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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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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也是一种忠义?’
‘哈哈’
渡边内蒇助很高兴的笑了。
‘我不相信修理先生会这么问,一旦决定要战争了,就必须征召人马。一旦征召人马,所司代的眼睛就会发光,到处找人。为了逃避征召,结婚就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不是吗?’
‘原来如此’
‘然而,这就像是最近时兴的恋慕物语中的情形。哈哈阿菊对于长门先生这个威风凛凛的武士,是一见钟情不对不对,她爱恋得半死不活,我看不过去,才说出来的。这好像是戏剧,或女歌舞妓的情节。修理先生,请你也推动一下。’
看来内蒇助似乎是醉了。
木村重成端正的脸变得通红,还含有几分怒气。
‘那么,我就此告辞。’
‘不再待一会儿吗?’
‘不,今晚我要在御殿值宿,必须早一点回去报告不可。告辞了!’
重成很恭敬的行一个礼,内蒇助又高声笑了,久久不止。
‘那么,至少让我送送你因为你是少君的使者。’
‘不,请留步,请留步。’
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走出去,最后内蒇助一个人回来,突然降低声音对治长说:
‘修理先生,看来城主似乎也下定决心了,如此一来,你也可以安心啦’
他微微笑着,吐着酒气。
大野治长一时答不出话来,事态的进行比他所预期的快得太多了。
如果秀赖决定战争不久一定也会说动淀君的。
在淀君身旁的侍女们当中,正荣尼是渡边内蒇助的母亲,大蒇卿之局是自己的母亲,右京之局是木村重成的母亲。
其他不管是飨庭之局,还是国之局、寿元之局,大家对江户都有一种无法割舍的羡妒之情。
他们一定没有考虑到战争的胜败,祗是任凭感情用事。
现在负责与江户城内室的秀忠夫人联络的,是重成的母亲右京之局,如果自己的儿子重成,倾向于主战,就没有什么倚靠了。
‘内蒇助,我来是为了战争的事。’
‘如果是战争的事应该可以安心。’
内蒇助亲手替治长斟酒。
‘我们很强大,绝不像关原时那样。’
他半开玩笑似的发豪语,因为他知道治长内心很怕德川的军力。
‘这么说,真田左卫门佐确实说过要支持我们吗?’
‘对!’
内蒇助故意放下杯子,拍拍胸口。
‘如此一来,就不能往后退了。他说这也是他父亲昌幸的执着,纪伊见山是象征这个决心的山’
‘山’
‘对了!既然松仓丰后固守住那个山,就表示江户也决定一战了左卫门佐是这么认为的,他说不论是谁,都没有力量阻止得了。战争是由战魔这个肉眼看不见的家伙在操纵着因此,他要为父亲的执着殉道,而他可能另外有方法进大阪城。’
‘等等!内蒇助先生!刚刚你并不是这么说的啊!你说要早日庆祝大佛殿的竣工’
‘这是圈套。祗让对方准备军备,而我们疏忽的话,就会太迟了。我就对你说实话吧,片桐市正不可靠啊!他已经成了德川家的走狗了我们必须这么认为不可。因此,要让他远离军事,知道吧?我们要收集兵粮并召集人马。’
‘如果有数十万的关东军蜂拥而至呢’
‘哈哈封锁城、封锁城。祗有这样还不够,到时上帝也会相助。如果菲利普三世的大舰队来了,奥州的伊达首先会倒戈,接着是伊达的女婿上总介忠辉如此一来,长州的毛利和萨摩的岛津,也不会沉默。哈哈这和关原会战的规模不同,一定会得胜的。否则真田左卫门佐为什么要如此?何必一脚踢开信浓一国这个好饵’
10
内蒇助得意洋洋的说着,表情突然僵硬起来。
他那醉眼到现在才看到治长相当不安、没有自信的表情。
‘修理先生!’
他稍稍降低声音,露出严厉的脸色,转向治长。
‘连真田左卫门佐都已经决定在纪伊见山布防了,难道你要说,你对这次战争失去自信了吗?’
‘不,没这回事’
‘是吧?断言江户已绝无心让丰臣家存续下去的,就是你。就因为如此,大家都担心起来,就围绕在你的周围七手组没有像你这么了解江户的本意。’
‘我绝不会忘记这件事。’
‘当然我相信,否则,我会被你与大御所之间,再夹上淀君过去的感情和过去无意义的嫉妒心所煽动而误事。’
‘怎么会有这种傻事?’
‘当然有,有这种傻事不是一件好事。江户时时刻刻憎恨我们,想覆灭我们,狡猾的想伺机而动让我们因再建寺社而消耗军用金,并会趁我们困顿时,向我们挑战这么主张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不祗如此,忠告我们说,织田有乐斋不可信,片桐、小出也已经被江户操纵于掌心了的人也是你而你今晚却在淀君面前压制我们莫非你想煽动我们点火,再从起火处逃出来?修理先生!’
可能是由于酒醉的关系,事态已经完全逆转了。本来治长是打算不让事情闹得太过份才来的,可是反而被如此的质问与叮咛。
治长皱着眉头摇手。
‘你说什么啊?我修理有什么地方这么不可靠?’
‘对,不是没有啊!连少君都了解七、八分,可是,重要的是淀夫人却叱责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责任吗?’
‘我知道了。这么说,真田左卫门佐是盟友这件事,已经是确定的了这么明白的话就好了,来,敬你一杯’
‘哈哈修理先生!这次战争之箭已经射出去了啊!去年九月十五日,自牡鹿湾的月浦出发的伊达家巨船就是这根箭。会自什么地方的天空响起,然后转回来呢听说高山右近乖乖的被遣送到澳门或吕宋似的。哈哈当这枝箭把菲利普三世的大舰队叫来时,高山先生也会堂堂的站在船首当向导吧!’
治长听着听着,逐渐退缩起来。
11
有些人是经常采取行动,以达到主动的效果;有的人则不时激烈的射出煽动之箭,而当这个煽动成了事实时,他就安静了下来。
渡边内蒇助是前者,大野治长则属于后者。
前者经常迅速的前进,后者则不断的前进、后退;前进、后退着。而当两者之间的距离变大时,就会变成由前者剧烈的敲打后者的屁股,催促前进。
大野治长像是吃了渡边内蒇助的一记闷棍,内蒇助所说的,其实是治长灌输到他的头脑里去的。
可是,听说现在高山右近被放逐,是因为他确信不久就可以搭乘菲利普三世的军舰归国
‘内蒇助,或许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立刻行动?’
‘向大御所由我们把现在右近太夫的心意,传递给大御所知道。’
‘咦?如此一来,又有什么利益呢?’
‘如果大御所也很吃惊,又想透过将军夫人来与淀夫人沟通的话,如何呢?’
‘原来如此!’
‘到那个时候,由我们事先对淀夫人说,对方可能会来这么说如果事情依这样进行了,淀夫人的心意也可以决定了。我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淀夫人清楚的下定决心,如何呢?’
话愈说愈奇怪了。
治长所发射的以情感来煽动的箭,想逐渐把他逼向进退维谷的位置。
‘原来如此,这也是一个计策。的确,如果我们依次把伊达政宗的心意、高山右近的心意,传给大御所那只老狐狸听的话,他一定会慌张的。如果慌张的话,尾巴就露出来了。我们就请淀夫人看看这只狐狸尾巴,原来如此,这是反咬对方一口啊!对了,你有什么好想法?’
‘我不是没有想法。’
治长不知不觉又喝了一杯,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来内蒇助这里的最初目的了。
‘不管怎么说,能使大御所慌乱的是千姬。千姬如果派使者去对大御所说她被虐待时,你认为会如何呢?’
‘唔--,可是派谁去骏府呢?’
‘当然一定得派女子才行。好,我有主意了啊!’
大野治长露出认真的神情,凝视虚空思索着。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一脚踏进了内蒇助所说的梦境:
‘这一回的战争,并不像关原那么小规模。’
这个家所引以为傲的南蛮时钟,正在一隅铃铃的响了四下。
友情三略
‘人的想法一旦根深柢固,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状态。’
即将在都城举行的大佛殿开光庆典,不知何时起被叫成‘太合第十七回忌辰--’。
与其说这个八月十八日是第十七回忌辰不如说,这是百姓回想起第七回忌辰丰臣国祭的盛大情形,带着期待所称呼出来的。
连第七回忌辰的丰臣国祭都那么盛大了,这第十七回忌辰,规模会是那次的几倍呢?
不过,在这个期待的深处,其实还隐藏着一个很大的不安。可是,当大梵钟完成时,所蕴酿的火势反而变小了。因为曾经引起骚动的天主教问题,在这个时候已经远离了百姓的记忆。
当大久保相模守忠邻来到这里,破坏教堂,逼迫人民改变宗教,把不听从的人逮捕起来时,大家都很害怕天下从此又会陷入大乱。
不过事后这个事件平安无事的过去了,大钟楼的建筑结束了,大梵钟也运到大钟楼的旁边。
为了保护这个工程,大阪那边派遣了三千多个武士过来
他们态度不明,有时不让人们看运出来的大梵钟,有时又让人们看;有时驱赶聚集过来想看一眼的群众,有时又让这些群众靠近。
大佛殿很宽广。
金铜佛的堂堂巨躯,再加上不输东大寺的大梵钟
这个金铜佛其后于宽文二年(西元一六六二年)又被地震震倒了,因此,当时的幕府毁坏了这个大佛,改铸成叫做宽文通宝的钱,供民间使用。因此或许工程当中有什么疏忽也不一定,可是梵钟一直到昭和年代都还完整的保留了下来。为什么这个被称为是诅咒德川家的梵钟,其后会一直没被毁换掉而留下来呢?这里头含有很深的意义,不过这是以后的事
总之,这个大梵钟的高度是一丈四尺(约四.二公尺),口径是九尺二寸(约二.八公尺),重量是一万七千贯(约六十四吨),因此京城的市民急切想看第十七回忌辰也是当然的。
其中也有人买通搬运工而得以靠近来看的。
所司代板仓胜重在日夜不休不眠,红着双眼催赶工程的片桐且元的带领下,来看新造的钟。
随行的是本阿弥光悦和茶屋的妻子于密,当然这并不只是表面上的验收而已。
这时,胜重已经知道这个钟此后会成为难题的所在了。
当且元解开外罩,把清韩长老所撰的钟铭文字给他看时,他慌忙把脸别过去
‘--果然很棒。’
他避开本阿弥光悦的眼光,勉强同意着。
于是一直到他回到所司代屋宅前,他一直保持着严肃不悦的表情,不说半句话。
本阿弥光悦也已经察觉事情有变了。
京城、大阪的人口与日俱增,所司代尽量做到压制物价上涨,而现在城镇的人口还是不断地增加。
大部分的寺院里,除了讲道者与信徒外,还停宿有来路不明的浪人。
这种情形以大阪为最严重,港的情形也差不多。
‘进来了三十万人啊!’
回到所司代的屋宅,进入胜重的起居间时,光悦取下最近才戴的、类似后来的宗匠头巾似的帽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于密默默的从怀里取出小记事册,交给光悦。
多半是光悦拜托茶屋调查了什么吧!
板仓胜重看了一眼,也默默的擦拭着汗水。
‘原来如此’
光悦收起记事册,自言自语的说:
‘进入上方的浪人,大约有十六、七万人这一场战事,看来是七分三分的比例啊!’
板仓胜重若有所思的把烟灰缸移近。
‘因为有阪崎出羽这样的人。’
‘万一发生战争时,可以劝他为德川家效力的人。’
‘你说有三成的把握你的看法稍嫌乐观了一点。’
胜重故意叹气的说:
‘我看是八分二分。’
光悦认真的摇摇头说:
‘人要把眼光放远一点,要会盘算知道对方会输的话,就不要去支持。’
‘不是这样。’
胜重打断了他的话说:
‘你的看法太过乐观!人们很喜欢下赌注,只要想到可以得到很多好处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投入。’
说着,取出一张小纸片交给光悦。
光悦不发一言,在于密面前摊了开来。
他虽然没有说要她看,不过似乎是想让她看似的,而胜重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纸条的最前面写著「真田左卫门佐幸村’,上面记著「五十万石--’。
接下来并列了几个名字:‘长曾我部盛亲’、‘后藤又兵卫’、‘塙团右卫门’、‘毛利胜永’等。
同时,在长曾我部的上面写著「土佐一国’,在后藤的上面写着三十万石’,在塙团的上面写著「二十万石’。
本阿弥光悦咬着嘴唇摇头。
‘真田至多十万石,其他的都是一万石也嫌多的人。’
胜重没有回答他,说:
‘武将都具有根深柢固的赌性,这是自总见公(织田信长以来就宣称“若不是结束在尾张的呆子手里,就是要为夺得天下而战”的个性。也就是说,这是总见公所遗留下来的野心。您不这么认为吗?’
本阿弥光悦以严肃的表情点着头。
‘我也经常这么想。死去的信长公才是大御所的敌人这不是可笑的事。他一向认为世上的一切要用枪来掠夺,或是用刀来斩杀。灌输武将很多强烈的观念,认定领土、民脂、财宝、荣誉,都可以用腕力抢夺而来的人,就是信长公。’
‘就是啊!’
板仓胜重用扇头指着摊开在光悦与于密面前的纸条:
‘这种习惯残留到现在,像这样五十万石、三十万石、二十万石等,这种诱饵一定会使得野心家心动,没有人能怀疑这一点。’
‘不,怀疑目前还有野心家会透过这种方式,想破坏太平盛世的人的,是大御所。因此,我才说已死的信长公,是活着的大御所的敌人。’
‘原来如此’
胜重这一回深深的点头。
‘是吗?信长公时代的战国气质,到了太平之世时,就变成了人民的大敌吗因为人类的想法一旦根深柢固,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状态啊!’
‘对我光悦最近突然发觉,成为信长公时代那种“斩杀为先”想法的最大的牺牲者,其实是去世的太合’
‘什么?丰太合是最大的牺牲者?’
‘对,太合只习惯于自信长公起的杀伐,他只学到这一点,而成为此道的名人。同时,他达成信长公的目的--统一日本国,可是却没有学到统一后的事因此,他就想把他所唯一学得的侵略之手,伸向高丽、大明国。失败之后,他的身体也坏了下来。这不是太合的罪,而是因为信长公的教诲中,只有杀伐的侵略而已。’
‘原来如此,你的思想毕竟很深入。’
‘不,过去我之所以没有发觉这一点,是因为生性愚昧的缘故。嘴里即使说出伟大的话,可是新的东西经常会变旧我只是没有发觉这一点而已。’
‘新的东西会变旧’
‘是的,日日新天地是不会停留在同一个地方的。’
‘唔--’
最近很容易佩服别人的胜重,想了一想说:
‘这么说,如果这一回的开光庆典被迫至此停止了,会有什么变化呢?’
‘关于这一点,我光悦总算看出一点点端倪。’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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