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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吸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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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恐怕不行。”
见对方一再追问,安然突然显得相当尴尬,也不继续在人家身上赖着了,缓缓坐起身来。看看一脸认真的宋夕,随后十分为难的沉默了半晌,继而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道:“总之不是绑架,也没有豪门恩怨,更没黑道劫持,枪杀见血什么乱七八糟的……反正你就别问了。”
说完便拽过一旁的枕头,整个人背对宋夕躺了上去,准备装死。
后者见状一挑眉,反手就把他的脸扳了回来:“快说吧,不然以后你就只能一直为‘曾经干过的’干杯了,你自己看着办。”
“……”
这句“威胁”显然是奏效了。
盯着宋夕,少爷半天没言语,看那表情似乎仍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见对方始终没有松口的迹象,不得已,末了只能吭吭哧哧的憋出一句话来:“先说好……我说完你可不准笑。”
“嗯,好。”秘密谁不爱听?而且又一直很想弄清楚对方为什么“怕黑”。用手支着头躺在一旁,宋夕答应的相当痛快。
半信半疑扫了他一眼,少爷这才支吾着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具体我也忘了我那时候几岁,反正我就记得当时我妈是护士,工作特别忙,家里又没人照顾我……所以实在没办法,最后她就把我送幼儿园去了。”
“你妈上班?幼儿园?……家里不是还有总管帮佣?怎么会没人照顾?”还是第一次听对方说起关于童年的话题,发觉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宋夕微微蹙起眉头。
“呃……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那关系混乱的一大家子,安然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稍稍停下来,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会语言,这才开口解释道:“我是十岁的时候才被我老爹发现,然后接回戴家的。我不知道他跟我妈是怎么认识的,不过猜也能猜到,结尾属于始乱终弃那一类型……我跟我妈从以前开始就不是很亲,挺生疏。她这个人没什么脾气,平常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事全憋心里,一句话也不说,但其实骨子里倔的很。我估计我老爹跟她提分手的时候她也是什么没说,顺便连怀孕的事也瞒下了。不过我想我出生后他未必不知情,有可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等需要继承人的时候,才把我连带着我老妈一起想起来了。当时是我妈生活最困难的时候,他突然出现,把我们接回去。自己继承了环宇,风光无限不说,我们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见宋夕垂了眼,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不知名的一点,始终没有言语,安然悠悠继续:“我现在住的两室一厅是外公去世后留给我妈的,我跟那大宅子里的人相处不好,恶心,后来就带着夏天搬出来了……其实要这么说来的话,我只能算是半个少爷?”
人跟人境遇不尽相同,谁能理所当然的说出哪步是福?哪步是祸?
心里多少有些唏嘘感慨,但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想来应该庆幸的,若没有这些,安然也不会是今天的安然,大概跟那些纨绔子弟也没什么两样了。
这么想着,耳边就传来自言自语似的提问,于是宋夕笑了笑,不做多想便揭了对方老底:“得了吧,少爷该干的事你当初可一样没落下。”
“是啊,我要是不干那些缺德事,也不能认识你啊。”被拆台的人脸皮倒是厚的很,说完还美滋滋的向人家身边靠了靠。
“少跟我这打岔,刚才说到哪了?……上幼儿园是吧,戴总可以继续讲了。”宋夕却毫不留情的将其打断。
于是又一番纠结之后,少爷再次强调:“我先跟你说,我那时候是小……”
“你赶紧的,别废话了,不小谁去幼儿园啊。”
“……然后我妈当时不富裕,正规的去不起,没其他办法,只能给我送到小区门口那自家开办的幼儿园去了。里面就一大妈,再加两个女老师。我开始去的时候认生……”说到这,安然停下来看了看宋夕。
“进门就哭,是吧?”后者心中有数,直接将话接了下来。
脑子里刚刚有个笼统的画面,就已经想笑,不过还是适时忍住了。
少爷不说话,等于默认,随后见对方一脸严肃认真,这才勉为其难的继续道:“我妈走了以后我还是站门口干嚎,那俩女老师死活拉不走我,最后只能把那大妈叫来了。她来了先是哄我,到后来看实在哄不好,就烦了。把我架到教室里以后我还是嚎。最后没法,她一怒之下就把我拖出教室关到厕所旁边的储物间了。”
“后来?”
“后来她就隔着门在外面说鬼故事吓我啊。说我要是再哭小鬼儿就从地底下爬上来把我带走了,还讲什么狼啊虎啊妖魔鬼怪的。他妈那屋子里面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当时那么一说,我就吓得一点动静也没有了。她听我不哭了,就开门来看。可没想到老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见光亮嚎得更厉害了,而且低头一看,我不光尿裤子,还拉里……”
“……”听完,宋夕突然不知该作何感想,无声面对少爷的嘴角有点抽搐。
于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随后背对少爷,虽然没出声,整个人却难以自制的颤抖了起来。
见状,安然一拧眉,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了对方腰上:“你大爷的!不是说好不笑了吗?”
老实说,这么笑确实没有什么人道主义精神,不过一想到这位飞扬跋扈的少爷当年被幼儿园大妈虐的那副可怜相……实在是控制不住。
继而便抖的更厉害了。
“诶!!我可是受害者。你拿出点最基本的同情心好不好?”被笑得气不打一处来,用脚蹬了两下也没见作用。少爷恼了,猛的起身朝对方扑去,将其压在了身下。
“再笑老子强 奸你!!”本世纪最幼稚的威胁。
突然觉得这人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等不及对方“强 奸”了,干脆摁下那脑袋,堵住了他的嘴。
舌头勾来缠去,眼看就要变质。怕这一冲动想听下文又不知得何年何月,宋夕慌忙趁尚有一丝理智之际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微喘着问道:“……再后来呢?就被关了这一次?”应该不止。
被人扫兴的打断,安然深吸一口气,无奈的继续到:“再后来这大妈拿我一直没办法,可收了我妈的托管费了,又不想退。所以我只要一哭她就把我关那小黑屋里。我后来被关怕了,天天一走到幼儿园门口就哭。而且我说话晚,嘴笨,那时候一说话还结巴,不会跟大人学话。我妈就以为是自家孩子难管教,反倒觉得不好意思。幼儿园肯定是瞒着不说……于是就这么反复关了我一个半月,最后还是别人家长偶然发现告诉了我妈,她才察觉。”
看着安然那张满不在乎的脸,宋夕这回是真笑不出来了。
陷在极度的恐惧中一个半月的时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会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
想起那个在电梯角落里蜷缩起来,瑟瑟发抖的人,如今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总之不好受。
“行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显然没把自己先前说的话当一回事,少爷还在记方才“笑场”的仇。
双手抚上对方结实的臀部,宋夕轻描淡写的提议:“洗个澡出去吃饭?”
两具身体紧紧贴合,死死的盯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安然发觉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行……先把你强 奸了再说!死床上我也认了。”说完,便猛地低头啃上了对方的脖颈。
……
于是接下来的行程无论如何安排,都是这两个人自己的事了。
夜深。
知道了一切前因后果,床头那盏准备亮到天明的台灯,似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吃饱喝足,又洗漱完毕,向来无忧的少爷陷在松软的床中早已睡了个一塌糊涂,尽管睡相确实不敢恭维。
很少能在周围有光的情况下睡得踏实。不仅如此,坐着,靠着,趴着他都睡不着,甚至连周遭有声音也不行。
宋夕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对睡眠条件要求极为苛刻的人,在加上其他的原因……
于是这样的一个晚上,他合情合理的失眠了。
不清楚躺在那里假寐了多久,直至耐性耗尽的睁开双眼。
房间里没有时钟,他抬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想查看时间,却发现了一通未接电话,显示时间正好是在他们两个下楼吃饭的时候。
看着来电人的姓名沉默片刻,宋夕随后缓缓坐起身来。
忽然想抽烟
22、第一章 。。。
……
于是视线在床上来来回回巡视了半天,终于在身边人枕头的下方发现了没被藏好的半个烟盒。
小心翼翼的俯身过去,缓缓将东西抽走,顺便拿了打火机。继而又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朝着卫生间走去。
连同手机一起带了进来。
坐在马桶上,闷不吭声抽着手上的烟,怔怔看那徐徐扩散的迷蒙云雾遮了人眼,也乱了人心。
烟灰不动声色的脱落,恍神间已散落满地。
将最后的烟蒂随意丢弃,这才一鼓作气将那号码拨了回去。
“喂?”刚响了两声,便被接起,那端是栾杉不大精神的声音。
“回去了吗?到学校了吧?”十二点已过,说着无聊的废话,宋夕觉得自己就快离麻木不远了。
“嗯,七点回来的,回寝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了。”
“我那时在楼下吃饭呢,手机没带。”
“下午的事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没……”盯着墙面白色瓷砖上的零星烟灰色,宋夕下意识的伸手去擦。
像是走到了一张专辑两首歌之间的空白地带,四周全是静默。
“下周你有时间吗?我没事,可以过去找你。”男孩的声音中似乎掺杂了一抹迫切。
预料之中。
于是将一声叹息憋在心里,宋夕语气如常:“好,你到了打电话给我,我去车站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留言都没及时回复,我这两天有时间都给补上!我保证。
下文明天继续,我囧囧的闪了。
23
23、第二章 。。。
六月的南方不比北方,俨然已是夏天的样子。二十六度的平均气温,不算太高,但对于生活环境夏无酷暑的北方人来说也算是种折磨。
刚六点多,太阳偏西而下,却依旧热力十足。
酒店套房内。
两通电话打回家中都无人接听,想着今天又是周五,站在阳台的落地窗前,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远处高楼林立,安然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有心把电话直接打到对方手机上,可又有所顾忌。正踌躇不定,觉得憋屈的当口,身后的浴室门却被人适时打开。
“这鬼天气,跟下火了似的,简直是要把人给晒死,洗个澡总算是舒服多了。”□围条浴巾,带着未干的水汽,陶醉心旷神怡的从里面踱了出来。
收起手机回过头去,看着对方优哉游哉的模样,少爷不吝于表达自己的鄙夷之情:“走到哪都是空调,你这话可别让成天晒在太阳地里的人听见,容易激起民愤。”
婚礼过后,因为车的故障问题,两人在高速上耽搁了一天,回到家时已经是周一下午。
这一路折腾,把人累个半死,本来是准备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的。
可还没等一脚迈进自家大门,陶醉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机票已经买好,问他到底想要何时出发。
这才猛然间想起早先跟对方商量好要去S市的计划,于是连忙跟宋夕打了个招呼,回屋随便抓了几件衣服,之后人就急急忙忙赶到了机场。
“民愤?托您这幅‘尊容’的福,来S市几天,除去一起看过几块地皮,其他时间好像都是我一人跑上跑下,忙进忙出……刚才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应该‘民愤’一回。”虽然说出的话听上去像抱怨,语气却并非十分认真。
知道自己被新郎打在眼窝上的那拳确实耽误了不少正事,不过就算如此,少爷仍是有话可说:“陶先生,您不是已经把三天的行程分解成一个礼拜了吗?”
“这叫劳逸结合,有益身心健康。”陶醉回答的心安理得,他向来不是会为了工作亏待自己的人。边说边半裸着身子行至少爷身侧,随后拉开落地窗,让傍晚带上了些许凉意的微风流窜进室内。
夕阳的余晖下,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宁静的流动间,反倒多了些紊乱的暧昧。
“水温正合适,你不打算也洗个澡?”淡淡的,与少爷面对面站着,陶醉这话说的漫不经心,不过被他那双别有深意的眸子若有似无的看着,那份暗示,也就不言而喻了。
性这回事,好像一直是两人关系中的一部分来着……
安然听罢,垂下眼,意味不明的笑,不过始终没回他什么。
陶醉见状,也跟着笑了,随后不慌不忙的扯过对方的衣领,将人拉向自己。下一刻,两人的唇便这么理所当然的贴在了一处。
火舌长驱直入,对于挑逗的戏码,某人显然驾轻就熟。
只不过这次却没能持续多长时间,便悻悻然从对方口中撤出。
“……不给回应?”相隔几公分的距离,陶醉新奇的歪着头,那询问的笑容依旧兴味十足,不愠不火。
“现在没什么兴致,不过你如果想玩,我可以配合,只是得辛苦你全程为自己服务了。”毕竟此刻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如此魅力的人物。若对方继续诱惑,安然真不确定自己能否抵制住心动。
不愿惺惺作态,更不想借机演什么正人君子。怎么想的,便怎么说。了所以这答案虽看似狡猾,却也算目前最坦诚的底线。
“呵呵,非暴力不合作?”陶醉觉得挺有意思。
听到对方如此形象的形容,少爷被逗笑:“算是吧。”
又用着探究的目光直直打量了他一阵,最后陶醉一声叹息,略显惋惜的松了手。
“不打算继续了?”有人明知故问。
“我对奸尸,或者被尸奸都不感兴趣。做 爱是种艺术,不单纯为泄 欲。我这人虽然有那么点风流,可还不至于下流。你如果没那意思,我当然不打算强求。”
说到这,他稍作停顿,随后神秘一笑,转而继续道:“……怎么?跟你们家‘风景’有进展了?准备‘弃暗投明’?”
陶醉是聪明人,一些事只稍作假设,心里便已有了大概。
恋爱立场尴尬,少爷本不打算多说,正准备敷衍过去,对方已经抢先开口:“我记得宋先生好像是有男朋友来着……他们分手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知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少爷稍稍避开对方视线,没有回应。
“哦——”意味深长的看着安然,陶醉了然的将音节拖长:“原来戴总现在是小三?”
……
心中芥蒂被人毫不客气的摆到台面上来,对于这个敏感的词汇,少爷下意识有着强烈的反感与抵触情绪。
于是稍嫌厌恶的狠狠瞪了面前人一眼,虽没正面反驳什么,那阴沉的面色却在明白的告诉对方,这是一个涉及危险的边缘问题。
可惜,陶醉显然对这份警告完全不以为意,挑衅似的笑了,继而语气轻松的对着少爷一句一顿道:“背着人家男友,把该做的不该做都做了,不是小三是什么?”
“……”
陶醉说完便行至床边,解下浴巾,找来替换衣物当着安然的面一件件套上:“呵,这年头,被人叫声小三还算事儿吗?不过你知道我最厌恶什么?——就是那些做了小三该做的事,还不敢承认自己是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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