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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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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们只是过海来玩玩,就不多耽搁时间了。”于三姑这句等于是在告诉对方,自己无意去贵宾厅,很快就会离开。
“祝先生、太太玩的愉快。”澳门就是澳门,果然是上档次的地方,既使是这个时代,一个赌场里最普通工作人员也显得是如此的彬彬有礼、风度极佳。
当程家骥正要携于三姑离开时,一件能使程家骥有“惊艳”之感的事物撞入了他的眼帘。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城市里中国人,极少有没有人会不知道赌城澳门的两大标志性代表作葡金酒店和老虎机的,葡金酒店要在一九七零年才会建成,姑且不提。而程家骥现下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台会风靡万千赌客的老式吃角子老虎机。
好容易见到了这么样能与自己印象中的澳门沾得上点边的东西,程家骥虽不太好赌,可就冲着能隐隐约约的找回些对他而言弥足珍贵的“过去的记忆”,自忖还有些时间可挥霍的程家骥,怎么着也是要玩上两手的。
别说,也曾在青少年时期沉迷一阵子电子赌机的程家骥,玩起这种单单是在拼概率的手动机械式的吃角子老虎机来,还真摸得准些门道,隔三差五的摇中了好几个一赌二十、五十之类的小彩头。他又是忽一忽三(当时最高只押压三枚筹码硬币。)的酎酌着轮换下注,半个小时下来,竟不比适才于三姑“艰苦奋战”的一个多小时的战果差多少。。。
一种只有在生死线上驻足过无数回的军人所特有警觉,使正玩得兴高彩烈的程家骥比曾被誉为“赌场观音”的于三姑还先注意到身侧几米外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衣着、气质无不与“上海滩”里许文强有几分相似的精壮汉子在默默的观察着这边的一切。本来程家骥是不想多生枝节的,可那这张颇有几分面善的面孔和那一双一看上去给人一种灵便异常之感的耳朵,却让程家骥禁不住心内疑窦丛生,莫不是他?可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日本人铁蹄下的上海大张鸿图才是啊!(程家骥没有记错,事实上,叶新确是几天前才回因要“护送”一大批当时在澳门还属于非法赌具的吃角子老虎机回澳,方才暂时离沪的。)
“先生,可是姓叶?”少年时崇拜过某人一阵的程家骥,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起上前去问道。
“我是姓叶。先生贵姓”这回轮到偷窥者大吃一惊了。
“小姓程,还请教先生的大名。”疑凶地身份得以初步证实。让程家骥有些兴奋莫名。
“鄙人叶新,先生有何指教。”对方也是爽快人,直接就把姓名说了出来。
叶新。广东新会人,自小家学“渊源”,三十年代涉足澳门赌坛后更是如鱼得水,搅得偌大濠江风云叠起,六十年代与人合作取得澳门赌业执牌权,在渐渐被经营理念比他要先进地合伙人挤下澳门赌王的宝座后,仍旧纵横于世界各大赌场。平生好豪赌每每输赢动则以百万美元计。公认的二十世纪赌王有四位。可真正常常下场子与人对赌,且时时能引领亚洲赌坛潮流地只有这位“鬼王叶”。他从西方世界引进了包括吃角子老虎机在内的好几种博彩玩法到澳门。使得澳门赌场的生财项目趋于系统化不说。单从年近九十时他还掀起了那场曾让澳门各大赌场少了三成以上的客人“公海赌船热”。就可见点子之多、之绝。
在确认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位拥有“赌圣、赌枭、赌魔”等多项桂冠的率直一生的叶新后,程家骥脑海里猛着窜出了一个念头。此刻地澳门赌城与几十年相比,无论是赌场地规模和经营手法还处于发展期中,且经营的门槛也低,全澳门地赌牌(经营权)年饷仅十八万澳元。自己手头上还拿得出这笔款子,又有与港澳大佬巨富们关系密切地杜先生做后盾,有什么理由,不试试在这块注定要澎涨成巨无霸地蛋糕上,分上那么一杯羹了?
他既存了这份心思,能不能拉得住近在眼前这位赌界人王,就成了能不能成事的关键。还好,好歹读过人家地传记小说的程家骥知道,这时的叶新已成了气候,正千方百计的想着自立门户了。
“叶先生是从上海回来打个转的吧!鄙人对叶先生的赌术、头脑很是欣赏,这样吧!今天晚上九点,若是叶先生有暇的话,请你到香港九龙柯土甸道号一叙如何。”摞下话后,程家骥便不管不顾的丢下若有所思叶新,挽着于三姑在屠靖国等人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扬长而去。“你打着师爷的招牌约叶新那个赌徒干嘛!我猜多半是想趟一趟澳门这滩混水吧!”多次到过港、澳于三姑对曾大破“听骰党”的叶新也算是闻名已久。
“你啊!真是我肚子里蛔虫。”被爱妻一语道破天机的程家骥用宠溺的语气说道,边说他环在于三姑腰上的右手也过“老实”起来。
“别闹,街上人多着了。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你这个人。这世上就没有你不敢赚的钱,可说你贪钱,又大大把把的把白花花的光洋都花在部队上。自个家里倒是穷得“响叮当”。说你想当军阀?那个军阀不是避战高手,没有象你这样没仗都要找仗打的。”
程家骥调侃道:“我就是打仗、杀鬼子有瘾怎么着吧!”
许是“坦诚相对”的时候太多的缘故,那些慷慨激昂、掷地有声的话程家骥在四个妻子面前从来
“油腔滑调,不说就算了。还有你凭什么看好澳门这个只有十来万人口的小地方会有前途,我看啊!想要开赌徒你还如在香港搞一家赌场才是正经。”听完于三姑这番置疑的话,程家骥无言以对了。他倒不是说不出个道道来,只是说来话长,加上有些话既便是对忱边人也是不一定能说的。程家骥总不能明着告诉于三姑,日、英、美在一年多后,就会开战,而澳门这个永久中立地就是从那时起才迎来了一个长达十几年的黄金发展期吧!
程家骥回到杜公馆已是黄昏时分了,让他略有些意外的是,都这会了,杜公馆主人却还没有回来。
看来这地盘分起来还挺费时间的;那就等着吧!程家骥一边幻想着杜老板他们一大帮人海枭雄或张牙舞抓、或你推我让在世界地图上划来划去的壮观场面,一面完成了能量补充任务。
想要把自己有意插足澳门赌场这件事先向杜老板报个备的程家骥左等右等的,倒是先把叶新给等来了。
人来了就谈吧!这两个人,一个是近几年来声名鹊起的抗日名将,一个是年方三十却有二十年以上的赌龄的职业,照常理说是万万谈不到一块去的,可这一谈却足足谈了四个小时,就甭提有多投机入港了。
因反被灌输了一脑子新点子,而对程家骥信心十足“鬼王叶”走后不久,春风得意的程家骥,终于等到因“激战”一天而面带倦容的杜老板。
“浩然,我的看法跟三姑差不多,做赌场还是上海租界、香港人气旺,不过既然你执意要在澳门那个小地方搞,那就搞呗,我明天就给你跟傅老榕、高可宁他们打个招呼,这澳门的场子又不是他们两家的主业,让你澳门开个场子插一脚,不过是闲话一句!”听杜老板言下之意,做贯了大生意他浑没把澳门那点小场面放在眼里。这让程家骥在惊叹对方的“大气”的同时,也对自己的投资“眼光”深为庆幸。
当天晚上,未来的“钱”景烧得脑门发烫的程家骥把自己的一腔“热血”都“洒”在于三姑的玉体上,竟是火趁风势的创造了梅开四度的个人最好成绩。
谁说好事不能成双的,次日上午不但杜老板这边已得到澳门的两位现任赌王的承诺,司徒老那边也递过话来,连那八十具意大利式火焰喷射器在内的程家骥所需的全部武器弹药、军用物资都已联络上了卖家,如无意外,近日就能一一运抵香港。大喜过望的程家骥忙与坐镇铁鲨旗的钱夫人联系,让其一等货到香港就分批偷运至尚在中国军队手中的合浦境内诸港口。
安排完至关重要的军火、物资运输线路,程家骥又抽时间与叶新深谈了一次,定下了将要合力打造的新型赌场的名字和一些大的方向上的经营思路。
诸事一毕,程家骥便在向司徒老和与杜老板相善的几位门帮大佬后,带一妻子手下归心似箭的登上了直飞桂林的班机,圆满的结束了使他收获良多的第一次香港之行。
第四十八章 人间五月天(八)
六月十日。玉林。这天正好因屈原大夫而来的端午节,家家户户从早上起就在张罗着包粽子过节了,那忙忙碌碌、说说笑笑的老老少少,让玉林城里城外都笼罩在一片节日气氛中。其实玉林人过端午还算过得清静的了。程家骥从小长大的另一个时空的桂林,每到这个时节都会出现万人空巷、龙舟争竞的壮丽场景,那才叫欢天喜地、热热闹闹了。
千家万户是喜气洋洋了,可程家骥这会儿的心情却不大好、准确的说是很不好,而且这个很不好的范围还不仅仅限于他一个人,严格的说整个新二十军的上上下下时下都烦着了。造成这一切的当然不是每逢佳节倍思亲的程家骥那浓浓的乡愁感染了大家,纯粹是因为程家骥一回去到部队,就接到黄中将的紧急通知所致,黄中将在电话中告诉程家骥,军政部的那些个浑球再过半天后,就要突击打到新二十军的门上来了。
现下玉林五属的军政核心所在,程家骥的那间“上书房”内。这间平日只属于程家骥一个人三十平米的书房里此刻却显得人满为患,包括程家骥在内的新二十军七大巨头全员到齐。
七个成年男人聚在一起,那怕是中间有那么一两个洁身自好的,总也是免不了人人要置身于烟雾燎绕中当神仙的。而七个将军凑在一个房间里,那可就更不得了,此时书房里的尼古丁浓度之高,从房中那一具具“光荣殉国”的蚊子遗体上就可见一斑。不过,这些蚊子死的还是很有价值的,至少薰死它们的都是高档香烟。
将军们边紧皱着眉头,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一口连一口地着上好的西山茶。一条泊来的骆驼都快抽完了,门口地马三宝也被叫进来添了好几次热水、冲了好几壶茶,可大伙儿还是一言不发的僵在原地。
良久。终于有人按捺不性子,率先放上炮了。
“实在不行,派上些人在半路搞他一下,把他们吓回去不就得了,反正巡视团又不是光是要来我们一个军,只有不出人命,手尾又干净。谁也不能硬说是咱们干的。”在场的这些人里只有文颂远会想出这种招。也就他敢公然说出要用武力“解决”那几个军政部派来巡视大员的话来。
“文夫,你的主意太馊。莫说军政部的来人身边有一个加强连地宪兵和几十名卫士保驾。你派地人少了拾掇不下来。人一多了根本就保不了密。就是拿得下来,对方可是两百号拿着枪的大活人了。想做到一个人不死、又谈何容易。只要死了人,那就是天大案子,军委会、军政部、行营都没有不一查到底地道理。你这么干不是了事,只回把事越闹越大。”在新二十军里除程家骥、钱绅外,敢这样对炮筒子文颂远直驳其非地,也就只有和文颂远血里火里搭了两年搭地马思远了。
“楚山你说得对,我这手是不成。那你说该咋办。”对马思远话文颂远倒也还能听得进个八九分的。可他下意识地反问却把向来心思细密的马思远给难往了。
“是啊,此事确实是棘手的很,该当如何了。”马思远有感而发的喃喃自语道。
说来好笑。从古至今,在这军中巡视点检的前夕,部队长都是火急火燎的在忙着做虚报兵员装备的准备工作的。可这会儿武器装备、甚至是特种兵部队的人员都大大超编的新二十军的当务之急,却是在上峰派来的人面前隐瞒自己的实力,以免被与程家骥系统早有嫌隙的军政部的大员们冠冕堂皇的把军中超出的编制的那部分武器、人员调拨到其它部队去。。;。当然,该采取的诸如隐蔽武器、疏散人员之类的一般措施,程家骥早就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布置下去了。而情知事关重大的各级部队长们,也都一丝不苟执行了,虽不敢说天衣无缝,但从表面上看却也是弄得妥妥贴贴。可在座的将军们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那个都不是笨人。就是文颂远那小子,虽时常会装傻充愣一下,可也绝不是真傻。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要是没有十足把握和可靠的内线,已经在程家骥身上吃了好几回蹩的军政部,是无论如何不敢搞这个突然袭击?既然人家铁定是有备而来,己方做的这些小眉小眼的手脚,又能瞒得到几时?
此事难就难在对手是大权在握的军政部,而且军政部又稳稳的站在人员编制、武器装备统一规划这个理上,真真是打又打不得,躲又躲不过,让人不由生出无处用力的之感。
程家骥也是无计可施,他在无奈之下只得把目光投到似已思有所得的钱绅的脸上。
钱绅这时正在左右为难、举棋不定了,他倒不是没主意,可他想出来的这个法子,却是一把锋利得吓人的双刃剑,不到万不得已连钱绅这种贯于剑走偏锋的鬼诡智者,都不敢轻用。
“维礼兄这都什么时候了,有招你就说,用不着有那太多的顾忌。”程家骥实在了是被逼到悬崖边上了,尽管深悉自己这位参谋长为人的他已意识到,能让杀伐果断的钱绅都有些欲言又止的招,只怕其中蕴含的风险不比让新二十军以一己之力单挑日本人的一个甲种师团要来了小,可当此火烧眉毛之际,程家骥那里还怕得了那么许多。“军座,我想出这个法子管用是一定管用,可也多半会让军座今后在中央军系里的处境艰难上许多,连带着新二十军这支队伍,也指不定要让上面从心底里给打入另册,来个另眼相看。所以在我说出口之前,还请军座三思。要是军座不愿意冒这个险,咱们拼着舍上一批轻重武器、特种兵部队缩缩水,让军政部的大佬们出了胸中这口恶气,这一关也是还能过去的。”向来言不发、发则中的的钱绅说出的这些话。听得在场地另外六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发毛。
程家骥权衡再三。终还是舍不得那些他自个不惜屡次干犯军规才弄来宝贝家当,他一咬牙、一跺脚,慷然说道:“维礼兄。说白了吧,什么这将那长地,那些虚的老子全不在乎,只要咱们能多保往手上这点打日本人、操鬼子的力量,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没二话!”
其实。程家骥会有这样地初始反应。早在钱绅预料当中,让自诩算无遗策的钱绅也有些心中无数的还是程家骥在听了自己的具体做法后。是不是还能贯彻初衷!至中在坐的其它四个人会不会反对或是泄密。钱绅并不是太在意。一来,在新二十军这支部队。真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一手拉起这支部队的程家骥,还是能在很大程度上镇得住场子的。二来,在钱绅想来,这四个人里马思远、邢玉生虽处事谨慎,可也服从性极好,又早与新二十军成了一体,不足为虑。。;。而从文颂远本心来说,则多半会是自己地全力支持者,当然,前提是程家骥没有明确表态拒绝自己地提议。匪气十足心里没有多少正统观念的刘天龙则更是不用说。剩下地那个高士英或许是新二十军六巨头中绝无仅有地一个“异已”分子,可钱绅手里所掌握一些只向程家骥报告过地资料、情报,使钱绅坚信整个新二十军里最不愿意让军政部拿着帐本一点一点的查家底地,就要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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