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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尽眼中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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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那我比较不介意你叫我月老,”薛景涵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渐渐轻了,“其实媒不媒婆的,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碧珠你能过得好而已。”
碧珠娇俏的唇角顿时僵住,表情像是有些被吓到。她觉得恍惚:还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的人生。
“你不能服侍我一辈子的。以後,总归是要出宫嫁人的。”
“……不……我不嫁人,我不嫁人……”碧珠如此痴痴低喃了一句,忽然双腿一软,直直跪下了地去,眼中含泪,急得哭了,“碧珠不嫁人,碧珠这辈子都不嫁人!碧珠只求……只求此生能陪在公子的身边,陪在公子的身边……就好……”
看著眼前瞬间由温情变为苦情的心酸场景,薛景涵真是感到大伤脑筋。他今天……好像弄哭了很多人的样子……
哎。
“碧珠,你起来。”
碧珠死命地摇头,呜咽道:“不起来!公子若是不答应,碧珠就一直跪在这里,绝不起身!”
“……”
薛景涵知道碧珠性子刚烈,此时又见她这般坚决,因此只能选择激将法,故作冷声道:“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还敢说,你当我是你的主人吗?你居然还奢望,能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吗?”
薛景涵很少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现在他神情冷傲语气不善──在碧珠面前,还是第一次。
这让碧珠吓得更加站不起来。她垂下头,努力想要忍住抽泣,却偏偏适得其反,抽噎得更加厉害:“不……不不不,公子,碧珠没有……碧珠不敢不听话……您是碧珠的主人,碧珠只希望、只希望能永远服侍在公子您的身边……永远……”
碧珠哭得梨花带雨满面泪痕,让薛景涵看得实在心下不忍。他叹口气,伸手将碧珠扶起来,然後揉了揉她的头发。
“永远?”薛景涵轻轻反问一句,眉目隐约跳动,似乎是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好笑,“丫头,别老是说傻话啊。”
傻话?
傻……话?
碧珠呆了呆,刚才的苦痛酸涩忽然尽都不见。心底仿佛一片茫茫寂野,唯有冷风呼啸而过。
凄冷得惊人。
她发不出声,只能拼命地摇头,狼狈地流泪,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尖声咆哮著,我想要永远服侍在公子您的身边,只想要永远服侍在公子您的身边……这不是傻话!这才不是傻话!
碧珠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快要被这个念头──这个唯一的念头给撑破了。而那满涨欲裂的感觉,好像全都化成了此刻她眼中簌簌不断的泪水,越是汹涌泛滥,却越是难以排解。
她一直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执念,以为自己在面对薛景涵的时候,已经可以不再奢望其他,而只求得一个陪伴。但现在看来,她到底还把自己想得太洒脱,也太强大了。其实她远没有那麽无私,更没有那麽高尚。
原来她始终都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著一个普通女人最纯真,却也最宏阔的梦想。
薛景涵轻轻拍了拍碧珠的脸──第一次。碧珠一边贪婪地感受那份缓慢滑动的细致温暖,一边恍恍惚惚地想,今晚,她好像经历了很多个第一次。
而她知,这一切,也必将是最後一次。
“这枚玉佩……就当我是提前送了嫁妆吧。”
碧珠终於安静地闭上了眼。薛景涵的话既温柔又残忍,好像一树冰凉的花,香气绚烂,却只一朵,便能毒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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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下一章一定会让薛景涵童鞋露出真面目的……对手指~~
这章算是交代碧珠吧……= =
PS:日本地震鸟~沿海地区的筒子们小心呐~~祈福祈福~~
前传 (二十七)
第二十七章
宫中这两日就像看戏似的,一波又一波,高潮迭起。
先是左远峰将军的宝贝长孙──左劲云,在某个深夜忽然暴病而亡,死因不明;後是华国皇帝薛连涛的死讯从千里之外的华京遥遥传来,不仅让暄国皇宫,更是让整个天下,都轰地一声炸了开。
华国不好过,尤其是在此之前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三皇子薛景墨,更是加倍不好过。薛连涛中风而死,驾崩前只有忠心服侍了他一辈子的贴身老奴陪在身边,宣称先帝那时已经神志不清无法开口,没能留下任何遗言,因此他心目中的继任大统之人选……怕是永远也无法得知了。而封启深便死抓著这个把柄,丝毫不顾薛连涛生前对薛景墨的喜爱和栽培,也不顾自己如今病体羸弱,根本受不得任何刺激亲生侄女,竟疯狂发动其党羽对薛景墨进行攻击,甚至大有不扳倒整个薛氏正统誓不罢休的意思。
封荷茗现下情况危急,薛景墨爱妻心切,精力自然被分散大半,无暇顾虑其他。而朝中大臣见三皇子小陈退避,隐隐有不敌之势,为了各自虔诚,都渐渐转向了封启深那一边。一时间,曾经风光无限的三皇子顿变孤立无援,偌大的朝野於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快要沦为封启深的囊中物。再加其兄封启渊手中握有的那上百万大军,封家势力很快达到鼎盛,风头无俩,华国皇室改名换姓,似乎只是转眼之事了。
华国内乱,暄国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左家第一个不好过。
将军府不久前才为他们的小公子──左劲云,举行了盛大隆重,热闹非凡的周岁宴。抓周仪式上,白白嫩嫩的小婴儿挥动著肉嘟嘟的小胳膊,在细毯上爬来爬去看了好久,最终从四周琳琅满目的玩具中抓出了一把做工精良,形态朴素的木制小剑,紧紧抱住。而他那副死不松手,如临大敌的可爱模样,不仅令当场的宾客看得开心不已,更是让左大将军喜不自禁,一把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孙子在半空中连转了好几圈儿,大笑著说,这孩子将来一定比他还要有出息。
比他……还要有出息?
左将军的这句话,或许只是应景一叹喜极而发,但於那时的在场诸多宾客听来,却不仅仅是那样。试想左远峰本已手握重兵位极人臣,再加多年来的赫赫战功,如今可真称得上是权倾朝野,功高盖主了。而他竟然还奢望,自己的孙子要比他更加有出息?
呵呵,敢问还能怎麽“更加”有出息?!
这臣子,他们左家算是已经做到头了,若是以後真想超越爷爷,那左劲云以後……恐怕只有去谋权篡位,当皇帝才行了吧!
尽管没有人怀疑,心眼极小,却又野心极大的皇後娘娘总有一天是要和左将军撕破脸皮正面对战的,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皇後娘娘按兵不动忍耐多年,最终却竟然挑了这样一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最坏的时机。
本来暄国可以趁著华国内乱之际,撕毁合约大肆进攻,一举夺回边境,甚至永远解决掉南方这个强大邻居,结束千百年来的争伐血战的。但如今,左劲云一死,大将左远峰家仇难泯恨意难消,又怎会愿意再替皇室卖命?
虽然无人敢正大光明地说,但私底下人人都在猜测讽刺,不知道皇後娘娘这一次,是会为了面子和私心同左将军死扛到底呢,还是愿意为了国家的前途命运,甘心向左将军低头赔罪,请他出兵打仗呢?
所有人都在等,等著看好戏。皇後毕竟不是神仙,她怎能料到,在她刚刚做掉左劲云的短短後半天里,遥远的华国就会死了皇帝,乱了套呢。
大概,只能感叹天意弄人吧。薛连涛和左劲云在出生上毫无关系,但在死亡上,他们的命运却是紧紧连在了一起──正如他们的国家一样。
宫中这几日气氛十分凝重,皇後势力和左家势力试探不断暗潮汹涌,隐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庞大架势。不过尽管如此,对於一向不问政事,只关心吃喝玩乐的小世子玄珏来说,他什麽都没感觉到,只是不能释怀两件事情。
第一便是左劲云的死。
他可搞不懂这个才三个多月大的孩子从一出生──甚至是还没出生,就已经牵扯上的众多阴谋诡计利益关系,他只是单纯地喜欢那个孩子而已。将军府的周岁宴他也去了,在抓周之前,白白软软的小婴儿基本都被他霸占在怀里,连奶娘都抢不过。小婴儿看起来也特别特别喜欢他,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亲得他满胸口都是唾沫。
玄珏为此感到很得意,甚至还跑去向玄穆炫耀。然而玄穆只是淡淡瞥了眼他湿漉漉的前襟,似笑非笑地道:“看来小世子你很有母性啊,左小公子这是把你错当成娘,想要吃奶了吧。”
呃……一句话说的玄珏心下大窘,满面通红。再加怀中的左劲云还很不给他面子,继续变本加厉地又是挠又是亲又是啃又是……吸的。幸好抓周仪式快开始了,玄珏赶忙找到奶娘把小公子还给了她,整个人长呼一口气,如释重负。
後来左劲云的抓周结果令整个场面沸腾不已。玄珏牛皮糖似地黏在玄穆身边,又是欣慰又是兴奋地道:“是剑!是剑诶!这下暄国又多了一位大将!诶诶,你瞧他那副死抱著不放的样子,好像我们要跟他抢一样……哈哈!这孩子真是太可爱啦!”
玄珏转眼,却见玄穆眸色如墨幽深若湖,面容一派沈静,只得敛了玩性,小心翼翼地问:“玄穆……你、你不觉得吗?”
玄穆皱皱眉:“也许吧。但是我不喜欢小孩子。”
“诶?”玄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为什麽!?”
“……也没什麽为什麽,”玄穆半垂眼睫,在睑下落出一片柔软的阴影,声音很淡,“只是注定得不到的东西,还是别花功夫去喜欢的好。”
他顿了顿,忽然转过头来,朝著玄珏扬唇一笑。眉目有光,皎如月色:“小世子若是这麽喜欢小孩子,还是赶紧去找个女孩子吧。整天粘著我,可是没有用的。”
玄珏被玄穆的笑容给震了半晌,随即嘴角一撇,闷闷地道:“那……那我还是不要了。小孩子什麽的,其实我也无所谓……反、反正也不是你生的……我只要玄穆你一个人就够了……”
他记得玄穆那时似乎是叹了口气,很无奈的神情。不过玄珏那会儿的心情已经没有最开始那麽好了,因此他也没在意。唔……果然,虽然话是那麽说了,但他真的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瞧瞧眼前被左将军高高举在半空中的左劲云……是多麽可爱啊!
所以当得知左劲云暴病夭折的消息时,玄珏竟然比左家一些人都还要伤心,他甚至一路飞奔到左府去哭丧,弄得左家人和三王爷都非常的难堪。
而第二件令玄珏无法释怀的事情,便是那日从左府哭回来之後,他竟然在自家堂前看到了……
薛景涵!?
玄珏眨眨眼,揉揉眼,再眨眨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薛景涵正悠闲地坐在客席之上,似乎是在等他的父王。
他还是老样子,一派温润优雅,高贵如华。虽然玄珏从来不说,但是他也没有单纯稚嫩到那种地步,连嫉妒这麽明显的心情,都分辨不出来。
不过玄珏嫉妒的倒并不是薛景涵超凡绝尘的气质容貌,而是玄穆,对他的喜欢。
玄珏是天真,心性也有些愚钝,但他还不是傻子。他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每天每夜都黏在玄穆的身上,又怎麽会看不出,玄穆连眼带心,都全部放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呢。
他心里当然是难过的,可是可是……呜……玄珏哀怨地朝薛景涵瞄了几眼,又再低头瞅了自己几眼,心中一暗:可是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无论外在还是才华,他都比不过薛景涵啊!
玄珏似乎是被惨绝人寰的对比结果给打击到了。他下意识地往後瑟缩了一下,抽抽鼻子,甕声甕气道:“薛景涵你……你来我家干嘛?”
薛景涵静静看了玄珏片刻,莞尔一笑,答非所问道:“小世子这是刚从将军府回来吗?竟然哭得这麽伤心,连眼睛都肿了。”
玄珏呜了声,想到那个可怜早夭的孩子,心中实在难过。他蓦地红了眼眶,一下哽一下地抽噎道:“说著这种事,你……你怎麽还能笑得出来呢?真是太过分了……”
“放肆!”
一个威严有力的声音忽然响起,吓得玄珏一口气没能上的来,差点儿生生噎死过去。这声音,这语气,他已经听了整整十六年,简直太熟悉了。
玄珏飞快抹了抹眼,立马站直端正规矩道:“父亲。”
不过现在使这招,已经没用了……三王爷几步走过来,气得面色发黑,直接劈头盖脸一阵怒骂:“你的礼仪教养这些年是不是都白学了?!薛皇子是客人!你刚那是什麽态度?怎麽能那样和薛皇子说话?”
……啊?玄珏震惊得眨了眨眼,表情茫然。谁能告诉他,现在这究竟是怎样一个诡异的状况啊?这这这……这还是他的父王吗?他分明十分清楚地记得,父王前几日还一脸不屑地同管家梁叔叔说著,“那个华国质子看起来也没什麽大能耐”……这种话的啊!怎麽现在搞得……好像薛景涵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似的啊!
三王爷见儿子一脸被惊呆的模样,其实自己心中也有些窘迫。他清清嗓子,打发道:“好了好了,你赶快出去!为父同薛皇子有正事要谈。”
父亲果然是最了解儿子的。一听见“正事”这两个字,玄珏立马垮下了整张脸,表情恹恹。虽然他也好奇究竟是什麽“正事”,让父王居然要和薛景涵商量,而不是同往常一样,和大伯二伯四叔五叔,以及朝中那几位他只记得模样,却叫不出名字的大胡子爷爷商量。
不过算了,反正父王从来不会告诉他,而他对此也根本不感兴趣。
干脆……去找玄穆好了!趁著难得一次,薛景涵不在他那儿。
这是一个好主意。玄珏很快便为此兴奋起来。只是当抬头道别的时候,他正好对上薛景涵那抹含笑如波的目光,不知怎地就觉得,那双眼睛好像直直看到了他的心底深处,并将他那点儿甜蜜脆弱的小秘密,瞬间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令他无所遁形。
直到他已经转身走了很久很久,很远很远,玄珏也依然能感觉到那帘目光,似乎还紧紧黏在他的背上。它冷酷,怜悯,甚至还带著点儿,若有若无的悲伤。
玄珏想把这诡异的感觉给甩掉甩掉!他使劲儿摇摇头,重新拾回要去见玄穆的激动心情,往六王府而去。
待玄珏走远直至消失,薛景涵才慢慢走上前,关上了门。他的手停在门上片刻,整个人也并未转身,只轻轻笑道:“三王爷有个好儿子。”
“好儿子?”玄祁冷笑一声,“整天就只知道和卑贱的野种混在一起,不学无术不务正业,这还能叫好儿子?”
薛景涵耸耸肩:“但是三王爷仍然将小世子从小宠到大了不是吗?您方才说我聪明,但现在若是有机会能让您换个儿子,您会愿意放弃小世子,而选我当您的儿子吗?”
玄祁轻轻抚著胡须,良久良久。
“本王只希望玄珏能有你这般聪明,”他顿了顿,忽然凌厉地扫了薛景涵一眼,沈声道,“却不希望他像你这样复杂。”
“哦?”薛景涵转过身子,似觉玩味地反问了句,“复杂?莫非三王爷就是这样看待在下的?”
“这样看你?不,这还不止。”玄祁语气一凝,眉宇严肃,“你不仅复杂,你还可怕。”
薛景涵走过来坐在玄祁的对面,唇线隐隐勾出一丝笑意,“可怕?比起那个精心策划了十多年,想要联合左远峰一起摧毁整个暄国皇室的玄穆六殿下,还要可怕?”
玄祁眼角一皱,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就是你可怕的地方了。”
他定定看著薛景涵,解释道;“你可以在前一刻阴狠老道地跟我交换条件,但转眼就可以在下一刻,当做什麽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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