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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尽眼中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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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铭修等了一会儿不见下文,不禁收敛了神色。方才的夸张有礼此刻尽已褪去,他虽然仍然在笑,可是神情已经渐渐冷淡下去。薛铭修凤眼微垂,淡淡道:“你把他怎麽了?恩……也许我应该问,你想要把他怎麽样?”

 封易辰低头拂拂衣袖:“我该感动你终於开始关心兄长了吗?”

薛铭修嗤笑:“你这个做舅舅的都舍得了,我这个做小辈的还能多说什麽。”他用两根手指夹住扇柄,漫不经心地悬在空中转了几圈,语气淡漠,“那麽,舅舅,你莫非就只想利用薛铭仁这一颗已经消失十多年,现在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是有用还是废物的棋子,简简单单地回报一下薛景墨吗。呵,当年封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恐怕泉下有知,都不肯甘心去投胎呢。”

封易辰转眼看著薛铭修,声音冷得像是要冻伤人:“你用封家人来威胁我?不要忘了,这里姓薛的可是你。”

“是,我是姓薛,”薛铭修大方地点头承认,然而下一刻便冷厉发狠起来,“可是那也只怪,你姐姐千挑万选那麽久,最後还是瞎了眼,只挑中了这麽一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狠毒男人!”

 封易辰良久无话,眼眸中寒光烁烁,残忍道:“嗯……我承认姐姐当年挑错了人。所以你和薛铭仁,都是不该出生的孽种。”

“哈!”薛铭修闻言大大冷喝一声,嘴角随即浮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没错,我这辈子不幸生为薛景墨的儿子,想来的确是上辈子作孽太多了。只是这一生既然已经有了活的机会……那我也不是一个轻易半途退场的人。”

他的全身仿佛被一层血光笼罩,语气冰狠,然而脸上笑容,却是越发诡异得加深:“我不仅要活,而且还要活得最好。任何人,都不能阻挡在我的道路上!”
 
封易辰冷冷望著他,良久道:“恐怕你不是想要报复薛景墨,而是想要自己当皇帝吧。”

“啧啧,”薛铭修摇著头,伸出食指遥向封易辰微微晃了两晃,嘴角敛去三分笑意、:“哎舅舅,你又误会我了。我对当皇帝实在没什麽兴趣,又累又还无聊。只是因为那皇位是薛景墨所喜欢的,所以我才想要抢过来玩玩而已,”他想了想,眼底狠意一点一点如花绽放,“因为那皇位薛景墨不肯留给我,所以我才更要去抢过来,让他看看就算是他不肯给我的东西,我薛铭修,也一样有本事抢过来。”

封易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他眯著眼睛,若有所思:“照现在的势头来看,薛景墨应该是要把皇位传给五皇子薛铭诚了。你莫非,想要对他动手吗。”

薛铭修云淡风轻地笑笑,一脸轻松地说:“小诚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他娘太不怎麽样了。”

“……原来如此,”封易辰想也没想,忽然面无表情地道:“难怪你上次在如斯毫无顾忌地大肆羞辱孙起,原来除了做戏之外,也顺便打了打宜妃这个做姑妈的脸。”

 薛铭修笑著点头,只是说出来的话和他的笑容完全是两回事。

“是啊,不过这只是碟开胃小菜罢了。总有一天,我要让孙宜这个手段不干不净的臭婊子,和他那个不可一世,狗眼看人低的尚书令哥哥,一家人作伴,全都给我滚到阴曹地府去。”

 薛铭修阴沈著眉目停下来,慢慢抬起眼睛看著封易辰,微笑:“那麽,舅舅,你那一大家……呵,当然也可以说是我们那一大家的血海深仇,又岂可错过这个天赐良机呢。既然大家的目的都一样,那麽手段也是可以商量的。你意下如何?”

 封易辰敏锐地捕捉到薛铭修话里的所谓“大家”,他冷冷一笑,嘲讽道:“看来你和玄穆沟通得很好啊,竟然已经如此相信他了。”

“不,我可不是相信他,”薛铭修笑得心平气和,语气也渐趋温缓,“我只是是相信他对薛景墨恨意难消,更相信,他对四皇叔余情未了。”

 暄国皇子和华国当今权倾朝野的四王爷竟然有过一段陈年旧事,这个消息实在算得上是惊世骇俗,晴天霹雳了。然而封易辰闻言,眉目间却丝毫不见吃惊,显然,也是早已知晓此事。他轻轻拍击了两下掌心,嘲道:“你倒是打听得很清楚啊。没想到了为了杀薛景墨,你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要利用。”

薛铭修哪里会因为这点讽刺就打了退堂鼓。他笑盈盈的,脸上不怒不恼,毫无愧色,一派轻描淡写地道:“所以,这就叫无所不用其极啊,当年薛景墨为了登上皇位,不正是这样做的吗。那时候他牺牲掉的可是整个封家,而我现在不过利用利用敌国的废弃皇子而已。再说像玄穆那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自愿,我也还真拿他没办法的。”

他想了想,忽然将脸凑上前,缓缓贴近封易辰的耳垂半分,语气犹似蛊惑:“更何况,当年封老将军在战场上是怎样死的,舅舅莫非忘了?四皇叔,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呐。”

 然後他满意地听见一片沈默,心知这已经是封易辰默认的表现了。

 薛铭修嘴角的弧度渐渐上扬,感慨道:“我也真搞不明白,如果有像玄穆六殿下那样惊才绝豔的人物爱我爱到这种程度,那麽薛景墨就算跪下来哭著求我,我也一脚将他踹飞了。哎,舅舅,你说四皇叔到底是怎样想的?

 封易辰不带任何温度地扫了他一眼,嘲道:“也许你们薛家人就是天生冷血绝情,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其他一切,哪怕是别人的性命和感情,也都可以抛弃牺牲,当做垫脚石来达到目的。”

 薛铭修挑挑眉:“啊……如此看来爱上薛家人那可真是大不幸了。”他歪过脑袋笑得有如狐狸,“那,舅舅,你也可得小心了呢。”

 封易辰嗤了一声,无所谓道:“二殿下多虑了。薛铭仁早就死了,现在在我手上的,只是一名普通小倌儿而已。”

 薛铭修笑著不说话。他低下头漫不经心地拨弄著折扇,一折一折散开复又合拢,发出的卡嚓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刺耳。良久他忽然抬头,真诚道:“既然都是小倌的话,那……颜惜的身子很不错呢,不如让做外甥的孝敬孝敬舅舅,送给您尝尝,如何?”

 封易辰听见这一番话,一向清冷似铁不动如山的眼神,终於泛起了一寸微弱的波澜。他知道这是薛铭修在和自己做交易下押金。如果他同意颜惜来到自己身边,那麽这既是一种入夥的信号,同时薛铭修还可以从颜惜那里探听自己的情况。

封易辰冷冷回绝:“不用了。”

薛铭修依然笑容不改,不急不躁地推荐著:“舅舅不用拒绝得这麽快啊,可以再想想嘛。先尝尝颜惜……以後,也方便您拿他和清慕做做比较啊。”

哪知封易辰一听此话,脸色便骤然再冷了两分。他居然感觉自己的心底隐隐泛著滔天怒气,简直压都压不住,直接脱口而出道:“你拿颜惜那种人和你的亲哥哥比,也未免太轻视他,和你自己了吧。”

他冷笑一声,语气虽然未变,然而其间鄙薄轻蔑,却已是显而易闻:“那种人你还是自己留著独享吧……太脏。”

 薛铭修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皱起了眉,手中折扇卡擦卡擦凄厉地响过几声,最後刷一声合紧起来。他的嘴角噙著一抹薄弱的笑意,淡淡道:“舅舅,他是我的人。我不准别人说他脏。”

 虽然,这种话他自己也曾说过。可是在这世上,这种话,也只有他一个人能说。

 一阙略微上扬的左眉,泄露了封易辰听得此话过後的吃惊,而对於他来说,那已经意味著太多。毕竟这麽多年来他只见过薛铭修笑里藏刀虚与委蛇,无论对著谁,做什麽,怎麽做,都是一副大方慷慨,既能狠得下心,又能下得去手的毒辣样子──就好像刚刚那样。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为了一名小倌,一枚棋子,一个工具……而对自己收敛了维持多年的笑容。

 尽管那也同样不真心,但是那好歹意味著,在自己面前,他至少还愿意装装样子。

 让薛铭修改变的原因,除了那一个──虽然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是封易辰再也想不出其他的。
 
“你在维护他。”封易辰意味深长地道。

 薛铭修面目平静,只微笑著重复了一句:“他是我的人。”

“是你的人,那你还把他给我?”封易辰冷笑著,丝毫不留情面,直接甩出原因,“是因为你知道,我根本不会上他。”

 薛铭修沈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你可以不上他,但是你可以叫人上他,”他不带笑意地完了弯眉眼,眸底一道厉光划过,“就像你对清慕做的那样。”

封易辰直直望著他,平静地开口:“哦,是吗。”

然後彼此都久久无话。两人的四周,又再次陷入了像最初那样阴冷凄寒的漩涡。

也不知过了多久,封易辰忽然低低“呵”了声,而後一字一句地清晰道来:“二殿下,你舍不得的。这种事不过只是说说,你看,你都已经生气了。”

薛铭修眯起眼睛,缓缓道:“他是我的人,我当然不愿来历不明的野东西,弄脏了他。”

封易辰闻言笑了──如果唇线末端那抹上扬的弧度也算是笑的话。他幽幽吐出四个字,语气肯定,并且平常。

“你喜欢他。”

 这四个字一出,便如同破空劈浪般让薛铭修狠狠愣怔了片刻,他眉头微皱面目阴鸷,心情似是极其糟糕。

薄弱的笑意勉强挂在眉梢,薛铭修唇角一扬,轻摇折扇讽刺道:“舅舅,看不出你平时这麽冷淡沈默,原来也喜欢开玩笑的啊。”

 封易辰声音清冷:“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心里有数。”说完便再也不看薛铭修一眼,直接迈开脚步往府里走去。

 薛铭修的脸色至此终於完全阴沈了下来,难看得很。他冷笑一声微抬嗓音,转身朝著封易辰回了一句:“好啊舅舅,同样的劝告我也还给你对清慕好了。”

 最终回应他的是暗哑的关门声。

 此时天将大亮,金红的日光从东方锋芒万丈地涌来。薛铭修皱著眉头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细细想著封易辰刚才的话。他对此当然是不信的,可是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一听此言,便感胸有郁气,盘旋难消。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再去如斯了。这样想的时候,颜惜的脸便一点一点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身形轮廓,眉眼唇鼻,一个一个缓缓出现,如同高妙工笔寸寸描来,逼真而又精致。

待得那张脸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停留甚久之时,薛铭修这才恍然惊觉,似乎在他的记忆里,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清晰的人物画面。

而颜惜,无论有多逼真,却都仍然假得,让他忍不住想要立刻去见见真人。

 如果这种感觉叫做想念……

 薛铭修忽然将眉头皱得更紧──他想他不会再留下颜惜。

 心间骤然升腾的怒气与杀机,最终让一个可怜的小太监撞上,并由此成为了这皇宫里,早不知是第几千几百号的冤鬼亡魂。谁让他才新来,不识路,大清早的竟然跑到了这里。本来还在忐忑揣摩眼前这位衣饰华美,模样俊逸,气质高贵的公子到底是谁呢,结果恍惚中好像看到他冲著自己招了招手,等到自己著魔一般地走过去──卡擦。

 他确信那是自己脖子被拧断的声音。

 薛铭修反手拽住他的衣襟,稍一用劲儿便将这人轻松提起来,飞扔进了不远处,那一片荷叶连横的水池里。

 一声沈闷的扑通,池面咕噜噜冒了一连串水泡,而後,一切归於平静。

 薛铭修面无表情地低头捻了捻指尖──似乎是嫌脏。

 他转身往自己的宫殿走去,头顶红日东升,身後光芒万丈。却仍然,盖不住那一道越走越长的阴影。

────────────────────────────────────
我希望我有写出一个冰山冷清攻和一个腹黑笑面攻的气场……= =||| 
呃……两攻相遇必有一受的定律就不要用在他们身上了……小颜惜和小清慕会哭的……
小初也会……





正传 (二十一)

第二十一章

 薛铭修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当完封易辰的不速之客,结果一回到宫里便被告知,他竟然也有一位不速之客,已经留在这里,苦苦等了他整整一晚。

 薛铭修根本还没来得及去猜那到底是谁,内厅里便已遥遥传出皇甫誉那夸张至极的大哭声。

 他微微皱了皱眉,胸中心思一动,便已大致猜出了小侯爷的此番来由。

 皇甫誉完全是连滚带爬地扑过来,然後一头挂在薛铭修的胳膊上,死死拽著他的衣袖,抽泣道:“二、二殿下……呜呜呜……我、我等你好久了……呜呜呜……你一晚上都去哪儿了……我都要死了……”

 薛铭修不著痕迹地拂开皇甫誉两只乱扒乱拉的手,也不管他,只径自走到椅边坐下,而後慢吞吞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毕竟,任谁说了大半夜的话,也都是会渴的。

 皇甫誉愣愣看著薛铭修面无表情,一口一口饮茶细咽的样子,脑中忽然有点儿发晕。他觉得今日眼前的二殿下,似乎和他以前见到的那些个温言雅笑的模样,很是不同。

 他心中开始打起退堂鼓,吓得连哭都给忘了一大半,心想来找薛铭修诉苦,是不是错了……

 薛铭修不急不忙地喝完那一杯茶,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小侯爷怎麽了,大半夜的跑我这儿来,还一夜不归,也不怕流言蜚语吗。”他说话的时候一直低头把弄著茶杯,眼睑低垂,看不出神情喜怒。

 於是皇甫誉越发害怕了。他喉咙一紧忍不住哽咽出声,吞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换了个严肃正式的称呼,忐忑道:“二、二殿下……你……心情不好吗?”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薛铭修缓缓扬起的笑容。

“小侯爷怎麽这麽问?是你和三弟出了问题,心情不好的,恐怕应该是你吧。”

 就这麽一句话,便又成功将话题扭转回了最初的问题,并且,还顺带刺激了某人再次白浪滔天的眼睛。

 皇甫誉这次是真的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他胡乱抹著脸,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二殿下,我、我和薛铭礼完了,完了!呜呜呜……”

 薛铭修听完随意“嗯”了一声,懒洋洋道:“怎麽了,你们这次又闹什麽别扭了。”

 皇甫誉一听便将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可是他也不解释,只哇哇大哭著重复那一句:“不不不……不是闹别扭,才不只是闹别扭……我们是完了……完了!呜呜呜……完了,彻底完了……”

 薛铭修静静看著眼前正哭得起起劲儿的半泪人,良久,忽然道:“小侯爷,我一夜未睡现在精神可不怎麽好,如果你还不快讲正事的话,那麽,就恕我要送客出门了。”他这样说的时候,脸上笑容不小,只是声音里的温度,却也不怎麽高。

 皇甫誉至此终於确信今天的二殿下,绝、对、不、正、常!虽然他的模样表情和平时相差不大,可是其间感觉,却是天壤之别。皇甫誉愣愣忘了哭,挂著满脸湿痕呆若木鸡地望著薛铭修,总觉得他……变得很陌生。皇甫誉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两步。

 他从没见过薛铭修这样阴鸷可怕,并且气势摄人的样子。那简直就和坐上龙椅的皇弟舅舅一模一样──或许更甚。

“……我……我……”皇甫誉半开半合地张了张嘴,感到口干舌燥,说不出话。

 薛铭修见状微微一笑:“小侯爷你怎麽了?看你的样子,难道是在怕我吗?”

“啊?啊!不……”他这样否认著,然而脑袋却是沈沈点了下来。

 薛铭修失笑一声:“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啊。”

 这种尴尬若是放在平时,皇甫誉一定会窘到脸红,可是现在,他却是怕到脸色惨白。

“呜……二、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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