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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璜的艺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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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hantom of the Opera is there
Inside your mind。。。
“爸爸——”秦尔妃不知何时开门出了屋,小女孩的突然介入让前夫妻二人做足功夫的前戏功归一篑。秦藻慌乱地整理起了衣服,沈措支起手臂扶额一笑,摇了摇头。对女儿道了声“晚安”,转身就走了。
随着大门闭合,这个家又变成两个人。半途而废的交''欢让女人怒不可遏,举手要打秦尔妃的小脑袋——结果电话偏巧于此时响了起来,铃声叽叽呱呱不依不饶。
不得不先抛下怒气的秦藻去接听来电——是前夫的声音,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收了线,“不准打我的女儿。”
沈措和谭帅都有游早泳的习惯。如果二人得闲,便会在常混的俱乐部里包场。
早于谭帅到了游泳馆,早场的泳池空无一人。明亮宽阔,标准泳道,分道线、浮标线兼而有之,几乎可以拿来办奥运会。
沈措在池岸边做了些准备运动,听见背后有人走近的声音,回过了头。
居然是林北声。
身形偏瘦,但肌肉结实匀称,腰线腿长的比例极好。
“我记得谭帅包场了。”沈措颇为瞻赏地看了一眼林北声赤露的上身,对他说。
林北声也不相答,仅是勾起一侧嘴角,稍一摊手。
了然地回以一笑,半开玩笑地道了声,“官爷,请。”
“比一场?”望了望明晃晃亮堂堂的一池碧波,林北声侧过头,以一个笑容向沈措作下邀请。
颌首一字,“好。”
基本算作不遗馀力,可终究还是输了林北声半个身位。
年轻整整十岁的男人仿佛只花了伸个懒腰的劲儿,和没事儿人似的对沈措挑眉一笑,“再来二百米?”
扶着池壁深喘了几口气,然后摆了摆手,笑,“不服老不行。”
正于此时,一个清亮男声响在了他们头顶,“我来陪你玩。”
一抬眼,皓齿明眸一个俊男,原来是谭帅。
沈措上了池岸,接过谭帅递来的一罐运动饮料。对方以一片“你也太怂了”的眼白睨了自己一眼,丝毫不掩心中的鄙视。
终日周旋于商场应酬的沈措最多做到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如何也比不了谭帅这般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不是壁球就是健身,运动与床伴一样涉猎广泛。胸肌又亮又抖擞,八块腹肌清清楚楚弹眼落睛。谭帅纵横情场那么多年,和这身“无论男女,只要见了保管垂涎”的肌肉绝对脱不开干系。他就好比一头健美、野性而充满力量的豹子,满满溢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怎一个“帅”字可以概括。
平日里早泳,俩人兴致一来时常赛个一二百米,沈措战绩惨然,完败。
林北声也离开了水池,抬手将遮住眼眸的湿发撸向脑后,露出一张极为干净漂亮的脸。看上一眼身前这个麦色皮肤的英俊男人,挺大方地笑了笑,“四百米?”
瞅见那个冒出水的男人冲自己一笑,谭帅一瞬间恍了神——现在的林北声的确好看。不仅一身白皙耀目的皮肤和沈措堪上一拼,一张五官精妙到毫厘的脸完全不输二十岁时的邱岑歌——谭帅甚至说不上自己有没有客观公正地撇开了“情人眼里”这一层因素。
“八百。”
隔了两道泳道。谭帅戴上泳帽泳镜,完全曝出那桀骜俊朗的面部轮廓。他掉过头,极是挑衅地对不远处的林北声勾了勾嘴角。
沈措拉开易拉罐,仰头喝上一口,坐在池岸上饶有兴味地观摩比赛。
两个人的泳姿都非常标准而漂亮,令观者赏心悦目。均匀扬起的水花声简直像是一首交响乐。少体校出身的谭帅到底与沈措大不相同,由始至终都领先另一道的人大半个身位。
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最后五十米的时候,深水区的水花突然极为不规则地哗哗腾起。
“沈……沈措!”谭帅的泳姿一霎走形,整个人于原地毫无章法地时上时下后,就一股脑地沉往池底。
应该是抽筋了。
沈措立即起身下水,向他游过去。
已经游出十几米的林北声似乎也觉察出不对,返身游向谭帅。
配合默契,两个人一同将溺水的人捞了上来。
平置于池岸,吐出两口水。谭帅缓过劲儿来之后自己摘下了泳镜,开口第一句话是,“这小子……嗑药了。”
沈措和林北声互望一眼,同时放声而笑。
狼狈之极的男人踉跄起身,耷拉着脑袋往外走。一贯挺清朗的嗓音大概是被含氯的池水给呛闷了,对沈措说,“两个月内别找我,耻发成这样,羞于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沈措唱的是《剧院魅影》(The Phantom of the Opera)里“魅影(Phantom)”的一段唱词。
没来由的觉得第一句歌词很适合拿来向前妻调情'求欢?':
Sing once again with me。。。再次与我合声而唱吧。。。
16
16、各怀鬼胎(4) 。。。
“刚才,谢了。”待偌大的泳池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沈措说。
“客气了。”又游了一个来回的林北声从水中冒出头,抬手将沾湿后略长的刘海整向脑后。他看上去神清气爽。像被某种快乐洗沐了一把。
沈措的目光捎上他的右手腕。
林北声衣装鲜楚的时候他从没注意过,原来,是真的。
苍白皮肤之上,那道又长又深的疤痕是如此鲜明而丑陋,它大大咧咧地告诉沈措:这个人恨过甚至有可能依然恨着自己。
“林秘书今日的大驾光临,似乎不太像是巧合。”
“在中国当官有一个好处,”林北声坦然笑起,“你想知道的,就一定会知道。”
“我们开门见山吧,”向他游近,沈措将林北声轻推于冰冷的池壁,直眸对视,“这么处心积虑,很难让人相信你不是别有所图。”
“除了爱情,你说还能图什么?”对方以更为直接的目光迎了过来,一双漆黑明亮又似笑非笑的眼眸。
“你上次的提议,我接受了。”笑了笑,报出个酒店的房号。“这个房间为你保留到周末,你想过来的时候只要给我个电话。”
“我不嫖''娼。”林北声略带挑衅地扬起尖削的下巴,侧过脸。
沈措挑出一抹笑,终于学会了欲擒故纵,总算是“孺子可教”。然后用力扭过他的下颌,使那张脸不得不正对自己,微眯起的眼眸一刹敛尽笑意,“我嫖。”
相距不过几公分,彼此的呼吸交叠在一起。一阵暧昧而潮湿的气息将两个赤''裸上体的男人慢慢包裹起来。
“林北声!”
饱含怒意的声音荡响在空旷的泳馆内,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四眸相视与四唇相近。
一个大男孩模样的年轻男人站在入口处。头发挺短,因为发质很硬而根根竖起,身材健美得不亚于谭帅,面容刀削斧劈般英气俊朗。男人瞳光炯炯,攒紧拳头的手背青筋骤显,正冲着池中的二人怒目而视。
沈措对林北声轻笑了一声,“二人世界,不便打扰。”两手一撑离开泳池,起身往外走。
孟旖放驻于原地,瞠视着那个男人向自己走近。
一身挂着水珠的光裸肌肤在炽光灯下泛出一种森然的光芒,浑似失血的苍白肤色,鬼魅一般令人不免寒噤。
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孟旖放看见那人突然勾起了如刃的唇角,一双极为忧郁而花哨的眼睛,以一个似是而非的眼梢轻轻瞟向了自己。
身高相仿的两个男人,更年轻、更健壮的一方却没来由地从那一侧轻勾的笑容里看到了某种“居高临下”的不屑一顾。
他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林北声为了一场晨泳宁可驱车四十多分钟,执意选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孟旖放几乎在那个交身而过的瞬间不假思索地断定,这个男人就是沈措。
从身后牢牢搭住他的肩膀,对方不紧不慢回过了脸。
忍不住想挥手揍他一拳。
“旖放!”林北声的突然出声,让孟旖放一刹收了动作,十分顺从而又不甘心地放下了拳头。
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沈措一脸波澜不惊。
像自然界警觉的肉食动物,正身陷危险之中。孟旖放微微抬起下巴,紧紧阖着齿冠,恶狠狠地盯着那双深邃勾人的眼睛,以倒退的方式慢慢远离这个男人。
“公平起见,既然时间是你选的,那么地点该由我定。”泳池里的人出声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沈措,释出一个无比舒展的笑容,“决定了通知你。”
一个吸气,与下了水的孟旖放一同潜入了水中。
艺术园区内,谭帅新酒吧的装修已进入了尾声。
监工是假的,找沈措叙旧也是顺便。真正的心思是楼上画廊里的人。可惜大画家日理万机不常露面,谭帅没少扑空。
“你对‘宋文杰’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接过谭帅扔来的一罐啤酒,沈措问,“和南音一样是表演系。应该是96级的。”
“我只记得我们学校出了个章子怡。”
“也许是我多心了,”拉开易拉罐,微微眯起眼眸,“可我总觉得,一个我全然没有印象的陌生人怎么可能时隔十几年还能将我一眼认出?”
“这有什么奇怪的,”谭帅灌上一口啤酒,努了努嘴,做了个摊手的动作,“你是传说。”
“中戏的传说还少么?”笑。
“我劝你别去招惹那个林北声,”谭帅扭过头对自己的哥们好言相劝,“人孟市长的公子已经放话了,要玩死你。”
手指轻轻地来回抚着下颌,沈措一勾嘴角,“他招的我。”
“敢情他这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家人到现在还以为你杀妻弃尸呢!要不是当年你老丈人被调去了黑龙江,恐怕这事儿至今还没完没了。”
第一任妻子失踪的话题沈措向来不太喜欢多谈。沉默片刻后,他以目光指了指那个一口京片子的中葡混血美男Nuno——备受冷落之下,正闷在角落里独自忧郁。“这个,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因旧情人的回归每天都兴奋得和磕了药似的谭大帅哥,连瞟那角落一眼的功夫也没有,全不挂心地说着,“都是成年人,该散的时候就得散,还想讹上我不成?”
“谭世美。”沈措笑。
“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白未果呢?她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声泪俱下地求我帮忙说个情。那哭声……惨得慌。”
“先晾一阵子。”沈措面色寡淡,轻轻呷了口啤酒,“这些年宠她太过了。”
“和你说一声,我和岑歌打算去敦煌玩一圈儿。”
“进展这么快?”原来“两个月内别找我”是这个由头。一扬眉,是真的挺诧异,“该当一声‘恭喜’了。”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往惨里说,我就是饿虎一只,而且还十余年不知肉味儿。可真到有肉吃了的时候,反倒怎么也张不开嘴。”谭帅眼眸黯然,垂头丧气,“我发现我不能爱他了,我一爱他,就得阳''痿。”顺又想起了泳池里的丢人一幕,没好气地嚷了一声,“妈的,不说了!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算不算作“进展”和该不该“恭喜”,谭帅确实不晓得。
知道邱岑歌在日本有个“亦师亦友,还陪同上床”的灵魂伴侣后,特意去网上查了查那个北村亮的资料,一看照片就觉得如鲠在喉:这男人肯定是个抱残守缺的老顽固。
鲜花配牛粪,谁也看不过眼。谭帅告诉自己:我不是爱他,我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去解救他。
无数次暗里自省,见了对方那一定得妥善周旋,不卑不亢。可真一见面不是一副臭不要脸的奴才相,就是矫枉过正,变得不受控制的尖酸刻薄。
“我还以为你这些年过得多出息多清白呢,原来是‘严以待人,宽于律己’。”话刚一脱口,就悔得直想抽自己的嘴巴子。他也不想总揪着点“过往”上纲上线逞那口舌之快,可嘴里那些难听的话就像拔塞了的浴缸里的水,怎么也兜不住。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邱岑歌沉默良久后忽然仰起脸,冲堵于画廊门口的英俊男人莞尔一笑——谭帅登时懵了,就是那个词儿,灼灼其华。
接着他看见邱岑歌一边面带微笑地向自己走近,一边开始解扣宽衣,“牢你记挂我十多年,我真的挺感动的。今天我们就把当年没胆子干的事儿全干了,便所还了欠你的。”
眼见对方袒露身体主动投怀送抱,谭帅恍遭雷劈似的愣住半晌后,突然抽风似的一个劲咧嘴傻乐,“好啊。”
触摸、拥抱和接吻都变得异常怪异,不过俄而,明明该占据主动的男人便大汗淋漓。光是进入就让他精疲力尽,更不要说彼此贴合无间地互动,一同达到高''潮。除了车祸那晚两个人蜻蜓点水般的四唇相触,当年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
无论邱岑歌含住自己性''器的唇舌如何灵巧地给予自己灵魂出窍般的快乐,谭帅始终没法勃''起。
这个埋脸于他胯间的男人,曾经是圣经里《雅歌》的吟颂——你全然美丽,毫无瑕疵。
他的完美无瑕让当初的自己因为自惭形秽而不敢触碰和沾染,可现在的谭帅脑中挥之不去一个场景——腿脚不便的北村亮是如何坐于轮椅,阖眸享受着这个男人跪于地上的口舌侍奉。
□传递而来的无上快乐和一种莫名的恶心感交替上升,并存于心。最后忍无可忍的谭帅终于大嚷出声,“够了!”
顺从地让男人的阴''茎从自己口中退出来,邱岑歌起身披上外衣,抽出纸巾擦了擦嘴。
弄得一团糟。气喘吁吁脸色涨红的英俊男人,不停地开口解释,“今天状态不好。”
邱岑歌面色无改,仅是十分淡然地说,“你应该也发现了。过去这么多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那么久没回中国,趁着画展结束的这段休息期,”那张温雅漂亮的男人面庞露出一个很疲倦的笑容,他阖起眼眸说,“我们去敦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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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各怀鬼胎(5) 。。。
谭帅和邱岑歌的敦煌之行到底是胎死腹中。
因为北村亮提前一个月来到了中国。
邱岑歌特地去接机。因为不会开车,谭帅自告奋勇要充当司机。
事实证明,那就是一种脑缺氧下“自溺、自虐、自我找死”的行为。
一个妆容精致长得和充气娃娃似的日本女人将坐在轮椅上的北村亮推出了机场。不得不承认,真人比网上搜的那些照片有气质得多,尽管腿脚不便也显得风度翩翩,形容儒雅——估摸着他的那个得意弟子再过二十年,也当是这般模样。
邱岑歌迎上前,俯□在那个人的面颊上吻了一下,然后从日本女人手中接过了轮椅,慢慢推着对方走。
天还不够蓝,像流质的蛋白。暮光顺流而下,老树在微醺的风中舒展身姿。
师生二人不时用日语轻轻交谈,推着轮椅的人始终颌首低眸,盈满一脸恭敬而温雅的微笑。淡色头发、柔和五官、不算太高的邱岑歌这个时候看上去就不太像是中国人了,很像那些光彩照人于荧屏杂志的日系花美男。
如果真是爷俩,谭帅肯定要叩谢上苍赐了这么一幅“父慈子孝,人间至爱”的好画。
但是他很快被一种悲哀的感觉攫获了心脏:任凭自己怎么努力也没从那张温润的面孔上看出多少“异国他乡,身不由己”,完全就是一派工整和谐的“惺惺相惜,你情我愿”。
“那人又老又瘫都该进棺材了!”谭帅怒火妒火一块儿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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