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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5·生于死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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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马上回来。”
狄恩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闯祸了吗?”
“没有,别多心,不是你的错。”
“要是我早一点发现……”
“那也不会有什么改变。”麦克说,“相信我,这不是你能挽救的事。”
“可是……”
“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挂断电话,艾伦正在根据他刚才说话的内容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蒂怎么了?”
“她在店里失踪了。”
“为什么不是露比失踪,要是他我才不想管。”
麦克拍着他的肩膀说:“回去吧。”
路上他们开始讨论这件事,但线索太少,要让狄恩说清楚一件事的细节实在不容易,更何况是在电话里。
麦克把车开得飞快,抵达枪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车停到门口,艾伦看见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主道上,西装革履的司机正在车边守候。
他认出了这辆车,从而猜到露比的访客是谁。
他们走进店里,狄恩脸色苍白地瞪着玻璃门。麦克毫不怀疑他哭过,要不就是他突然得了重感冒。
“露比在里面吗?”
“在。”狄恩说,“但他说谁也不要进去。”
这样的屁话当然拦不住艾伦,他直接闯进去,连门都没有敲。
狄恩因为这点小事都没做好而感到十分沮丧,麦克安慰了他一番,直到他多少振作一点,回到已经打烊的店里暗自神伤。
露比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西服的老人。
他坐姿笔挺,胜过当下很多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鲁伯特先生。”艾伦说。
老人转过头来看看他,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麦克。
“你们好。”他说话很严肃,但又让人感到些许亲切。
“抱歉,我们没有敲门。”麦克说。
“没关系,我们正好聊完了。”鲁伯特先生说完撑着手杖站起来,露比仍然坐着,并没有起身送行的意思。
“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来找我。你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鲁伯特家族的门永远向你敞开。”
这真是天大的承诺,泰德·鲁伯特掌管这里的地盘,内丽小姐枪店正在他的势力保护中。如果他承诺伸出援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有如神助。
然而露比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在场的每个人都相信他最终是可以解决这件事,可问题在于失踪的是朱蒂,一个已经过了预产期,随时就要分娩的孕妇。出了岔子怎么办?
露比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担心的样子,这反而让人更加担心。
“你有什么好计划?”艾伦问,“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的计划?”
“你觉得我会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露比说完又对准备离去的鲁伯特先生说,“你的嗅觉真的很灵敏,我只是打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电话,你就得到了消息。我很感谢你亲自过来,不过难道你还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吗?如果我不能自己解决,那我们永远只是这里的住客,租用你的一栋房子,在你的庇荫下生活。”
鲁伯特先生没有动气,他早就习惯了露比的言辞。他和特罗西是多年的老朋友,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吵架斗嘴到绝交也有过好几次。不过后来他们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提绝交这个词,这是底线。再后来,身边的同龄人越来越少了,他们变得异常珍惜这段友情。
鲁伯特先生十分随和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没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是想说,你又能活多久?你已经是个老人了,还能充当保护者的角色多久呢,是吧?别忘了你的父亲也是老人,比我小几岁,但也不年轻了。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都可以告诉我。正因为我是个老头子,所以不惧怕任何对手,不管是罗德尼·邓肯那小家伙,还是别的什么人。”
“谢谢。”露比说,“等我应付不过来的时候会朝你尖叫的。”
“随时恭候。”鲁伯特先生向门外走去,经过艾伦和麦克身边时,严肃的嘴角向上翘动了一下,像是在微笑,又像是在暗示什么。
“再见。”他说,“小伙子们。”
“再见。”麦克回答,艾伦只是伸了伸手表示告别。
然后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你要不要跟我们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露比向沙发指了指说:“坐。”
艾伦和麦克坐下后,他又站起来,从酒柜里拿了两个杯子。
“要喝酒吗?”
“你还有心情喝酒?”
露比说:“酒难道不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喝的吗?”
“我说不过你,你总有道理。”
“你要我解释什么?事情的经过你们应该都知道了,狄恩虽然表述不清,不过相信他还是抓住了要点,不然你们也不会这么快赶回来。”
“要点是有人明目张胆地闯进枪店,不惜和鲁伯特先生宣战。”
“你觉得会是谁?”
“罗德尼·邓肯。”
“为什么会是他?”
“因为我们刚杀了老邓肯,烧掉了他的别墅。鲁伯特先生说,他不介意和邓肯家族开战,我想他不会没有根据地乱说。”
露比看了看麦克,后者沉默不语,暂时没打算发表意见。
于是他又回过头来看着艾伦说:“你根本毫无头绪。”
28。巧合、误解
六小时前。
瑞普利在开车,希尔德坐在副驾驶座,膝盖上放着档案袋,袋子上搁着他的警徽。
“你看了早上的新闻没有?”瑞普利问。
“看了。”希尔德回过神来又问,“你指哪一条?”
“当然是罗德尼·邓肯别墅爆炸起火的那条。”瑞普利开心地在车座上弹了一下,“看到那个画面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大快人心。你觉得这算是黑帮火并吗?”他不等瑞普利回答就接着说,“黑帮火并不归我们管。”
“是不归我们管,不过如果和罗德尼·邓肯有关就不一样了。”瑞普利说,“把档案袋里那点东西拿出来读给我听听。”
“好的。”希尔德答应着,最近他一直在调查罗德尼·邓肯和曼斯菲尔·杰拉德的情况,可不管怎么调查,总是四处碰壁。于是瑞普利忍不住了,亲自去找专查黑帮罪案的同事打听。
可以说,这个档案袋里的大部分内容都是以不合法的手段得到的,拿来与人分享真是给了了不起的面子。瑞普利知道其中涉及一些“情报人员”,之所以打上引号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花点钱,每个警察都有自己的秘密情报员,但这种靠钱建立起来的有限信任很容易因为其他人的介入而分崩离析,所以通常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消息来源说出去。
瑞普利的旧日同僚愿意和他分享,证明他们感情深厚。临走时那位警官郑重其事地对他说:“这里是我能给你的所有,如果你真要对付邓肯家族可千万小心。毕竟你也知道邓肯家都是些什么人。”
瑞普利很感谢他的忠告,但希尔德看得出他丝毫没把这忠告放在心上。
到底要怎样才能做到像波比·瑞普利警官这样无畏?
希尔德慢慢地仔细地绕开袋子上的细绳,从里面拿出一叠纸。
“太多了。”他看了两眼说。
“挑重点。最好是和两个家族都有关的。”
希尔德翻了好几页才找到符合瑞普利要求的内容。
“罗德尼的父亲老邓肯在二战期间曾借过一笔钱给曼斯菲尔·杰拉德的祖父,后来这笔钱一直没有归还,现在利息已经滚到了天文数字。”
“那和皮尔逊·墨菲有什么关系?”瑞普利问,“按皮尔逊·墨菲的年纪来算,他也不可能在当时当他们的公证人。”
“皮尔逊·墨菲的拍卖行在马克米伦大厦拍卖会当天展示了一件古董珠宝,而这件珠宝正是当年老邓肯和杰拉德祖父订立借贷时的证明。”
“所以这就是皮尔逊·墨菲的死因?”
“有可能……曼斯菲尔·杰拉德还算是个守法商人,所以如果这件事发展到了杀人放火,多半是罗德尼·邓肯在幕后操纵。”
“不过他也焦头烂额了,非法买卖不如意,老邓肯又在爆炸中不幸丧命,现在他一定怒火冲天。”
“你真的要对付他吗?”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用对付这个词,好像我和他有什么私仇似的。这是我们的本份,警察本来就应该查案。”瑞普利忽然看了他一眼,希尔德在座位上皱着眉。
“害怕了?”
“害怕什么?”
“怕罗德尼·邓肯。”瑞普利说,“他的父亲当年可是因为一件小事就把调查他的巡警全家都杀了呢。”
“我听负责调查他的同事们说了,真可怕。”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罗德尼比他父亲更残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在吓唬我。”希尔德想一会儿说,“其实这个案子归谁办都一样,要是别的组先查到邓肯家族走私贩毒的证据,罗德尼·邓肯必定会因此锒铛入狱。而皮尔逊·墨菲的死就算和他有关,那也不会是他亲自动的手,这又能给他增加多少刑期。”
罗德尼·邓肯不会一辈子在监狱里,只要他出来了,可怕的事一定会发生。瑞普利明白他的意思,但他把这段话当作是年轻人的特质,他们面对罪恶有时会贪功冒进,有时也会畏缩不前,希尔德显然是后者。
瑞普利说:“你喜欢和我搭档吗?”
“当然。”
“真的?”
“真的。”
“说实话,刚开始让我和你搭档,我真的很不高兴。因为就像他们说的一样,你胆子小,没经验,十足是个新手的样子,而且还总是发呆。我怕你在工作时拖我的后腿。”
“我当真有这么多缺点?”希尔德不知所措地看着前方,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没人愿意跟我一组。”
他多少有点沮丧,不过瑞普利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不要垂头丧气,跟着我慢慢学,我会教你的。”
希尔德打起精神,想把资料重新放回袋子里等回去再研究。这时一辆摩托车从他们旁边飞驰而过,伴随一阵女人尖叫着喊抢劫的声音。
“嘿!这家伙居然敢超警车,今天注定不是他的幸运日了。”瑞普利骂骂咧咧地说,“坐稳。”
希尔德来不及收好文件,瑞普利就猛踩油门飞驰而去。哗啦一声,所有资料全撒在地上。希尔德慌忙去捡,瑞普利的脚在油门和刹车之间轮替,搞出了好几个漂移,追着劫匪的摩托车一路狂飙。希尔德在他腿边撞来撞去,眼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被踩得全是脚印。
他的脑袋碰在仪表台下的储物盒上,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重新坐直。
瑞普利一边开车一边夸耀自己过去是个追车高手,曾经在高速公路追捕逃犯而上过新闻直播。有过这样的辉煌经历,今天的结果毫无悬念。他把劫匪堵在一条小巷里,车头顶着摩托车前轮和对方的一条腿,那家伙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脱身逃跑。
“小混蛋,你要倒霉了。”瑞普利下车来,给对方念了一段他应享有的权利,然后把他铐起来塞进警车。这小子一脸惯犯的模样,同样的遭遇一定有过无数次,因此满不在乎地东张西望。
希尔德下车后忍住一股子想吐的冲动,车晃得太厉害,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罐啤酒,只要拉开盖子就会喷出白沫。
“你还好吗?”瑞普利拍拍他的背。
“我要休息一下。”希尔德说,“透透气。”
“尽管休息,我得先看看该怎么倒车。”车头卡在巷子里了,瑞普利自己也很惊讶,刚才是怎么把车开进来的,而且这条小巷没有出口,是条死胡同。
希尔德趁此机会用力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小巷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一个穿着宽松孕妇服的女人和一个拄着手杖的老人从一扇不起眼的门里走出来,一起走向那辆黑色雪铁龙。
“这条路他妈的是怎么回事?”瑞普利小心翼翼地来回倒车,车门没有锁,忽然间那个戴着手铐的劫匪一脚踢开门往前飞奔而去。
瑞普利惊讶之余对他的搭档大叫:“希尔德拦住他。”
劫匪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撞在黑色雪铁龙的车尾上。希尔德追过去,如果那辆车一直停着不动,劫匪就没那么容易通过,但这一瞬间,这辆黑色的车没来得及关上门就发动起来。瑞普利看到一只女人的脚缩回车里,匆忙之中掉下了鞋子。但车没有停,也没有人下来为车里的人捡回鞋子。瑞普利的职业敏感让他察觉到这辆车的不寻常之处,可遗憾的是警车还是卡在巷子里动弹不得。
希尔德好不容易抓回了劫匪,瑞普利却对他喊:“拦住那辆车。记住车牌,追上去。”
希尔德立刻又跑起来,但车已经开远了,于是他想到拦下路边开过的车,可摸了口袋发现警徽落在警车上。
瑞普利还在和小巷恼人的宽度较劲,看来不把车弄坏是不可能倒出去了。
“我是叫你记住车牌我们上车追,你以为自己能跑得过车子吗?”瑞普利的坏脾气发作了,大吼着,“上来,我要冲了。”
希尔德连忙回来坐进车里。瑞普利猛地向后倒车,车尾撞在小巷的转角上,尾灯碎了一个。然后他猛打方向,踩着油门往前撞,来回几次,把车撞得面目全非,终于从巷子里挣脱出来调转了方向。
可惜那辆车早已开过了路口。
“记住车牌了吗?”
“DKT…2990,纽约车牌,黑色雪铁龙。”
瑞普利一边开车一边把车牌和车型通过无线通讯器告诉了控制中心,请求帮助搜寻这辆可疑的车子。
“为什么要追那辆车?”希尔德一头雾水地问,手抓着车窗上方的把手。瑞普利又要开始一段生死时速的追击,这让他胆战心惊 。
“因为那辆车躲着我们,明白吗?你是警察,你在路边看到一辆车很可疑,叫他停,他不但不停而且还加速离开。百分之九十的警察都会追上去,为什么?不停车说明心里有鬼,没准里面坐着的是个越狱的逃犯呢!很多逃犯就是不肯停车被警察追上的。”
“这只是你的猜测。”
“是啊,只是我的猜测。现在我就想追上它,看看车里他妈的坐着什么人。”
希尔德不说话了,心里明白要让瑞普利放弃追车除非这时接到一个凶杀案。
他的老搭档快乐地开着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警车,又和控制中心联系了一次,可对方的答复却是没有在附近区域发现他描述的车辆。
“这是怎么回事?车怎么会凭空消失。”瑞普利狠踩油门,后座上的混蛋幸灾乐祸地哼起了歌。
“闭嘴,你这狗娘养的杂种。”瑞普利朝他怒吼。
警车在街上转了几圈,始终没有发现那辆车的踪迹。
瑞普利终于把车停靠在路边,希尔德松了口气,过了一分钟才能开口说话。
“见鬼。”瑞普利用力砸了下方向盘。
“你何必这么生气。”希尔德说,“也许那辆车没问题,只是你过度疑心。”
“我干这行快三十年了,我知道什么叫可疑。有个女人匆匆忙忙地上了车,掉了一只鞋子,你觉得她是没察觉还是不在乎?”
希尔德说:“她是个孕妇,也许孕妇的感觉会迟钝一点。”
“孕妇?你看到她是个孕妇?”
“是的,我看到她和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一起上车,看来没什么可疑。而且我见过那个女人,是一家枪械店的店主,那家店就在你刚刚卡住的巷子对面。我去她的店里调查过拉尔夫·墨菲枪杀案的凶器,问她要过几份购枪记录。那是家很正规的枪店,她人也挺好。”
瑞普利望着他,脑子正在使劲运作。希尔德知道他不会马上承认自己小题大做,今天在街上飙车实在让他有些兴奋过头。再等几分钟,等他平静下来,想想这辆撞坏的警车该怎么交代,事情就会过去的。
瑞普利看了看反光镜,忽然又踩下油门来了个只有警车才敢猛调的头,原路返回。车子带着希尔德和关在车里的抢劫犯一起回到小巷。瑞普利绕了个圈子把车停在正面,让希尔德看着车里的劫匪,自己下车走进大门敞开的枪械店。
内丽小姐。
他抬头看了眼招牌,店里没有人,但是玻璃门却一直开着,上面挂着营业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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