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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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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就想大叫,好在张林为官多年,即使做的是不入流的詹事府属官,此刻也能勉强控制住燥乱的情绪。
来往巡逻的禁卫们神色严肃,不苟言笑,但在此刻的张林眼中,都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一朝沦落成了一介平民。
“平头百姓。”咬着牙,缓缓吐出这两个令人窒息的字眼,张林恨恨的骂道:“难道是被二爷连累了?我**姥姥。”
“不对。”张林反应很快,随即摇头自言自语,其他同属二爷一脉之人,几乎都被调任升官了,自己则是被罢官,这待遇未免差别太大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张林口干舌燥的抬头,盯着天空中好似火球一样的日头,险些刺激的他晕倒在地,头晕眼花之下,赶紧紧闭双眼,左手扶着桥栏,低头摇摇晃晃了一会儿,这才好受些。
苦守了半天,眼见来来往往的官员人人一副官威,手拿摇扇,身边还跟着下人殷勤的打着伞,越发衬托着张林一身狼狈落魄。
尤其是原本认识的官吏,一见张林乌纱被摘,披头散发,官服松垮的模样,原本露出的笑脸顷刻间消失不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借口差事紧急,匆匆离去,好似张林乃是瘟疫一样。
生平第一次遭遇此等待遇,气的张林心情直落谷底,在对比三日之前风光得意,人人奉承的样子,越发使人接受不了,心头滴血。
咬牙切齿的继续苦等,张林发誓今后要是重新发达显贵了,定要将今日慢待他的混蛋们,好生吃吃苦头不可,他本就心胸狭窄,此刻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把所有人统统踩在脚下。
一直守到太阳西下,又累又饿的张林双眼血红,吓得回家的官吏纷纷绕行,一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午门出来,张林精神一振,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李兄,李兄,兄弟等你半天了。”
一上前就大声诉苦,惹得禁卫们皱起眉头,一位军校大声骂道:“午门之前不得喧哗。”
“你”
张林几时受过如此大辱?即使此时落魄,但身为英国公张家一脉的子弟,哪会在乎一个小小的武将,还没等他骂人,就被那称作李兄的中年官吏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快走,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
张张嘴,张林最终屈服于现实,垂头丧气的跟着离去,两人一前一后低头疾走,很快出了皇宫,来到一处湖边,湖堤上种植着棵棵古树。
眼见左右无人,张林急不可耐的问道:“李兄,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被罢官了,岂有其理。”
“唉”中年官吏叹了口气,叹道:“兄弟,这次你算是彻底完了,你呀,唉”
急得跳脚,张林追问道:“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罢官,李兄,你快说啊”
即使左右无人,但那中年官吏还是机警的四处望望,快速说道:“昨日有人检举你品行不端,不但气死发妻,深深得罪岳父岳母,又和弟妹苟且,还气走兄弟离家,最后无耻之极的纳了弟妹,今日一早太子殿下大怒,随即下旨罢了你的官的。”
张林傻眼,顷刻间,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急的脸色通红,他自问此事极端隐秘,怎么会被外人得知?
中年官员无言的看着他,也有些鄙视他的为人,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安慰话,丢下早已失魂落魄的张林,快步离去。
狠狠的一锤树干,张林脸色扭曲,阴森森的叫道:“好你个徐谦,老子今后与你势不两立。”
气走兄弟不假,但是在休书到了之后,方把弟妹接到自己身边的,为了此事,张林也跟着离家自立门户,他自问此种事在豪门之内屡见不鲜,又有张家的权势和灏二爷的照顾,没人敢指责自己德行有亏。
不停的暗骂自己真是得意忘形,当日陪去的还有徐谦那个狗贼,这家伙本就于二爷不对路,而自己当日还存了交好他的念头,一路上大家都是笑容满面,言谈甚欢的,却没想到,这人面兽心的家伙反手就污蔑自己。
恨不得把徐谦戳骨扬灰,一通破口大骂之后,张林好似丢了魂一样的和下人汇合,径直去了吕家,想去求岳父帮忙,没想到却是自取其辱,还险些被小舅子吕熊暴打一顿。
灰溜溜的跑出来,张林冲进轿子里,急忙命轿夫快跑,闹得周围行人哄笑,气的张林胸口都好似炸开一样,从此开始忌恨起吕家来。
“二爷,对,还有二爷。”
张林坐在轿子里左思右想,勉强松了口气,立时吩咐回家,沿着官道,半个时辰后,终于拐进当年和周文涛一同住过的院子,那位于英国公府不远处的一方清幽小院。
一下轿,就听到女人们的哭泣声,张林本就憋着一股火,这回到自己家中,哪还能忍耐得住,大骂道:“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哭个屁,都是一群贱人。”
“少爷,雪娥被奶奶打死了,打死了啊”一个中年下人冲过来抱住张林的大腿,大声嚎啕。
仿佛晴天霹雳,这雪娥乃是张林最宠爱的小妾,不但长得娇媚入骨,还精通床帏风月,就是为人有些张扬,顿时大怒,哆哆嗦嗦的质问道:“怎么死的,怎么死的?”最后一句气的咆哮出来,唬的下人们把头一低,赶紧四下躲开。
“哼你叫什么,不就是个贱人嘛,怎么,难道本夫人连处置一个小妾的权利都没有嘛?”
看着被丫鬟婆子簇拥出来的如夫人贾氏,身材不高,但姿色秀丽,体态丰满,尤其是额头一颗黑痣,虽然远远不能和那人相比,但美人一颦一笑,还真有几分相像。
本欲怒斥对方,但一见到其人出来,张林顿时蔫了下来,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和对方娘家的万贯家财,悲愤小妾惨死的心情瞬间不翼而飞,冷哼道:“罢了,好生厚葬雪娥,哼”
得意的笑笑,贾氏就是那位和他勾搭成奸的弟妹,她如今名声扫地,早已万事不在乎了,再说她本是商贾之家的闺女,作风豪放,行事泼辣,一心想着当个体面的官太太,以至于这几日被雪娥顶撞几句,立马派人把人活活打死。
全家人兀自不知少爷被罢官之事,那死了闺女的中年下人不依不饶的跪地大哭,哭的张林心烦意燥,反而贾氏满不在乎,吩咐道:“取一百两纹银给他,你自己的女儿以下犯上,被打死也是活该,也是本夫人心肠好,这钱也够你养老了。”
这时代女人本就命贱,穷人家养闺女无非是为了将来能换回点财物,当面对雪花花的银子时,那下人马上跪地磕头,反而千恩万谢起来。
不提张林家里一片混乱,当得知他丢官罢职,贾氏不免大惊失色,不过也想到有堂堂的灏二爷可以指望,倒也没有惊慌失措,这对便宜夫妻当晚一商量,修书一封,连夜派两个心腹下人赶赴杭州去了。
京城,秦淮河。
一艘豪华画舫缓缓在碧波中游荡,整个河面五光十色,到处都是挂满各式灯火的船只,两岸更是高楼林立,灯光璀璨,夜晚的秦淮河游人如织,繁华依旧。
此刻,徐谦满脸恭敬的陪坐花厅里,身边端坐着有些坐立难安的锦衣卫指挥使郭义,而主位之上,则坐着当今皇太孙朱瞻基。
丝竹鸣唱,几位一身若隐若现,薄如蝉翼的纱衣舞女,正在厅中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勾人心魄。
“陪皇太孙饮酒,有何担心的,郭兄如今胆子真是越发的小的,哈哈。”
徐谦爽朗大笑,郭义见状急忙起身敬了朱瞻基一盏美酒,苦笑道:“大家都是自小长大的,彼此间知根知底,你们还不知我的为人嘛?只是这几日娘娘身体不适,搅得陛下脾气暴躁,我如今身为指挥使,公然陪殿下玩乐,万一被谁参上一本,这官也就当到头了。”
朱瞻基笑而不语,徐谦举起酒杯,轻笑道:“殿下在扬州处置一众不法盐商,刚正名声天下皆知,陛下得知后,更是龙颜大悦,这储君的地位稳如泰山,又不是前几年的光景,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有何怕的?”
“唉”郭义叹了口气,他家族人丁单薄,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这些日子除了把明面上的张家人调往各地,但不免没有充足人手安插进锦衣卫中,再说即使有,他哪里有张灏的胆量,敢肆无忌惮的到处安插心腹?
不过到底是指挥使,明面上一应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一想到今日陛下的态度,就越觉得风雨欲来时的诡异,心中衡量一番,回头大声吩咐道:“都下去,所有人都下去。”
这一声虎吼吓得徐谦一哆嗦,银筷上夹的鱼肉都掉在了八仙桌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偷偷看了眼纹丝不动,直盯着郭义的皇太孙,暗赞一声不愧是文武双全之人,看来自己真是得遇明主了。
朱瞻基今年不过二十岁,英气逼人,面相英俊,又因为父亲这些年日子好过,他也跟着心情愉悦,越发显得精神极佳,脸如傅粉,身姿挺拔。
并未追问郭义突兀的举动,反而沉吟道:“今日罢了张林的官,还得好生与灏兄弟解释一下不可。”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27章 九九重阳
第227章 九九重阳
秦淮河的夜晚风光宜人,到处都是歌舞繁华,一派盛世气象。
画舫中,随着侍女离去,花厅内只剩下三人。
“殿下多虑了,灏二爷虽说是京城有名睚眦必报的性子,但行事光明磊落,谁不赞一声那是个好汉子,这张林一肚子男盗女娼,竟公然把弟妹弄回家去,如此斯文扫地的败类,灏二爷绝对不会包庇他,而且这种道德沦丧之辈,岂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
徐谦一丝心虚都无,即使和张灏为敌,其实不过是豪门公子间的意气之争,倒也不吝啬赞美之言,而他自己连胞妹都敢勾搭,此刻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派正气凛然。
“起码他倒算是个敢作敢当之人。”
朱瞻基摇摇头,一想起自己的妻子,整日里古板无趣,还说服亲娘把几个朝鲜美人全都撵走,幸好今次选秀看上了两位美女,要不然,自己岂不连个臣子都比不上?
朱瞻基一直没有子嗣,他少年时荒唐好色,以至于伤了身子,这些年不再亲近美色,经年休养身体,自觉卓有成效。
“今次下扬州,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田地都改成种植其他作物,一些依靠世家的商贾大肆兴办作坊,买卖官盐,挖矿自肥,却不用缴纳一文钱的税赋,哼还是张灏有远见,一早就提出收取商税。”
看着皇太孙一副踌躇满志,忧国忧民的模样,徐谦心中一动,一想起当日姚广孝的一席话,比之张灏的建言更加高瞻远瞩,要是真能搞成什么官绅一体纳粮和摊丁入亩,恐怕不但能迎合圣意,还能千古留名呢。
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绝对会得罪天下所有的读书人,徐谦自然不敢胡乱开口,不过却附和道:“据说南方海船来往频繁,一派繁华,一些地方富户豪商积极兴办手工作坊,长此以往,难免会动摇朝廷根基呀”
“不错,那些商贾大富大贵,恐怕日后必有图谋,这作坊里招募了大量百姓,绝非好事。”
朱瞻基自然不知资本主义萌芽对于民族的重要性,一如历史上的轨迹,封建贵族往往会对新兴的商人阶级报以敌视,而历史上,一直到明朝终结,都在对手工业者和商人进行打压,有时更会残酷剥削和镇压,至于日后的满清,则完全继承太祖朱元璋的国策,变得更加保守和不思进取,以至于汉人文明被肢解,就此沉沦百年。
对于帝王皇族来说,头等大事就是保持国家稳定,皇帝能够坐稳龙庭,任何不安定因素都是天然的敌人,还好如今一切蓬勃发展的阶层都只是显出萌芽状态,并未引起帝王乃至朝中大臣的注意。
朱瞻基和徐谦一样并不重视此事,很快就聊到北方异族身上,也提到张灏移民东北的事,却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在他们看来,那里就是一片冰冷的荒芜之地,取之无用,纯属胡闹之举。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观察着郭义阴晴不定的神色,彼此心不在焉的聊天,很快就聊到女人身上,徐谦笑道:“今日为殿下准备了几个清官人,这美人爱英雄,还请殿下笑纳。”
“免了,过几日就得赶赴北京监督宫殿建造,不好亲近女色,徐兄的好意,心领了。”
今晚他虽然到画舫上赴宴,还真没有寻花问柳的心情,再说贵为皇太孙,也不屑于什么青楼楚姐。
“殿下,看来迁都已经事成定局,不过却听说太子不想迁都啊”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徐谦一样不喜欢迁到北方居住,而朝中绝大多数文臣都不赞成迁都之举,此刻不禁拿话来试探朱瞻基。
“胡说,父亲自然一力赞成圣上的英明圣意,想那北京城地处北方要冲,乃是天然抵御塞北胡马南下的屏障,北方人熟习弓马,比之歌舞升平的南方不可同日而语,那里正是我辈男儿建功立业之地。”
朱瞻基自小生在北京,这些年又一直呆在那里,喜欢北方生活自不必言,而他自小几次跟随皇祖父北伐,见惯了异族暴虐一面,深为忧患,骨子里就有朱家尚武的血液,对于在北方建都极为赞同,此点上倒是和他父亲意见完全相左了。
眼见事成定局,徐谦马上聪明的转移话题,又劝说皇太孙收下那几位清官人,可惜朱瞻基不为所动,不禁拿妻子说事,而一边的郭义欲言又止。
知道殿下夫妇不和,郭义和徐谦对视一眼,知趣的不在说关于女人的话题,而郭义心一横,低声道:“昨晚接到急报,赵王暴毙,陛下有意迁汉王去山东乐平就藩,恢复爵位护卫,望殿下早作准备。”
“什么?皇叔毙了?”朱瞻基噌的站起,神色间惊疑不定,随即一脸哀伤,沉声道:“叔叔竟然逝去,那我马上回宫,唉”
徐谦心中懊丧,已然明白自己还不算是皇太孙的心腹,如此大事发生,对方急着回宫,却不和自己商量,看来还是有戒心。
当下二人一起恭送朱瞻基上岸回宫,徐谦不满郭义不事先告知自己,稍微盘桓几句,随即坐轿回府了。
九九重阳,杭州城南郊。
湘帘高卷,锦屏罗列,张灏宴请完一众属下,随即接见张林家中的下人。
扫了眼摆放在堂下的两坛酒,两牵羊,两封金丝花,两匹段红,一副金台盘,两把银执壶,十个银酒杯,笑道:“辛苦你们了,呵呵,回去告诉张林,此事我知道了。”
两位下人站着回话,又小心翼翼的探寻几句二爷的意思,却得不到要领,无奈下只得怏怏离去,连夜赶回京城回报不提。
张灏自然没什么心情帮助张林,等人一走,问道:“学堂之事做的怎么样了?”
“回二爷,您的动作太大,还未办妥。”蔡永和几位心腹走进来,开口的却是亲随王太平。
暗道自己确实是操之过急了,这兴办新式学堂千头万绪,还得慢慢开展,明面上尊崇孔孟,实则开始接触来自中东的一些西方书籍,随着郑和几次从西洋返回,已经带回大批学者工匠,各式典籍。
“倭国怎么样了,足利义满死没死?”张灏随手把张林的书信烧掉。
“二爷,这几年暗中扶持各地将军,其中上杉和北田家对我朝最是崇敬,他们两家联手,已经渐渐压倒足利义满,想必不久就能要了那位幕府将军的性命,我看那所谓的应永国王不过是一傀儡而已。”
看着亲随们一脸不屑的模样,张灏觉得好笑,按照历史走向,那足利义满就是当代的幕府将军,一直拒绝朝贡明朝,一直到他死去,倭国和朝鲜才渐渐和朝廷改善关系。
“战国啊”
一想到倭国连绵征战而锻炼出一些所谓的名将名人,今后更是会侵略朝鲜,和明朝开战,而东北女真也是在那时候兴起的,张灏庆幸自己出现在永乐朝,很多事都可以从容应对。
不过派大军征服一个民族谈何容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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