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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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亍!
“呵呵,那就上来吧,正好有件事要拜托张林,张梁你顺便把沈先生送回家去。”
过来的正是张梁,神色意外的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沈清风,呵呵笑道:“那好,我这就把他送回去。”
说完和一名家人一起,把沈清风搀扶起来,两人扶着他当即出了雅间,朝楼下而去。
这一番折腾,看得张睿和纪云满不是滋味,张睿倒也罢了,起码不敢当着弟弟的面露出一丝不耐神色,纪云可是一颗心都飞到外面,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兄弟,还是命店家把那俏寡妇唤进来吧,起码陪着咱哥们饮酒作乐也好啊!”
“哦,那寡妇姓什么慕容是吧?此等姓氏可是少见,等等。”张灏忽然心中一动,却想起姐姐提起的一个人来,只是记不太清当时姐姐的话了,可是隐约记得那人行走外头就是化名慕容珊珊的,不禁大惊失色的脱口而出:“哎呀,那位姐姐可不是个寡妇嘛,大哥,你看中的妇人芳名几何?”
张睿一愣,他哪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还是纪云一头雾水的道:“似乎闺名唤作珊珊的,怎么?兄弟那是你的熟识?”
张灏顿时啼笑皆非,这今日真是巧上加巧,怎么都碰到一处了?不过这位姐姐可不是什么善类,那是个特立独行,敢作敢当的女人,而且性子狡猾如狐,就算是你纪云能依仗着家世,恐怕也未必能使她乖乖就范,八成还要惹上一身骚呢!不过既然叫自己遇上了,少不得要替这位久闻大名的姐姐摆平此事了。
“呵呵,兄长,这位姐姐名叫慕容珊珊,可是家姐的闺中密友,也是当今太子妃的手帕之交,兄弟还是劝你打消了念头吧,就算是陛下都认得她,可不是谁都能惦记的。”
“真的?莫不是你想吃独食吧?”纪云虽然信了八成,还不是免不了口出疑问。
张灏也未解释,做出个爱信不信的笑脸,自顾自的和哥哥张睿说话,弄得纪云赶紧命身边的下人出去打听,没过多久,那下人回来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确实是侯爷所说的那人,这间馆子就是她的产业,那慕容珊珊原名叫做郁珊珊,乃是前户部尚书郁新郁大人的孙女,只是郁大人早在永乐三年就已经累死在任上,郁家从此家道中落,此女夫家又犯了事,全家发配辽东,结果丈夫病死在路上,而此女则被陛下赦免,这几年才得以回到京城,如今操持商贾贱业为生,倒也把生意打理的风生水起。”
纪云当下叹息不已,原来此女还有此等伤心往事,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事先也没详加打听,一个俏寡妇还犯不上动用锦衣卫去侦查,看来这个女人确实是得不到了,先不说她和圣上认识,就是有这张灏在此,自家也没法动用什么手段。
他人倒也洒脱,其实本也没什么必得之心,毕竟只是个寡妇而已,何况他家中有的是美女,甚至还有两位令他见惯各等美色,都怦然心动的尤物,只是一直被他爹纪纲霸占着,没有机会染指而已,当下失望的笑道:
“那就算了,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顶多算是个性格少见的美妇,比起哥哥我见过的两个大美人,容貌上还差了一筹,嘿嘿。”
不自觉的顺嘴说出家中隐秘,其他人倒没什么,自是在一边艳羡不已,而张灏却不动声色的笑笑,只是眼中却闪过一丝冷光,心里却在合计一件事,也该是到时候了结了,不过还得耐心等上几个月,毕竟最关键的证据还未被掌握在手中。
纪云既然没了念想,当下也不想多呆,又和张灏喝了一杯酒,马上告辞而去,他带着人刚刚推开房门,正好和两个富贵青年碰个正着,那二人赶紧闪身让到一边,而纪云在京城那是横晃之辈,除了屋里坐着的那位自觉得罪不起外,还没有谁能让他客气寒暄,也未言语,面无表情的扬长而去。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073章 兄弟聚首
进来的二人正是周文涛和张林,他俩一进屋当即朝张灏拱手,相比周文涛神色亲热,那张林几乎就是恭恭敬敬,完全把自己当成张灏的下属而自居了。
也不怪他如此做作,一连两次科举名落孙山,对于一向自负的他来说,那是何等残酷的打击?
如今蹉跎三年,千方百计的打探亲近二爷的门路,总算是日日到周妈妈屋里请安,时时孝敬周氏母女,这才打动人家帮着搭线塔桥,好不容易见到了张灏,求得一个难得的进身之阶,经由一名大臣的举荐,辗转几次才最终走入太子身边,凭借着其性子灵活,惯会察言观色的小手段,成了一名从七品的詹事府主簿。
可别小看这官不大,而且风险也大,但未来的收益却同样也是大得惊人,这官场最大的功劳不是开疆扩土,不是为国为民,不是日夜操劳,而是赫赫从龙之功啊!
只要守得云开见月明,等熬到太子登基称帝的那一刻,这身边之人可谓是一步登天了,所以此刻的张林当面对有提携之恩的张灏时,自是得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这在官场之上也是常态。
笑着吩咐他二人入座,又命人重新换了一桌菜肴,张灏这才举起酒杯,笑道:“来,灏先饮尽此杯酒,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机会和两位兄长亲近,其错在我,这杯酒就算是赔罪吧,呵呵。”
说完一饮而尽,那周文涛和张林哪敢托大,赶紧笑着跟着饮尽杯中酒,张灏显然心情不错,竟想起身帮他俩把酒满上,张林赶紧诚惶诚恐的伸手按住酒瓮,苦笑道:“别别,这可折杀了哥哥,如今灏兄弟你贵为堂堂侯爵,又是咱张家的未来族长,不管于公于私,都当不起你如此客气,还是我来,还是我来。”
“这话就不对了,这酒场无大小,添为地主之人,哪还有不给客人斟酒的道理,再说今日这也算是家宴,长幼有序可不能逾越,还是我来吧。”
笑着举起一坛酒,张灏亲自给各人满上,除了张睿笑着安坐不动外,其他人都早已站起,尤其是张虎,几乎是浑身哆嗦的看着二爷给自家满上。
看出他们浑身不自在,张灏心中暗叹口气,满上酒后也未在亲自动手,甚至有些微微失望,就算是那性格老实的周文涛,如今也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这官场真是好大的魔力,能把人转眼间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一位唯唯诺诺,规规矩矩的油滑官吏。
随意说笑了一会儿,又同饮了几杯老酒,大爷张睿和他俩的关系一直亲密,此时也是谈笑风生,这二位这才缓过神来,渐渐放下拘束,谨慎小心的陪着说笑。
忽然周文涛诚恳的说道:“这次过来,正是要当面多谢灏兄弟,今日去吏部签到,被几位大人告知不用再去翰林院熬上几年资历,而是直接外放泉州府晋江县做个七品知县,那里地处海口,乃是堂堂的大县,物资丰饶,民心归顺,乃是一等首善之地。”
身边的张睿和张林同时露出艳羡的神色,虽说他二人如今都做着京官,不管是升迁还是环境都是最好最舒适的,可是哪个青年官员不想到外面去闯荡一番?尤其是做个一县之主的知县,那可是一言九鼎的父母官呀。
把玩着酒杯,张灏却轻声道:“虽是我关照的,可是没有进入翰林院呆上几年,到底是资历不纯,以后和同僚上司之间打交道,可免不了被旁人误解,这往后就要烙上我门下之人的印记了,你可得考虑清楚。”
这文臣体系自古就有个同年辈分的说法,进士及第,经由翰林院打磨几年,在外放做官,一直到累次升迁得以还京,最终得以封侯拜相,此乃是自诩正统出身的文臣们最自得,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论资排辈,乃至于谁和谁同年参加科举,谁和谁做过哪一年的同僚,甚至是籍贯,座师举凡能牵涉到一起的话题,都是互相照应的前提,不管是官做到哪一级,只要是比自家早几年参加科举的前辈,都得规规矩矩的先行礼,然后才按照彼此官位来叙话,所以这官场势力最庞大的一群进士及第的文官们,上千年来牢牢把持着国柄和话语权,就是靠着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和联系。
其他途径进身的官员天生就要矮人家一头不说,走到哪都会被排挤瞧不起,升迁更是和正统官员不可同日而语,不被无所不在的刁难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所以张灏才有此提醒,毕竟周文涛可是堂堂的探花郎,不经翰林院出身,按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自毁前途,终生都要和张灏同进退,荣辱与共了。
周文涛洒然一笑,正色说道:“做官不是图的荣华富贵,不是图的结党营私,我周文涛只想在有生之年能为国为民做出点实事,管他人说三道四又何妨。大丈夫心怀坦荡,世间毁誉可万万比不上能让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吃饱穿暖来的舒服,那才是我的生平志向。”
“好,文涛贤弟果然是位胸襟磊落的男子汉,哥哥敬你一杯。”张林和张睿同声赞叹,心中更是惊喜,如此一来,他二人可勉强拉近和周文斌之间的无形差距,起码大家都算是安东侯一脉,日后彼此交往时,心中也不会心存芥蒂,大感不自在了。
张灏当下也笑着陪他们三人饮酒,这才笑着道出所思:“这次放你做泉州府的知县,实际上是让你有番历练,那泉州地处海口,乃是天然良港,今后文斌兄长还得留意海事,过几年朝廷就要成立海关司,其中一个对外口岸就设在泉州,等过段日子等你熟悉政务后,我就会派人过去,把一份档案亲手转交给你,那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关于海关的各项筹备事宜和诸多注意事项,此事事关重大,还望文斌兄长事事谨慎,等后年成亲时,我张灏自不会让你夫妇二人生活拮据,所以希望你还要为官清廉,莫要心生贪念,作出后悔莫及的糊涂事才好啊!”
原来如此,周文涛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心中兴奋,对于深受张灏重视而感到重担在肩,也把这番教诲谨记在心,至于富贵生活他到没有在意,先不说他家本就是富户,这日后等娶了国公府的大小姐,哪还用得着他来担心吃饭用度,自有夫人替他操心。
周文涛今年已经二十一岁,正是想着做出一番事业,大展宏图的时候,对于张灏故意拖着婚事倒也不在乎,一来张灏的妹妹年纪确实还小,今年才刚刚十四岁。
二来就是成了亲,他也不会让夫人跟着赴任,想那福建地处偏僻,气候炎热,他也不想夫人跟着吃苦受罪,还是住在京城的好,至于将来,还是等日后安稳下来再说吧,
当下不免被其他人趁机取笑,一连让周文涛饮尽三杯酒,这才放过这位张家的未来女婿,另一边的张林此时真是嫉妒羡慕交加了,因他这几年蹉跎落魄,以至于也未成亲,心中更是时时存着一个影子,只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就经常仰天长叹,大感天意弄人。
此时酒意上头,张林就想着心一横,当面求得灏二爷把那紫莺许配给他为妻,可是话涌到了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口,紧急关头还是最终惊醒,还是现实得失战胜了一往情深,他热衷仕途,而娶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大小姐,不管对于其前途还是面子,都深感至关重要。
倒也想求二爷把紫莺姑娘赏赐给他做个小妾,可又不敢张嘴讨要,此时张林心中纠结,免不了又一连喝了数杯酒,心中暗恨自己官位实在太小,弄得在二爷张灏面前说不上话,还是等这几年好生逢迎太子,等地位高了时在说吧,反正想那紫莺深为老祖宗所喜,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怕她嫁人,这才打消妄念,又若无其事的说笑起来。
此时张灏才漫不经心的提起沈清风,解释了一番后,这才笑道:“此事还得麻烦兄长在殿下面前说说,此人年纪已大,就放在京城附近的某个县,做个县丞主簿就好。”
能亲自使张灏开口求人,先不说那人的造化,就是这一开口也是自己的幸运,张林哪还敢推脱,上杆子巴结人家都来不及呢,马上笑着连声应承,倒是一边的周文斌突然插话道:“既然此人有过目不忘之能,那干脆在我身边帮忙吧,这大家还能互相照应,怎么说此人年纪大,也是位难得的良师益友。”
“呵呵,你有所不知,那沈清风性子古怪,不通人情世故,加之狂傲不羁,可是个刺头,就怕不服你约束,以至于闹得心生龌龊,起了间隙啊!”
一直坐在张灏身边的张睿,此时笑着提醒,他哪还会不知道沈清风的底细?当下也是一番好意,却没成想周文涛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在意沈清风的极端性格,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极端自负之人。
“多谢大爷提醒,我到不担心,想来经过这半生磨砺,不怕他今后依然桀骜不驯,都能放下脸面跟着灏兄弟做事,那也说明此人已经改变,不会在不近人情了,而大家一同为朝廷做事,都是同僚好友,互相提携帮助而已,可谈不上什么约束了,呵呵。”
张睿一愣,顿时心中冷笑,暗想到时可有你头疼了,既然我一番好意你不领情,那活该你日后叫苦连天,想那沈清风一身傲骨,为人最是迂腐不堪,肯定是张灏最忠诚的奴才,时时刻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连逛个青楼都得碍手碍脚,更何况做别的事了,嘿嘿。
“既然文涛兄长想抬举沈先生,那好吧,就依你的意思办吧。”张灏含笑点头,那张林更是心中有数,倒也不用在说什么了。
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也不提张睿把个做官当成了一件美事,只想着大捞好处,而周文斌却是诚心实意想干出一番名堂,就是张林也只想着往上攀爬,这几年甚至连女色都弃之不顾,真可谓是官场百态,人人诉求不同了。
不过到底大家同是亲戚兄弟,这关系可着实亲密的很,又同是官场中人,不管是风花雪月还是朝廷趣事,彼此话题爱好一致,一时间说说笑笑,倒也投契相得。
酒过三巡,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转瞬即过,外面天色渐暗,张睿当先笑着道别,说要赶去陪着妻子观赏灯节,还嘱咐了张灏几句,要他早时候些回府,这才带着下人出了酒肆。
张林和周文涛哪舍得轻易散伙,赶紧一左一右的陪着张灏说话饮酒,张灏却不过他俩一番心意,也只得继续坐会儿。
此时雅间又进来一人,只见此人身段修长,眉目如画,一身百鸟展翅粉色宫缎长裙,外罩青石鼠三刻丝的斗篷,看的张灏大感眼熟,不免哎呀一声叫出来,赶紧站起,欣喜道:“秋惢姐姐,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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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074章 骗入花丛
如今的秋惢,完全是个风韵成熟的美妇了,也是受到张灏近墨者黑的影响,并没有给姐夫唐瑛做个小妾,反而在去年时嫁给了唐瑛的庶出弟弟唐磊,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倒也羡慕坏了往日的一众姐妹。
当然,其中还是张灏出了大力气,不但当众承认秋惢是他的干姐姐,更是死乞白赖的跑去求皇帝,愣是缠着朱棣整整两天,结果烦的朱棣无法可忍,只好下了道圣旨,封了秋惢个六品诰命安人,其夫唐磊也从个8品御医,直接升为6品的院判,可谓是夫凭妻贵了。
当然,这天下就没免费的午餐,其代价也是高昂的,那就是张灏的锦衣卫指挥俭事被免了,其下辖的监察司也正式成了东厂,竟然依然是因为其在北平的衙门地址选在紫禁城的东边而得名,不过好在如今的东厂要接受太监和都督府的双重管辖,其职责更是只负责监察锦衣卫和核查户部账目和刑部一年来的邢狱档案,也算是间接强化了都察院的职能,至于说对后世的影响如何,那可不是张灏能管得了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该做的都做了,就看后人自己能否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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