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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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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从心底升起,就再也遏制不住,素芬心中跳得厉害。只觉得有些把持不住。
“既然我同孙佳本就熟识,又同是孙家的人,也不好再找你们麻烦。”孙淡看着景吉和景祥兄弟;说:“不过,既然要赔礼,总得拿出点诚意来。你二人附耳过来。有事交代你们办。若办好了,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孙佳那里,我会替你们美言几句的
景家兄弟忙将耳朵凑过去,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
素芬也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只看到景吉一阵坏笑,道:“这是好办,我们兄弟平日就是干这个的。淡哥你放心,就交给我们兄弟吧。”
这二人都二十七八岁模样,竟然称孙淡为哥。
素芬吃惊的同时,心中又是一颤:“他们是在说我吗?”
正想得出神,孙淡向素芬一笑。道:“汤小娘子,有纸笔吗,借来用用。”
一连喊了几声。素芬才回过神来。慌忙说:“没、没有”我一个卖甜酒的,哪里会有那种东西。”
景吉不等孙淡吩咐,就喊了一声:“前边有一家卖文具的,我去给淡哥你弄一套文房四宝过来 ”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出去,孙淡在喊:“记得要给钱哟!”
等景吉把一套文房四宝弄回来。并一脸讨好地将一把檀香木薄片编成的小扇子递给孙淡:“淡哥,兄弟我随手买了把扇子。你是山东第一才子。没把扇子随身怎么成。我看这扇子挺妾的,就顺手买了当作赔礼,还请淡哥笑纳。”
孙淡接过去一看,“扑牛!”一笑,道:“你这个草包,这把扇子是女人用的。我用着算怎么回事说完,顺手递塞道素芬手中:“天与热。给你了。” 孙淡正有用着景家兄弟之处。也不好驳了他们的名字,这把扇子还真得收下:“冯镇,磨墨。”
“是。”冯镇接了过去,手脚麻利地给孙淡研了墨。
孙淡提起笔。微一思索。就用漂亮的瘦金体写起了状纸。他刚才已经吩咐景家兄弟等媒婆过来。就由他二人来一个欺恐吓诈,看能不能把那个龚媒婆给治住了。
这二人本就是郜平地痞,由他们出头最好不过。冯镇虽然厉害,可不过是一个金牌打人可以,做这种事却不成。
见孙淡奋笔疾书日08姗旬书晒讥口齐余。尔芬因为不识字。也不知道他在写什么。呆呆地抓着那把哦。不扇。鼻端有幽幽香气袭来,心中却想:难道在写婚书?可听别人说。孙淡是有娘子的。不过。这样的郎君,即便是“也是好的。
素芬一身都热了起来。
她就算见过再多世面,总归也不过是一个少女。
少女情怀,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很快,汤婆子就拉着龚媒婆一道回来了。
而孙淡也恰好将那份状纸写完。
本来在孙淡的心目中,诸如媒婆一类的生物大多穿得花枝招展。打扮得花红柳绿,年纪一大把。却偏偏要大红大绿地穿戴,是老来俏的典型。 可一看龚媒婆的模样,孙淡却大跌眼镜,如果他有眼镜的话。
眼前这全部平县大名鼻鼎的媒婆看起来很朴素,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麻布衫子,没化妆也没戴任何首饰,一脸憨厚老实的皱纹,看起来也就是田间作业的一个普通农妇。
这个,老妇人一边走还一边唠叨:“汤婆子,为你家侄女那事,老身我脚都跑大了,还得受万屠夫那吝啬鬼的气。就算把这事做成了,我也得不到你几两银子,懒得费这个神
汤婆子一边拉着她跑,一边说:“这事今天要做成了,不但老婆子我会有一份心意奉上,连那个贵人也少不了你的好处。”
“什么贵人,什么贵人?。龚媒婆老实巴交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两个婆子都是狡猾之人。二人说起话来真真假假,倒也旗逢对手。将遇良才。
“这不就是走到摊前,汤婆子指着孙淡笑着说。
“是他!他不是孙家的孙淡吗。怎么成贵人了。”龚媒婆问,她看到孙淡身边坐着景家兄弟,心中突然有些警惧,这两人可是个难缠的主。看他们模样是早就等在这里了。估计没什么好事。
孙淡扫视了龚媒婆一眼,心中点点头,也只有这么看起来老实的人才做得了媒婆这个职业。否则也不可能骗了那么多人。更何况这个婆子还做了许多作奸犯科的坏事。
孙漆也懒得同这种人说话,朝景家兄弟点了点头。
景吉指着桌上的那张状纸,嘿嘿一笑:“龚女人,你来得正好,过来画个押吧。”
龚媒婆一惊奇。退了一步,“画什么卑,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一步网退出去。景样已抢先一步走到她背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龚媒婆你退什么,又在怕什么,难道我兄弟二人还吃了你不成?”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媒婆尖叫起来:“你们还有王法吗”汤婆子,看你干的好事,居然来赚我!明知道我不识字,还让我画押,鬼才知道你们在纸上写什么
“想知道上面写什么吗?”孙淡冷笑一声:“要不,我念一遍,你听听,如果没问题,你再画押也不迟。”
孙淡提起墨迹淋漓的状纸,念道:“字陈张知县父母大人,生孙,淡。乃山东布政使司济南府部平县城关镇人氏,正德十五年山东院试案首,秀才功名”嘿,我同你念这么多做什么,你也听不懂。罢了。我把这张状纸同你说说吧。当初,我父亲去世之时,你伙同万屠夫一家,还有地保闯进我家,说我父亲在世的时候给我定了一门亲事,以家中店铺做聘礼。此事你可清楚。”
听到这话,龚媒婆脸色立即苍白起来。尤自大叫:“是有这事,怎么了,黑纸白字,上面也有你父亲的指印和画押,难道你还反悔不
”
汤婆子弈孙淡说不是为给侄女下骋一事,一脸都是失望,连带着素芬也满面失望。
孙淡冷笑:“这事我已经查明白了,纯属子虚乌有,是你伙同万屠夫和地保做的假。事后,你得了二十两银子的好处,这事你究竟认不认?”
龚媒婆叫道:“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这么干。事实是你父亲当初托我给你说媒的时候,就说要将店铺给万屠夫的”,啊”。
话还没说完。景吉就一记耳光抽到了她的脸上:“死婆子还嘴硬,看爷爷今天制不了你?”
“杀人了,杀人了,景家兄弟杀人了。”龚媒婆一张老脸高高坟起。不住惨叫。
孙淡皱了皱眉头:“别打人,我好歹也是读书人,要以德服人。这样,若你不认,咱们就将这事揭过不提。”孙淡朝景祥点了点头:“刚才你找我所为何事啊?”
景祥大声说:“我刚才来见淡哥,是想托你帮我写一份状纸。”
“写状纸呀,这事我喜欢,说说。你要状告何人,可有苦主?”
“苦主是火神庙街的周老瞎子。状告龚媒婆拐骗周老瞎子独生女儿。周老瞎子目不视物,不良于行,委托我们兄弟帮他打这个官司。”
第一百章 若打官司反显不出我的手段
斤到景祥说起众话。龚媒婆脸煮却变了六 说起周老瞎子这桩事,还真被景家兄弟给捏到软处了。
原来,这周老瞎子本是县城里克碑的石匠,做这一行已经四十来年。大约是刻字太多伤了眼睛,自前年起,眼睛就不成了,听他说已完全看不见东西。
周老瞎子膝下有一十六岁的女儿。长得却也寻常。
因为女儿尚未嫁人,周老瞎子目不视物之后,一直为此事牵挂,就委托龚媒婆给她说门亲事。
那龚媒婆欺他看不见东西,带着周老瞎子到处跑,哄了银子不说,反将他女儿卖给一浪荡子做妾。
周老瞎子是个老实人,有因为看不见东西,家里也没其他人,无法申述。又见木已成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其实,这事若周老瞎子有亲戚。把真媒婆往官府一告,就能办她个。拐买良久妇女之罪。
而景家兄弟是帮平有名的喜欢找事的人,若有他们二人出面,只怕大事不好。至少也得陪上一大笔钱,还得被知县大老爷打板子。
孙淡哈哈大笑:“成,我好歹也是今科秀才,有功名在身,又是张知县门生,替你们打这个官司到也便利。这就帮你们写状纸。”
他边说着话,边拿出一张空白宣纸。就要落笔。
“可写不得。”龚媒婆大惊急忙扑上前去,用手盖住那张白纸,口中不住告饶:“淡哥儿,周瞎子嫁女儿给人做妾一事他当初可是答应了。也签字画了押的。”
孙淡“哦”一声将手停了,说:“周老瞎子双目不能视物,有如何看得清你拟的那份文书,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好象当初你和地保一道跑我家里来抢我孙家的店铺。我当时是个睁眼瞎子,还不是又你说了算。如今。周家总算找到人出面同你计较,龚媒婆,你还是等着吃官司吧。”
龚婆子不住抹汗,知道这事已然不妙。正如孙淡刚才所说,他是张知县的门生,而景家兄弟则是孙家亲戚。这三人即富且贵,若有他们在背后给周老瞎子撑腰,这一顿挂落自己是吃定了。
龚媒婆也是个有心计的人,眼珠子一转,咬咬牙,“那日你泰山去夺你家铺子的事虽与我无关,可老婆子也知道大概情形。那份契约确系你老丈人伪造,为了封我和地保的嘴,每人还给了五两银子红包。这事是你泰山的不对,老婆子愿意在你这分状纸上画押,替淡哥佐证。”
说完也不迟疑,用手转了印泥就在孙淡那份状纸上按了个手印。
见她如此上道,景吉一笑:“婆子,算你识相,也可少吃些苦头。”
龚媒婆眼珠子又转了转,怯生生问:“淡哥儿,老身可以回去了吗?” 孙淡:“等等,龚婆子,你得我家老泰山那五两银子我也不要你退还。若不想吃官司,立即去把周老瞎子的女儿子给找回来,再添十两赔给周家。”
“这,”
孙淡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愿意?要不,我们去张知县那里把这事说个分明。”
“愿意,愿意,自然愿意。”龚媒婆自抱着头仓皇离去不提。
她回家之后怕吃官司,去周老瞎子嫁去的那家,赔了些钱,总算将周家女儿领了回去。又添了钱,给周家寻了个门好亲事,总算将这事了解了。前前后后,龚媒婆被人骂了几顿,又赔出去二十多两。受到这个打击,龚媒婆元气大伤,再不敢做那种卖儿卖女伤天害理之事。
孙淡拿起龚媒婆盖了指印的状纸吹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弹了弹,递给景家兄弟:“照我们先前商量好的,你马上去我老泰山家报喜,或许还能得些喜钱。”
“好,淡哥放心,这件事我必为您办得妥妥当当。”景家兄弟笑着接了过去。
“记住,要把声势造大,越多人知道越好。”
“那是当然。”景吉咧嘴一笑:“部平人都知道,只要有咱们兄弟的地方必定有热闹瞧,我俩这一路走过去,不用说一句话,就有看热闹的人跟上来。”
景家兄弟得令后屁颠屁颠地朝万屠夫家跑去,孙淡他们在汤婆子的甜酒摊上闹了这么久,虽然是早上,可依旧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渐渐的,就集聚过来十余闲汉。
见景家两兄弟朝万屠夫家跑去。知道又有热闹可看,众人相互递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方才素芬一直站在孙淡身后。听了半天,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的分明。见孙淡写了状纸,本以为他会去县衙打官司。却不想孙淡只将状纸递给景家兄弟,让他们去万家。
这让素芬大觉疑惑,她刚才得了孙淡的檀香木扇,以为孙淡已高看了自己一眼。见此情形,忍不住问道:“淡哥。万家谋夺了你们孙家家产,如今有状纸在手,人证物证俱全,本应该去衙门的,怎么反去万屠夫那里?”
孙淡站起身来,哈哈一笑。他心情甚好,对素芬道:“我好歹也是个读过圣贤书的读书人,万屠夫再怎么说也是我的老泰山,若真与他对簿公堂,人家该怎么看我?再说,若真把老泰山给告了,有我读书人的身份,又有证据在赢这场官司自然十分容易。可你也别忘记了,我家娘子可是万屠夫的女儿。真闹到那一步,日后怎么见面。枝娘对我孙淡恩深义重,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可能让她夹在父亲和丈夫之间为难。那不是孙淡做人的道理,也显不出我的手段。你且看着,也许等不了片刻,我家老泰山就会亲自到我家去。或许,这件事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吧。”
其实,让龚媒婆写下口供也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根本用不了景家兄弟,孙淡自然有一百种手段可以做成这事。刚才他让景家兄弟去万屠夫家,那是有另外一桩妙用。这件事也真适合这两兄弟去办。
说完话,孙漆一挥衣袖就带着冯镇回家去了。
看着孙淡潇洒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他自信的笑容,素芬摸着手中的扇子,不觉痴了。
“总算把这几个惹不起的人送走了。”汤婆子松了一口气,“素芬。素芬,你发什么呆。”
素芬一咬牙,悄悄将扇子藏进怀中:“姑妈,我这就过来。”,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百零一章 声势
蒸家兄弟跑不了几步就在街边家卖年画的铺子里买了 辗犬曰帝君的版画。
就有好事者笑问:“景家兄弟。你二人大字识不了几个,买这种东西做什么?”
文昌帝君本姓张,四”樟潢人,为民间和道教尊奉的掌管士人功名禄位之神。文昌本星名,亦称文曲星。一般来说,普通读书人在参加科举前都要拜一拜这个神,得了功名后也要在他的神像前烧一柱香还愿。
山东版画海内闻名,雕版和印刷都异常精美。后来北上传到天津卫。这才催生了后世大名鼎鼎的杨柳青年画。
景家兄弟将文昌帝君的画像高举过头。大声回答说:“自然是要去报喜了,各个父老乡亲,你等大概还没听说吧,我郜平可出了个大才子。得中进年山东院试头名案首。武兄弟二人这几天手头正紧,得了这个喜报,自然要去人家那里沾点喜气,随便弄几串钱花花。”
他们的嗓门极大,这一喊又引得不少人围过来。
便有人问:“我听人说今年部平到是有几人中了秀才,好象是会昌侯孙家的,到没听说县城中有人得了第一。景家兄弟,你们不会是去骗钱的吧?” “你们知道个屁!我兄弟二人怎么说也是孙家亲戚,得到的消息比你们也要快些准确些,难道我们还会骗人不成?”景家兄弟一声冷笑:“实话告诉你们,中今科山东院试头名的学子就是我郜平县人,姓孙名淡字静远。人家小杨学士说了,这个孙淡乃是山东第一才子,将来可是要做举人老爷的。一旦中了进士,那可就是官了。”
啊!”众人都是一阵感叹。听到部平出了个院试第一,都是大觉振奋,忙问:“孙淡是谁,城中倒是有个叫孙淡的。不过他在孙家当花匠,倒没听说他在读书呀。”
“对对对,就是他。”景家兄弟哈哈大笑:“算你们说着了,此孙淡就是彼孙淡,就是万屠夫的女婿。他虽然是孙。家的花匠,可天生聪颖,是个读书种子。任何文章只要一过目。就能记得清楚,发蒙一月即能作文。这次孙家参加童子试。孙家人见他天赋异禀,抱着姑且让他试试的心思,让他去参加考试。可谁曾想。天才就是天才,从县试开始,一路过关斩将,竟考了山东第一。读书三月,就得了个小天才的名号。人家小杨学士还说了,准备收孙淡入门做他亲传弟子呢?”
“哦!”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皆说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孙淡看起来相貌平平,却这么厉害。不过读了几个月书,就能得个功名,这还是人吗?
景家兄弟得意扬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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