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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医香-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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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黛其实也知这话对百里肇无甚约束力,咬一咬牙后,毕竟横了心,急急起身,扶了桶沿跨出木桶,一把抓向挂在对面八幅黑漆嵌螺钿山水人物屏风上的外裳,回手匆匆套上,再回头看时,却见百里肇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远黛直恨得牙痒痒的,劈手扯过先前百里肇脱下的长袍,扬手摔了过去,转头却抱了自己的衣衫快步的避了出去。
身后,只听得百里肇笑声朗朗,似觉有趣至极。勉力支撑着身子,远黛一路快走,到得外屋时候,却见紫苏面色嫣红的缩在一边,见她出来,这才忙忙的站起身来,叫了她一声。目光落在紫苏身上时,远黛忽然便觉后悔,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将紫苏要过来的。然而这个时候,后悔显然也是无用,暗叹一声,她淡淡吩咐道:“过来扶我回屋!”
远黛回了绿杨苑时,却早过了子时,因没有远黛的话,青儿与碧儿两个也不敢就去睡,仍在屋里候着。看了二人一眼,远黛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吩咐青儿过去扶百里肇回屋。
虽已累得极了,但因长发湿透的缘故,远黛终究还是强撑着身子在妆台跟前坐了,令碧儿取了干布来擦头发。正擦着头发时候,那边百里肇却已进了屋。远黛耳目何其灵敏,早听得脚步声起,但却不肯回头去看一眼,只沉了脸坐在那里。
倒是百里肇笑了笑,挥手打发众丫鬟退下,自己却走了来,在远黛身后坐下,有些笨拙的拿了一块干布为替远黛擦起头发来。远黛倒没料到他会有这种举动,一时倒愣住了,下意识的凝眸看向面前的水银镜。透亮的水银镜纤毫毕现的将百里肇有些生硬的一举一动清晰的展现在她眼前,却令远黛无来由的心中一软:“我自己来吧!”她低声的道了一句。
百里肇笑着抬手,揉一揉远黛的发顶:“怎么,嫌我做的不够好吗?”他打趣着。
不期然的撇一撇嘴,远黛没好气的顶了他一句:“知道就好!”
百里肇失笑,目光落在镜中长发凌乱,却愈显慵懒之美的远黛身上:“口是心非!”他带笑的道,言语之中,满满的皆是宠溺与怜爱。
也不否认,只对镜中的百里肇翻了个白眼,远黛有气无力的以手支颐,半伏在梳妆台上。将那一头乌云也似的长发擦得半干,百里肇稍稍起身,自妆台上取过一把嵌宝象牙梳,细细的替她梳顺了那一头乌发,这才笑道:“上床去睡吧!”
懒懒的“唔”了一声,远黛勉强的站起身来,一路扶着架子床的围廊,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身子才刚碰到床板,却已忍不住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身子也不及移动,便也闭目沉沉的睡了过去。百里肇在旁见她如此,不觉一笑,也自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往事云烟
从深沉、香甜的睡眠之中自然醒来,远黛极自然的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只是一动,耳边,百里肇的声音已自响起:“醒了?”却是平缓而低沉,全无一丝朦胧,显非刚刚醒来。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远黛的心便不争气的跳了几下,面上也有些微微发热。定一定心神之后,她才恍若无事的睁开双眸,看向百里肇:“你还没起身?”这一番话,说的语调倒还算平静,只是面上红晕一时半会无法全消,却多少泄漏了一些她的心思。
目光落在她的面上,百里肇不由的一笑,张臂将她揽入怀中,他轻松道:“也是才醒不久,想着左右也是无事,便想着陪你多躺一会!不料只这一会儿工夫,你就醒了!”
静静的靠在百里肇怀里,嗅着那股不知何时已开始习惯甚至有些眷恋的清爽气息,远黛忽然只觉心情平和,早前的窘迫与羞赧更不翼而飞。抱她在怀中,鼻中自有淡淡幽香袭人而来,让人一时只觉心醉神驰,忍不住撩起远黛秀发,低头嗅了一嗅,百里肇若有所思的笑道:“昨儿我便觉这香味有些熟悉,你不是第一回用这花精油了吧?”
“唔”了一声后,远黛坦然道:“这花精油提炼起来殊为不易,本不常有。这一瓶,原是前年我在别院时候,一时兴起提炼的。恰值沅真生辰,我便送了她,不想她竟没用,到如今,居然又转回我手中了!”她说着,想着昨儿百里肇那信手一撒的姿态,仍不免有些心疼。
百里肇颔首,随口道:“这东西,我在大周竟没见旁人用过。可是你从南越带回来的?”
沉默了片刻,远黛才道:“这花精油,原是我义父一手创制而成。因制的极少,便连宫中也只有极少数人能有机会知道这个,用过的更是寥寥。大周这边,又怎会有人知晓!”
对于这些女子用的物事,百里肇自不会有太大的兴趣,所以问起,也不过是闲聊而已。直到听说这花精油也是广逸王亲制,面上才露出了惊诧之意:“你义父倒有闲情逸致!”半晌。他才摇着头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他虽比广逸王足足晚了二十余年,又是一南一北,相距几近千里之遥。但对广逸王石泓这个曾经光芒万丈的名头,百里肇却也多有耳闻,尤其是在幼年时候。
广逸王石泓乃南越显成帝嫡幼子,与显成帝薨后承继皇位的景轩帝为同父同母的兄弟,均为静安太后所出。只是二人虽是同母所出。但静安太后对于幼子却明显偏爱的多。显成帝与静安太后帝后情意甚笃,因此也更为偏疼幼子一些。而广逸王石泓也并没辜负他父皇母后对他的偏疼。小小年纪的他,便展现出了与其年龄大不相符的沉稳、才智。
及至年纪渐长,石泓的才华更得到了进一步的展现。论文,琴棋书画、吟诗作对,他无有不通。无有不精;论武,他既能挥戈军前,又能运筹帷幄。显成帝诸子,无不甘拜下风。
正因此,南越一度曾风传显成帝有废长立幼之意,但到了最后,承继皇位的却仍是显成帝的长子石澄。许是因为早年不受父皇看重、母后宠爱的缘故。对于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石澄更多有忌惮之心。因石泓表字广逸的缘故。石澄即位后,便以表字作为封号,封石泓为广逸王,投闲置散之余更时有打压之举。而石泓竟也就此避居王府,沉寂无声。
抬眼看向百里肇,远黛扬眉:“王爷心中真正想说的不是闲情逸致而是不务正业吧?”
百里肇笑而不答,却岔开话题道:“我如今倒很好奇,为何缘记只做养颜丹的生意?”在他想来,若是缘记也兼做花精油生意,只怕其规模更远胜于此。
稍稍沉默了一会,远黛才答道:“虽然知道花精油的人并不多,但也还是有的!”
她虽说的语焉不详,百里肇仍是听懂了,深思的看她一眼,他简单问道:“是谁?”虽然他并没刻意令人调查远黛在南越的一切,但只从目前所见,他已能清楚的知道,远黛如今身在大周一事,南越几乎无人知晓。而远黛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有其原因。
微微一摇头,远黛轻描淡写道:“王爷若对那些往事有兴趣,不妨自去查探!有些事儿,我不便说,有些事儿,我又不愿说!”南越之事,只要百里肇想知道,费些心力,还是能够知道一个大概的。对于远黛而言,不便说的,是长辈恩怨,不愿说的,却是她自己的事。
长辈之间的恩怨情仇,她虽略知一二,但基于为长者讳的缘故,却是不好胡乱对人言说,即便百里肇是她的丈夫也不例外。而她自己之事,她宁可百里肇从旁人口中得知,也不想对他亲口道来。那一段往事,于她,已是过往尘烟,偶尔回顾,也只愿记起一起能让人会心一笑、心感温馨的片断,那些痛心、决绝,她却根本想也不愿去想,更遑论亲口对人说起——即使那个人,已是她如今甚至将来都最为亲近的人。
她的这些心思,百里肇虽不能完全明了,但却明白,有关广逸王的一些话,旁人说得,远黛却说不得的道理。子不嫌母丑,即便广逸王有再多的不是,他毕竟也一手养大了远黛,他的过失、对错,天下人皆可评判、指责,远黛却需三缄其口。
叹了口气,百里肇才要说些什么之时,远黛却已轻轻推了他一把:“不早了,该起身了!”
二人起身盥洗,用过了早饭,时间却已将至午时了。远黛才刚站起身来,那边紫苏却已捏着那只水晶小瓶走了来,行过礼后,不无怯怯的将那瓶子奉了给远黛:“太太!”她低声的叫着,竟是连头也不敢抬起看二人,秀丽小脸更嫣红得几乎能滴得出血来。
她这般尴尴尬尬,倒弄得远黛也跟着不自在起来,更忍不住的拿眼瞪了百里肇一眼。百里肇则拧了眉,伸手接过水晶瓶递了给远黛,口中则淡淡吩咐道:“下去吧!”
紫苏正巴不得这一声儿,盼了半日可算是盼到,忙自答应了一声,转头急急的出去了。百里肇也未在意,只随手将手中仅剩了不到一半蓝色液体的水晶瓶递还给远黛。
见紫苏去了,远黛竟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及至接过那水晶瓶子,见瓶内只剩了那么些花精油,不禁蹙眉摇了摇头,神色间颇见心疼之色。没再多说什么,远黛站起身来,打开床头的螺钿小柜,依旧将那水晶瓶放了进去。百里肇看得一笑,正要问话的时候,碧儿却恰从外头进来,低声禀道:“二爷,太太,我们东家来了!”
听是沅真来了,远黛忙应道:“快请!”言毕也不坐下,便自起身迎了出去。
不多一刻,沅真已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朝百里肇行过礼后,她才笑道:“我来是想问问二爷与小姐,可要出去走走。姑苏左近,颇有几处名胜山水,况这几日,天气也还不错!”
于远黛而言,这一趟姑苏之行原不在她的意料之中,而她既是陪百里肇来的,自是不好自己做主,听了沅真这话后,她便转了头,看向百里肇,神色间却有征询之意。
察觉出她的意思,唇角微微一勾,百里肇道:“且等明日再看吧!”这话的言外之意却显然是允了沅真,若无意外,明日便可出门游览。说过这事之后,百里肇却又问道:“初炜呢?”
沅真答道:“昨儿他与岳尧两个喝得酩酊大醉,我便令人将他安置在了岳尧处。早上醒来时候,两人却又喝上了,这会儿怕又要醉了!”口中说着,她却已微微的拧了眉,显然对这种大醉醒来又复醉的举动很有些无奈。
百里肇笑笑,却没言语,倒是远黛在旁看了他一眼,问道:“王爷不过去看看吗?”
微微摇头,百里肇淡淡言道:“他们是纯粹的兄弟”
这话他虽只说了半截,远黛却已全明白了。岳尧、初炜乃至于蒋琓三人自幼一道长大,彼此之间自是情同手足,不是同胞胜似同胞。相比之下,对三人有着再造之恩的百里肇与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更要复杂的多——至少,他们之间绝不是完全对等的兄弟之情。
这么想着,远黛竟忍不住的抬眼看了一看沅真。沅真也正抬眼看了过来,见她神情,忙朝她一笑,似有宽慰之意。见她如此,远黛不觉失笑,知自己是想得太多了。
二人的一举一动均被百里肇看在眼中,淡淡一扬眉后,百里肇径自的对沅真道:“等他们二人酒醒了,可让他们过来一趟,只说我有话要问!”
沅真听出百里肇语中的逐客之意,起身应了一声“是”后,便识趣的告退出去了。
侯她去了之后,百里肇这才扶桌站起身来,在屋内稍稍的走了几步,却问远黛道:“依你看来,我这腿还须多少时日才能行走自如?”
偏头看他一眼,远黛轻飘飘的道:“这个我也不大好说,只看王爷自己了!”
百里肇的双腿所以不能动弹,乃因“菟丝”的缘故。而今“菟丝”虽未完全拔除,但一时半会的倒也不会影响到他。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今百里肇的状况,正是病根虽除,但病势犹在的表现。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兄弟
直到下晚时分,岳尧、初炜两个才自神清气爽的过来绿杨苑。正与远黛闲来对弈的百里肇听碧儿道二人正在偏厅候着,便随手将拈在指间的一粒黑子重又丢入棋钵,却朝远黛一笑,道:“且等我去去就来!”言毕已站起身来,拄了拐不急不慌的走了出去。
岳尧、初炜二人见百里肇过来,少不得各自行礼。百里肇摆手示意不必,自己却迈步过去,在上首处坐下,凝目注视二人片刻,方带笑问了一句:“喝的可畅快吗?”
二人相视一笑,却还是岳尧先开了口:“王爷叫我们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百里肇颔首,沉吟一刻,才自吩咐道:“关于广逸王,我要知道所有与他相干的人与事!是所有!一个也不要漏掉!”见岳尧面上似有诧色,他便淡淡一笑:“做这事之前,你不妨先问一问沅真,看她的意思如何。不过我想,她是不会反对的!”
一听这话,岳尧便已明白过来,当下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其他。
岳尧一直跟在百里肇身边,远黛的诸般情况自是一清二楚,初炜却不然。离开平京多年的他,只知道远黛乃平京凌府长房庶出的女儿,心下虽对百里肇竟会立一名庶女为正妃感到奇怪,但因远黛终究出身凌府,便也不曾太过在意。及至江南见面,又得知百里肇的双腿所以能够好转,是因远黛之故,他便也大略明白了一些什么。然而如今再听了百里肇与岳尧的这一番话,却又发现这事里头似乎还有隐情,不免眸现讶色的看向百里肇。
看出他的不解,百里肇淡淡一笑,简单道:“这事儿说来话长,等回头让岳尧与你慢慢说吧!”他既这么吩咐了。初炜自然也就暂且将这事给搁下了。
百里肇却又一转话题,问初炜道:“这些年你在姑苏,与玄武军可还有什么往来没有?”
对于百里肇此言,初炜倒也并不意外,当下答道:“樊群倒不是个忘本之人!这几年,每年三节的节礼总没耽搁过,去年年下,更亲身过来,陪我喝了一顿酒!”
樊群,便是如今江南玄武军的副统领。樊群其人。出身低微,初入军时,不过是一介小小兵丁。在军中熬了十余年,也不过熬了个把总之职。直到北境之战,樊群得了初炜赏识,从此才得一路青云直上。又因此人素习水性,调来玄武军后。更是如鱼得水,四五年间,积功竟至玄武军副统领。百里肇此来江南,为的其实正是樊群此人。
微微颔首,百里肇道:“你既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初炜挑眉问道:“王爷这意思,可是要让樊群更上一步?”他虽久不问朝中之事,但因樊群的缘故。他对玄武军的现状倒也颇知一二。玄武军坐镇江南,江南又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沿运河而上,至往平京,若遇顺风顺水。也不过数日便能抵达,这一切都使玄武军的分量超出了任何一支驻守在外的军队。
也正因此。玄武军中派系之多,几乎仅次于京中诸军。单只副统领,便有四人之多。
百里肇笑笑:“据我所知,刘鹤统领已经密奏父皇,请求告老还乡!”刘鹤,正是现任的玄武军统领。而他在此任上,已有二十余年,到今年,恰已是花甲之年了。
了然点头,初炜道:“樊群倒是同我说起过,道是去年秋后,刘鹤风湿之症屡犯,莫说行军打仗,便是日常行走也颇见艰难!也难怪他要密折请辞了!”他心里很明白,百里肇既云“密奏”,那此事必然尚属机密,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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