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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的轮旋变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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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仁一脸铁青，两眼冒着火光，不禁引起行人的侧目。本来时间就不够用，还要小心应付那些大少爷和大小姐。就连时间过了也不知道，跟学长他们的聚会也被迫取消了。
可恶！这种叛逆时期的高中小鬼就是不可爱！
先不说他是年长者，姑且也算是他们半个老师，竟然连个“您”也不用，这算什么贵族学校啊，一群没礼貌的小鬼！将西装外套往肩上一甩，秋仁叹口气。
算了，好累。今天还是回家睡吧，好在小遥一直都有帮他留着那间房子，不然自己就真的是无家可归了。
走着走着，秋仁的脚步猛地停住。
前面这家伙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就是今早东之菀摄影部里的社员之一，因为他距离自己最近，所以就比较有印象。
都已经十一点多了，这高中生还在到处乱晃？看上去还神色匆忙的样子。
嗯……
经验告诉他，这里面绝对有文章！肯定有问题！旋即，他的双脚已经不由自主地跟在对方后面。
有时候真的挺讨厌自己的多管闲事。秋仁无奈地在心里吁了口气。
对方突然在某个大门口停住，看上去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在门口踱来踱去。不久，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当接到电话之后，脸色变得惨白，立即冲进去。
Rosemary（迷迭香），这就是那家伙冲进去的地方，一间高级酒吧。
秋仁越想就越觉得事有蹊跷，一看那家伙就知道不是成年人，里面的工作人员为什么不拦住他，然后检查他的身份证呢？
秋仁刚踏进一步，马上有Rosemary的工作人员走上前。“失礼了！请先生出示您的会员证。”对方挡在秋仁的面前，神情严肃，摆出毫不退让的架势。
这间酒吧是会员制的？！高中生可以得到酒吧的会员资格？这不摆明就是违法吗！而且，只不过是间普通的酒吧，还需要用到会员制么？
“先生？”工作人员睨着秋仁，对秋仁的身份很是怀疑。
秋仁一听，那平时不怎么好使的脑袋立即高速运转，灵光一闪，随后马上豁然开朗。
“这里——”秋仁从口袋中抽出一张卡片递上前。
工作人员狐疑地看了看笑得一脸得意的秋仁，然后凑上去。当看到卡片上的内容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是这位大人介绍我来的，不知道方不方便呢？”秋仁微微抬起下巴。嘿、嘿，刚才还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你现在体会什么叫“夜路走得多终见鬼”的道理了吧？！
“那当然是非常欢迎您光临本店，那我、我先通知一下经理——”跟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对方战战兢兢地向秋仁鞠了个躬，立即掏出手机——
“啊，慢着。”秋仁马上喊住他，“那……其实我的朋友早就预定房间，那个刚才进去的是受邀约的朋友之一，但我忘记了房间的号码。”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呢。秋仁瞄了一眼对方。
“哦，我知道。”对方堆起讨好的笑脸，然后将手机收起来，“也难怪呢，呵呵，先生，这边请跟我来——”对方对秋仁作出“请”的姿势。
“啊，嗯。”秋仁拉一下西装领口，挺直腰背。反正都到了这种地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东云的名片真是好使好用，无论去到哪里都通畅无阻，比起什么外交豁免权的有用多了。秋仁暗地里窃喜着。
“这里就是了，请——”对方将秋仁带到有着异常华丽雕刻的门前，然而，门牌上是英文的黑色立体字“TTM”。这跟一路走来所看到的门牌完全不同，其它房间的门牌都是金色的立体字，不是写着纯数字就是VIP加上数字。
“啊，好的，非常感谢。那剩下的就……”秋仁握住门的把手，语气和眼神都示意着对方离开。
“是的，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再吩咐我。”对方向秋仁点了点头，迟疑片刻，不过最后还是迈开脚步。
当对方完全消失在眼前之后，秋仁将耳朵贴在门上。可恶，隔音措施也做得太滴水不漏了吧？！
突然门上传来细微的震动声，秋仁迅速闪到另一边的拐弯处，小心翼翼地用眼梢的余光去偷瞄。
“咯嚓。”门被打开。
“诶！你觉不觉得……”其中一个女生有些难以启齿。
“嗯，总觉得……要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被、嗯……”令一个女生嗫嚅着，随后变得吞吞吐吐。
“嗯，对啊。有点——”
“嘘！找死啊？！”另外一个女生马上制止她，“等一下我们开溜吧？”她提议道。
“嗯！嗯！嗯！虽然有些可惜，以为今天有机会跟学长他……”虽然听上去是感到可惜的语气，但女生还是赞同了她的观点。
“下次啦！我受不了了……”
察觉到那两个女生向这边方向走来，秋仁迅速掏出手机，立即转过身装作在打电话的模样。
待她们走掉后，秋仁来到房门前。门居然没有完全关上，秋仁透过门缝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学长！”男生哭喊着。
秋仁还摸不着头绪。一名男生居然全身光着趴在地上，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下半身被迫向上抬起，双手被人反抓在后面，就像狗一样难看的姿势。
“他还不清醒耶，学长。”嗲声嗲气的女声响起。
那个她口中的“学长”没有作声。
“你让他喝杯酒、啊！不，应该是一瓶！”
不知道为什么，女生的声音竟然是这般难以入耳，总觉得讨厌极了。但在这个角度，秋仁完全看不到那个女生和所谓的“学长”的样貌。
“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学长！求求您，求求您……”
那个不就是刚才进来的那名学生么？他虽然也被人反手抓着，但他却非常幸运，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他的头一直在空气中一上一下做出磕头的动作。
“呵呵……”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这声音是——
“啊——不要啊——俊彦救我啊——好痛啊——”跪在地上的男生声嘶力竭地叫喊，面容由于疼痛而变得有些扭曲。他的后面被人用酒瓶用力强行塞进去，还越来越用力。
“住手！”秋仁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在对方还没酿成大错之前马上制止。
果然是那个混账小子！
所有的人以惊奇的目光看向秋仁，只有一个除外——
仿佛艺术品般的手摇晃着高脚杯，好像很无聊似地，对秋仁的出现完全没感到任何诧异。
抓着地上那名男生的人吓得马上松了手，男生得到自由之后，立马扑倒那名叫俊彦的学生身上，全身不停地哆嗦着，俊彦一脸痛苦地安慰他。只怪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去保护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秋仁的脸上非常平静，就因为太过于愤怒，所以才要使劲去压抑它。在这节骨眼上，绝对不能让自己失去理智。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就好像在等待下一个指令似地凝视着坐在沙发上的男生。
“你要知道每一条生命都是来之不易的，每一条生命的背后都背负着许多人的希望和期待而降临的。不懂得珍爱生命的人，根本就称不上是一个强者。你只不过是个心胸狭窄的可怜虫，脆弱得不堪一击。不！就算是一条虫都比你好。”那种新生命诞生的震撼和喜悦，还要亲眼见证新生命被残忍杀害然后再吃掉的那种视觉上的刺激，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懂，但人都有恻隐之心不是么，心灵上的悲恸不能同化对方吗？！
“哼呵呵……哈哈……”沙发上的男声突然狂笑不止，“呵呵……今晚最精彩的部分就是你这演说了。”
“……”秋仁气得说不出话来。
“真是——幼稚的正统理论。”他猛地停止笑声，冷冷地瞥向秋仁。
“别人的性命并不是你用来娱乐的玩具！”可恶！如果武力可以解决问题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跟对方大干一场。
“不对，你错了。羽山老师，那太麻烦了。”他轻笑着，嘲弄的眼神扫向那对相拥的男生身上。对方的眼里布满惊恐，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彷如狂风中被摧蚀的叶子。
“应该说……是我的消遣。”
“你——”
秋仁刚想反驳，却瞥见对方往他后面的方向点点头。后面的人迅速关上门，然后站在门的旁边。俊彦他们看到这阵势，吓得完全不知所措，更加用力抱紧对方，眼眶里恐惧只能闭上眼睛独自承受。
突然间，从房间里的厕所走出一男一女，女的被男的推着往前走，踉跄几步来到秋仁旁边后，那名男生就走到一旁。
“宫野同学？”秋仁定眼一看，这不是摄影部的部长宫野真子吗？！
“羽山老师？”宫野真子也一脸惊讶地瞅着秋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秋仁瞅着她，发现她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校服，显然是回到家里换过以后再被叫出来的。
“不知道，我、我、我是听说俊彦君有急事找我，然后不知道，好像，晕倒……我不知道。”宫野真子一脸气急败坏地抓着头发。
“你先冷静……”秋仁想办法控制对方的情绪。
“亲她！”刚才那道讨人厌的女声响起。
秋仁抬头看向沙发那边，发现原来是坐在那男生身边的女生。她穿着非常时尚……不，应该是不检点。嘟着被涂得闪亮亮的嘴唇，张着无辜的大眼，正瞅着自己这边来。
“什么意思。”秋仁反问她。
“嗯……你听不懂日语的么？！”她侧着头，“人家说要、你、亲、她！明不明白？kiss？”
“……”秋仁被他们奇怪的想法搞懵了。
“人家没见过师生恋嘛！人家想看老师和学生kiss啊。”那名女生扯了扯男生的衣袖。
男生没理会她，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瞅着他们。这无疑是给了女生一记有力的强心针，让她更加有肆无恐。
“做了，就无条件、安全地、放你们离开哦。”女生马上又发话，就像是那名男生的代言人一样。
什么？秋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不但要和这两个混账男女周旋，还要肩负三个学生包挂他自己的安全。他正被那三个人用祈求的目光压迫着。可恶！他是男人所以不要紧，但对方可是个未成年的女生，还是自己教过的学生。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要怎么出手啊？！
“老师！我、我不要紧的，其、其实我还挺喜欢老师的。”宫野真子为了安慰秋仁，努力地堆起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你们说话一定要算数！”说完，宫野真子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仰起脸，闭上眼睛。
秋仁有点心疼这女生，可是……如果……只是……一个……吻……
秋仁扶着宫野真子的手臂，再慢慢贴近她的脸……
“——可恶！我还是做不到！我们来打一场吧，我赢的话，就放我们走……”说完，秋仁拉起袖子，有放手一搏的念头。对一个好女孩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他跟这些对这个混账惟命是从的人有什么区别？！
全场突然静默下来——
“呀——不——要——人家输了！”宫野真子突然一跺脚，旋即走到男生另外一边坐下。
秋仁脑袋一片空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人家都已经送上门来了！”宫野真子鼓着腮帮子，眼睛用力地瞪着秋仁。那不就证明自己毫无魅力了？
呿！居然连个大叔都搞不定！
“学长，玩够了。我们走吧，好不好嘛！”旁边的女生温侬软语地向他撒娇，然后一脸得意地睇一记宫野真子。
被耍了？秋仁还在震惊中，完全无法说出些什么，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他完全没有想过，宫野真子竟然也是这个男生那边的人。
那个充满朝气，还为自己化解尴尬场面的可爱学生……
“当然了。”那男生终于开口……
“人家可是——”
秋仁一脸惨白，自己的目光已经完全被对方充满厌恶和憎恨的眼神攫住。
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嘴巴慢慢一张一合……
“嘭——”门蓦地被强行撞开。
27
27、Chapter。27 。。。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原来神——
真的听到他心里面所想的东西，然后将它们实现。
他原来真的——
还可以更、倒、霉！
又回来了，真有回家的感觉啊……
“喂！羽山秋仁。”
“是、是、是。”秋仁垂头丧气地一味点头附和。
“有人来保释你了。”对方示意秋仁跟着他走。
为什么平时都没有突击检查，偏偏要等到今天才来啊……
难道他受诅咒了？！那为什么他总是跟少年犯罪课结下不解之缘呢，这又一段孽缘诞生了？！
在来到走廊的时候，秋仁他们两人突然被阻止继续前进。秋仁刚抬头就看到前面有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后面两个穿黑色西装，应该是手下之类的吧。反观站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偏淡黄色的西装，却毫无突兀感。
因为这家伙应该是个混血儿，一头偏浅的金黄色头发，欧美人的深邃五官，眼珠子比一般的亚洲人要偏棕色，更有着让女性极为嫉妒的自然白嫩皮肤。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材没有外国人的高大魁梧，只不过是亚洲男性的平均的1米7多左右，加上他左眼的眼角处有一颗痣，这就是所谓的泪痣么？为他更添一种属于女性的媚妩。
总之，乍眼一看，这三个人就是所谓的精英人士！
欸？慢着，那左边的领口上——十六片花瓣的菊花纹？这不是律师？！
也许对方察觉到秋仁在打量自己，目光顿时一沉，变得更加犀利。
秋仁一怔，不禁感到背脊发凉。
“羽山秋仁先生？”
对方忽然冷冷地发问。声音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磁性，跟一般男性没什么区别，就是比较低沉而已。
“对，我是。”难道这些家伙是小遥请来保释他的？
“你好，我是东京地检次席检察官，敝姓宇佐美。”对方还非常有礼貌地向秋仁点点头。
“啊、嗯，你好，宇佐美检察官。”公务员？那为什么地检的检察官会……
“对于这次案件涉案人员比较多，而且大多数都是未成年。待事件查明真相之前，我们会对你保留追诉的权利。这是我的卡片，请你暂时不要离开日本，我们也可能会随时联系你。”见秋仁毫无反应，宇佐美只好拿出卡片，将它放到秋仁的口袋中。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好像一刻也不愿多待。
“慢！慢着！”秋仁急忙喊住他们。“我犯了什么法，为什么要——”
宇佐美与后面两名手下交换目光，然后一脸正色地盯着秋仁。
“因为你涉嫌诱骗未成年人到禁止未成年进入的酒吧玩乐。”
“什么——”秋仁猛然惊叫。真是天大的冤枉！
“对方说，今天你要来学院的摄影部当一天的顾问老师，作为饯别，你要求他们跟你一起去酒吧庆祝。”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是后来才进去的，你可以问门口的工作人员啊！”秋仁急忙解释。
“我们问过了，他说你是某个大人物介绍来的，因为不好推托，所以就只好让你们进去。”宇佐美一脸平静地说出他们刚才盘问的结果。
为什么会这样？不可能啊！“那、那还有那两名学生呢，警方刚进去看到两名抱在一起的男学生呢？”
“哦——”宇佐美眼眸一冷，显然有些恼怒，“他们说你还要求他们同学之间玩些‘游戏’，谁输了，选择喝一瓶酒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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