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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指闲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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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与你们一道的公子没来?”流苏调着琴音,似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萧启源闻言俊美的脸上,浮起俏皮的笑来:“原来流苏姑娘中意的是二哥呀,莫希兄可是要大失所望了。”
莫希亦笑回道:“流苏姑娘的琴音有如天籁,在下来只是欣赏曲艺,倒无非分想法。”
“杨公子谬赞,在公子面前弹奏,是我班门弄斧。”
“流苏姑娘是哪里人?听你口音,倒不像是京城人。”
“流苏父母都是华州人,只因小时家中贫困寄养于远房亲戚家,近年刚回京。”
莫希点头,心中却暗暗思量:是自己想多,还是她有意隐瞒?又或者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人是有几分相似也再所难免?
冯慧说过,她有个姐姐三年前来京城。此人是否与她有关,看来还有待进一步考察认证。
回首原已意阑珊
别过萧启源,回到府中,已是傍晚。哼着轻快地曲调,莫希踏步于回廊中。
“参见王妃。”
“林越,你走路怎么都没声啊,吓死人了!”莫希拍拍胸前,长呼一口气,“找我有事?”
“属下恕罪。王爷刚刚交待,您若回来了就请过去偏厅,一起用膳。”
摸摸肚子,确实饿了。
莫希咂咂嘴,在万花苑光顾着喝茶聊天了。这会儿听到吃饭,她有点迫不及待:“我就去。”
突然想起,有件比吃饭更重要的事。停住脚步,她回头道:“林越,请你帮个忙。不过,要对王爷保密,行不行?”
“王妃请讲。”林越点头应下,心中却暗自思量,宁府的事想瞒住王爷,谈何容易。
“你帮我查查几年前与冯进远有关的那案子,还有找一个叫冯容的女子。”
闻言,林越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拱手道:“属下尽力而为。”
“拜托你了,谢谢。”说完她转身移步朝偏厅走去。
脚还未踏进门槛,清冷的声音就传入耳中:“王妃倒舍得回来。”
莫希抬眼首先注意到的,并不是某位悠然品茶的帅哥,反而好奇地打量着他握在手中的茶盏:“咦,这茶杯真好看,什么时候买的?
顿了三秒,她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萧启煊,原来你眼光也不算很差。”
这话何解?他的眼光几时差过?
俊脸立刻黑了,眉轻皱:“是那位花公子送来的。”
花昊彦?莫希想起上次他送自己回府的路上,曾与她谈起楚城齐家名瓷——冰玉杯。当时她还开玩笑说要去楚城玩,买一套。想不到,他居然就真的送来了。
她凑向前拿起盘中的一只冰玉杯,仔细端详。此杯光泽通透,外形构造小巧细致,外壁还刻有精美纹样,成色质地皆是上上品。握在手上清凉如冰,温润如玉,果如其名。
“对了,找我有事?”莫希就近坐下,轻啜一口倒入杯中的茶水。言下之意,我来了,可以开饭了。
某人会意错误,淡淡道:“太后口谕,招你带萧芷然进宫小住几天。”
“啊——”莫希神色微变,心中暗暗叫惨,“现在吗?”
“明早随本王去。”见莫希仍坐着没其他动作,萧启煊忍不住侧目,“还有事?”
“你,晚饭吃过没?”莫希玩转手上的杯子,不是说用膳嘛,难道他先吃了?
闻言,薄唇轻扬,萧启煊对立在旁边的小厮招手:“吩咐下去,传膳。”
莫希余光落在那张如刀刻般俊朗的脸上,不自觉又犯起了花痴,赞叹:“原来咱府上也有个极品。”
正要转移视线,修长的手指已抢先一步,将她下巴扣住,抬起。霸道的男人气息,霸道的清冷语气:“王妃若想看,何必偷偷摸摸,本王乐意配合。”
“啊?”莫希愣住,大脑当机立断死了机,傻傻迎上邪魅的俊眸。
“呵!”萧启煊居高临下,凝视着她那副不知所措的可爱模样,心中有一根弦似乎被拨动。
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雅清香,侵蚀着他的神经。淡眉纤细,水眸流盼,绛唇轻巧,眸勾勒着她的模子。喉结微颤,他不由自主地俯身。
“王爷,请用膳。”不合时的声音打断了这段暧昧,数名丫鬟恭敬放下食盘,悄然退离。
“咳!”某人左手虚握成拳,在唇边干咳两声,掩饰自己俊脸上的尴尬。
莫希摊开手才发现,原来已紧张得渗出了汗。
这家伙,又想占她便宜。饭还没吃上,自己倒差点成了别人的晚餐?!
再美味的佳肴也诱惑不到她,莫希起身就往外走。
“还未用膳,王妃就如此急切?”淡漠的语气中,难得多了几分调侃戏谑。
某人神经大条,偏不解其意:“我,不饿了。”
胡扯个理由,她加快脚步,逃命般地离开。
“王爷。”林越走进厅内,见萧启煊抬手,俯身等候吩咐。
“吩咐膳房,做几道王妃爱吃的菜,送去。”
遣散房中的丫鬟,关上门,莫希踢掉鞋,爬。上。床。静寂的屋内,只能听到自己快速地心跳声。
——王妃若是想看,何必偷偷摸摸?本王乐意配合。
他说,他乐意配合。
乐意配合,是什么意思?
双手环住曲起腿,下巴抵住膝盖,她煞费脑筋。
毕竟自己占了人家王妃的职位,光拿权利,不做义务,怎么行!要不,下次他再,再亲自己的时候,就顺水推舟,从了他?反正他乐意配合。
不行,不行!狠狠掐掉脑中扑倒某男的猥琐画面。
完了,这回真完了,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耶。怎么办?
花少用意无处疑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幔帘轻垂。
坐在床边,莫希垂眸凝着绣鞋。像偷糖吃被抓的小孩,有点不知所措。
她可是有原则的人,怎么能上演女追男的戏码?!
郁闷!
萧启煊亲她,是行使夫权,那自己想轻薄他,算怎么回事?
正纠结着,疲倦却悄然涌上心头,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参、参见王爷。”青荷端着装满已凉饭菜木盘的手,不由轻颤。
萧启煊清冷地眸光扫过托盘,墨眉微蹙:“王妃没吃?”
“回王爷,王妃已经睡下了。”
“你下去。”
她斜靠在床边,安静地睡着了。萧启煊失笑,这小女人!
梦里,似乎有人抱起自己,动作轻缓温柔,是谁?想看清来人的脸,他却转身。抓住他!
坐在床边,俊眸落向牢牢抓住自己食指的小手,萧启煊心神微荡。
枕边安睡的人儿,不安地咂着嘴,似乎嘟哝了两声,却听不真切。秀气面庞,蝶翼般的长睫轻微地颤动。
眯眸睨视,萧启煊察觉自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微启的红唇上。暗动的情潮,奇异升起,对着她心中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渴望。
床上人翻了身,他警剔,欲起身,却发现手还被握着。熟睡的女子,顺手将他胳膊抱在怀中,樱桃小嘴又动了动。
该死,她分明是在诱惑!
眸色逐渐变深,再回神,他的唇已覆上她的。从不曾如此细细浅尝,竟不知她的味道,这般美好。
唇角弧度清浅,笑中,竟带了丝暖意。
幸好,你已是本王的妻!心头洋溢着愉快,同时又带着一抹心疼。
深眸眯起,思绪似乎飘远。何时对她有这样的感觉,是她在万花苑抚琴,还是她在榕树上躲药,亦或是更早?
杨婉儿,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杨婉儿,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花昊彦坐在别院内的书房中,凝视着案几上的画,发出同样的疑问。
画中之人,清丽淡雅,惬意地坐于竹案旁,神情悠然,双手至于案上,拨弄琴弦。赏画者似乎能听见那时而铿锵,时而悠扬,时而畅快的乐曲。画上女子,不正是万花宛中抚琴的莫希?
她,能动能静,聪慧而狡黠,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造出如此奇特的女子?
正沉思,书房的门被敲响。
花昊彦卷好画,将其立于案几旁的彩釉瓷瓶中,这才悠悠开口:“进来。”
“少主。”来人是龙凤绸庄的掌柜曾右和。
“何事?”花昊彦知道此人遇事冷静,处事周圆老练,若不是遇到棘手之事,决不会来打扰他。
“前些时候,龙凤绸庄对面开了家源泰绸庄,原本属下并未留心。岂知他们从前日起,为拉客源竟将布价一降再降,如今在我店中买一匹布的价,可在他店中买三匹。是以近日绸的顾客一少再少,不少人图着便宜去光顾对面。”
“所以你来请示,要不要降布价?”一语道破他此行目的。
龙凤绸庄,是花家在京都华州开的第一家绸庄。想不到刚站稳脚却杀出这么个竞争对手,分明是有人恶意联手,想搞垮他。
“还请少主明示。”曾右和暗叹他的精明。
“半文钱都不降。”凤目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楚城花绸,天下倾售’,相信这话曾掌柜也略有耳闻吧。”
“少主说笑了。只要是懂丝绸的人,谁未听过花家绸缎?属下身为花家掌柜又焉能不知?”
“曾掌柜可知丝绸如何制得?”
这问题,自然难不倒经营丝绸生意近三十年的曾右和。他缓缓道来:“丝绸制作过程,算得上繁锁。首先选出上好生蚕丝,经过并丝和拈丝后,再进行生织或熟织,染色、印花和整理六道工序。花氏丝绸都是熟织,虽成本更高,产出的丝绸色泽质量更佳。”在此人面前说这些,不过是班门弄斧,他便简而言之。
“那曾掌柜觉得,一匹丝绸从生产到售出需要多少人经手,需要多少成本?”花昊彦食指轻轻扣着案几,继续问道。
“从选蚕丝到售出,一匹丝绸至少经一十二人之手,成本每匹不等,就普通的提花素罗,每匹要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在醉茗轩却只能换得半壶竹叶青。”烛光跳跃,照着他如玉般的俊颜,让人恍惚。
他浅饮一口淡茶,继续道,“哪个绸庄没有近百号人要吃饭,养家?既敢降价至此,想必这些对他们已然不是问题。花家的丝绸从不曾有任何瑕疵,况且还有多少人等工钱过日子。曾掌柜你说这绸价,降得降不得?”
“属下明白。”短短几句话,已说得曾右和心服口服。
花家绸庄从不曾拖欠,克扣半文工钱,更没出现过半匹劣质丝绸。这不也是无人不晓的事实?当时决定为花家做事,不正因为这点吗?曾右和啊曾右和,你今日又何故多此一问呢!
点点烛光辉映,狭长的黑眸中,折射出睿智。这是怎样的少年,竟能将优雅与邪魅发挥到极致。
有子如此,花家绸庄必将日升月恒。
往事匆匆愁几许
慈清宫内苑厢房,珠帘半卷。
“婉儿来,坐这儿,让哀家好好看看。”太后杨淑艳双眸含笑秀,四十多岁,皮肤却保养得白皙细腻,“小芷然呢?”
“回太后,已经睡下了。”莫希乖巧地施礼。
“婉儿,这里没外人,不必多礼,哀家更喜欢听你叫姑姑。”杨淑艳温柔地拉着莫希的手,示意她坐在身旁。
迎上怜爱的目光,莫希犹疑启口:“姑,姑。”
以前的杨婉儿常出入慈清宫,甚得太后喜爱。府内有杨枭天惯,宫中有太后宠,自小便被呵护,娇养至此,她脾气坏也情有可原。
“从你出嫁至今,可有好些日头没来哀家这儿。你与宁儿可好?”杨婉儿在王府的生活,她岂会不知?
莫希没料到她会问及萧启煊,微怔,随即笑道:“当然,不错。”想着这几个字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又补充道:“现在有了萧芷然,他待我更好。”
闻言,杨淑艳满意地点头:“你对他的好,其实他都都明白。宁儿从小便是这冷淡性子,像极了他娘。”
“她娘?”好奇地凑近,莫希眼神中写满不可置信。难道他不是您亲生的?
“他娘,与哀家,还有花,另一女子,三人相交甚好。只是十六年前,她们都离开了。本来哀家可以阻止那事的发生,却因为一己之私,害苦了她们。”杨淑艳似乎很痛苦,缓缓闭上眼睛,右手轻抚上左腕,一股冰凉的触感随着指尖直入心中,镇得心寒冷澈凉。
她娘是谁,那事又是什么事?
莫希感觉到她的异样,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水眸轻转,想着补救,正瞟见太后左腕上的串珠。淡淡的绿色,如流动的碧潭清泉,煞是惹人顺口赞道:“姑姑手上的珠子,真好看!”
垂眸,杨淑艳轻叹道:“这是先帝成亲之日所送,南迟贡品。这串是,淡碧玛瑙水晶珠。”说着,脸上露出淡淡哀愁。
“南迟?能产出这样好看东西,真想去看看。”没注意到她的黯然,莫希反起了玩心。
“婉儿。”太后正色认真地看着她,犹豫半晌启唇:“若是姑姑有事瞒你,你可会怨?”
“当然不会。姑姑不想让婉儿知道,自有您的道理,我怎么会怨呢?”
若是关于你娘,那个与夏昭大将军杨枭天,相爱相许的南迟公主——多伊格兰呢?
想着脸上浮起一丝愧疚之色:“当年因为哀家一己之私,做了错的决定,害了一帮人。我……”对上这张与格兰相似的脸,杨淑艳竟失口,她及时噤声,没再说下去。
莫希自然没有心中叫苦,自己又多事。脑子飞转,开口劝道:“姑姑说的已是往事,‘悟已往者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就算再悔恨,也是惘然。姑姑,何不放下心中的包袱,珍惜还在您身边的每一个人呢?”
“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杨淑艳恍惚了神情,喃喃重复。
片刻,握住莫希的手一紧,她欣慰笑道:“这么多年,哀家的心从未这般轻松。婉儿,你长大了。”格兰在天有灵也该安息。
请原谅我对婉儿的宠惯纵容,不仅是长辈的喜爱,更含着对格兰的愧疚。
静默。
两人,各存心思。
杨淑艳再次开口:“婉儿,听说宁儿的侍妾,你又给赶出了府。”
“啊?”什么侍妾?
“已为人母,你怎能再如此冲动。”杨淑艳摆出长辈的威严,“宁儿毕竟是王爷,日后若再娶,最多不过是侧室。你是他的正妃,岂可没有容人之量?”
“姑姑的意思?”不会是萧启煊打算娶小老婆,又怕小三儿再次被赶,就找太后来当说客吧?
嗯,有点不爽了。
“咕,咕……”某人的肚子,不适时地叫了起来。
慈爱地摸摸她的头,杨淑艳笑道:“你看,哀家到底上了年龄,光顾着与你谈天,竟连早膳都忘了传,明心!”
慈清宫西苑内,传来阵阵笑语。虽已深冬,这满苑的绿树红花却给人早春的错觉。
假山旁,百年老松下立着的绛雪亭,红瓦灰青砖,古木栏柱上雕刻着凤舞鸾飞。此时围坐于亭内,闲聊的几位貌美女子,更为这素雅质朴的亭榭增了几分生动之气。
“太后,您说婉儿该罚不该?”冷霄星眸含笑,调皮地加了一句,“这次可得换个新花样,每次受罚她都弹曲,大家说要不要再听婉儿的琴?”
“也是,适才月儿可没再跳舞。”容熙皇后点点头,赞同冷霄的提议。
“嗯,是该换换了。”
宫中女子没有太多的乐趣可寻,为了防止大家在慈清宫闷得慌,这几日莫希便教了她们好几个小游戏。
结果在人人都会了之后,莫希运气就差到极点,玩了这么久有一半都是她输。规矩是她定的,现下太后都点头了,她还能怎么办!
今朝伤神忆往夕
灵眸轻转,莫希爽快起身:“那我唱首歌。”“好,婉儿来一段,来一段。”冷霄有节奏地敲着石桌。
“又顽皮。”身侧的容熙,握上她的手,“再敲,四弟可得心疼。”
“妹妹,我们可期待着呢。”杨月儿笑着望过来。
莫希倒不推脱,清清嗓音,开口低唱:“黑黑的夜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从不曾怕天黑,却害怕心碎,不管你在思念谁,我会牢记你的泪,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都至死追随……”
唱着唱着,音调逐渐低沉下去。深藏于莫希心底悲伤,竟也随着歌曲泉涌而上。纵然她已习惯了这个陌生世界,可她的心底那股无止无尽的孤独,紧随着她的歌声向外溢出,直至将整个心都填满。
她想念爸妈,想念爷爷,想念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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