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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指闲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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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鬟办事效率真是高,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青荷就过来请王妃去偏厅用餐。

莫希迫不及待地赶过去。

好大的桌子,好多的菜啊!

已有几日粒米未进,可这么多的菜,她就算每样只吃上两口只怕也已经饱了。

人是铁,饭是钢。何况是快要饿晕的莫希对着满满一桌子佳肴呢!顾不得什么优雅与形象,莫希没等丫鬟伺候就径自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这是什么鱼?真好吃!”莫希连续尝了好几块,才停下筷子来。这鱼新鲜滑嫩,香而不腻,唇齿间来留有淡淡的清甜。

“这是蜜汁熘鱼片,王妃怎么不认得了?这菜您向来最爱吃,今日雅竹特意为您下厨做的。”青荷虽有疑惑,却如实作答。

原来那小丫头手这么巧,做的菜味道真真好!

不过——莫希千万不能露馅,把戏演到位。

想着,她忍不住又夹了一片,边吃边称赞:“这次她做得比平时更好吃!这菜我越吃越喜欢,以后要天天吃!”瞧瞧,说得真跟吃过多少回似的。

“王妃想吃时只管吩咐一声就好。”青荷乖巧地回道。

莫希点点头,又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

“王妃这副模样,别人若是瞧见,还以为是本王照顾不周!”萧启煊人未进,声音已从门外传来。
莫希抬头,只见来人一身湖绿色的绸缎锦服,胸前领边袖口都绣着蟒纹。腰带上系着块泛着温润光泽的玉佩,衬得面若冠玉。只可惜他剑眉微蹙,要是笑起来不知得迷倒多少无知少女。

莫希语文学得不好,找不出个能形容他的词,脑中蹦出来的只有“巨帅”两个字。

可惜莫希和一般没有大脑的花痴不同,更何况眼前人话语中,很有来者不善的意味。

她勇敢地对上萧启煊清冷的双眸道:“现在又没有别人,吃饭都要那么讲究的话,不饿死也会烦死!”说着她又自顾自地吃起来,完全不在意对面之人深潭中闪过的惊诧。

“王妃何时变得如此没规矩,没体统?现在不仅吃像粗鲁,连饭量都大得惊人。”萧启煊不急不慢地启唇,半眯的俊眸中带着几分轻嘲。
刚刚雅竹只委婉提及宁王对王妃的不待见,现在莫希从他说话的语气也能判断出,这个王妃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地位。

她在桌旁小声嘀咕,扫一眼桌上她吃了还不及十分之一的菜肴,提高音量忿忿道:“要不你也四五天不吃试试?才吃你多少粮食啊,就心疼了,小气鬼!”

说完冲宁王扮了个鬼脸,大吃一口。怎么样,我就多吃点,气死你!
宁王刚刚经过静云阁看小郡主时,听到两名丫鬟小声议论说是王妃醒来了。自己理所应当来瞧瞧,不想她的言行举止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他嘴角轻扬冷笑道:“我王府中别的没有,米粮却多得是,王妃大可放心地吃。”

莫希却不再理他,对自宁王进来后,就一直立在旁边默默无言的青荷道:“看到某人我胃口大减,吃不下了!青荷,你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这么多天没洗澡,吃饭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当然这是她茶足饭饱后,才想起的事情。

青荷应了声退出门,莫希回头开始赶人:“你没事也可以走了。”

这下萧启煊是真吃惊了,平日里她哪天不盼望自己能来瞧她一眼,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机会?她怎么又……难道转性了?

见某男全无动作,莫希猜想:他说不定也饿了,难道是他吃相太难看,有别人在不好意思吃?

雅竹刚刚对她说,王爷很少与王妃一起用膳,他通常都在东苑解决。

看来,这个猜测是大有可能。

不过,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都吃完了还霸占着位置,有点不厚道。

莫希觉得要是第一天,就与王府主人对着干很不明智,所以在没给自己找好路之前,她选择妥协。

来日方长嘛!

计算好了,她站起身道:“那个饭菜我可没吃多少,你自便吧。我吃得太饱,要散步去。”床上躺了四天,她现在可要好好活动筋骨。
莫希瞧都没再瞧他一眼,迫切地跨出门,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萧启煊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展开的眉再度深琐,上一回是用计强行赶走府上三名侍妾,这一次她又准备唱哪一出?

面对自己的熟视无睹,她似乎在换招数,想——欲擒故纵?

蓦地,萧启煊邪魅地勾起嘴角,他现在倒很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再嫁为妇——花月影

“天上取样人间织,满城皆闻机杼声”。

说得便是这山清水秀的楚州城——夏昭最大丝绸布匹原产地,距京都华州百里之遥。

此时,楚州满城皆喜气洋洋。

因为楚城最大的丝绸供应销售商——花月影,花老板今日终于要嫁给苦等她十多年的齐权——那个百折不挠的痴心汉。

现在,花府内外是张灯结彩;同时,齐府上下正忙进忙出。

两家虽隔有好几里路,可是地上的红绸却是绵延伸展到两府第的正厅门口。就好像是现代步入婚姻殿堂的红地毯,光艳明亮,使整个楚州城都喜庆起来。

齐家不愧是楚州城的首富,虽花月影当年是只身来到楚城并无双亲,可是齐府来的礼数一样都不少。“文定”之后,光是聘金就下了十万两白银,那么一箱箱给抬进花府,至于后面的聘礼更不用说。

彩礼早几天前纳礼之日就被送进花府:白玉戏水鸳鸯一对,祥云金鸾一对,如意和田镯一对,龙凤游珠一对,玲珑翠玉一对,同心富贵碧玉坠一对……

应有尽有,让花府中的下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花府的新房中,虽是白日却随俗地点着龙凤烛,微微秋风中烛光闪烁,照映在花月影明艳动人的脸上。

此时,她将大红的喜服捧在手上低头轻柔地抚摸着,好似在欣赏一件罕世奇珍。四十二岁的她,也看过不少人成亲。此番,她却已经是第二次离喜服这么近,这样的颜色太过耀眼,让她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真实。恍惚间又似回到以前,好久好久以前……

时光转瞬即逝,算来,她离开华州来这儿已有十六年。

十六年的楚城生活,足可以让豆蔻华年的红粉佳人在岁月的洗礼中退化为一个雪鬟雾鬓的沧桑妇人,也可以在时间的酝酿里沉淀出一位风韵不减的成熟美妇。

花月影便是这后者!

依旧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她与自己的两个好姐妹先后上了花轿。其间虽隔有一年,可她们却是嫁给同一个男子,一个受万民敬仰,百官朝拜的天之骄子!

那时,他的后宫虽佳丽无数,却只有她三人是那千百凡花中的牡丹,蒙受恩宠,但也遭人嫉妒。

三个花颜月貌情胜姐妹的名门闺秀,三个刚出师门的师姐妹,在同一个地点不同的时刻爱上同一个男人,而后又在不同的时刻同一地点为他生下孩子。

真不知,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若是当初她没有选择嫁给他,现在应是另一番景象吧。

或许,素阳她就不会离开,或许她们三人还会是好姐妹,或许,格兰公主她,根本就不会死——
只因舍不得放不下他的情,她们姐妹三人,终究都上了他的红鸾花轿。每人身上都戴着他给的承诺——玛瑙水晶珠,可最后却是各自命运不同。

荣宠,原来真的不能与共。

偌大的皇宫,也不能同时容下三个深爱皇帝的女人。即便情同姐妹,即便有再深的友谊,也敌不过一个“情”字。

看得破凡事,却看不透凡心——无论是别人的心,还是自己的……

十六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逼得花月影不得不离开京都,带着她唯一的儿子——花昊彦,来到南方这静雅平和的楚州城。宫中的生活太复杂,彦儿八岁时心智却与三岁无异,她如何忍心弃他于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

右手轻轻抚着左腕上的串珠,冰凉之感顺着指尖直触心底,该放下的真的能放下吗?

这是浅紫玛瑙水晶珠,她们姐妹三人都有,另外两串分别是绛红玛瑙水晶珠和淡碧玛瑙水晶珠。

却不知如今,住在深宫已高高在上的她,还好吗?与自己同日离开京都,却南北两隔的另一个她呢,又如何?

来到这水秀山清的楚州城,或许是当年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那以后八个月,她在此开了第一家布店。八年后,她开的绸庄已经闻名于楚州城,大布庄小衣店的布料都是从她旗下定购的。

齐权——楚城齐家的独子,祖辈都经营玉器古玩,家底甚是丰厚。

当年齐权对花月影一见钟情,痴心一片。早在十六年前第一次见面就自向她表明心意,甚至提出愿意与她一同将彦儿养大!被自己一口回绝后,他虽迫于父母的压力娶回两名妾室,但至今仍无子嗣。

二老几年前已先后离世,纵然两位老人是年老病逝,却也不能排除被齐权给气出问题来的可能性!

即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如此真情实意所打动。花月影心肠再硬最终也被软化,答应了他的第九千八百九十八次求婚。

“哎呦,花老板,吉时就快到了,这喜服怎么还没穿上。”也着一身大红喜衣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打断花月影的思绪,将她拉回现实。接着又对立在一旁伺候着的丫鬟喝道,“你们怎么都愣在这啊!快,给花老板换上衣服!”

她可是这楚州城上最有名气的媒婆——田姑娘。这次被齐权老板重金聘来,打点他与花月影的婚事,她可要张罗周全,不能出半点岔子!

“田姑娘,麻烦你叫彦儿进来,我有话对他说。”花月影丹唇轻启道。

“这……吉时就快到了,您还是先换上喜服吧!”田姑娘为难地看着她。

“我现在换喜服,你把彦儿找来,我有些话要交代于他,自是不会耽误吉时。”花月影虽音调未变,语气中却多了让人不容回绝的气势。田姑娘应了一声,退出门外。

房内是娥娥理红妆,纤纤素手淡淡意;屋外是处处红光高高挂,张张喜字片片心。



 





花某绝世——去华州

在外院喜庆热闹的衬映下,花府内苑书斋就显得分外冷清。花昊彦此时正执笔着画,他俊眉微敛,执笔的手沉稳有力,凝视着尚未完成的丹青素描。半晌,薄唇轻扬,他从容地蘸了蘸砚台内的墨汁,落笔点睛!
画中之人正是今日的新娘子——花月影,只见她一头青丝浅浅挽起,垂在两鬓的发丝随风轻扬,美目中波光流动,仿佛要从这画中走出来一般。
待画完成,他优雅地坐在桌案旁的躺椅上,轻摇着放松一直绷着的神经。
这几天因为花月影要嫁人,府里府外的人忙出忙进,也吵得他没个安宁。
在外人看来风光贵气,精明干练的花老板,不过是个这么多年来一直独守空闰,清冷孤寂的女子。
他理解她,因为是她顶着众多的谣言压力,坚持一人将他抚养成人;他明白她,因为就算平日再多人陪伴,应筹交易,也填补不了这么多年内心的缺憾;他尊敬她,因为她不仅是人人佩服仰慕的绵绣庄老板,更是他娘!
即使平素里,他玩世不恭是别人眼中玩绔子弟的代表——名副其实的花公子!可他却是花月影的精神支柱与事业动力,他更是为了花月影的终身幸福而替她答应了这门亲事。
或许他的决定是正确的,毕竟花月影没有反对这桩婚事。想着,挺傲的鼻梁下原本紧抿的薄唇不由向上,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来寻他的田姑娘正要进门,一抬头却是看到如此惊世骇俗的笑容,竟是呆住,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盯着那张面似冠玉精致英秀的脸——虽然她看到的不过是侧脸!  
躺椅上的人却早已发觉门旁的异样,他立起上身,慵懒地转过头,凤目对上田姑娘,悠然笑道:“不知田夫人来此所为何事?” 
“花公子,说了多少次,奴家姓田,叫田姑娘,不是什么田夫人!”触及他似含淡笑的目光田姑娘微微一震,说完便把目光洒向另处。这样的笑容,竟是让她这个年过三十的女人都不忍心跳加速,难怪这楚州城的姑娘都为他倾狂呢!  
“那田姑娘可有事?”丹凤眼中仍是含着笑意,说出的话语却寒气逼人,“没事就请回,我向来不喜被人打扰!”
田姑娘面上有些挂不住,好在并无旁人,她陪笑道:“花公子说笑了,若是无事,我哪敢来扰了您的清梦啊。是花老板要我来请您现在过去一躺,她有事找您。”  
“嗯。告诉她我会过去。”说完凤眸微闭竟似又要睡着。 
“您看这吉时快到了,是不是……”下面的半句还未出口,却被迎面射来的寒光生生压了回去。田姑娘不再自讨没趣,半哼哼着,一扭一扭地摆出门去。
花昊彦原本眯起的俊目骤然睁开,眸光一敛,定定落在铺展于案几上的画。片刻后,他移目起身,向外走去。
碧苏居的喜房中,花昊彦看着一身光艳红装,凤冠霞帔的花月影,挑挑俊眉道:“齐夫人,你现在这样丰姿冶丽,就算是哪家姑娘也不及你一二,我如今都不敢再叫你娘!” 
花月影盈盈一笑:“你这孩子尽会哄人,都多大年纪,你竟敢来取笑你娘!”
花昊彦抬手揽住花月影的右臂:“我哪里敢取笑娘,字字肺腑。何况在齐叔眼中你可永远都是当年那个‘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的花月影。”
“彦儿,你坐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花月影收起脸上的笑。

“娘,大喜的日子,不用这么严肃吧!”花昊彦就近拉了把红木椅坐下。

“自答应下这门亲事以来,不知为何我心中就有些隐忧难安。彦儿,你说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一向豪气果断的花老板,如今怎么也犹豫不决起来。”花昊彦顿了顿,认真道,“齐叔是个好男人!”

“我知道。可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爹是谁吗?”

花昊彦眸底的精光一闪而过,他沉声正色道:“我对那人毫无兴趣。齐叔待你如此,认他作爹又何妨?”

“如今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多说。”她从手上取下浅紫玛瑙水晶串珠,交于花昊彦手中,“我想让你帮我去趟京城,帮我找两个人,带句话,她们……”花月影停了停,“都是我以前至交好友。”

“娘,你想说什么?今天你就要嫁去齐府,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过些日子再说。”

花昊彦只知,自己与花月影是在十六年前来到楚州城的。当时他八岁,在此以前的事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之所以会费心的成全这桩婚事,只是希望花月影这么多年的遗憾如今能够填补上。

当年她们母子来到此处,虽腰有银票无数,衣食无忧,可毕竟是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再加上花昊彦与正常孩子不同,别人家的八岁孩子都又跑又跳,能说会道,可他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全,几步路也走不稳。

如此,花月影当年怎么放心留他一个人在深宫之中?

刚入住楚州城短短几日,花昊彦就因水土不服而高烧不退。花月影整整五日不眠不休的照顾他,谁知他醒来后忘尽前事,竟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

不过令她欣喜的是,花昊彦不再是那个反应迟缓的孩子,甚至比其他小孩子更加聪慧,不得不说是因祸得福啊!

后来他再不曾问过,他是怎么来到这世上的,谁是他爹。因为花昊彦觉得既然娘离开他来到这楚州城,那个男人不管是谁,对他们而言都不再重要!

“你听我说完,华州那边齐家商铺众多,你齐叔近日没时间去打理。他如今有意历练你,让你接手那边的生意,你今日就起启去京城华州。”

“嗯,我知道。”花昊彦点点头,再抬脸便苦着脸,“娘,不用急于一时吧,至少也让我喝完你和齐叔的喜酒。”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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