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九指闲妃-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其中一人低喝道:“今日谁下的命令,怎能如此轻率?这回偷袭不成,恐怕再难有第二次机会!”
“属下定会再寻良机,萧启煊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挡得过我的暗箭!”对面的男人握拳保证。
“你以为宁王爷是谁?今日在双驼峰,你还没看出他的本事?”
“那如今……要如何是好?”
“康王爷知道你们几个人会有难处,所以派我前来协助。”那个人从怀中取出两黄纸小包,递过去,“如今宁王妃重伤晕迷,你想办法将这个放进她的汤药之中。还有这个……各位将军们打了这么久的仗,想必甚是辛苦,你就帮他们结束辛苦!”
“这是……”男子接过两个黄纸包,疑惑道。
那人冷笑两声道:“送他们去极乐世界的三步断肠散!”
“王爷每日三餐都由林越将军亲自送去帅帐,如何下毒?”
“米麦是士卒将帅之食,副将也是多年领兵打仗之人,不会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吧?”那人鄙夷道。
“可以夏昭兵士众多,怎么可能为了杀萧启煊一人而累及无辜?”
“无毒不丈夫!如此犹豫不决,你难道想一辈子只是个副将!你好好干,回京我自会为你向康王爷美言。等事成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沉默半晌,男人问道:“筠茹她……现在如何?”
“你放心,许姑娘人在康王府。王爷还能亏待了她?事成之后,你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会飞黄腾达,宝贵荣华享之不尽!”那人的手用力地拍了拍男人的肩。
“你回去转告康王爷,我不会叫他失望!”男人低头道,“也请他莫要为难了筠茹。”
“你好好干,许姑娘自然便是你的!切不要再失手,别叫人家姑娘等急了。”狞笑,那人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男人怔忡地立于营帐内,双手被握得关节泛白,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谈话之际,离营帐不远处一道身影默默隐在暗处,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记下。
此时他凤目轻转,嘴角上扬,笑颜邪魅惑人。
营帐内,孙通低头看着案几上的两个黄纸包,陷入沉思,他将手伸向纸包却又在触碰到的一刹那,蓦然缩回。
突然他冷凝了神情,眼中透出犀利的光,直盯着帐帘,低喝道:“谁?!”
话音未落,人已冲出帐外,眼前黑影闪过,他毫不迟疑地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副将营帐内,多了道颀长的身影。
花昊彦凤目朝案几上一扫,拿过两个纸包,又从腰间取出两个一样的黄纸包放回去。瞟过眼手上的东西,嘴角斜斜一挑,他悄然退出帐外。
瞬即,黑色身影便隐没在夜色之中。
投毒不成鲁况死
天微微泛着鱼肚白,风中夹杂着淡淡的凉气。
“好他个鲁况!”案几差点被拍散。
王忠龙浑身杀气腾腾,大步跨出营帐。
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当着众多将士的面,鲁况跪在萧启煊身前。
鲁况将军,平日待人和善,此间夜里,他投毒不成,被当众拿下。
蓄意毒害营中众兄弟,这样的事,谁人听了,不气愤!
冷肃的目光停在鲁况垂下的头上,片刻,萧启煊负手远眺:“本王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闻言,鲁况脸色煞白,萧启煊周身散发出的冷厉之气,迫得他连呼吸都沉重起来,身后的两手紧攥成拳,指甲深陷土中。
可是,他什么也不能说。那支断裂的玉簪安然躺在怀中,那自小便被他呵护备至的妹妹,怎么能让她有半分危险,他紧咬牙关,送命又如何,他什么也不能说!
他,不能。
众将士面色凝重,站宁王身后,有不少人愤目圆瞪,将牙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扇他两个大嘴巴。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白当了!他收了多少好处,竟然要害他们?
鲁况缓缓将头抬起,对着地面目光落在萧启煊反背在身后的手:“末将做出此等事情,无颜面对众位兄弟,王爷的栽培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一死谢罪!”说完双手伏地连接叩头,头与地猛烈相碰,不多久额前便嗑出鲜血。
鲁况不善言词,待人却算亲和,向来与林越交好。
如今瞧他这般模样,虽气恨交加却还是于心不忍,林越终将头扭过去,看向别处。
“本王只问一句,你是否宁死也不说?”眼中毫无波澜,萧启煊静静看着鲁况。
鲁况一怔,再次叩首:“谢王爷成全。”
剑光骤闪,鲁况只觉得双手一松,绳索尽数被斩断。抬眼,长剑插在面前,剑身轻颤,发出轻微的哀鸣。
“鲁况无颜请求各位将士的原谅,若有来生,再与众位一起战场杀敌!”
有不少人,对他嗤之以鼻,多数人一言不发地望向他,眼神中有愤、有怒,也有惋惜。
鲁况转向林越:“不管你当不当我是朋友,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兄弟,多年来你我并肩作战,如今……”他说不下去,尽管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他虎目中噙满泪水。
林越转过头来,默默与他对视。
他不再多言,拔出长剑,反手朝脖子上一抹,血箭顿时喷出,染红了面前的黑土。
“噹!”长剑落地,他应声倒下。身体抽。搐了数下,便不再有动静。
凝视着他的尸身,萧启煊缓缓道:“以阵亡名义与昨日的众将士一起入葬。鲁况之事到此为止,众将回营待命。”说罢他负手回身,朝帅营走去。
林越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快步跟上。
其他众将各自散去,孙通走在最后。他转头,鲁况死不瞑目的双眼似乎正狠狠地凝着他。
心虚地移目,孙通快步离去。目中一丝神色随即逝去,是喜是忧是悲是惧,无从辨及。
撩起帐帘,林越走进来。
“王爷,京都来的密报。”他递上手中的信函。
拆开密函抬眼扫过,眸底掠过一道精光,萧启煊将信丢在案几上,冷笑道:“勾结南迟丞相,他胆子倒不小!”
“王爷,我们是否要……”
“不必。有苏逸和世轩在,何需本王诸事亲躬。”萧启煊淡淡道,“眼下,还有更急的事要处理。”
“是。”
萧启煊注视着案几上的地图,片刻,抬头问道:“她,还没醒?”
林越一愣,会意过来这个‘她’指的是王妃,禀报道:“谢神医说王妃失血过多,所以导致昏迷不醒,恐怕会多睡几日。”
全身都有划伤,唯腰上受创最重,幸而伤口不深,否则后果……无人敢想。
昨日王爷从战场回来,便直奔城内,一直守在王妃床前。直到谢神医说王妃无性命之忧,发红的眸布满血丝,然而王爷片刻不曾休息,又急急赶回营中处理军务。
这样的王爷,以前从未见过。但林越知道,这样的王爷,才是真正的他。
修长的指扣住下巴,萧启煊抿唇不语。
他从来不知,他的王妃是如此莽撞之人,为了区区双驼峰竟全然不顾性命!她几次三番请命出战,究竟想要证明什么?!
一想到她那满身伤痕的模样,心再次纠结,似乎有千万把刀在剜,在刺,生生的疼。
“林越,这儿交给你。”于她,他终是放心不下。
“是。”
丞相府书房之秘
南迟丞相府,书房内。
“啪!”玉棋子洒落一地。
“失手?失手!”丞相郝鲁华成愤怒不已,老眉拧成一团,“通通都是废物!”
“是。”来人一身灰衣,垂手低头。
“我养你们这群饭桶何用!”郝鲁华成气得破口大骂,“大事在即,你们这些成事不足的东西!”
“义父请息怒。塔拜英达确实厉害,在双驼峰与萧启煊也只是打成平手。不过……”灰衣人微微沉吟,抬头道,“孩儿倒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郝鲁华成脸色稍缓,看向胸有成竹的男子。
灰衣人上前,对他附耳轻语一番。
“好!林儿,你果然没叫为父失望。”郝鲁华成沉吟片刻,笑得脸上皱纹拢成一块抹布,他抚了抚修剪整齐的长须阴笑道,“抓了那个病秧子,本相倒要看看他还怎么个厉害法!”
“你回去,此事尽管放手去做。”
“是。这次绝不会叫义父失望。”灰衣人恭敬退出书房,临走前不忘将门带上。
屋内,瞬时安静下来。
郝鲁华成起身,走到书柜前,在最左下角一排书倒数四格,取下几本书,从里面抽出一个方形檀木盒。
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捧在手中,转身将它放在书桌上,凝视半晌,郝鲁华成终于打开木盒。
沉静在遥远的回忆中,他自然不知书房屋顶上一片琉璃瓦已被掀开,屋上的人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与灰衣人的密谈,也一字不落地听进屋上人的耳中。
盒内并没有屋上人想象中的,装着什么奇珍异宝。看着郝鲁华成从中取出一叠陈旧发黄的宣纸,雅竹忍不住将腰弯得更底。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可惜太远,什么也看不清。
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许失望,不过为了弄清楚这只阴狠狡诈的老狐狸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雅竹还是耐心地看下去。
郝鲁华成用那双粗糙而布满皱纹的手,摩挲着那些边角起皱的纸,仿佛抚上的是心爱女人的脸,神情伤感却带着三分满足,只听他喃喃自语道:“桑儿,是我害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儿子登上皇位……当年我们所受的离别相思之苦……”
他一直在不停地自言自语,声音很低,雅竹趴伏在屋顶,仍听不真切。
可她对“我们的儿子”这五个字却听得清楚,不由大吃一惊,南迟丞相郝鲁华成共有两妻生有三女,哪里来的儿子?
这木盒之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大秘密,雅竹暗自在心里推测着。
郝鲁华成仔细地将手中的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才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都折好,放回木盒之中,将木盒放回原处。吹灭书桌上的油灯,他关上门。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雅竹小心地跳下无声落地。她蹑手蹑脚地闪进书房,毫不费力地翻出那个木盒,将里面那些信纸全都拿出来,一折,塞进怀中,又将空木盒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不知为何,守卫森严的丞相府,书房周围竟无一人巡查,雅竹不费力地进来,又轻松离开。
夜幕黑沉,夏昭营寨中篝火点点,闪着昏黄的光。
离帅帐不远处几个士兵围着火堆席地而坐,双驼峰一战激烈异常,自然成了无以慰藉的士兵的饭后话题。
“我也听说了,昨日王副将领去双驼峰的三千人,被南迟主帅困在双驼峰。要不是咱王爷前去援救恐怕早就全军覆没!”一个士兵坐得离火较远,他听到精彩处不由也插嘴几句。
“这见鬼的南迟主帅居然这么厉害?”另一个人听着不禁骂道,“要是老子昨天也去,非打得他们屁滚尿流。”
“就是,老子要是再遇上南迟兵一刀剁了他们,非把他们大卸八块不可!”
“你们俩就吹吧,真到那时候还指不定爬哪躲着呢!”
“呸!放你娘的狗屁!”那人将手中拨柴火的木棍朝地上一扔,“老子随王爷这么多年,上战场杀敌什么时候皱过一下眉头?!”
“张老哥,昨日那一仗,你们营的李刚不是去了?”听他们一言一语,议论吵嚷,一人扭头问向二十五队的张刀。
“你说老李啊,我中午刚去看过他,他躺在军医营中还没醒哪!”张刀叹了口气,一脸的惋惜,“哎,谁能想得到呢,前两天见他还好好的,现在右胳膊从这被南迟贼兵给砍了去!”
为你孤身涉敌营
“能活着就不错哪!唉,我们队的那个毛平就没回得来。三千人哪,我昨天看见与王爷援军一起回来的估计最多不过四百人。”
“王副将不是也受了伤,听说是林将军先带回来的,谢神医当时就被请了去,直到傍晚才回军医营,又一起医治伤员。”
“又是那个王副将?”有人不屑道,“老子早就听说他没什么真本事,能升为副将完全是因为……”
“什么王副将,她可是咱们的宁王妃!”张刀开口。
“胡说!”一人立刻打断他,“咱王妃可是个金发美人,怎么会是王副将那般模样。”
张刀认真地摇摇头:“昨日不是下了场暴雨?有人回来后说那王副将头发被雨水冲过后,变成了金色。这夏昭有几个人是金发?不是咱王妃,王爷怎么会那般着急,昨日刚下马就冲进城去?”
大伙听着都觉得他说得在理,纷纷附和。
“不错,不错。我也觉着奇怪,咱王爷是谁?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顿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来。
萧启煊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床上的人仍沉睡昏迷,脸上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剑眉深锁,他凝视着莫希露在外面的左手。
那原本是只纤巧柔美的手,如今却缺了一指,断口处抹的是谢照宜亲自配制的药,绿色的药汁此时已风干,幽幽的绿色使伤口更显得狰狞恐怖。
心狠狠地被刺痛,那日万花苑信手弹琴,杨婉儿脸上的每个表情,眸底的每个眼神,手中的每个动作,他都记得清楚。
醒后她会用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这样的事实,聪明如他竟也猜不出。是怒,是忧,是悔,还是……
心头似乎被千把尖刀割搅,怔怔地看着昏睡着的人。
半晌,他的指蓦地收紧。鲁况只是个替罪羊,罪魁祸首仍在军中。他胆敢故意泄密军机,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死得难堪!
眸光骤沉,杀气腾然。
敲了敲门,青荷走进来:“王爷,奴婢来给王妃换药。”
抬头,眸光扫过托盘中的药罐,纱布。
“放下,我来。”
“是。”放下盘中什物,青荷悄然退出。
他握住纱布,竟不知从何处着手。那样的伤口,为什么不是在自己身上。
“杨婉儿,本王命令你赶快睁开眼睛,违反军令,本王还未罚你!”
是的,他怎能不怒!这个女人无视他的威严,她若醒来,怎么能轻饶了她!
终于将她的手包好,萧启煊拂去额前的冷汗,唇角勾出自嘲的笑。怎么不自嘲,堂堂宁王,面对她的伤口,居然心生怯意。
轻轻将她的手放回被中,视线落在女子沉睡的面容上,他专注地看着她苍白的脸。
眸底隐隐跳着的,那叫担忧。
长年握剑,略带薄茧的手指抚过她淡淡的眉,秀挺的鼻,娇巧的唇,一遍又一遍勾勒着她的轮廓。
那双时狡黠,时愤怒,时倔强的眸子,若是睁开,不知里面会藏着什么颜色。
静静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萧启煊觉得心口似乎不那么疼了,至少她还好好活着。
眸无意,扫过她微翘的唇,喉莫名一紧,情不自禁地,薄唇落下,点上她的。
半晌,他终于离开她的唇。
慢慢帮她掖好被角,他的动作如此小心,如此温柔。仿佛床人睡着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多着半分力都会将她碰碎。
那般的眼神,床上女子若是瞧见,定然再也舍不得把眼睛合上。
走到门口,他回头,深深凝一眼安睡的女子,掌风袭过,桌上的烛火晃荡了一下,灭了。
他转身急速离去。
出城后并未回营,萧启煊牵了马悄声南行。
南迟帅帐内,英达端起第二杯茶浅饮一口。
“怎么,在等人?”泽青好奇,英达正襟而坐,似乎有重要的人要待见。
“不错。泽青,这次你可猜得出我要见的是谁?”英达笑得神秘。
“何必猜,人来了。”
英达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动,薄唇笑意朗然。
片刻,帐帘被掀开,一个硕健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门口的几名守卫本王下手似乎重了些,英达将军应该不会介意。”语气清淡,没有半点歉疚之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