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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指闲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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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竹!”莫希惊呼,不顾被磕破皮的手,从后面接住雅竹,紧紧抱住她。箭穿过她的后背,莫希抬不动她,便将她放倒枕在自己的腿上。
“雅竹……”刚开口,泪就模糊了双眼。
鲜血浸透莫希的长袍,不时有血从雅竹嘴角咳出。她看得心揪,好像一根钢针扎进心底生生的疼,抱着雅竹的手不能自控地颤抖。
长箭深入,笔直地立在雅竹胸前,血从箭与肉相接的伤口处不断涌出,莫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计可施!
平生第一次恨,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要是一年前听爷爷的话好好学医,或者自己就能立刻施救。可现在她却慌得连最基本的止血,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手触及箭羽的刹那,莫希蓦地收回,强行拔箭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她的脑中混乱一片,她看不见别人,只有满目的赤红。
怎么办,雅竹,我该怎么办?!
——谢神医!对,谢神医……他一定会有办法!
莫希正欲起身,却感到手臂上一紧,雅竹拉住了她,猛烈的咳嗽后,她艰难开口:“王妃……别难过……”
原本盈满眼眶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唰唰落下。
雅竹苍白的脸上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我娘未来得及……做的,我终于做到了……等会见到她,我也能……”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谢神医……谢神医在哪?”莫迅速希扭头朝身后喊道,“快!叫谢神医过来!”
雅竹握着莫希的手紧了紧,她回头:“雅竹,你撑住,一定要撑住啊!”
“来不及……”雅竹无力地摇摇头,她松开拉住莫希的手,将左腕上的东西取下,沾满血的手染红了串珠,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她费力地帮莫希带上串珠:“这是格兰公主托于……我娘的,如今……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你别说,谢神医就快到……别说话。”话里带着哭腔。
雅竹听话地点头,合上双眼,同时莫希却感觉到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缓缓滑落,终无力地垂下。
“雅竹!你别睡,睁开眼看着我,你快睁眼啊!”莫希再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身后,拉弓射箭的孙通以及一干叛军已经被制服。
没有人说话,悲壮地沉默笼罩着整个夏昭营地。
冷风萧萧,吹得插在营地上的军旗猎猎作响。湛蓝的天空中,春光灿烂,无视原野上一行人的悲痛。
一阵风吹过,无声地卷走了地上的轻尘。
那个既叫雅竹又叫艾图雅的丫头,那个有清澈双眸又烧得一手好菜的丫头,那个既背负南迟人所背负的责任又有报恩之心的丫头——
已经不在了!
和外清内的这一仗大获全胜,以孙通为首的反贼被一网打尽,所有萧启业通敌叛国的证据,萧启煊已然全部拿到手。
他封锁了此事,除却伏诛之人以及他的亲兵,无人知晓与南迟之战,其实已经正式结束……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过得太快,对于莫希来说,战场所历恍如一场噩梦。
逼至极处反亦反
听到推门声,杨月儿拧着秀眉,不耐烦道:“不是说过在我休息的时候,不要再来打扰,你还不长记性?把桌上的燕窝羹也给我端走!”
半晌,未听到莲儿回话。
脸色一沉,杨月儿厉声责骂道:“你个死丫头,本王妃跟你说话呢,耳聋了吗?”
“王妃姐姐看清楚,我可不是你的丫鬟。”
闻言,杨月儿大惊,迅速从榻上坐起,看着对面的人,冷哼道:“鲁盈盈,你不在宁王府好好养病,跑到我这里来作什么!”
“来还姐姐东西。”她从袖中取出金钗。
“你,你好大的胆子!”脸色一变,杨月儿凶相毕露,“在这儿,岂容你放肆,再不滚我便叫人了!”
“姐姐不妨叫两声试试,可有人应你。”
“来人!快来人哪!有刺客!”
“刺客?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鲁盈盈逼近她,“我正想试试,姐姐的钗够不够利。”说着鲁盈盈用钗尖抵住杨月儿细嫩的脖颈。
“你,要干什么?”杨婉儿踉跄后退,背死抵着墙角。
“姐姐不要乱动,一个不小心被划破脸皮可不好。”
“鲁盈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要作什么?”
“啪!”鲁盈盈甩手给她一个耳光。
“你说,无冤无仇?那我哥哥的死,我该找谁算?”
“不关我的事,都是杨婉儿,一定是她干的!”杨月儿惊慌地否认,“还有莲儿,是她们合伙要陷害我,她们故意害我。”
“收起你这副可怜又可笑的模样,杨月儿,今日我不杀你,我要你生不如生!”
手上的钗慢慢滑过杨月儿地两颊,鲁盈盈扯扯嘴角,笑意阴寒森冷。
冰凉的触感令杨月儿瞳孔一缩,她恐惧地瞪大双眼。
——————
“十日后,益州、新州、合州三军分别从西城门、北城门、南城门攻入华州,在南门汇合后直取皇宫。”
“是。”
“谷州那边下药制造混乱,借南迟之手除去萧启煊!”
“是。”司徒盛拱手,旋即犹疑道,“王爷……”
“还有何事?”见他欲言又止,萧启业问道。
“王爷,墨合里传来消息,丞相郝鲁华成狼子野心,意欲谋反,所有反贼乱党皆被大王子所领军队击溃,已经全部处决。不过郝鲁华成那只老狐狸趁乱逃跑,如今不知所踪。南迟王下榜全国通缉逆贼郝鲁华成,举报其行踪者皆重重有赏。”
“南迟大王子?”萧启业疑惑道,“他不是一直在沙都国吗?”
“王爷恕罪,属下至今未能查出大王子是何时秘密返回。他甚至还带回八万沙都禁卫军相助。”
“什么?!”霍然起身,萧启业阴沉了脸,“他的事败露,那我们岂非……”
“属下刚刚得到飞鸽传书,恐怕不日萧启煊他们也会得到消息。”
闻言,萧启业顿时勃然大怒:“郝鲁华成这个老东西,真是愚不可及!他的提前行动,差点毁了本王的大计!就算南迟不通缉,他若出现在此,本王也决饶不了他!”
“郝鲁华成至今下落不明。”司徒盛接道。
“本王不会放过他!”眼中冷光爆闪,萧启业一拳砸在案几上,“今夜你立即去益州,亲自部署此战,其他人本王信不过。此事不能再等,后日,你速速将十万人马调来。各城门口守卫中本王已安插了人手,到时见旗发兵!”
“是。”
“等等。”萧启业突然叫住门口的男子。
“王爷还有何吩咐?”
“你去趟霁月苑,对本王而言,杨月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多个人多麻烦。”眼底清楚地闪过一线杀机,萧启业拍拍司徒盛的肩膀道,“她就随你处置。”
微震,司徒盛很快恢复镇定,他拱手道:“是。”
————
“啊——”惨叫凄厉,仿佛尖锐的爪,狠狠刺上心头。
司徒盛一惊,飞快掠向声源传来的房间。
“你居然敢躲?!”鲁盈盈瞪着杨月儿,反手就是一掌。
杨月儿应声倒地,头狠狠嗑上桌腿。温热的液体从她的嘴角,后脑流出。
“什么人?!”司徒盛推门而入,屋里并无外人,杨月儿昏倒在地。从大开的窗望出去,似乎有黑影闪过。
他来不及深究,迅速蹲下,手探向地上女子的鼻息。
还好,只是昏死过去。
眸光微转,瞥见她雪白的颈侧拖出的一道长长血痕。
未多想他给她止住血,用床单将女子全部包裹起来,他夹着她跃上屋顶,奔至后院侧门。
杨月儿,帮你到此为止。今日之后,是死是活,你自求多福吧。
凝一眼地上的女子,司徒盛转身,面无表情地离去。
康王逆上弑生父
在门外犹豫片刻,小厮终于推门禀报:“王爷,后院有人求见。”
“后院?”不耐地皱眉,萧启业语出阴冷,“何人?”
小厮也心有困惑,好好的大门不走,偏从后门而来,神神秘秘,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
王爷突然发怒,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回,回王爷,小人问了,他没说。”
沉下脸色,萧启业冷喝道:“本王不是吩咐过,没事不要来打扰,闲杂人等本王一概不见!”
战栗地起身,小厮捧起手中什物,哆嗦地呈递上去:“他说,说王爷您看到这个就会见他。”
甩袖取过,萧启业垂眼凝向掌中的什物,半晌。
突然,他冷冷一笑:“带那人过来。”
一声“康王爷。”,随着推门声,飘进来。
慢悠悠地转身,萧启业眸底溢出丝浅笑:“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撩起下摆,萧启业坐回椅上,指了指手边的座位。
“丞相大人,请坐。”
郝鲁华成的目光移向他的左手,掌中把玩着的正是他托小厮送来的相印。
对上一脸风尘仆仆的郝鲁华成,萧启业随手将相印丢在桌边。端起手边的茶,他轻啜一口,这才缓缓开口:“不知丞相大人此次前来……”故意拖长了尾音。
“此次,老夫来得实在冒昧。”说完,郝鲁华成瞥一眼书房门口。
萧启业会意:“丞相大可放心,此处安全得很。”
将视线从微掩的门上转回,郝鲁华成无力地长叹:“康王爷,如今老夫再不是南迟丞相。”
萧启业淡淡笑道:“相爷在本王眼里永远便是长辈,与官阶无关。听到墨合里传来的消息,本王也甚是担忧,幸得如今丞相安然无事。”
闻言,郝鲁华成心底激动不已。
原来,他的儿子一直将自己当长辈来看待。
捋了捋颌下花白的微须,郝鲁华成忍不住欢喜,他的儿子,他果然没有看错。
等了片刻,见他只笑不语,萧启业微微诧异,开口问道:“不知相爷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抑住心里波动,郝鲁华成终于下定了决心:“老夫今日是想告诉康王爷一件事,很重要的事。”
心底暗暗猜忌,萧启业脸上却一派恭谦:“什么事,相爷尽管说。”
微一斟酌,郝鲁华成紧紧盯上对面男子脸:“其实你并不是先帝之子,你更不是夏昭人,因为你的父母都是南迟人。”
姑且看看你这只老狐狸,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眼眸微动,萧启业不可置信地反问:“本王的父母是南迟人?”
“是。”
“依相爷所言,那刘素并不是本王的新生母亲?”
“她是。只不过刘素不是她的本名,她真正叫做依米桑素。”
“既然如此,丞相定然也知道本王的父亲是谁?”萧启业追问。
深吸一口气,郝鲁华成缓缓道:“你的亲生父亲,就是我。”
一愣,萧启业凝神打量他片刻,阴阳怪气地反问:“哦,竟是你?”
“没错,是我。”
“哈哈哈……”萧启业突然放声大笑,“郝鲁华成,怕死就罢,你居然连这种谎话也敢编?”
“康儿,我没有骗你。”见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说,郝鲁华成心如刀割,痛苦地看着眼前笑得猖狂的男子。
萧启业倏然离开椅子,慢慢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道:“你知道骗本王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康儿……啊——”瞳孔悚然紧缩,郝鲁华成垂头望着插在自己身上的匕首,“康儿,你,你居然要杀我?”
“康儿?”讥讽地盯着他的脸,萧启业沉了嘴角,“本王的名字岂容你随便叫?”
“康儿,我怎么会骗你,我为什么要骗你?你真是我儿啊!”心底的悲恸,远远超过腹下的伤口。
“真的?”眸底闪过一丝犹疑,萧启业不确定地反问,“你果真是我爹?”
见他这样,郝鲁华成顾不得伤痛,大喜道:“当然是真的。你娘当年没有对你说?你想想,你娘死前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当年的事……本王得好好想想。”食指摩挲着下巴,他想得入神,“哦——”
郝鲁华成眼光一亮,对上男子的视线:“你想到什么了?”
“本王在想,这件事你是不是该到——”眼中凶光毕露,萧启业猛然握住他腹下的匕首,狠狠推进去,“阴曹地府去问我娘!”
“你……你……逆子!”眼角青筋暴起,郝鲁华成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目,颤抖的手指向眼前眸光狠鸷的男子。
沽沽热流,迅速从腹下涌出。
“别说你不配是本王的父亲,就算真的是,你也得死!”萧启业冷冷盯住地上的人,眸里掠过狠戾,他狰狞笑道,“今日本王就敬敬孝道,送你这一程。”
“你……”脸色苍白,郝鲁华成老眼浑浊一片。
呵,他的好儿子啊,果真是好儿子!
喉咙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扼住,郝鲁华成喘不上气,咳出大口鲜血,终一头栽倒在地。身体痛苦地抽。搐着,片刻后,不再动弹,郝鲁华成终于涣散了眼神。
死不瞑目。
厌恶地瞥一眼地上的尸体,萧启业高声喝道:“来人!”
片刻后,一人领着几名侍卫进来。
“王爷。”
“把这个,赶紧给我弄走!”暴躁地丢下一句话,萧启业甩袖离去。
计谋奇出平叛乱
宁王府书房内。
“见旗发兵?”
苏逸上身松懈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两手反交贴在脑后,宽袖滑至臂肘,蓝衫更衬得他薄酒悠然。
“错不了,益州快马加鞭传来的密报,你看看。”下巴朝案几上平铺着的信纸努了努,他又闭目养神。
陆世轩从椅上起身,上前几步,取过信,绣着雅致竹叶纹的白袖下双手轻抖展平,快速扫瞄一遍,却没有漏下半个字。
沉默片刻,他抬眸,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萧启业终于按捺不住了!”
苏逸一脸了然,他分析道:“郝鲁华成密谋造反,有人从他府上盗取密函,泄露消息,他一不做二不休提前谋反,被南迟大王子多伊泰尔一举击破。萧启业一直与郝鲁化成暗中联系,他的事败自然威胁到萧启业。反不反结果都一样,不如起兵,王爷与华州重军皆在谷州,所以他以为他的十万反军,足以攻下华州。”
“他却不知,咱王爷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苏逸星眸璀璨:“前阵可憋得我手痒,我只怕他这一仗来得不够快,此番就让他败得心服口服!”
“萧启业也非无能之辈,我们还是小心行事,以华州不足五万守军对他十万兵马就是我们的一个劣势。”
“虽是劣势,却也是优势。”
陆世轩会意:“他们人数虽多,军心却涣散,届时我们的人只要带个头,恐怕那些人就只有丢盔弃战的份。”
“所以嘛,我期待这一仗。”俊眸黑亮,苏逸笑道,“想来,会很有趣。”
————
圣武七年春,天晴,长风。
康王萧启业以朝中有乱臣贼子图谋不诡,私藏南迟罪相为由,领十万叛军,直逼皇宫。
东城门,苏逸领两万御林军,正面迎击其叛军。
“苏逸,素闻你诡计多端,今日就让本王瞧瞧你到底有何本事!”萧启业冷哼,目光如剑直刺过去。
“萧启业,你还不投降!”苏逸抬起右手上的剑,直指其要害。
“怎么?你觉得凭这区区两万人,能挡得住本王?”看到苏逸,萧启业心中暗喜。
陆世轩再神也不可能一人守住两处城门,若他守在北城门,那最重要的南城门处便是空缺,司徒盛所带精兵将长驱直入。
“你那点本事,两万足已。”苏逸悠悠一笑,冷嘲道。
闻言,萧启业顿时阴沉了脸色:“本想留你全尸,现在就算投降,本王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眸光一沉,苏逸剑锋直指对手眉心。
眼中凶光骤现,他猛然朝身后挥手,薄唇中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身侧几名部将对视一眼,扬剑而出,齐齐拔剑,然这剑锋所指却是萧启业。他身旁的亲兵猝起反抗,却寡不敌众,十数回合之后皆被斩杀拿下。
“你们——胆敢背叛本王!”脸色阴鸷,萧启业猛然砍向其中一人,其余数将皆拿剑攻向他。
叛军阵前生变,顿时乱作一团。
几个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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