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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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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头,你家在哪儿,我让我娘寻媒人提亲去,好不好?”莫尧这人,谁都逼不了他,可从遇上东至的那天起,他便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只求着东至能早一天明白自己的心意。
  东至被莫尧抱着的时候,倒也不挣扎,只是抿了抿微肿的唇瓣,唇舌间满是莫尧的味道,然后微微侧了下头,呼吸洒在莫尧脖颈上,激得莫尧心底一阵机灵。
  “我没有地方去,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若是有地方去,她也不想留在玉阁,虽然如玉姑娘琴音好听,梅笙公子琴音更加好听,但总会有些讨厌的人来来往往,东至下意识地不喜欢那些人,所以平常时她都躲了出去。
  莫尧将乖巧的东至抱在怀里,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下巴搁在东至柔软的肩上,唇贴着东至小巧的耳垂,瞧着那粉嫩的一处,莫尧只觉得他又饿了。
  不过,现在还有事要做,莫尧大手环着东至的腰,温柔地抚摸着,语气温和,哄着东至开口,“你以前都不爱跟我说话,现在反正没事,跟我说说话,我想知道你以前都在哪儿过的,过的好不好?”
  东至侧头,避开一些莫尧温热的呼吸,只是耳上依然烧得厉害,东至瞥了他一眼,“不知道,师傅说要我下山,关了墓穴就没出来,我在外头等了一整年,才下了山,也不知道来时那儿叫什么。”东至说到这里时,眼眸里倒多了一些淡淡的哀伤,莫尧心底一痛,也不逗弄她了,只是将她好好地护在怀里,“不怕,以后我陪着你过,好不好?”
  好在莫尧他娘不是那种古板之人,只要他觉得合适了,他娘多半不会拦着。至于知府大人,对他们母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莫尧也是遇上东至后才明白,什么名利权势,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就不可以自己去挣?至于妻子,得了自己喜欢就好。
  只是莫尧的好心意,东至还不懂。看了两眼莫尧后,东至摇了摇头,“你不会弹琴,梅笙跟师傅一样会弹琴的,我要跟着梅……”
  笙字还未出口,莫尧便气急败坏地缠上那张嫣红的小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恨不得将梅笙的名字从这姑娘脑袋里给吻去。这人,真是有够扫兴的,梅笙梅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砸了梅笙的琴?人家梅笙又不喜欢你,你眼巴巴地凑上去捣什么乱?
  东至到底比不过莫尧厉害,胸口憋闷得狠了,整个人便是绵软无力地瘫挂在莫尧身上,莫尧叹了口气,松开一些后,指尖温柔地摩挲着东至肿胀的唇瓣,“傻丫头,你跟我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以嫁别人?”
  肌肤之亲??
  东至眼眸一亮,“书上写的肌肤之亲?我跟你吗?”莫尧好气又好笑地揉了揉东至的脑袋,猛烈的那股火热如潮水般褪去,“我亲了你,怎么不是肌肤之亲?”
  眸底似乎有些委屈似的,东至别扭地偏过头,然后慢吞吞地说了一个好,直把莫尧呆在原地,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答应了?东至答应嫁给自己了?想明白的莫尧嘴角咧得极大,只是眼底的欢喜与振奋却是怎么也收不住。这傻丫头啊,他写了情诗给她,她却一点也看不出里头的情意,整日里缠着她,边上的人都瞧出他的意思来了,偏这傻丫头一点也不明白。没想到,自己尝了些甜头后,这傻丫头竟开窍了!
  娘啊,儿子总算不负使命,将你中意的儿媳妇给定下来了。
  至于被定下来的东至靠在莫尧怀里,面色平静,但嘴角那一丝浅浅的笑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初下山时,她是不懂这样的情事,但进了春风馆后,凭她千般聪明,又哪里看不懂?只不过师傅说过,切不可轻易答应罢了,但若有了肌肤之亲,那就必得点头了。
  只是,等东至晓得什么才是真正的肌肤之亲后,她板着脸,扶着腰只恨不得将莫尧同他爹一般,关在门外十几年才行。自然,后话暂且不提。
  32  心上针
  同样的晚上,只有莫尧得偿所愿,醉在美人唇间,乐不思蜀。至于苏子轩却是借酒消愁,只是那愁究竟为了什么,他有些迷糊了。而梅笙是漫不经心,思绪飘去了哪儿,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如玉倒也挂念梅笙,但梅笙从来不会主动说什么,如玉也只能作罢,加之白日里受了点风,脑袋是真有些疼得厉害,早早睡下了。
  最凄苦的,应该算是杜如蘅了。
  早上被苏子轩逼得那般难堪,中午又落了水,晚上更是撞得满头是血,这番折腾下来,整个人是真的气息微弱,那口气更像是吊在哪儿,随时会断。碧玉半点也不敢松懈,回了老夫人那头,让她安心睡下后,碧玉急得快要哭了。
  大少爷这个节骨眼,怎么能不在府里?老大夫也安置下客房睡下,只怕夫人晚上有个万一,只是老夫人身子不好,做主的自然是大少爷……碧玉叫了妥贴的下人不停将帕子浸在冰水里后拧干擦拭杜如蘅滚烫的额头,自己却是走出院子,想着要不要派个下人请回大少爷。
  苏子辕喊住碧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碧玉,若嫂子有什么意外,派人去请他就好。碧玉看着温润如玉的二公子,然后又看了眼漆黑的夜,点点头,便躬身退回院子。她想亲自照顾里头的杜如蘅。
  杜如蘅浑身都疼。
  身子一面掉进冰水里,一面又被炙火灼烧着,哪一面都煎熬非常。她只觉得梦里被娘亲抱着自己唱着小调,温柔又缱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遥远得叫杜如蘅死命去想,才能记起一些什么。
  为了那一点久违的温暖,杜如蘅撑着身子要起来,只是清冷的房里除了自己还有谁?对了,还有一个碧玉。杜如蘅认识碧玉,每次去婆婆那儿请安的时候,碧玉都在。也是碧玉,叫杜如蘅觉得,这深宅里还是有好人的。
  碧玉是在婆婆院里伺候的,就跟崔姨娘身边的莺莺一般,面子端得比娘亲这个正房太太还大。杜如蘅不敢得罪碧玉,就像梅园里伺候自己的绿鄂一般。只是每次见面,碧玉都是乖巧地对自己行礼,那笑里叫杜如蘅觉察到对方的善。
  杜如蘅对碧玉,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除了她,为什么就没有娘了呢?水深火热中明明记得有人抱着自己哼唱小调来着。杜如蘅努力地睁着眼,然后起身。她不明白自己这么执着想要抓住的究竟是梦里那一点温暖,还是怕睡去后无边无尽的寒冷。碧玉扶着她想要劝,只可惜杜如蘅此刻连比划的力气都没有,只用一种哀求的眼神盯着碧玉,直把碧玉盯着没了气,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杜如蘅,添了件厚实的披风后才出梅园。
  事后,碧玉千百个后悔,明知道大少爷回来后,同老夫人之间定是有番闹腾的,结果不忍拒绝少奶奶,由着她站在门外将大少爷那些伤人的话听了个全。若不是这样,大少奶奶也不会想不开撞墙自尽来着。
  其实,碧玉根本用不着担心的,杜如蘅纵然再无所谓,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在杜府因为那里还有娘亲,娘亲不在还有扣儿陪着自己。只是她嫁进苏府时,是真的将自己的一颗心捧着来的,只却一次又一次被苏子轩践踏,若她不曾动过心,或许还能好好的,可她偏偏早就动了心,被这般错待后,她也是会寒心的。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负担,都不想带她走,不如就让她来成全大家,索性遂了所有人的愿望,娘亲也不用担心她被人休弃,苏子轩也不用因为家里有个哑巴妻子而觉得委屈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杜如蘅任凭那些飘渺的念头将她彻底吞噬,可身上那些拉扯得愈发厉害起的疼痛却折磨得她没办法彻底睡去。其实,她不该有奢望的,苏子轩那样的风流倜傥,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哑巴呢?
  半夜的时候,杜如蘅烧得愈发厉害了。
  碧玉没有法子,先去请了老先生。老先生倒也不恼,连外衣都没解,只扶靠在榻上休息着。听见下人来请说大少奶奶烧得唇角都起血泡后,老夫人面色一沉,背着药箱进了杜如蘅的屋。
  对杜如蘅,他或许永远不会开口,但此刻他却真心想要帮她一把。丫头,请用力地活下来,活下来才有希望,不是吗?
  老大夫没法子,只能动针。
  只是动针时,得有人有个力气大的在边上护着,若是挣扎了歪了穴位,只会更麻烦。碧玉这会儿是真急得快哭下,这会儿该去找老夫人的,但若老夫人知道大少爷不在府里,只怕立马就会气得晕过去。没法子,碧玉只能去找二少爷。
  苏子辕闭上眼就是杜如蘅的样子,那记满是血污却美丽异常的笑惊得苏子辕如何也睡不安生。索性挑了灯,从架上取了佛经下来誊抄,每一笔每一划异常虔诚,只是心底却更加惊颤,只觉得那团乌墨慢慢地浸染出血色来,苏子辕的心被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外间睡着的正月听见屋子里的响动,立马系好衣袍走了进来。看见二少爷在习字,也不吵闹,乖巧地点了盆银丝炭火进来。青芜轩临着湖,半夜里凉寒,躺床上倒还无事,只是少爷既然不睡,那还是点了炭盆好些。
  苏子辕也不管正月撑着下巴有一点没一点地垂着脑袋打瞌睡,逼着自己静下心,努力不去想杜如蘅满脸血污的样子。心底却隐约有些懊丧,这般冷酷的大哥,根本不似他认识的那个人。为什么,大哥会变成今天这样?
  那个答案,其实一直在哪儿,只是苏子辕一直不肯承认。因为那个答案不会是他喜欢的,可事到如今,有些事确实变了。大哥对自己跟娘亲从来就是好的,可当年的成全,确实让大哥变了。
  无辜的人,便成了杜如蘅。嫂子其实是替自己跟娘亲担了大哥的委屈罢了。苏子辕叹了口气,就听见外头碧玉夹着一些哭声唤他,“二少爷,怎么办,大少奶奶烧得快不行了……”笔尖蘸起的墨啪嗒一声滴到宣纸上,浓墨的一团,却叫苏子辕有些晕眩。火烧一般丢开笔,也将正月给惊醒过来。
  苏子辕站起身,外衣也不披,开了门便跟着碧玉走了,正月提着披风过来,却哪里还能见到二少爷的身影?
  苏子辕倒的时候,下人们直接用帕子裹了碎冰覆在杜如蘅的额上,然后拿着干帕子不停地擦拭化得很快的冰水。至于额头带伤的地方早就被水浸染出一圈红来。那张苍白的小脸配着那团艳红,只把苏子辕激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老夫人同苏子辕很快地说了一下,这热若是半夜一直烧下去,就是醒来也会成个痴傻的。唯一的法子,就是施针,但几处穴位实在是疼得厉害,便是最能忍的大汉也扛不住那疼,到时候杜如蘅若挣扎一下错了穴位,后果不堪设想。府里力气大的老嬷嬷也不是没有,但肯定是按不住的。
  苏子辕也没有犹豫,让碧玉拉了个帘子,隔开自己与老大夫,只留着碧玉在里头替杜如蘅解开衣襟,自己照着老大夫的交代,死死按住杜如蘅滚烫的肩。老夫人起初几针下去,杜如蘅半点反应也没有,老夫人轻声示意了一下,这一针下去,若非苏子辕按得用力,只怕杜如蘅便真会整个人从床榻上弹起来。
  碧玉急得不行,好在那一阵下去,一直不肯发汗的杜如蘅的额上开始渗出些汗来。碧玉喜出声来,一边小心翼翼地替杜如蘅擦拭汗水,一边照着老大夫的指示,引老大夫的拿着针的手扎去。
  接下去的几针,的确是疼得厉害。苏子辕直觉得疼,顺着他的掌心传到心里,刺得苏子辕整个人也跟着颤了几下。对面的老大夫却是沉声格外交代了一句,“二少爷且再用些力气,碧玉姑娘也请再里头一定按住少奶奶的手,这最后一针,疼得厉害。”
  迷糊的杜如蘅只觉得那疼,一阵阵从四肢百骸处翻腾起来,手脚止不住挣扎起来,可偏偏有人用力卡着自己的身子连动一下也不能。杜如蘅疼啊,实在是疼得厉害。碧玉在里头哭出声来,苏子辕一急,不等老大夫取针,撩起帘子,就看见杜如蘅额上的伤口早就挣得厉害,鲜红的血就这样滚到鬓发里,黏了一大片。而杜如蘅呢,脸颊上嫣红一片,而唇瓣早就咬出一圈的血印来。
  苏子辕从未这般凶过,那双眼咄咄逼人地瞪着哭出声来的碧玉,“你这个蠢的,怎么不知道给大少奶奶咬条帕子!!”碧玉一愣,却是连忙推了苏子辕出去,放下帘子,用被褥将杜如蘅解开衣襟的娇躯掩住。
  苏子辕一个不稳,手拂过杜如蘅的鬓发,又是一手冰冷湿腻的血。老夫人叹了口气,从箱子里拿了瓶金疮药递给碧玉,“快帮少奶奶上药。”苏子辕恍惚地盯着手心里的血,却真有些失魂落魄起来。
  33  那年,那人
  老大夫的青州城里可是出了名的妙手回春。本来杜如蘅也是郁结于心,血气不顺,加上原先受的风寒才会高烧不退,几针下去,体内的热寒两气搅在一起,杜如蘅疼过之后,那两股郁气倒是消散不少。
  碧玉用干帕子,将杜如蘅全身擦干后,换上干爽的衣襟,然后又添了两条被褥后,这次才算松口气下来。至于杜如蘅,折腾了这么半响,全身上下酸疼不止,只是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也不会吭声,只是唇下那一圈牙印刺眼无比。
  苏子辕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心,那一处湿滑像是烙铁一般死死焊在心上,怎么也甩不开。这一段孽缘,到底是的错?又该将罪过与苦难归到谁身上才行?只是杜如蘅何其无辜,她生来就够委屈了,嫁进苏家,只是更委屈罢了。
  他要怎么做,才能解开大哥的心结,也让可怜的嫂子能够得到解脱?头一次,苏子辕希望自己没有回青州城,或许他不回来,所有的矛盾也不会都在一天里爆发出来。只是便是再怎么自欺欺人,事实就是事实,手心里染上的血是怎样也洗不掉了。
  如玉睡下后,梅笙就更加懒得搭理苏子轩,也不劝酒。等到两坛子酒水下肚后,苏子轩还是醉倒了。哗啦一下打翻了几个杯碟碗筷后,脑袋咚一声磕到桌上,惊得梅笙回过神,“苏兄可是醉了?”
  话一出口,梅笙立马自嘲地笑了起来,就他那副样子,怎可能不是醉了?不过梅笙并没那个耐心扶他起来,而是摇了摇铃,让候在隔间的夏花跟秋实进来搀着苏子轩去客房歇息。至于梅笙,对着一桌子的凌乱,早就觉得索然无味,于是起身,走出玉阁。
  春风馆后院最清幽雅致的两处院子,除了玉阁,还有一处就是梅笙住的红豆园。说来,也算是个趣事一桩。当初孙妈妈好不容易请了如玉将梅笙请来春风馆坐镇后,便派人收拾好了这个院子,临了却不知道取个什么名字来讨好梅笙。
  犹豫来犹豫去,等着梅笙抱着琴到了园门前还没挂上匾额。孙妈妈讪笑,只怕对方恼怒,拂袖而去的话春风馆的名声也就真给毁了。结果一边的如玉便笑着让婢女取了笔墨过来,几画便写了红豆二字。梅笙为如玉的蕙质兰心叫好,而这院子,便真叫了红豆园。也算是青州城里的风雅事一桩,梅笙微微摇了摇头,对如玉的好,愈发觉得有歉。
  梅笙不喜别的人太过亲近,是以红豆园里除了个老婆婆帮着做些打扫的事,并没有别的下人,是以梅笙进园时,里头黑洞洞的一片,比起东白山还要凄凉不少。不过从十五岁以后,梅笙也就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地方了,这样的红豆园,隔离了春风馆的喧哗糜烂,正好合适他这般不堪的人住着。
  微凉的被褥,便是盖在身上,一时半会儿也暖不起来。梅笙躺在床上,有些放心不下杜如蘅,但想着苏府怎么说还有一个苏子辕,瞧着白日的情形,想也不会让杜如蘅太过为难才是,只是没想到,一别经年,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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