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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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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孩子保不住了,那便由着一次将身子里的毒都清掉,这样,她也就能开口说话了。小白出来的时候,面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太上皇虽然好奇是好奇,但小性子可是天家的本性。当初自己找他来救锦绣,却是和皇后两个人一同跪下来求才行的。
  莫尧想了想,这边反正也帮不上什么忙,倒不如去看看苏子轩,听说过得不怎么好。至于杜如蘅为什么又和苏家人在一起,就不是莫尧关心的事了。
  107  驸马大人
  莫尧从他爹莫知府身上看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就好像他爹莫知府。小时候莫尧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爹娘从不在一起吃饭,后来长大了才明白,除了他家娘亲有些彪悍外,莫知府也不对。明明心底是有娘的,却又偏偏离不了那些小妾,这不是诚心给娘添堵么?
  也难怪这么多年,他娘连房门都不让他爹迈一步。
  当莫尧看到苏子轩房里那滩血迹时,真相如何,即便不说全对,也相差不了多少了。只是走到人家门口,不打声招呼,终究说不过去。莫尧摇着步子走进屋子,后头太上皇在这么点大的院子也晃不出个所以然,瞧见莫尧进了边上的一间房,太上皇丝毫不犹豫,也跟了进去。
  能叫他那七情六欲断绝的皇叔出手救人,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他反正不做皇帝也不用日理万机,正好找点事来缓解这日子,甚好甚好!
  他刚才,做了什么?
  苏子轩呆呆地看着杜如蘅身后罗裙上那刺眼的暗红,心跳如雷鸣一般。他那个瞬间,魔障了,是吗?
  可当自己知道杜如蘅拿了娘亲的五千两银子,却始终提也没提要替自己治病时,他是真的很气愤,当初……当初她不是喜欢自己的吗?既然喜欢,为何紧要关头却连想也没想过要救自己?他没办法容忍,也无法克制,尤其在看见杜如蘅眼底坦坦荡荡的时候,他有种毁之而后快的念头。
  然后,他就毁了?
  毁了!
  是啊,你看那地上的血,可不就是杜如蘅的么?苏子轩忍不住冷笑,他想起当初那个大夫说的,自己往后子嗣艰难的话,没了,这是没了吧?他苏子轩要断子绝孙了啊!!
  莫尧走进屋子,正好对上苏子轩那几近疯狂的笑,无声的笑,面目几乎狰狞得可怕。看见莫尧站在自己面前,苏子轩才缓缓地,一点点停下动作,眯着眼,冷冷地盯着对方。
  竟然是他,莫尧。
  青州四少里,苏子轩排第一,莫尧比不上他,只是因为莫尧浪荡不羁。当初在春风馆的时候,苏子轩冷眼看他逗弄一个厨娘,想着这人果真如此。可就一次上京,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是跟冬至订了亲,可偏偏就成了公主驸马。
  这人的命,生来就比自己好,不是吗?
  莫尧没有错过苏子轩眼底的阴鸷,想着冬至怎么说当初也是受过苏家恩典的,总不好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不是?莫尧走过去,神情不变,仿佛没有看见苏子轩的落魄,也没有看见地上那滩血水,伸手要扶起苏子轩。苏子轩怎么可能由着莫尧扶起自己?
  挥开莫尧伸过来的手,苏子轩撑着自己的腿,僵着身子,明明苦得非常,却怎么也不肯在莫尧面前认输。其实,他哪里还需要认输,分明已经输得彻底了。莫尧无所谓地背过手,等苏子轩压着喘息将身子挪到榻上,自己才找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下。
  等苏子轩先对自己冷嘲热讽,莫尧倒不如自己先开口。
  “前几日才回青州,倒是才得闲,便想着来看看你。”梅笙他昨天就见过了,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梅笙对杜如蘅大约是真没那意思,他也就不多事了。
  苏子轩低垂眸光,莫尧不是杜如蘅或者梅笙,他现在是锦绣公主的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即便没有落魄也只能匍匐在他跟前。若非苏子轩是个骄傲的,或许他早该对莫尧摇尾乞怜了。
  “物是人非,也难得贵人还记得我们这样的卑贱之人。”苏子轩微微喘气,眸光晦暗,里头的嫉妒和厌弃毫不掩饰。莫尧倒还是第一次看见苏子轩这副模样,像只疯了的野狗,逮着谁就咬谁,一个也不肯放过。只可惜了杜家那个小哑巴,嫁给这样一个人,现在连孩子也保不住。
  莫尧自顾自倒了杯茶水,也不喝,只装模作样地端着,他从来不舍得委屈自己,何况这胃口是真被冬至养刁了,就连御厨烧出来的,他也不觉得怎么好吃,何况这么点茶末冲的凉茶?
  “苏兄倒是客气了,想我莫尧怎么虽非正人君子,但却也不是那什么忘恩负义之人。”莫尧才说了这么一句,苏子轩便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为何弃了冬至攀上公主,你就不怕吾皇治你个欺君之罪?”
  苏子轩并不是真要同莫尧计较什么欺君之罪,只是一个流落到青楼的厨娘,纵然生得再好颜色,也比不上天潢贵胄,莫尧这样选,也无可厚非。他既然不是替冬至叫屈,那便真的想替自己求个活路了。
  莫知府的公子,公主驸马,这样的身份,若肯帮苏家一把,何愁苏家不起来?
  苏子轩心底飞快地算计着,莫尧倒懒得同苏子轩计较,即便此刻冬至在,她也不会开口替苏家求情的,最多就跟小白师傅一样,只关心一个杜如蘅死活罢了。
  “我说,苏兄,你关心在下,倒不如想想你那孩儿,怕是要一尸两命了吧?”莫尧难得好心提点,毕竟那么吓人的景象,就是莫尧也很少见。真是个可怜的小哑巴,嫁错了人,现在又不知道怎么同苏家和苏子轩扯上关系的,若不是恰好碰见小白师傅,只怕这命是真的保不住了。
  苏子轩努力叫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事,只全心地针对莫尧,哪晓得竟然叫莫尧先提出来,苏子轩面上如何挂得住?只咬着牙,“家事不需莫驸马操心。”
  左一句驸马,右一句家事,莫尧又气又笑,站起身,“苏兄倒是记性不好,我怎么听人说,你同杜家那个哑巴早就和离了,男婚女嫁早不相干,这般伤了人,可绝非家事说得通的呢。”话语里,倒真多了几分警告意味。
  只是没等苏子轩反驳,门外一道影子便飘过听墙角正欢的太上皇,到了莫尧面前噗通一声跪下,“还请驸马爷高抬贵手……一切都是民女的错!”
  季如兰听见苏子轩要见杜如蘅时,她便心底着急,就担心出了什么意外。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赌一个苏子轩,若还不能赢,那就彻底输了。她不要那样的下场,所以便一直在门外候着。哪里晓得会看到那样一幕,季如兰手脚发寒,一面欢喜苏子轩并不爱杜如蘅,可看着那疯魔一样的苏子轩,她又觉得实在陌生。
  然后她便连忙退回房里,直到妙姿喊出声,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她一个黄花闺女,何况又还没成为苏家人,出去自然没什么好处,只能躲在屋里。等到莫尧他们来了之后,季如兰便是如何也忍不住,冲出去,只想将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
  她是真的彻底没救了,这样一个叫自己害怕的男子,她却甘愿随他受苦,替他受苦。
  莫尧眯着眼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可不就是衮州的季如兰么?当初看娘亲的意思可是要成全自己同她。那时候她就直找到自己说是要嫁给苏子轩,怎么,季如兰还真同苏子轩在一起?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苏家没了,苏子轩还成了这样一幅样子,季如兰还能舍得了季家大小姐的身份随他到了这里。当初,自己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想到这里,莫尧又坐回到位置上,“哦?季小姐此话何解?”
  季如兰咬牙,也不敢看边上瞪着眼的苏子轩,“民女妒忌杜如蘅怀了公子的子嗣,私心作祟便推了一把,还请驸马爷明鉴。”
  莫尧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也不拆穿,目光诡谲地在季如兰和苏子轩身上兜转,然后带着三分鄙弃地起身,“今天的事,我可做不了主,到底会怎么样,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有太上皇和太皇叔小白师傅在,他这个小小的驸马还真做不了主!
  108  二公子回来了
  这世上,或者说青州城里,还有什么是他莫尧做不了主的?苏子轩冷眼看着莫尧,心底最后一点对杜如蘅的愧欠也消散开去,只觉得莫尧给自己带来的羞耻是无边的。从前都是他在他面前意气风发,现在竟要自己求着莫尧,苏子轩纵然明白,心底却总归介怀的。
  “驸马不愿同我们这样的鄙贱之人交谈,总是理所当然的。”苏子轩现在根本不怕什么事,就算杜如蘅是自己推倒的又能怎样?杜如蘅是他苏家的人,是生还是死,外人又能说什么闲话?
  苏子轩大约也只有这样的时候才会忘掉,杜如蘅同自己,早就两不相干了。他现在之所以在住在这小院里,也不过是杜如蘅良善,看在未出世的婴孩身上才收留了他们。
  他的理所应当,果然太现实也太过残忍了。
  莫尧看着门外太上皇微微眯起的眼睛,心底一叹。若苏子轩不是现在这番作为,看在苏子辕和杜如蘅的面上,自己能帮一把总是要帮的。苏子轩这人,虽然当初确实想过投靠五皇子,但怎么说呢?还没来得及起势,五皇子便因为得罪了太子殿下而潦倒了,严格说起来,苏子轩只是因为得罪了小人才落得今天这般田地。莫尧要保他,不是不行,只是没那个必要。
  太上皇居高位这些年,深谙帝王术,识人问道也绝非常人可比。
  这个苏子轩,只凭莫尧同自己说的那些,还有自己看到的这些,他便知道这是个怎样的人了,聪明是有些,但却绝坐不上上位者。能居上位的,或者以德服人,或者是心狠手辣。这个苏子轩,德行不足,而心却不是狠的。
  他这样的人,偏执太过,只会叫他错过太多,而叫自己失去原本有的。
  这样的人,可恨的同时也是可悲的。若是从前,太上皇理也不会理,只是这会儿自己正闲得无事,而且听莫尧说,当时锦绣是记在他们苏家的,不论为了什么,袖手旁观传出去总不够好听。
  只是就这样便宜了人家,绝不会是天家人的脾性,所以想来想去,太上皇扭头走回院子里,正好遇上一脸死板的皇叔。想起皇叔对那个女人的救治,太上皇走过去,眉眼带着一抹不善,“小叔叔还真是个好人,千里迢迢还惦记着要回青州城替人家看病。”
  小白心思是真正的纯然,做事并不是真的只凭自己喜好,而是顺应天命。当初自己闯到杜如蘅的梅园,吃了人家的补药,却被他一眼看穿身上中的毒,这其实才是真的天命。而当初太上皇抱着锦绣来的时候却是强求来的。
  这样强求来的缘,小白自然不会应允。只是锦绣实在讨喜,小白不忍心才出手的,至于杜如蘅,小白回青州城后想再见她,只是因为觉得有那样一双干净眉眼的女子不应该留在苏家。
  当然,小白不会强带她走,只不过去看看,若是杜如蘅改变心意,那么他就让她离开苏家。太上皇无聊地插手,对小白来说却是无所谓的。这会儿听他提起,小白也只是懒懒地动了动眼皮子,然后束手站在院子里。
  正午大好的日头挂在头顶,乡间蝉鸣声声不断,落在小白头上,却是半点也不喧浮,静得好像只是一层淡淡的光影,绕着小白,兜转一圈,然后奔向不知名的远方,叫村子里躲躲闪闪过来看的人家迷晃了心神,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白头发的人,真好看。
  不是狐媚子那样,而是神龛上供奉的那位仙人,玉骨冰肌,无法生出半点亵渎之意。
  杰哥儿这些天整日里缠着杜如蘅和扣儿,一双嘴儿哄得杜如蘅和扣儿都爱极了他。只是杜如蘅怕孩子白天来落了暑气总是不好的,便同杰哥儿说好,每天日头淡些后再过来,她让扣儿煮些消暑气的汤水候着,然后胡嫂子回去的时候顺便送他回去。
  村学堂里本来就没几个孩子,今个儿也不知怎的,竟是少来了好几个。方子儒让来的人念了几遍《三字经》便散了学。杰哥儿见爹爹不上课了,便拽着方子儒同自己一块儿去尝尝姨姨家好吃的绿豆汤。
  方子儒可不是杰哥儿这样不通礼法的奶娃娃,只是同一个奶娃娃讲什么授受不亲之类的,他才没那个耐心来听懂话里的意思。拉扯到后来,杰哥儿索性放开喉咙来哭,慌得方子儒脸红得不行,也是心疼极了。
  无奈下,方子儒只好先带着杰哥儿绕去村里买了些吃食,带上后再牵着杰哥儿去杜娘子家。还没等地方,就听见有村人说杜娘子家出事了,说是看见杜娘子那个姐姐扣儿被辆马车给撞了。
  方子儒心底一着急,连忙带着杰哥儿往杜娘子赶。至于路上遇见村子里的人,他也懒得去想大伙儿心底会怎么想。杰哥儿是个极聪慧的,见到爹爹脸色难看,还有路上人的说法,杰哥儿往地上一蹲,拖着方子儒不得不停下着急的脚步。
  “杰哥儿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姨家吃汤水的么?”方子儒心底是急,但却不会同杰哥儿大声说话。村子里的男人都说方子儒这人没脾气,不是个爷们儿,但村子里的女人私底下却是羡慕急的。
  谁家男人像方先生那样和煦温存啊!
  “爹爹,姨姨肯定被那些人欺负了,爹爹,你娶姨姨回家,杰哥儿跟你一起保护姨姨,好不好?”方文杰是真的喜欢杜如蘅。姨姨虽然从不说话,但杰哥儿只看着她的眼睛,还是她嘴边的笑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她了。
  都说孩子的直觉是最真的,方文杰的喜欢,并没有错。方子儒为难地看着儿子,然后一样蹲下身,同儿子面对面蹲着,“若是姨姨肯,爹……就娶她。”
  胡嫂子也往杜娘子家赶,正巧听到了这父子俩最后两句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臊得方子儒整个人恨不得缩到地上去才行。好在胡嫂子性子够爽落,笑了一声后,过去牵过方文杰,“先生啊,俺家杜娘子可是个好的,你可得赶紧,老派杰哥儿出来,也不算是回事啊。”
  方子儒一句话也不敢吭,只红着脸低着头,“好嫂子,听人说杜娘子家出了事,你快去看看。”胡嫂子笑了笑,也不多打趣先生,带着杰哥儿这个小不点便往杜娘子家去。到了院子外才觉得真不对,且不去看那辆马车,就是正堂往杜娘子屋那头去的一路血迹也昭示了一些什么。
  “这是怎么了?扣儿,杜娘子?”胡嫂子扯着嗓门,倒是吓着太上皇了。护卫才要动手,太上皇比了个手势,笑眯着眼同小白站在一起,一动不动。老在庙堂上盯着那些个老古板吵得面红耳赤,倒不如来看看这些鲜活的乡人,民生百态竟显。
  小白让杜如蘅服了那药丸后便什么也不管,扣儿虽说信得过白先生,但这会儿却有些怀疑,因为小姐身下的血不但没止住,反倒涌得更多,直到乌黑散着恶臭的一块血块滑出后,扣儿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个……若是孩子的话,怎么黑臭成这样!
  扣儿什么也不敢想,若不是看见小姐脸色渐渐透出些红来,她只怕又要急着跑出去请白先生回来。那黑血流尽了之后,小姐身下的血渐渐止住,扣儿擦拭干净,换上干净的亵裤后,便在一边眼也不眨的守着。
  她没生过孩子,但小姐那平坦下去的小腹足够让扣儿明白,小姐的孩子没了。扣儿不知道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姐从苏家大少爷那儿回来就成了这个模样。小姐是那样期盼着这个孩子,扣儿只担心小姐醒来会承不住刺激。
  到时候可怎么办?
  扣儿一边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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