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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别人的新娘[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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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已婚妇女,写这种短信简直是拐卖未婚妇女的发指行径。我回了条“今天闲着?”,一骨碌爬起来望天,站窗前竟打了好几个喷嚏。等刷完牙边看新来的那条“嗯”字短信,边跟老妈说声“周末见”就提着包出门了。
车站边有辆流动早点车,煎粢饭糕的香味直扑过来,经不住金黄焦脆的诱惑买了两块。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当下不再犹豫,又买了两块。
我隔着钟宜家的铁门朝她晃了晃手上那个油腻腻的纸包,就跟八、九年前的那些清晨出现在她寝室门口一样。她愣了愣,先接过纸包,打开咬了两口,这才开门放我进去。
“没见过你这么重色轻友的。”“色在哪儿?”“食色性也就一回事,如果没吃饱,一会儿我们再去‘性’点别的?”“周以安同学,你有没有正经的时候?”“有。比如你会飙车我就挺震惊的。”当然玩笑也得事不过三,否则就腻味了。于是我掏出才买的两盒牛奶,陪她坐到餐桌前,看着她吃光了早饭。等快九点的时候,钟宜想起询问我上班的时间,我心笑她的迟钝,说反正横竖是迟到大不了就不去了,她一听就说不许胡闹,随即提起我的包,伸出手仿佛要把我拽出去。我坐怀不乱地给上司拨了个电话,说感冒发烧要请一天病假,顺便又打了两个喷嚏。等挂了电话,钟宜噘了噘嘴说装腔作势,眼里却是纵容的笑。
事实证明这临时起意,效果上总有点不尽如人意。钟宜说你买的电影票很难看我什么都没看进去,我说我买的你很好看我都看进去了;钟宜说你点的土鸡汤和冰沙混着吃会拉肚子知不知道,我说两样都被你吃成底朝天要拉早就拉了知不知道;钟宜说好好的电动船不坐在湖中心打转又晒又丢脸,我说你把脸遮上我一个人划划不动我就跳河里推推不动我就跑天上吹;钟宜说双人脚踏车你竟然坐后面偷懒可怜我把裤管都骑脏了,我说你骑得飞快我光顾抱着你腰忘了动脚要不再骑一遍;钟宜说玩得太疯要不要早点回家歇歇上班,我说盘缠用完了回不了家能不能借宿一晚……
这晚我睡得很老实。鼻子的感觉不太好,大概真的感冒了,问钟宜要了两片药,跟头回那样缩在床的一边,一会儿就睡着了。天快亮的时候,钟宜从背后扒了扒我的胳膊,见我动了两下,就从背后抱住,柔声说好久都不敢碰,怕吵醒了你。我说不舍得睡了,就转过身,接住她淡淡的笑,深深地给了她一个拥抱。然后听彼此的呼吸,不愿动弹。
等打完清晨第一个喷嚏,我想起得换个姿势,重新离她远点,钟宜说没事。我忍了一会儿,又伸出手枕到她脑后,揽住她的肩膀,手指移到她的耳朵上,轻轻抚摸。
“不起床了,好不好?”
“嗯。”
“醒来的时候能看到你,看着你的时候睡着,好不好?”
“嗯。”
二十二、
“从此君王不早朝”,我不是王所以只能说一套做一套地起了床上了班。整个早上,忙着弥补前一天“病假”而堆积起来的杂事,所有的间歇却用作了想念,我以为人和人时空上远离时才会想念,这会儿倒被枕边的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言语轻易颠覆,那个傍晚回家把内容难看的学生手册塞进床板夹缝清晨拿出带去学校的钟宜,那个为我曾经的一句玩笑话偷偷躲起来哭的钟宜,那个拒人千里下雪天独自把四箱衣物搬下搬上的钟宜,那个半夜醒来摸着我的头问有没有舒服点的钟宜,不停不停地跳出来,大概分享过后是要用更多周以安去偿还的。于是就顺手拨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问在干什么或者索性告诉说我想她了没心思做事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我习惯了那个满不在乎、无所牵挂的自己,如今却眼看着这些讨厌的执念膨胀起来。事情发展至此,虽谈不上措手不及,但多少是偏离了我能设想或者设想过但转念即不曾想的轨道,就像钟宜回我的前一条消息说的那样,醒来好像做梦,做梦好像现实。
临近中午我问钟宜要不要一块儿饭,钟宜要了我公司的地址,说半小时后在楼下等。正收拾桌子,背上被人戳了两下,回头一看,竟是洪一峰。这位弟弟够惊喜的,请一礼拜的假飞回来给外婆过八十大寿,当然喜的是他外婆,惊的是我。见面洪一峰做了个揖,称我“恩人”,说从网上的照片来看,水晶胸针非常对得起他的品味,然后掏出一叠钱,问够不够,多退少补。我没接,说自己这两年没大没小地叫惯他“弟弟”,这礼物就当一次性支付的精神损失,如果实在过意不去改日请姐姐吃个饭就行了。洪一峰说捡日不如撞日,就现在挑最贵的点去。我一听汗毛凛凛,走在他后面赶紧给钟宜拨电话,两三个拨出去竟没一点反应,等出了电梯,就见这姐姐直愣愣冲我走来,一边还抛着淡淡甜甜的媚眼和微笑。我挥手也不是摆手也不是,只好迎难而上,见招接招了。
“Joyce!Joyce!”洪一峰喊到第二遍,我才反应过来Joyce是钟宜高中时就正儿八经用过的洋名。傻大小姐总算是看到了此前一直作为空气出现的洪一峰,表情也开始凝重起来。洪一峰倒一扫之前在视频里的阴暗与怨愤,甚至有些语音颤抖地说真巧怎么你也在。继而又自说自话地再搬一遍“捡日不如撞日”理论,于是三人一块儿去了附近的自助旋转餐厅。我看着钟宜气定神闲地走在洪一峰身边偶尔回头寒暄,深感扮陌路于我们俩而言已然成了熟练活,而非技术活。
我建议和洪一峰先去拿吃的,让钟宜坐着看包。洪一峰有点不好意思地往我盘子里放了两块鸡,说钟宜你也算见过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一会儿自然点,别出卖我那点破事。我夹起一只蜗牛,问他是不是确定不会出格。洪一峰说真见了面就觉得坦然了,男人么拿得起放得下。我说这样就好,姐姐会帮着留意好对象的。等沿路回去,钟宜正端坐着打电话,声音不大,没几句就挂了机,当然三言两语间已足够让我和洪一峰一起判断对方就是周炜。说实话,我并不认为她需要这么匆忙收线,况且又不是没当过我的面跟老公叽叽喳喳,所以如今这嫌也不知是避给谁看了。洪一峰大概倒真是觉悟了,规避可能引起尴尬的话题,只絮叨自己在欧洲的经历,又分别问问我们的近况,搞得很左右逢源的样子。他原本就是个沉稳理性的人,也就难得露回躁动,并且已经硬往自己脸上贴过金说是纯属激情燃烧。钟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近人情,间或附和洪一峰的谈笑风生,偶尔又在桌子底下做些踢踢碰碰的小动作。换作平时我一定跟着享受偷偷“摸摸”的乐趣,这会儿看着窗外的移动风景却无端躁狂起来,觉得自己就跟个坏了钨丝的灯泡似的,明明多余还没法发光发亮。
等吃到接近尾声,洪一峰起身说去拿些蛋糕,问我们需要。钟宜说随便,有合乎心意的便会吃一个。这下洪一峰来劲了,端了一大盘放钟宜面前任挑选。钟宜撑着腮帮子有些兴奋地说果然有她爱吃的,然后又指着其中一块问我是不是喜欢这种。我没接茬,心说废话人洪一峰都暴殄天物地把各式甜点拿齐备了能没你爱吃的么。我一肉眼凡胎,着实看不出钟宜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也看不出洪一峰究竟对钟宜是否还有流连,更看不出一开始钟宜和洪一峰之间是不是存在过勾引,索性也就不看,借口赶着上班,独自走出了这座眩晕餐厅。
下午有个例会,快开始时钟宜来了电话。
“周以安,你下来。”
“下来干嘛。”
“交待一下今天为什么这么别扭。”
“哪有。我配合你们的情调,或者说调情而已。”
“你无理取闹。”
“挂了。我开会先。”
乏善可陈的例会给人以反省的机会,我琢磨着自己之前的表现给钟宜发了条短信:“突发更年期综合症。已愈。”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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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会议下来手机显示屏倒是闪过一回,刘皓约我晚上吃饭,他的节目安排永远好像就这么一桩,虽然环境菜式翻着花样,但终归有些索然。一直到下午四点想要的回复才慢悠悠地过来:“算了,你好好工作。”我不放心,又追加一条:“别生气。犯人周以安已洗心革面,正用改造好的自己迎接工作还有你。”这次回得挺快:“没生气。以前的你就挺好。”
有人说因为不爱所以宽容,钟宜怎么就不生气怎么就可以不生气?人就是这么个贱东西,自己折腾还指着对方一块儿折腾。就象合伙做生意,你把自己的一家一档都投进去后,自然会在乎对方投得有没有你多,当然最恐怖的情况是对方压根就没投。这个问题上,斤斤计较的却是吃亏的一方,大度宽容的反倒占了先机。所以钟宜这么快就不跟我一般见识,反倒让我生出些失望。
晚上跟刘皓吃饭的时候倒也没怎么想白天的不快,我表扬刘皓最近变得好玩了,刘皓咧咧嘴巴说那是,从小没舍得用的那点幽默感都攒下来给你了。我摸摸他的胡子,说长了可以剃了。他也摸摸说老剃就长硬了,以后抱着孩子没法亲。吃完刘皓照例送我回家,我说晚了别上去了,刘皓说好。等我上了楼从走廊的窗户往下看,发现他还杵着,就打电话问怎么还不走,他说看我亮了灯就走。于是我开门,亮了灯。
洗澡时,哗哗水流敲在头上,有些压痛。我觉得自己有时辜负刘皓的好,但跳出浴缸后,按下的仍旧是钟宜的电话,可惜手机里语音小姐给出“POWER OFF”的声音。人大概天生就是不平等的,有些分开了不会惦记,有些在一起仍止不住想念。这个无关乎对方待你的好坏程度,简单说就是一物降一物,好比进了个食物链,在这对关系里你是大鱼,到那对里反而成了虾米。
“昨晚怎么关机了?” 等天亮睡醒,我又做了回虾米。
“没电了。一晚上忙着应酬周炜家的亲戚。”
“很多人很多事?”
“嗯。周炜回来我们还得补拍婚纱照,结果他爸昨天把婚纱公司送的现金抵用券给丢了,下午过去说明情况,对方说一套婚照只能送一次,丢了是我们自己的事。他爸不肯走非要对方再补一张,差点跟接待小姐吵起来,一下午就这么浪费了。”
“这个,仿佛是他爸理亏了。”
“可是他爸一把年纪为我们的婚事跑来跑去也不容易。晚上又请了他们家几个没赶上婚礼的亲戚,折腾到很晚才睡。”
“昨晚住婆家了?”
“嗯。现在还在。上午还得和他爸一块儿去婚纱公司,他们跟经理商量后答应补给我们了。周炜倒好,自己跑开剩下一堆事都成了我一个人的。明天给他们家买的电视机到货,我也得等着……”
“结婚必然的代价。既然结了,就得遵守它的规则。” 我听她嗓子没以往清亮,还喋喋不休这些鸡毛蒜皮,便打断了她。
“可是事情多了就会烦。”
“烦也没办法,自己找的,就得自己受着。” 好像我是想着给她安慰的,怎么内容就这么不和谐呢。
“周以安!……你这坏人,我不要跟你说了。”
很没面子地被挂了电话,我也是自找的。昨天还信誓旦旦地保证更年期那症状已愈,今天索性又买一送一了个老年痴呆。没治了。
对着镜子做了个死皮赖脸的造型,边又拨了个过去。没接。再一个。再没接。等快八点的时候又拨,心想事不过三。这回还是没接,不过好歹来了条短信:“不接就是不接。”玩味一下,这“短”得仿佛有些娇嗔,于是破例又追拨一个。果然接了。
“周以安,你有完没完,上班打什么电话。”
“上班?还没出门呢。”
“啊?……噢。看错一小时。便宜你了。那我挂了。”
“慢!慢!”我捏着手机仿佛捏着根救命稻草,“好了好了。不气了。那什么接待小姐,会不会接客,真不像话,居然心狠手辣到跟一老人吵架,真是魔鬼的脸庞魔鬼的心肠。”
“你怎么就看到人家不好看了?”
“相由心生。看也不看就知道跟你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你呢?差多少?”
“我刚一义愤填膺没控制好情绪,所以就变难看了,现在调整好了,又跟你缩小了点差距。”
“就你会扯。排练过的吧?”终于轻笑一下。
“怎么能?!喷涌而出的后悔。……嗳,怎么咳嗽了?”
“被你气的。”
……
中午收工前,我不放心又给钟宜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已经去过婚纱公司正一个人在家,问她有没有吃药,她说没药。我知道钟宜这感冒的罪魁祸首在我,于是挂了电话就找药房去了。
二十四、
“谁啊?”
“送外卖的。”听见钟宜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我竟好像头回登堂入室似的,抑制着兴奋与期待。
“以安?”钟宜显然没防备,打开铁门的姿势有些机械。
“外卖周以安。给你当午饭要不要?”这话当面说有些害臊,于是我扬了扬手上的纸袋,感冒冲剂、咳嗽糖浆、外加两盒饭,都在里面了。
“老婆,想好去哪儿吃饭了么?”周炜的声音越过钟宜不置可否的表情,砸到我面前,“小安?”
这个场面让我由内而外开始难堪,巴不得告诉夫妻俩自己敲错了门。钟宜倒会圆场,片刻就给出了让我来取婚礼合影的理由,还挽着我的手对周炜说了郊游的事。我有些恼她没把周炜提前回来的事知会我,又宁可这是周炜刚给她的意外之喜,否则两头瞒骗而面不改色的功夫会让我节节败退。周炜在钟宜进里屋翻照片的时候,陪我坐在客厅等着,他邀我一块儿午饭,说工作太忙,连回国结个婚都顺便带着出差任务,所以谢谢我陪钟宜,希望以后我们也能多走动走动,就象他和刘皓那样,四个人凑一起玩起来也热闹。
我看看这个男人和刘皓一样的老实表情,心想你老婆把你卖了都不知道,突然就替自己和周炜难过起来,当然随即就只替自己难过了——自始自终我都没能确定钟宜对我的感情,所以她不曾卖过周炜,而我却提前卖了自己。我把钟宜递来的照片直接放进包里,说不耽误他们吃饭,回去慢慢欣赏。然后坚持地自己走出去,把周炜的招呼扔在耳朵后面。我不想让自己的疲倦暴露出来,这种疲倦在早晨哄她时就已经诞生,现在越长越大。她始终明白自己的重心要围着婚姻转的,所以在整个过程中,她只是在递照片时与我有过指尖的触碰,余时连一个眼神交流都不敢给予,所以我也开始明白,然后更加疲倦。
手里的纸袋突然变成了一件好笑的玩意儿,我很想就着盒饭把糖浆和冲剂一起吞下去,好抹掉这段多余的历史,但想到她手指的微凉,我只能不介意自己成为一个越俎代庖的傻瓜。于是取出饭盒把纸袋放在电梯一角,又发了条消息,让她有空的时候进电梯取个东西。等我到一楼后就呆在原地,没多久看见电梯数字回到了她的楼层。我想她看到东西应该会有些感动,只是那已无关我的期许。
我想捧着饭盒走路样子应该有些傻,就打给林其然问她午饭吃了没。林其然说还忙着。我说等着吧,这里多一盒饭,别糟蹋了。于是花了20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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