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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薄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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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摇曳生姿地走了回来,手里握着一杯椰子果露:“怎么了,吟风?你站着干嘛?”
白吟风却没有同她笑,他心里已经越来越怕,越来越怕。这种感觉是他从没有过的,仿佛心脏正在被一个巨大无比的铁锤缓慢挤压,马上就快要爆炸开来。
“涤婳……”他看着她皓白素手中握着的果汁,嘴角挤出一个笑,却笑得和一个刚注射了肉毒杆菌的病人一样,僵硬无比。
“恩?”她面上也露出些不自然来,却仍稳住了笑,“怎么了,吟风?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呵呵,‘茶和果汁,要哪样’,是不是对每个客人,你都这么问?”
“啪——”
雪白的凝露,洒了一地,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子在地上转着圈儿打滚。
“吟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平白无故,你看你把我吓得。”许涤婳面色有点苍白,刻意将语气放的娇嗔而甜美,她弯下腰去拣那杯子,却见她的目标物上准确的踏了一只脚。
她抬起头来看向他,却碰上了那眼中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她一个哆嗦,正要开口撒个娇,表示一下委屈,却听仆人妈子慌忙忙进来禀道:“少爷,夫人,有个警察硬要进来……”
“让他滚——!”肯定是晚上的交通事故,警察找来了,白吟风此时心里本就跟要炸开一样,偏生还在这时候来打扰,他一下便吼了出来。
那妈子哪见过少爷发这么大火,嗫嚅着正待答话,却听门外“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了!白吟风“蹭”地一下转身,正对上还冒着青烟的枪口。
第106章 悔之如此何当初(上)
那妈子哪见过少爷发这么大火,嗫嚅着正待答话,却听门外“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竟被人一脚踹开!白吟风“蹭”地一下转身,正对上冒着青烟的枪口。
“……是你?”
白吟风皱眉看着对面举着一把92手枪对着自己的女警,映象中,这人叫诸四玲,应该不是管这一带的。不知怎的,一看到她,他竟想起当日和秦诗雨去墓园时的情景,想起她听到“风华绝代警花玲”时,脸上露出纯真可爱的笑容,想起自己明明对着墨武的坟郑重地说会好好疼她,可……他低头看了一眼洒落了一地的椰露,眼中神光变幻莫测。
“深夜持枪破门闯民宅,诸小姐是觉得A市警察都不用守法了吗?”
他终还是收起了恍惚的情绪,应对来人。
“白吟风,我不是来找你的。许涤婳是吧?请跟我走一趟。”诸四玲修长的柳眉一轩,雪白的鹅蛋脸上竟是无比的嘲讽和冷酷,她冲着白吟风身后水绿人影一抬手,手上竟然有一张拘捕令。
许涤婳一脸错愕,她惊慌地看看诸四玲,又看看白吟风,不知如何是好。
“许涤婳犯了什么条例,你要带她去局里?”白吟风有些错愕。
诸四玲冷哼一声,将枪别回套里:“白大少爷若想知道,何不问问许姑娘?”说着,她拿出几张照片,“被害人秦小雨已经报案,这些是鉴证科的人在现场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的玻璃碎片,竟证实,这些碎片上残留着高浓度的催情剂和两组指纹,一组是被害人的,一组就是这位许小姐的。我们有理由怀疑许小姐涉嫌强奸罪共犯,请跟我走一趟吧。”说到这儿,她微微一顿,眼角的冷讽愈加明显,“局里的同事都不敢跟我来抓人,都怕了白氏的势力,何况DNA检测结果又直接指向展氏的展俊惟,所以根本没人敢接这案子,我诸四玲这次铁了心了,展俊惟两个小时前已经被我抓起来了,许姑娘,你也请吧。”
她目不斜视越过白吟风径直走过去,不知从哪变成一副手铐,咔嚓一声锁在了许涤婳腕上。诸四玲冷冷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却不减清丽的女人,冷冷蹦出一句:“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副蛇蝎心肠。只可惜,你连犯罪的常识都没有,握过的杯子,连指纹也不知道抹去。”说完,拖着许涤婳便往外走去。
诸四玲不知道,许涤婳是刚来这时代不久,虽然已经学了很多东西,能像模似样的应付基本生活,可她还未来得及了解指纹这种东西。
许涤婳垂头看向手上那副冰冷的镣铐,这种东西,她是没见过的——每每有死囚被爹判了极刑送往海边处斩的时候,他们身上就锁着类似的东西。她心想,这次自己真是死定了。心头凄凉,一边被警花玲拉着往外去,一边回头脉脉流泪看向呆伫着看不清表情的白吟风,她很想唤他一声,求他再看看自己,可是,她知道,那已是不可能,他此刻没有把她掐死,就已经是给她面子了……她呜咽一声,眼泪落下来,狠狠转过头去。
别了,吟风,别了,流嫣,对不起,对不起……
……
客厅里安静得仿佛连椰子露缓缓浸入红绒地毯的声音也听得见。那一身白衣的人,就那样立着,埋着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抬起头,眼中全是迷茫、狂乱、悔恨、心痛。
他空无的脑中纷乱成一片,猛地想起很多很多……
他想起看到她和旁人纠缠床间时,他那种心痛心死的感觉。
他想起她说,我没有,我没有,是许涤婳给我喝了掺着催情剂的饮料……吟风,我真的没有!
她说,求你,白吟风,求求你。
他忽然想起,她以前真的是从来不求人的。
他想起,她那么憔悴,那么哀伤无神的模样,而他却忍着心疼不去安慰,反而喝得酩酊大醉和许涤婳在沙发上缠绵,故意刺激她伤害她……
可她,她是谁啊,她是小诗啊,她是他的小诗啊……她不是旁的什么人,她明明是小诗,他自诩深爱,又明明深爱的小诗!
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样伤害她?真的是疯了么?
和她在一起,他总担心她会在某日因涅槃失效而恨他,总担心,她的爱来得不够纯正唯一;可若是那样,白吟风啊白吟风,你为何又要给她服了涅槃?!
当他告诉她,他确是给她下了情蛊,她依然笃定望着自己说爱他,求他。他却依然丢下伤痕累累的她,独自离去!
——白吟风,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这个全世界最傻的傻子!你宁肯去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她,宁愿去相信别人的爱,也不能相信她的爱!你还声声责她背叛责她偷情,明明你才是个最薄幸狠心的人!不,你根本就不是人!
“啊————!”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鲜血从嘴角流出来。双手握着拳,跟疯了一般捶打着自己的头,口里乱乱地吼着骂着自己,晚上撞伤的头立刻又裂了伤口,鲜血漫流下来,他却忍不解恨,声声嘶哑,血泪交融:“小诗啊,小诗……你是谁啊……”
心痛。为谁心痛。为谁撕心裂肺的痛。可再怎么心痛,被伤得遍体鳞伤的人,就能真的康复吗?
第106章 悔之如此何当初(下)
“小雨,你说什么?你要去国外居住,以后都不一定能回来?”陈小洁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优哉游哉择菜的人,放下了手中的菜,使劲甩了甩水,却见对面那人微笑着朝她点头,印证了刚才的问话。
陈小洁真没想到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朋友,竟然这么快就要走了,心里有点难过:“你是想避开那人?”
秦诗雨面色一黯,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愿再提。陈小洁嘿嘿一笑,连忙转移话题:“小雨,你去哪个国家呢?……哎,说起来,我那个朋友,失踪也有一年多了,现在你和我刚聚了半年,你又要走了……”
“什么?你那个朋友失踪了一年多?”秦诗雨也放下了手中的青菜,在围腰上轻轻擦了擦水,眼中全是疑惑。她蓦然想起,白吟风那天在密道里,似乎也说了一句“四年前我用玉'王夬'穿越到未兰”,自己一问,他却避而未答;可为何,她只记得从自己穿越到薛流嫣身上到现在,不过半载光阴而已,为何,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时间落差?
“咦,怎么了,小雨?是的啊,我那朋友可不就是失踪了一年多么,哎,我记得一清二楚。她消失的那天,也是春天,在十佳歌手舞台上……”
秦诗雨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差点将菜盆里待择的菜打翻。她目光炯炯看着陈小洁,心里隐隐有点明白白吟风当日的吞吐。莫非……她自己在薛家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半年的记忆缺失了么?
她心中起了波澜,隐约觉得有些什么,要被揭开了。
“小雨,你怎么了啊?”陈小洁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并不是很烫,那为何面色这么红,“你别吓我……”
“小洁,我没事,我要去看爷爷留下的书了。你自己玩一下,这些菜让李妈择就好。”说完,她迫不及待往里屋跑去。
……
“失忆之症,盖起乎四因,一者药物;二者针封;三者外碰;四者精神刺激,自行封印……”秦诗雨对着爷爷留下的岐黄诡术,翻到治疗失忆一章,不知为何,她很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完整的人,不能就这样白白丢掉半年的记忆,否则她会觉得心里缺了什么,“……那伽骨,珠牡,防风,生地,决明子,青木香各二钱,煎服,辅磁石、古玉自风池穴至顶门绕环四九道,每夜行疗,三日必复。”
秦诗雨看到此处,不由得笑若春花,忙高声唤来李妈去购药物,伸手从颈口掏出红线,上面的玉'王夬'古朴可爱,光晕流转,鲜活异常,她深信以此物之古,必然可以辅助自己治疗。
……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秦诗雨已经经过了两天的疗程,只剩下最后一夜治疗,便可恢复记忆。可她到现在还是没有丝毫要想起想起事情的征兆。她心里头有点兴奋又有点急,按捺不住,几乎要以为是老头子的方子不好使了。
傍晚的时候,诸四玲那头又给她来电,说是找到证据将展许二人都抓了起来,明天开庭让她出庭指证。她说不愿出庭,但可以给诸四玲录一段证词发给她,沉默了片刻又道,若能从轻判处许涤婳,便为她争取从轻吧,她毕竟是初犯。其实她有潜台词没对诸四玲说,许涤婳只是初来这物欲横流的社会,遇上展俊惟这种人,才会入了邪道。诸四玲思忖半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撂下电话,录完证词发给了风华绝代警花玲,秦诗雨的心情还是有点异乎寻常的激烈,她喝完药,把李妈叫来,请她拿起磁石和玉'王夬'像前两日一般在自己脑上穴位绕行。
待绕到第四十九圈时,李妈数糊涂了还待慢慢绕将下去,却被陡然站起的秦诗雨一下子拿住了手腕。李妈睁开有点困倦的眼,待看清她的模样,吃了一惊,颤声道:“小姐,你!…
第107章 彷徨无计情两难
待持着玉'王夬'和磁石绕到第四十九圈时,李妈数糊涂了还待绕将下去,却被陡然站起的秦诗雨一下拿住了手腕。李妈睁开有点困倦的眼看清她的模样,吃了一惊,颤声道:“小姐,你!……”
——只见秦诗雨嘴角流着一抹朱红,一手抚着心口,而她另一只抓在自己腕上的手,竟彻骨冰凉,瑟瑟发抖!
“小姐,你怎么了!”李妈连忙将玉'王夬'和磁石放到一边,想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拦住。秦诗雨像在夺一样稀世宝物一般,猛地将玉'王夬'的红绳劈手夺过,使得上头的玉和锁片碰撞,叮当作响。她这才松开了李妈,将它们紧紧攥在掌心。
“……李妈……你出去吧,我没事了……”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那道鲜红趁机蜿蜒而下。
“可是……小姐,”
“走。让我一个人呆着……”她不耐地挥了挥手,背过身去。
李妈虽然极不放心,却也只好出去,顺手将房门拉上。
……
秦诗雨怔怔看着掌中的锁片,它仍是那么莹亮可爱,泛着雪白的光。非金非银,坚硬不折。
“……漠……漠寒……”
她只叫得这么一声,喉头一哽,噗地一声,竟吐出一大口血来。见红色如泥点洒上锁片,她慌张抬起洁净的袖尾将它们擦去抹尽,倒好像溅上的,是什么极污浊的秽渍。见它洁白了,光可鉴人,“温润如玉”四个字正巧映入眼帘,她便蓦地笑了。笑得眼泪纷飞,如雨落下。
她疲累已极地闭上眼,过往种种便似闪电,一一掠过脑海。
陌尘居,皓月如一,星蒙若尘。
那日晚风送动荷香,他低沉而微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雨,你真的决定和我在一起么?你要是决定和我在一起,即便是追到幽曹冥地,我也永远不会放手……
——永远有多远。
天真的女孩,天真的问。
——永远,永远就是永远不会有永远。永远,就是直到我死。或是你不要我……不再需要我。
他笑了,轻启薄唇,笑得云淡风轻,而又笃定异常。却在末尾数字,语声艰涩无比。
偃月山头,火光莹莹。
危崖上,他一袭青衣飘然而坠,似一匹青色的云霞将她罩住。她心里好温暖,觉得猎猎而上的山风都在送爽。
而就在顷刻之间,他鲜血迸流,如注洒在她面上,透过那一片血红,她看见他苍白如纸的面色,昏黯绝望的眼神。那是一翎金色的羽箭。或许是断语金羽箭囊中最大的一根。因为,她从没见过那么大那么大的箭,大得可以让她觉得那金色的阴影掩盖了天光,大得竟然将永远不倒的他钉在山上。
他苍白嘴角蠢动,似在一声声唤着:“雨……雨……雨。”
但她再听不见他清冽的声音,再看不见他俊朗潇洒的笑脸,再回不了那个跟着自己跳下来将自己揽住的怀抱……
……
秦诗雨眼泪簌簌落下,滴滴答答全砸在锁片和玉上,发出清脆而又悦耳的声音。好似初冬时解冻的小溪,开始奔淌。
那个曾经那样保护自己的男子,他究竟在哪里?是永远葬身崖上,还是随着半载山风早化飞灰?
漠寒,时光流去,你在哪里。
是化作九天上的一缕孤魂,长伴我左右;还是湮灭无踪,从此溘然长逝?我再见不到你,再见不到你那玄青衣袂飘飘,一襟带风,为我携来这世间最安然怀抱。
——你还在吗?
你还在吗。物是人非,你可还是那样温润如玉,薄凉温存?
情深不寿,漠寒,半年的光阴,你还会记得我秦诗雨?
即便你记得我,我,又怎还是当时的我?
……
这天夜里,秦诗雨缩在屋里吐了三回血。其实她自那天躲在柱子后头听到白吟风那句话起,就开始呕血,但今日,她不知自己因何会如此伤悲。仿佛世间所有的不幸,都骤然降临在她身上。
明明,她心中之人本是那一袭青鸿,谁知,最后进驻到她心的,却是一衣白雪。
她对着那锁片静倚床头,似乎想要去明白她前方迷迷茫茫的路,该如何做,该如何走,甚至,该如何想——白吟风,伤她至深,却是第一个拥有她的男子,尽管他用的是涅槃奇药,可她却不是个薄情之人,她终究曾为人妻,曾深深爱他。以至于现在,她一想起白吟风三个字,心里就痛得莫名,想起腹中那抹生灵就那样被他狠心抛弃,想起他在自己面前和许涤婳……她甚至,是恨他的;而萧漠寒,那个曾经和她两情相投的人,那个曾经在死地里喂下她无数鲜血的人,早已与她血液交融,难舍难分……他那么冷,冷得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可偏偏他的怀抱那么让她贪恋和喜悦,他可以清冽得像一瀫澈水,亦可以雄浑得如一团火焰。
秦诗雨捧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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