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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无痕 秋系列二 by 圣零樱风(重生 父子年上 宠溺 强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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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迎上来的三人,穿过他们往寝宫内走去,最后再看一眼四周的摆设。今天起,我便不住在这了。
“更衣吧。”看着那整齐叠放在床上的明黄龙袍,我展开双臂道。
“是。”繁潞应了一声便上前为我宽衣。
闭上眼不想去看那刺的我眼睛发痛的颜色,静静的站在那任由他们上前七手八脚的为我更换龙袍,我只是麻木的任他们摆布。
活便活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那套繁复的龙袍才穿好。怔怔的看着铜镜中的影像,我像是着了魔般伸出手想要去触那张扬欲飞的金龙,指尖碰到的。。。。。。却是冰冷的寒意。人也因而回神,那样的装束我再熟悉不过,只是这次穿着他的人。。。。。。是我。
猛然想起病重时所做的那个几乎快要忘记的梦,刺得人睁不开眼的赤红,不断闪过的图片,还有境中穿着龙袍的我。
原来,那不是单纯的梦。
慢慢收回手,抬头便看见繁潞他们担忧的眼神。“走吧。”收敛了一切情绪,我转身朝屋外走去。
明亮的阳光让我适的眯了眼,下意识的便伸手去挡,结果入眼的,是更让我难堪的颜色。僵硬的收回手,适应了这耀眼之后,我看见了侯在院外的刘慕等人。
迈出脚步朝着院外走去,在走过刘慕等人身边时,他立刻跟在了我身后。被扶上马车,除了在前开路的伺驾,其他人则分开两路走在我身后两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大殿行去。
走过红毡踏上丹墀便看见那高高在上的龙座,一旁站着秋应忻和一名捧着玉玺和其他什么的官员。
那金光闪闪的龙椅,大的可以坐下两个以上的人。这代表着天下至高全力,多少人想破了头都做不到的龙椅就在我眼前,我看到的却是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洞。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根本没听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些繁琐的礼仪持续了多久。等百官的声音惊醒时,我已经坐上了那个龙座。
看着下方俯首称臣跪在自己脚下的众人,原来高高在上便是这种感觉吗?秋辰修,你坐在这里看到的,和我一样吗?
那心情呢?
是不是也一样?
“平身。”似乎过了很久,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冷沉沉的,平板无波,似乎所有的情绪都被抽走一般,像个机器。
可这不正是我的真实写照吗?
秋辰修,从现在起我就要代替你坐上那个位置吗?
罢罢,坐就坐吧,秋辰修,你就看着我如何踏平那个毁了我梦的地方吧。从龙椅上站起来,扫一眼脚下的百官,我蓦然扬声说道:“银越先犯我凌风,后弑我先帝,不除银越,我凌风过威何在?今在此立誓,此生不踏平银越国,我秋顾云誓不为人!”虚伪的找着借口,寻着理由,我不过是想要麻痹自己而已。。。。。。
下面百官皆是一震,却极有默契的将身体俯的更低:“臣等誓死追随陛下,扫平银越扬我国威——”
第五十五章
“陛下——”
“有事明天说,我很累。”退了朝,我正打算回凌秋宫,却被饶吟风从身后叫住,停下正要迈进内宫的脚,我头也不回的说道。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清静?
身后的饶吟风沉默了片刻,之后便传来衣裳摩挲时的悉琐声音,接着便是下跪时膝盖碰到地面时的沉闷声响,“陛下,您的自称该改口了。”还有他提醒我的话语。
我闻言不禁愣了愣。
“朕……吗?”呢喃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自称,似乎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就在几个月前,秋辰修还叫着我‘朕的云儿’,现在这个称呼该由我来说了?
“秋辰修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是自称朕,很生疏的称法,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尊贵身份一样。”转身看着跪在我脚前的饶吟风,我有些恍惚的开口:“朕,皇帝的自称,说出的话便是金口玉言,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给我的承诺。”
“可是他毁诺了,他说会陪我一辈子的,现在他死了,我还得芶廷残喘的活着,过着和行尸走肉无异的生活,这就是他为我所选的路。”
秋辰修,这就是你的意思吗?让我就这么活下去?
“顾云……”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刚才还恪守君臣之礼的饶吟风突然一脸担忧的看着我,叫出我在宫外的化名。
“放心吧,我既然立下了誓,就不会做蠢事。”我想朝他安抚的笑一下,可是却怎么也勾不起辰角,“呵,其实已经没有比这更蠢的事了。”发出嘲讽的笑声,我眺望向远方道。
我并非三岁孩童,用不着他们一个个满脸关切担忧的我。不过是活下去而已,十七年前我能撑过来,现在也可以。
“恭请陛下保重龙体!”饶吟风突然朝我再行了大礼,一脸正色的扬声说道。
漠然的看着跪在脚下的饶吟风,我淡淡道:“有劳爱卿挂念,朕会的。”在踏平银越国前,我会保重的,因为再也滑人会在我撑不住时为我担下一切了。
现在,‘朕’这个称谓,该由我说了。我,是凌风国的皇帝。
“臣告退了。”他再朝我一拜,说道。
“嗯。”不再去看他,我望向天际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秋辰修死了,我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担忧关切了,我想要的,只有秋辰修而已,他既已死,这世间便再无能让我在意牵挂的事物了。
我会活下去的。
“李统领留步。”挥退跟在身后的一大帮子人,我叫住了正要退出宫外的李统领。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他先是一愣,但很快回神,折回来在我面前站定后恭敬的开口道。
示意繁潞他们也退下,他们犹豫了会还是安静的退了出去。“去准备,朕今夜要出宫。”等他们都出去了,我才开口吩咐道。
然后李统领如我所料的一脸惊讶,下意识的想要劝告却在我冷下脸来的注视下吞回了正欲出口搞乱,垂首拱手呐呐的应了一声:“卑职遵旨!”
“退下吧。”满意的阖上眼,我说道。
李统领出去后,若大的宫殿就只剩下我一个人,静的只能听见我粗重的呼吸。无力的瘫进椅内,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好像被上万把刀子不断的割着一般。
很疼。
啪哒——
细微的声响让我睁开了眼,转头望去,就见没有关上的窗子被风吹的拍打着窗棂。看着那扇窗子一开一阖的在风中扇动,我怔怔的险些又出了神。
收回眼不再看,却暼见身上那黄的刺眼的明黄龙袍,有些嫌恶的移开眼,我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内室走去。
打开右边的衣柜,在黑色和白色中拿了件白色的便装。手在旁边的柜门停了片刻,还是把那扇门给打开。
还在……
不知道我是不是松了口气,但我只看了一眼便阖上了柜门,大力的在空寂的宫内发出好大的回声。
在四周扫了几眼,仍是印象中的模样,没有分毫改变。我不禁在心下暗庆他们没有自作主张把这里面原来的东西给清出去,不然……我一定会发狂的。
解着身上龙袍的玉扣,却因为扣的很死而怎么也解不开,本就不多的耐性在急速消失,一个用力,袍子上的玉扣便滴滴哒哒滚了一地。
扔掉那厚重的龙袍,展开轻便的白衫穿上,当我走出寝宫时,李统领已经候在门外了。“见过陛下。”见我出来,他迎上来朝我行礼道。
“免礼。”走下阶梯,我看了看四周,只有他一个人。果然够悉心,不愧是在秋辰修身边做事的人,很懂察言观色。
从后门走出凌秋宫,便看见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那里。推开李统领过来挽扶的手,我逞强的自己跨上马车,结果便惹的一身冷汗,“走吧,我要去那里。”放下帘子的挡去李统领关切的眼神,我靠在车壁上说道。
“臣遵旨。”片刻后车外传来李统领的声音。
如果不是不认识路,我也不会让他送我出宫。
靠在车壁上随着马车一起晃荡,听着车轮转动的声响,我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不想勉强自己,闭上眼放任思绪流失。
再一次被惊醒时,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入眼的是一片昏暗,只能依稀看出是在一片林子外面。
走出车厢,便见李统领守在马车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见我出来,他上前一步想要扶我下车,却被我挥手打断。
“你在此等候。”跳下马车,压下一阵抽搐撕裂的疼痛,我朝他说道。
“是。”他垂首应道。
看一眼树影斜生更显幽暗阴森的林子,我照着记忆中的路线走了进去。寂静的夜里,除了虫鸣外就只有我的脚步声。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等到要去的地方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有余。
看着那面前矗立的庄院,我稍稍缓了不稳的气息才伸手高叩响了门环。金属敲击的清脆声响仿佛是砸在心头一样沉重。
我以为,再来这里时,会是我和秋辰修两人摆脱一身责任在这里定居的。没想到,现在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等了一会,门被自内打开,首先看见的便是一张肃穆的脸,眼中含着戒备和些微的惊讶。“见过主上。”不等我开口,那人仅是一怔便直直的朝我跪下,严肃的声音沉稳而刻板。
短暂的怔忡过后,我了然的收回了手:“无须多礼。”我都忘了,秋辰修留给我的,不止一个至高无上的皇位。
“主上请。”那人起身后朝一旁让开了路,摆了个请的姿势朝我说道。
不再说话,我抬脚朝里走去。微抬眼看了看四周,本是一片幽暗的房子不知何时已经是灯火通明。“不用跟着。”绕过正厅直接朝后院走去,察觉那人有意跟去,我微顿了脚步阻止道。
“是。”那人停下脚步,恭敬的应声道。
来到后院,一眼便看见那座落于湖心的闹楼。湖里倒映着空中的半缺的弦月,在水面上洒下一层幽冷的银芒。走到湖边,遥望向湖心的闹楼,要过去就只能用轻功。
低头看着自己发颤的手,掌心还泛着粉红的嫩肉刚刚脱了痂。在湖边站了一刻多钟,确定自己有力气了,我才试着运了运气。还好,除了有些不舒服还可以用。
在对岸落下,虽然太过勉强使的血气有些翻涌,倒也过来了。推开厚重的门走进怲,没有了月光的照亮,入眼的只有一片漆黑。闭上眼适应了会这黑暗,才能隐约看到些影子。
照着记忆里楼梯的位置走支,顺着墙摸上了二楼。
走到二楼,正在猜想秋辰修会选定哪间当主卧室,却看见从中间的一间房里透出些微的亮光。犹豫了下,我还是朝那间透着亮光的房间走去。
明明知道不可能是秋辰修,而这整座阁楼内也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亮光时,我脑海里闪过的,竟是秋辰修的脸!
难道那一身明黄炫目的龙袍还不能够清楚的告诉我秋辰修已经死了的事实么?
哒——
推开门,银白色的光亮便毫无预兆的洒了一身,恍忽间,好像回到了现代的日光灯底下,亮如白昼。僵硬的迈进明亮的房内,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我已经十几年没有在夜里见过这种银白色的亮光了,见惯了烛火橙红的光芒,我竟已经不适应这骤然的银亮。
云儿说过那边夜晚无须烛火,那又是如何照明的呢?
用电灯啊,通了电后就会发光,不像烛火那样风一吹就晃来晃去的,你要看个书都看不清闲,而且还暗的很,还要三不五时的要添加灯油,麻烦的要死。闪电知不知道?电灯就好像是把那个光亮给定在那里一样,只要打开了,整个房里都会亮如白昼,和白天没两样。
亮如白昼吗……
秋辰修,你怎么突然问起那边的事了?
是不云儿嫌朕话少了?
……你的话真的很少嘛。
看着悬于房顶按七星位置分散排列发着强光的珠子,宽敝的房内被那银白的光芒照满没有一处遗漏。原来不用电灯,也可以让夜里亮如白昼。
秋辰修当时若有所思的样子,是在想用什么替代烛火么?
第五十六章
适应了强光后,打量着这个内外两间的套房。慢步走到了内室,四周扫了一圈,我的目光停在了摆在窗下的梳妆台上。
本该摆着铜铰的地方用了繁复的雕刻替代,翻开摆在台子上的紫檀木雕盒,里面放着黑白两色发带及各式简单的发簪,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拉开下面的抽屉,里面倒扣了一面铜镜。
我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感动还是嘲讽?我不知道,没人教我这种时候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
秋辰修啊秋辰修,我当初一句赌气的话你也认真的记住了,又为什么不回来,你不是答应了我会回来的吗?
掀开铜镜,透过泛着黄色的镜面便看见一张有些模糊的脸。当铜镜上滴落一滴水珠时,我才惊觉脸上的凉意。
真没用啊,又哭了。
试着勾了勾唇角,却在镜中看见一张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泪眼朦胧的真想叫他直接去死好了,省的活着丢人现眼。虽然这镜子里要死不活的人就是我本人。
秋辰修,我想死可不可以,如果你有一点点感应,能不能告诉我你不会怪我擅作主张给自己来个痛快的解脱?
活着,真的好痛苦啊。
绻缩在地上环抱住自己,已经不知道我是想借此驱除身上彻骨的寒意,还是想让身上的疼痛缓解一点点。
秋辰修,秋辰修,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人!
秋辰修……我真的,被你丢下了,是么?
窗外湖水波光潋滟,耀眼的让我睁不开眼,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一步,发麻的脚却怎么能掌握好身体的平衡。
光铛——
扶住桌角才没摔倒,却撞翻了摆在桌面上的铜镜,在房内发出好大的一声声响。弯腰想要捡起地上的镜子,却在不经意垂眼眼暼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手僵在半空中,我有些震惊的看着镜中的影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在肩头撩起一缕发丝拉到眼前——
白色的。
一夜白头……我竟可笑的一夜白头!
如果不是刚才笑过了,我现在只怕又要仰天狂笑了。哈,我既然能从一个女人变成一个男人,一夜白头又算的了什么呢?
只是黑与白的区别罢了!
最后,我是逃着冲出了那间阁楼。
压下冲至喉头的腥甜,将那个本该称为家的房子远远的甩在身后。这个地方,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多待半刻。我要回去,回到那个高墙大院的深宫里,坐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称着世间最尊贵的‘朕’,我要回去。
出了林子便见到停在外面的马车,李统领仍旧站在马车的一旁,好像从昨晚就一直站在那没动过分毫一般。
“陛下……!!!”远远见我快速走近,候在马车旁的李统领惊惧的瞪大了眼,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一般。
“回这!”不理会他的震惊,我直接翻上马车沉声吩咐道,满嘴的血腥味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车外沉默了片刻才传来李统领的应答声,虽然只是一个字但也没让那惊讶的感觉流失多少。
撩起才覆盖住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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