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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姬魅邪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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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
墨阡宸叹着气,身上是亘古不变的白衫。
秋若舞不做声,头深深埋进膝盖里,她有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狼狈的样子出现在任何一个人面前。
墨阡宸走到秋若舞身边,用力一拉,将她拉起来,抱了满怀“你若是不愿意回去,我可以收你进后宫。”
满满的清新气息萦绕在秋若舞鼻端,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可此时她真的很想哭一次,狠狠地哭一场。
墨阡宸伸手环住她的腰肢,秋若舞一口咬在他肩上,墨阡宸也仅是皱了眉而已,没舍得推开她。
【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
墨阡宸发飙
墨阡宸伸手环住她的腰肢,秋若舞一口咬在他肩上,墨阡宸也仅是皱了眉而已,没舍得推开她。
这样脆弱的秋若舞,他从未见到过,脆弱的让他心疼,像是自己珍视的珍宝被人打碎了般,但,这无关情爱,他很清楚,自己对秋若舞没有那种代表爱的占有欲,真正能让他动心的,就只有米琪琪而已,仅此而已。
不远处,一个身着皇后凤袍的身影躲在树下,忽然就淡定下来,呆呆的看着她慌忙追出来的墨阡宸。
秋若舞垂着眼睑,口中弥漫着腥甜的味道,待她松开口时,墨阡宸衣上以染了一朵艳丽的花儿,红的那么艳丽,那么妖冶,如同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是这件白色锦衣上面唯一的风景。
“发泄完了么?完了就收拾一下自己,丑死了,你这发泄一下可又毁了我一件白衫。”
墨阡宸淡淡的看着秋若舞,语气中没有丝毫埋怨,就像刚才被咬的不是他一样,平静叙述。
“嗯……”秋若舞点点头,不可否认,她对墨阡宸的感觉不错,就像是哥哥一样,呵,哥哥?她怎么会觉得这样一个皇帝像是哥哥一样呢?真是脑袋糊涂了。“白衫我会赔你,你让我带回去洗也可以,但是我不保证我能洗好。”
秋若舞说的是实话,她会做饭是因为自己馋,经常得开小灶,若是秋尧不在,也就只能自己下厨,一来二去,厨艺便练出来了,可洗衣服,她是真的没试过。
无论是绝杀门,魅依坊,亦或是皇宫,都轮不到她来洗衣服。
“不用了,一件衣服而已。”他有洁癖,从不穿染上脏污的衣服,所以平时都是每天换一件新衣服的。
也亏得墨阡宸是皇帝,要搁在一般的商胄家,还真经不起他这样折腾。
“哦。”
秋若舞应一声,便又不说话了,她心情不好,不想说。
气氛瞬间冷凝下来,本来话就不多的两人,此时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直到米琪琪出现。
“咦?宸,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走那么急做什么,害的人家得来找你。”米琪琪揪着衣服下摆走过来,环上墨阡宸的胳膊,在瞥见墨阡宸肩上的血迹时,脸色一变“宸,你肩膀怎么了?”
“没什么。”墨阡宸笑笑,脸上有宠溺的神色,伸出手来轻揉她的发“冷吗?”
米琪琪摇摇头,抬头笑的很甜,“你抱着我就不冷。”
“呵呵……”墨阡宸笑着,很满意米琪琪对自己的依赖,环了她的手臂越发紧了。
米琪琪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始终没有看秋若舞一眼,而秋若舞,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现米琪琪在看向她是眼中流露出的一种伤心与醋味,墨阡宸也同样,谁都没发现。
女人,天生便是表演家。
墨阡宸与米琪琪又絮絮说了些话,米琪琪软软撒娇,墨阡宸一直都挂着宠溺的笑,一个人的表情,动作都可以伪装,但眼神,却是谁都假装不了的,墨阡宸看她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秋若舞回过神时,米琪琪正拉着墨阡宸的胳膊,说该去看看姩儿了,将姩儿自己搁在那里她不放心,虽然有嬷嬷宫人照料着。
秋若舞理解米琪琪的心,便温和的笑了笑,说“你们不必在这里陪我了,我等会便回去,你们也快点回去吧,别让我打扰了你们。”
“唔……舞儿姐姐说什么呢,琪琪可从来没嫌弃过舞儿姐姐!”
“知道~琪琪赶紧回去吧,这里冷,你身子虚又没内力,受不了的,我就在这里再呆一会儿,等你们走了我也回去。”
因为秋若舞常来宫里,所以墨阡宸就差人在米琪琪的九凤宫腾了一间空闲的屋子出来,方便秋若舞在这里住宿,可她却没怎么去过,不为别的,只是讨厌这种宫墙深深的感觉而已。
墨阡宸与米琪琪走了,皑皑白雪中只剩下秋若舞一个人,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好容易结了痂,今日便被南宫吟又生生的撕了开,痛的撕心裂肺,柔肠百结。
以爱为名的伤害,她受不起,南宫吟,我宁愿我们不曾相濡以沫,宁愿记忆像掌中的水,一点一点的流逝掉,宁愿……忘掉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墨阡宸!算我看错你了!”
米琪琪从宫里跑出来,无视墨阡宸的阻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姩儿被惊醒,哭得撕心裂肺,她也权当听不见。
呵,这便是她的爱情吗?她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能在古代找到自己的真爱,可现在呢,现在呢?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爱情竟然这般不堪一击。
对呵,如他所说,她凭什么跟秋若舞比,人家漂亮,人家有才,人家会舞会武,可她会什么?自己的一切都是墨阡宸给予的,她凭什么跟墨阡宸使性子,皇后怎样?独宠后宫又怎样?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琪琪——”
墨阡宸追到了门口,可她跑的飞快,他只跑了几步,却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般。
“该死的!”
墨阡宸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暴怒的神色,一拳打在坚硬的地上,拳头上沁出了血色,眼神凌然。
侍卫们不敢说话,眼都不敢往这边瞟一眼,他们的陛下,何曾动过脾气,一直便是那么波澜不惊的样子,如今竟发了这么大的火,真是奇怪。
“看什么看?都滚,都给朕滚出去!”
墨阡宸迁怒到这些侍卫身上,满身的煞气,今天琪琪问他为什么匆忙跑出去,他怕她生气,便说了句自己只是酒喝多了,出去逛逛。
哪知,本来还闻声软语的米琪琪就突然生了气,跟他闹,说“墨阡宸,你若不爱我请开口,我米琪琪没那么下贱,非要缠着你!你喜欢秋若舞是吗?好啊,你把她娶回来啊,我没意见,真的!你算什么?我在这里的一个落脚点罢了,你认为你是谁?没了你,我照样可以活。”
他被她一句“你算什么?我在这里的一个落脚点罢了”给激怒,他从未想过自己在米琪琪心里是那么的卑微,只是一个慌神的功夫,米琪琪便跑了出去,他再追时,已经晚了。
秋若舞呆呆的站在雪地中,看着突然跑过来满脸泪痕的米琪琪,正要询问,便听到她说“秋若舞,我恨你!”
枉她对她那么好,几乎就把秋若舞当成亲姐姐来看,可她呢,却背着她跟她老公拥抱,这算什么?
那种自己将一颗心捧出,却被人狠狠摔碎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几乎没了理智,秋若舞迷茫道“琪琪,你怎么了?”
“闭嘴!你不配这么叫我!”琪琪是亲人们才能这么叫的,她平什么这样叫?
“不是,琪琪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墨阡宸呢?他怎么没来?”
“呵,你当着我的面还放不下他呢?好,我走,我走了给你们腾地方,不过舞儿姐姐,我真佩服你,你到底是怎么把这四国的皇帝都勾引到手的呢?能否传授小妹几招?”
米琪琪想她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可话一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让她怎么收回来?
果然,秋若舞的脸上惨白了几分,身形也有些不稳“琪琪,你在说什么?”
“……”米琪琪不语,在看到不远处飞奔过来的人影时,又转身跑了,墨阡宸飞奔至秋若舞身前,方才的话他也听到了些,所以略有些愧疚的开口“舞儿对不起,我跟琪琪吵架了,她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替她道歉。”
“恩,你快去追她吧,别让琪琪跑远了,放心,我没事。”
“好。”墨阡宸顾不了许多,又拔腿向那边跑去,风度尽失,秋若舞无奈的一笑,看来他是真的急了,都忘了用轻功。
米琪琪的话她还真没怎么在意,在听到的一瞬间,难过是有的,但后来在看到米琪琪眼里的悲伤和泪痕时,秋若舞便彻底冷静下来,看这架势,米琪琪应该是生着气呢。
现在的米琪琪,像极了以前的她,那么冲动,那么任性,那么……单纯。
不过,米琪琪为什么要说恨她呢?秋若舞苦恼的摇头,看着不远处在雪地中的两条身影越来越近,直到合为一个。
算了,他们两人的事情她懒得搀和,还是赶紧出宫吧,总呆在这里也不行。
匆匆赶回客栈,秋若舞在这儿长期定了房间,里面全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也存了不少衣物,别管她人在不在这儿,这里总会有人打扫,秋若舞直接就把这里当成在北斥的家了。
其实秋若舞是一个很懒的人,有些事她能不做便不做,只是每个月给客栈老板三百两银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老板也乐意的很,有这么一个大美女整日在店里进进出出的,养眼是次要,连带着生意也好了很多呢。
秋若舞回到房间,看到端坐在房内,一身翠色衣裙的人时,大吃了一惊“倚屏——”
【谁的寂寞,覆我华裳。谁的华裳,覆我肩膀。】
自作多情
秋若舞回到房间,看到端坐在房内,一身翠色衣裙的人时,大吃了一惊“倚屏——”
那翠衣人儿淡淡一笑,站起来便向秋若舞一拜,这不是从绝杀门回来的倚屏是谁?
“主子,倚屏回来了。”倚屏浅笑着,眸色灿烂的看着秋若舞,笑容里洋溢着一股子自信,璀璨而从容。
秋若舞也笑了,不错,倚屏她在绝杀门历练的很好,身上的生涩褪去了大半,整个人也都坚毅起来,再也找不到在宰相府中那个怯懦小丫鬟的样子。
“不错,看来当初我收下你是正确的。”她没让她失望,现在的倚屏,俨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姐姐曾对她说过,倚屏在绝杀门表现的很好,有做杀手的潜质,若好好培养,绝差不到哪儿去,秋若舞很自豪,这是她收下的丫鬟不是么?
“谢主子夸赞,倚屏幸不辱命,学成从绝杀门归来了。”她初到绝杀门时,受了不少苦,本以为自己是主子推荐去的,多少会收到些优待,可她跟着前来接她的人到了绝杀门后才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她是否是谁的人,那里,一切以实力为尊,只有你够强,才能收到尊重,否则,你就什么都不是。
就算是主子,也不能保她,她白天随着师傅跟其它资质不错的人一起练武,休息的时候还会被当成丫鬟一样使唤,有时半夜了还要被叫起来扎马步,练基本功,幸好,她在宰相府时已经习惯了,被人呵斥几声也没什么,可那绝不是人过的日子,她们就如牲畜般,苟延残喘着。
没有人会关心你是否病了,也没有人会成为你的朋友,她曾大病了三天三夜,可也没能断了训练,师傅也只是冷冷的站在病重的她身边,丢下一碗药,道“想活下去,就得过自己这一关,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的人,不配成为绝杀门的人。”
她不敢向谁诉苦,因为她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敌人,那里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当最后的角逐后,败北的一方,注定要被杀掉,绝杀门不收费柴,在绝杀门呆过的外人,也不可能会活着出去。
在绝杀门的日子无疑是苦的,可这也坚定了她要变强的欲望,终于,在一次偶然间,师傅发现她对药物的味道很是敏感,便试着将她送去了药堂,果然,她在制造分辨药物方面的天赋远比在武术方面强,仅仅一年,便从绝杀门药堂的新一辈中脱颖而出,得到了他人的尊重,也得到了活下去的机会。
秋泽西说,这是绝杀门每个杀手都必经的旅程,只有经历过最最冷酷的训练,才能真正成为一个杀手,而杀手,不需要感情。
“嗯,你的事情姐姐都跟我说了,我很满意。”秋若舞绕过倚屏,坐到倚屏先前坐着的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诺,给。”
倚屏接过茶水,尚未端到唇下,就泛起了一抹笑“主子这是想要试探倚屏么?”
“哦?何解?”秋若舞脸上泛着玩味的神色,将另一杯茶递到唇畔,轻抿一口,优雅而从容。
“主子,这杯茶里可是下了鸠兰,毒祀两种毒药?这两种毒皆是剧毒无比,主子是想要倚屏死吗?”倚屏说着,一口饮进杯中的茶水,挑眉看着秋若舞。
秋若舞笑的越发灿烂,双掌轻击几下,笑嗜如花“不错,不错,不愧是姐姐带出来的人,没让我失望。”
实际上,鸠兰和毒祀虽都是剧毒的药物,可两毒相抵,便也没了毒性,若不是如此,秋若舞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倚屏。
若是她学艺不精,她岂不是就要失了这一个好丫鬟?
倚屏饶有其事的单膝跪地,神色凛然,道“谢主子夸赞,倚屏高兴之至,今后倚屏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此生此志,至死不渝。”
娇小的翠衣女子跪在地上,却说着如此严肃的话,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搞笑,可两人却谁都没有玩笑的意思,秋若舞知道,那是杀手们愿永远追随一个人的标志,盟过誓,便是死誓。
“好,倚屏你起来,我今日便以绝杀门魅舞的身份盟誓,自今日起,汝便是本座的左护法,在绝杀门中,只听命本座一人之命,属副堂级门衔,赐号魅怜。”
秋若舞神色寡淡,眉眼中尽是严肃,整个人美的惊人,倚屏看向秋若舞,毫不犹豫的点头。
这个女人,是她甘心追随的,不为初见时的相救,不为后来的点化,或许她愿意跟着她,便只是因为她唇上的那一抹弧度,当时她就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美?
眉目如画,笑嗜如花,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哀愁,非西子之流,却独有一番风韵,“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或许就是说的秋若舞。
“属下遵命。”
……
自这日之后,一切仿佛都很平静,却又好像都隐藏在暗波下。
南宫吟果然如他所言,再没来找过秋若舞,米琪琪跟墨阡宸吵了一架,不知道被墨阡宸用什么办法又给哄好了,还专程来这里给秋若舞道了歉,说那天她误会她了,她不该那么任性的就来找秋若舞的,还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对此秋若舞只是淡淡一笑便过去了,她能说什么?沉浸在爱情中的人都是愚笨的,谁都不例外,米琪琪也一样,她没什么立场去责怪她,况且,她本来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岁月静好,秋若舞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的,没有谁能让她动容,自己一个人潇洒在天涯,做一只闲云野鹤,也好体会一下“看天上云卷云舒,观庭前花开花落”的闲适生活。
可惜,这份闲适并未荣得了她体验多久,便被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打碎了。
“娘娘,娘娘——”
很熟悉的声音,这是……小阡子?
秋若舞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接着就有倚屏拦住小阡子的声音。
“停下,你是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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