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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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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说,隔一小时间后便会毒发身亡?这样不好么?
想到这里,谢安又气又怒。
但是令他无比惊愕的是,金铃儿那蹩脚的谎言,竟然骗住了那个陈蓦,那家伙几次抬脚,却又放下,满脸的犹豫不决。
望着这诡异的一幕,谢安简直难以置信。
这算什么?
为什么这等猛将,会中这种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住的谎言啊?
难道在大周,似这等顶尖的猛将、高手,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
虽然有些不合适,但舞是这样'鬼姬'金铃儿是这样这叫陈蓦的绝世猛将也是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世间的平衡?
而就在谢安暗自感慨世界的不可思议时,忽然,对面的陈蓦深深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区区毒物,岂能杀得死我?”说着,他猛地踏上前一步,在沉默了数息后,望着金铃儿皱眉说道,“如何?”
“”金铃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连带着谢安也哑然无语,也不是该赞叹这陈蓦的勇气,还是该懊恼金铃儿的谎言被对方破解。
“到此为止了!”陈蓦在此抬起了右手。
而就在这时,谢安猛地抬起手,沉声说道,“住手,你不能杀我!——也不能杀她!”
“为何?”
“因为”思忖了半响,谢安忽然面色一变,沉声说道,“其实我和你同一阵营的,我为你效力的那个人效力,你也为我效力的那个人效力,我们都是为同一个人效力!”
“”陈蓦面色略显呆滞望着谢安,似乎还在盘算那层关系,在足足过了小一会后,这才诧异说道,“你也是太平军的人?”
太平军?!
谢安心中震惊,虽说他早就觉得这个叫做陈蓦的叛将来历不简单,但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太平军的人。
难道说,此次南阳、洛阳、长安一带的叛乱,便是当年险些被东军赶尽杀绝的太平军在背后搞鬼么?
谢安感觉自己的思绪有点混乱,舔了舔嘴唇,连连点头说道,“啊,对,我也是太平军的人,在大周卧底卧底知道吧?就是细作,歼细!所以,你不能杀我还记得我和你的关系么?——我为你效力的那个人效力,你也为我效力的那个人效力,我们都是为同一个人效力!——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说话时,谢安悄然示意着金铃儿与他一同悄悄后退。
陈蓦抬手打断了谢安的话,似乎还在盘算那层关系。
忽然,他问道,“你说你是太平军的人,为何我不认得你?”
谢安想也不想地说道,“那是你身份太低,不够资格!”
“身份太低?”陈蓦愣了愣,喃喃自语道,“我乃太平军第三代主帅”
好家伙!
竟然是太平军主帅亲自出面谢安闻言倒抽一口冷气,暗自给自己一个嘴巴,抱起金铃儿,夺命狂奔。
陈蓦愣了愣,疑惑地望着谢安,忽然,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低声咆哮道,“卑鄙小人,你竟敢诓我?”说完,他当即拔腿向谢安追去。
想想也知道,以谢安的身体状况,况且还抱着一个女人,怎么可能逃得过。
眼看着陈蓦越追越近,金铃儿咳嗽一声,拍着谢安的背说道,“这样下去只是一起死罢了,你自己逃命去吧!——将老娘放下来,老娘还没沦落到要靠他人活命的地步!”
“闭嘴吧你!”谢安低骂一声,右手死死抱紧金铃儿的腰际,将其抗在肩头,心中苦思着逃命之计。
忽然,他望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排空置的木屋,想也不想,他一头钻了进去,躲在角落。
金铃儿四下打量着,见这个木屋前后左右不过三四丈,仅有一个出口,她气地娇躯微颤,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蠢货,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闭嘴吧,金大姐,待会你就明白了”说着,谢安心中暗暗祈祷。
唐皓啊唐皓,本官是死是活,就看你那些话的真实姓了!
他正想着,陈蓦已追到木屋门口。
在金铃儿银牙暗咬、凝神戒备的目光下,她诧异地发现,踏入屋内仅仅一步的陈蓦,不知为何脸上露出几分惶恐之色,急忙又退了出去,扶着门框,大口喘息,浑身呈现出病态的颤抖。
这到底怎么回事?
金铃儿诧异地望向身旁的谢安。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意外的收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个家伙不进来?
望了望前后左右不过三丈余长宽的木屋,金铃儿实在难以理解。
她想不明白,眼下的她几乎已失去战力,而身边那个小子,也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只要那个陈蓦走入木屋,很轻松便能将他们俩都杀了,可结果,那个家伙却像个疯子一样,扶着门框胡乱地挥着拳头。
瞧着他那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模样,金铃儿难以置信,要知道刚才与她交手时,他也不像眼下这般。
“你做了什么?”金铃儿压低声音询问着身旁的谢安。
而此刻,谢安正暗自感激唐皓,闻言一愣,低声笑道,“这个家伙,患有很严重的幽闭恐惧症就是说他非常恐惧呆在狭隘的地方,比如说这种规模大小的木屋。”
金铃儿张着嘴傻傻望着谢安半天,难以置信说道,“那是什么?病?”
“也可以这么理解,”耸了耸肩,谢安小声解释道,“这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疾病,很有可能这个家伙曾经受到过这类的记忆阴影,对狭隘的环境非常恐惧精神方面的症状,可是要比人体方面的严重得多!”
金铃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声问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躲在这里不出去,他也不敢进来?”
谢安嘿嘿一笑,说道,“就是这个意思!——放心,只要我们躲在这里不出去,那家伙绝对不敢进来,等我麾下的将士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我们就安全了”
金铃儿闻言复杂地望着谢安,忽然问道,“为何要救余?余方才可是要杀你的”
“这个嘛”谢安犹豫了一下,继而说道,“虽然你刚才装着杀气腾腾的样子,可我隐隐感觉,你那时好像并不是真的要杀我倘若你真想杀我的话,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金铃儿闻言默然不语。
事实上,谢安猜地不错,起初金铃儿是想要杀他,可是在聊到了孤儿这个话题,在她讲述了一段她曾经的往事后,她实在没有心情杀人。
倒不是说她打算就这么放过谢安,只是她觉得,区区一个谢安,她无论什么时候想要杀他,都易如反掌,不必急在一时。
“别以为你救了老娘,老娘都会放过你!只要杀了你和李寿二人,老娘便能从太子李炜手中得到金陵城是故,你最好趁着老娘此刻重伤之际,将老娘杀了,否则,一旦老娘伤势好转,定会杀你!”
听着她那严肃的口吻,谢安不认为她是在与自己开玩笑,闻言苦笑一声,说道,“你方才救过我一命,眼下我也救了你一命,正好扯平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或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更好的解决办法?”金铃儿闻言撇了撇嘴,淡淡说道,“你能给我金陵么?倘若你有这个能力,老娘倒是可以心平气和地与你坐下来谈谈”
谢安闻言微微一愣,疑惑问道,“说起来,从刚才起,你就一口一个金陵你要金陵做什么?”
“”金铃儿一言不发。
见此,谢安思忖了半响,忽然恍然大悟说道,“难不成,你要金陵便是为了那些孤儿?那些什么'罪民'的子女?”
“少在老娘面前提'罪民'二字!”金铃儿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怒意,继而,她长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抱歉!”
“呃换个话题好了,”见金铃儿似乎不愿意提这方面的事,谢安岔开话题,问道,“说起来,你们危楼接任务杀人的酬金都相当高呢,无论杀谁都是这样么?”
金铃儿闻言瞥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平民十万,士族,二十万至五十万,朝中官员,五十万至五百万只要你付得起价钱,'危楼'可以替你杀所有人,除了皇室成员!”
“除了皇室成员?”
似乎是瞧见了谢安眼中的几分诧异之色,金铃儿淡淡说道,“杀大周皇室成员,罪过太大,后患无穷,是故情非得已,我'危楼'不接此类任务!”
“那李寿”说了半截,谢安恍然大悟,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李炜要用整个金陵来作为杀死李寿的报酬,那个混账!”说到这里,谢安忽然一愣,诧异问道,“危楼杀人赚钱,每年能赚地多少银子?”
金铃儿闻言戏谑一笑,说道,“怎么?你打算加入我危楼么?凭你的身手,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不不不,我可没想过要靠杀人赚钱,我只是好奇,你们赚了那么多银子,究竟做什么用了?打理一个刺客行馆,需要那么多银子么?”
“”金铃儿微微张了张嘴,默然不语。
“最初在冀京遇到你时,我就瞧你身上的衣物质地极为普通,也没有带着什么首饰之类的东西那么多银子,你用在哪了?”
金铃儿默然不语。
“说嘛说嘛”
可能是拗不过谢安,金铃儿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他,低声说道,“义舍”
“义舍?”谢安闻言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开义舍?”
金铃儿闻言眼中露出几分不悦之色,沉声说道,“老娘就不能开义舍么?”
“不不不,我只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摇了摇头,谢安苦笑说道,“我只是没想到罢了,堂堂'鬼姬'金铃儿,竟然这么说来,你们危楼杀人所赚的银子,都投在义舍这类事上?——我还以为你们就是为了自身的享受呢”
“”金铃儿冷冷地瞥了一眼谢安,嘲讽说道,“似你等朝中官员,岂会知晓饥寒交迫的无助?岂会明白眼睁睁看着同伴饿死在身边的痛苦与恐惧?”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我当初在冀京落魄时,也同样是有一顿没一顿”
“但你如今已非比寻常,堂堂大狱寺少卿,正五品的高官,每月都有朝廷拨发的俸禄,还有你那妻室梁丘舞,从二品的上将军我听说过,你曾经帮你那妻室赚了一笔数千万两的巨款眼下你可是家财万贯了,哪里还会记得落魄时的感受,哪里还会记得,这世上还有像你当初那样,有上顿没下顿、饥寒交迫倒毙在街头的人?”
“我?家财万贯?”谢安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我个人的小金库,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十两,至于舞那些银子是东军的,并不是属于她的”
“有什么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那些银子,是用来支付东军士卒军饷、抚恤,以及战马、武器、装备的更替,她从未动过其中半点!——这一点,我最清楚不过!”
金铃儿略感惊讶地望了一眼谢安,淡淡说道,“倘若真是如此,你夫妇二人倒也称得上是个怪人了”
怪人?
你堂堂'鬼姬',拿杀人赚的银子去开义舍,抚养那些孤儿,你不是怪人?
想到这里,谢安凑近她几分,挤眉弄眼,古怪说道,“难道你就想不到更奇怪的人了?——好好想想,你一定能想到的!”
金铃儿疑惑地望着谢安,忽然恍然大悟般说道,“你说的是屋外那个?”
“”谢安张了张嘴,傻傻地望着金铃儿,勉为其难露出几分笑容,点头说道,“啊,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面对着金铃儿这么一位思绪堪比梁丘舞的笨女人,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而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陈蓦震怒的吼声。
“卑鄙小人,休要做缩头乌龟,出来!”
金铃儿闻言微微一惊,下意识转头望去,这才发现,那陈蓦不知何事已恢复过来,站在门口附近,冲着屋内大吼。
或许是察觉到了金铃儿的紧张心情,谢安轻轻按住她的左手,摇头说道,“不必担心,他绝对不敢进来的!”
“唔!”见谢安这般信誓旦旦,金铃儿微微点了点头,忽然,她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寒意,冷冷说道,“手!”
“手?”谢安愣了愣,继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握着金铃儿的小手,慌忙松开,讪讪说道,“抱歉抱歉”
可令谢安感到不解的是,金铃儿脸上的寒意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为怖人。
“另外一只!——你要搂着老娘到什么时候?”金铃儿咬牙切齿地说道。
谢安愣了愣,望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继而倒抽一口冷气,他这才发现,自己搂着金铃儿的右手,竟然不偏不倚地按在她左胸那团柔软的部位上。
咦?
真的诶谢安不由自主地捏了捏。
仿佛是察觉到了,金铃儿眼中泛起几分浓浓的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将你的狗爪子拿开,否则老娘剁了它!”
“是是是”听着金铃儿那恐怖渗人的口吻,谢安心中一惊,连忙将自己的右手拿开,但是心中,却颇有些心猿意马。
唔,稍微有点平呢不过也有可能是胸口绑着绷带、布条之类的东西,就像习武时的舞一样想到这里,谢安忍不住瞥向金铃儿的衣襟,处心积虑想窥视些什么,呼吸也不由有些急促。
遗憾的是,金铃儿可是刺客出身,哪里会察觉不到谢安的异样,转头头来,正巧望见这一幕,冷冷说道,“你在张望什么?”
“呃,这个”
“连老娘都敢调戏,你真是活地不耐烦了!”金铃儿的眼中充满了怒意。
就在这时,门口附近传来咔嚓一声巨响,惊地她身形微微一倾,不偏不倚地靠在谢安怀中。
而谢安却无暇体会那种温香满怀的感受,一脸震惊地望着门口方向,喃喃说道,“该死,这家伙想拆了这间屋子”
此刻的金铃儿,正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倍感羞愤,如今见谢安似乎没有注意,这才抬起头来,诧异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那家伙在拆屋子”
伴随着谢安这句话,只见屋外的陈蓦一把抓住了门框,狠狠一掰,竟然将整个门框都掰了下来,随即用右拳贴住门墙,但轰地一声巨响,那些由圆木钉成的木墙,竟然被击碎了一大片,大块大块的木块碎片朝着谢安与金铃儿飞了过去。
“小心!”谢安下意识搂住金铃儿,一背身,用自己的背将那些木块挡下了。
“你”金铃儿神色复杂地望着谢安,似乎稍微有些感动。
可惜的是,谢安没能瞧见,他轻轻扶起了金铃儿,退到屋内的角落,皱眉说道,“该死的,这家伙是人力拆房器么?用拳头打碎木头?这家伙是怪物啊!——糟糕了!”
“糟糕?”堪堪比谢安搂在怀中的金铃儿,只感觉自己全身有些发烫,好在她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好在屋内光线昏暗,因此,谢安倒也没察觉出她的不对劲。
“这还不糟糕么?等这个家伙拆掉一半屋子,那我也没办法了该死的,营内那帮人究竟在做什么?这么响的动静也听不到?”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营内巡逻周军诧异的喊声。
“怎么回事?”
“似乎是后营放置杂物的地方传来的”
“一伍,三五,跟我来!”
陆陆续续地,营内的周军似乎已经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从那些人的声音判断,似乎,连带队巡逻营地的郑浩都惊动了。
见此,谢安大声喊道,“郑浩!郑浩!木屋,木屋这里!救命!”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了郑浩惊愕的声音。
“咦?这不是谢大人的声音么?——你是何人?来人!将此身穿黑衣的刺客拿下!”
很显然,郑浩看到了正在大肆拆着木屋的陈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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