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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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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双碧色眼珠,这样的颜色,是忧郁的颜色,可是,这个人,眼神却似生猛野兽。
他站了起来。身型高大,足以俯视她。
“你好,我的青草。”他说缅语,说的很地道,嘴角微扬,彰显那处伤疤。盯着她看,猎人的目光。
雏闭一闭眼,重新睁开,亦看着他:“开始吧。”
'
说完,脱衣服。
他看着她的动作,不禁敛了敛眉。相对于白天,他更偏爱晚上再来享用这个女人。
“不。不需要。”他按住了她的手,好整以暇地摇头,却是玩味的表情。
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
他说他不需要,她也不必再在这里多待哪怕一秒钟。
她要去向首领复命,说客人并不需要自己。首领一直是疼惜她的,她确信。
转身的一刹那,被男人的手臂从后环过来抱住腰身。 他用一只手臂便将她拦腰抱起。力气大。
雏被提起,脚尖勉强垫地,霍地回过身去,借助身型娇小的优势,猛地一翻身,由背对他,变成正视他。
她知道这种人,一定随身携带枪支,她的手在他腰间一掠,便摸到了坚硬的枪柄。
丹尼没料到这女人身手这么灵活狡诈,转眼间,他被自己的抢顶着了脸颊。
愕然片刻后,他又开始笑。
她还保持着被他提拉至半空中的难堪姿势,枪口抵住他的脸,用力按进去逼得他不得不偏一偏头。
********** “放开我。”她不是请求,是命令。
“你是他送来给我享用的。”他笑哼哼,可眼中,原本玩味的神色,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究的目光。
很好!他也很久没玩过刺激的游戏了。
“你已拒绝我。拒绝过的东西,已经不属于你。” 她的声音,冷淡。与他不久前,在穆面前见过的那个少女,判若两人。 更有趣了…… “好吧,开枪吧。” 他无所谓,一手紧了紧她的腰,另一手,一点一点,顺着枪柄,移到她手腕上。 嗯,不错,皮肤细滑——指尖的触感告诉他,这个女人,会让他很尽兴。
雏不能动,她缓缓上膛。“啪嗒”一声。手指扣在扳机上,却不能按下。
她知道,“客人”的定义。
她不能杀他。 可是——她羞愤无比地感觉到,这个男人,粗糙的手指,顺着她裸 露在外的胳膊,缓缓移向她肩颈。
他原本扣在她腰侧的手,也蛮力地转向了她的臀部,手掌恶意地揉捏她。
雏呼吸深沉,因愤怒而红了眼。他乐在其中,扣在她臀部上的手,突然往前一按,将她按向自己,同时,他口中,溢出短而热的低吟,像是在挑 逗。 她身子猛地一阵绷紧;口中;溢出蚊鸣似的哼声。 少女的私 密处,正撞在他下 身坚硬处。 细腻与粗糙,隔着布料,暧昧地磨蹭。玩闹至此,他占尽便宜,可是,就在这时,他余光瞥见她正缓缓扣下扳机——这女人经不起逗,竟真是想要他的命。
Game over——
他猛地扣住她握枪的手,猛力一反折,她腕部一痛,手上力气顿失,他寻了空当,当即抢回了他那把格洛克,同时,他背脊一弯,便将掌控中的她残忍地摔了出去。她被他方才挑逗地心烦意乱,平时练就的本事早忘得一干二净,被他这么甩出去,跌到在地,加之男人的力气野蛮至极,她收不住力道,因惯性直直往后退,身体侧面与地面摩擦,火辣辣地痛楚。
直到撞在墙上,才终于停下。
她撑着站起来。地板的木刺钩进了皮肉,她一边手臂已经血肉模糊。
丹尼慢条斯理地走近她,瞅一瞅她胳膊——真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身上一道伤疤都没有。想来穆把她保护地很好。如今就磨了这么一下,嫩汪汪的肌肤便成了这样一副惨样。
而他并不知,这女人,有着兽一般的复原力,就如同这片土地上顽强生长的罂粟,毒,且刚强。
此刻,丹尼收敛了表情,“我的枪是我的老婆。除了我,没人能碰,记住了?” 雏看着面前这张冷峻的脸孔。线条刚硬,下颚线,有着刀削般的锋利感。
雏一时愕然。 原来比他带着伤痕的笑容更为恐怖的,是他的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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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罂粟的诱惑
雏错愕的当口,丹尼身体上前,逼得她不得不节节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墙上。丹尼一手撑在墙上。
他的枪还握在手上,原本枪口对着这女人,他手指穿在扳机口上,一转,改为枪柄对着她。
她脸颊上也有擦伤,他用枪托点一点那处伤口,她越发地疼,却牙关紧咬,不出声。
他历来厌弃娇嫩的花,她倔强的很合他的胃口,他颇为满意,心里却升起一丝怜爱。
移开枪。*“晚上再过来。”随即,他的手移到她的胳膊上,顺着她伤口一路掠下,明明指甲恶意地刮着,语气却颇为怜悯:“现在,你该去处理一下伤口。”
她不动,拧着眉看他。 他在她的目光下,微微笑,微启薄唇:“你这副样子,让我倒胃口。”
说完,转身离开。雏依旧呆在墙角,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信步踱到窗口栏杆下,豹子一般迅速地攀爬而上,最后,稳稳坐在了高架栏杆上。
*****
雏并没有自行去医生那里处理伤口。
而是坐在罂粟田边的土堤上,赤着脚。她在这里等首领。
客人来,首领要带他们来罂粟田看收成,谈事情。她问过那个新来的副员,知道那个碧色眼睛的墨西哥佬不会来。
于是,她便来了。
她没有手表,但可以通过日头的方向来判断时间。
这是她从学校学来的本事。
但是,她对罂粟的概念,却还停留在幼年时靠种植罂粟换取粮食的年代。
阿妈也种过罂粟,但是最好年成的时候,一年挣的钱也不会超过100美金。
不及茶叶赚钱。
这种花,不美,只有一支花骨朵,从来无法盛放,且本身没有香味。她也帮阿妈炼过鸦片——赤脚待在炼房中,赤脚,地面滚烫,闻着难闻的、焦糊的臭味,呛地眼泪直流。
她在国外曾见过那些瘾君子,为了白粉,无所不用其极。
而她从不知,为什么那么多人要为之着迷? 不明白。不明白。
当初,阿妈知道她要为首领做事,不开心,拿藤条抽她。刚开始阿妈以为她在碰鸦片的事。她挣扎着叫:不是!不是!我帮首领偷东西,杀人,我不碰鸦片!
阿妈这才宽下心来,跑老远去医生那里借药水,替她处理鞭伤。
这个从来就具备某种侵略性的女人,在阿妈面前,是个胆小的小猫孩子。
而首领,之于她,就和她阿妈一样,她是他的小猫孩子,要他疼,要他爱。
她受伤,穆为她处理伤口,这已成为她从世界各地的繁华城市中回到这里来的动力。
她甚至,已经很久没回家看过阿妈和弟弟。
日头已经偏西,她听见象队的声音。
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光着脚奔过红土路,直到真的看见了象队缓慢前行的身影。
首领也看到了她。
年轻白皙的男人,此时坐在为首的大象身上,看见她,眼神一黯。
俄而,穆看见女人嫩生生的手臂上,一片红色。 雏仰着脖子看首领,内心胆颤。
许久,穆开口:“上来。”他朝她伸出手。
驯象人立刻滑下象头,将雏抱坐在肩膀上,帮助她爬上象背
穆将她拉到自己身前,要她坐稳。
她侧着坐,双脚悬在半空中,晃啊晃。
“手臂怎么回事?”穆的声音,冷,与此时燥闷难耐的空气截然不同。
雏嗫嚅着,没有回答,回头瞥一眼身后的大象,一个金头发的人坐在那儿,不是那个墨西哥佬。
“我不喜欢他。”她想说的是:我不想把自己给他。穆没有说话。
雏在他的沉默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局促地瞟眼他,咬咬唇:“手臂是摔伤的,不要紧,我不疼。”
穆微微颔首,看看她沾着红泥的双足,“鞋呢?”
“丢在田里了。”
“去那都木医生那里处理一下伤口。” 穆说完,雏皱着鼻头回身看他。她近乎哭泣的脸,映在他眼里——
他心中叹气,补充说:“处理好了之后再回来。
她瞬间眉开眼笑,撑着象鞍,转眼间跃下象背,落在地上,还没站稳便跑回去拿鞋。
殊不知,一直看着她消失在红土路尽头的穆,手指用力绞着韧软的马鞭,指节泛白。
同一时间,丹尼靠在高架栏杆上,正用微型望远镜观察远处那一片罂粟田。
这个高度的视野极好,象队的身影,甚至连那片连绵花海中农民劳碌的身影,都清晰地倒映在他眸中。   而他,则准备傍晚时带着随行人员,自行视察北面的罂粟种植区。不相信任何人,是他历来的行事标准,而要想了解罂粟真正的种植情况,还是自己单独去比较保险。
而望远镜,也将那个欢快奔跑中的女人——
还是个孩子啊!诱人的稚齿。可这个孩子的犯罪档案叠加起来,大概都有她身高那么高了吧!
渐渐地,丹尼那双素来充满攻击性的碧色眼瞳,紧紧敛聚起某种类似于柔情的眸光。
当然,那只是“类似”而已。
他再按耐不住,开始懊悔当时没直接要了她。
第一次,等不到晚上。
丹尼收好望远镜,跳下地,快速来到隔壁随行人员的房间,“晚上准备车,我要出去。”********
夜晚,不知不觉来临。
雏安慰自己:首领不会怪她。这么想着,她迅速跳上自己那辆吉普车。“砰”地关上车门。
她准备在外过一夜,白天再回来。她不管,她不喜欢那个男人,她可以去外面挑些姿色上佳的妓 女回来,弥补过错。
第一次违抗首领,她胆战心惊,发动车子,手抖。
一路顺着的盘山公路下来,她车速快到底盘都微微飘起来,无顶棚的吉普车,热热的空气灌在她脸上,闷热的风。
山路漆黑,只有两道车灯的光,明亮异常。虫鸣与汽车引擎的声音,交错地响。
可是,一片轰乱的声音中,雏却渐渐辨出,高处的后路上另一辆车的声音。车速应该很快,而且,正迅速朝她的车子逼近。
转眼间,车的声音已来到她身后近处,她的后方,另一辆车的车头灯正打光打在她的背脊上。 透过后照镜,雏看见后方那辆车的驾驶位上,一个身影隐于黑暗中。
这辆车明显是追着她而来。
她将车速打到最快。可是她的旧吉普,根本比不过进口福特,“哐当”一声,福特车的保险杠,狠狠撞上她的车尾。吉普被撞得偏离了山路,她猛打方向盘,才没撞在山壁上,可是另一边就是悬崖,眼看车子要冲下山崖,她几乎要踩断刹车,才在悬崖边险险停下。可是此时车头已经冲出了路面,正一垂一晃地悬空着。
她的额头硬生生磕在方向盘上,挡风玻璃震裂,车座变型,正压着她简易包扎过的那只手。 雏卡在车里,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而此时,福特车上下来一个人——
正是雏最不想见到的那个墨西哥佬。
丹尼走过去,开驾驶座的门,把女人从车里拎出来,抱起扛到肩上 “你干什么?!”她气急败坏,在他肩上扭。
“下山更好。”丹尼不理会她的挣扎,自顾自说,“我也不想在他的地盘干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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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开始吧(补全)
湄公河与昌盛河交汇处有一座名为帕莱的娱乐城,是清莱府少有的繁华地。豪华建筑,英式风格。娱乐城集住宿度假和赌场为一体,名副其实的销金窟内随处可见粗鄙的外国人,当然也有道貌岸然的绅士。 车子一路沿河岸驶过,丹尼发现旁边这个女人安静地很诡异。很乖,不做任何违抗动作。 他们的车上了轮渡。雏降下车窗,有河水的腥味飘散进车厢。她受了伤,她想念首领的安慰和他的草药膏。她不说话,因为她疼。
身后是一片漆黑,而对岸则是霓虹闪耀,好不热闹。丹尼兴致上来,扬起刻着疤痕的那边嘴角,“陪别的男人睡过么?”她依旧不说话。 他打开车柜,里面有一打安全套,抽出一个来扔给她,“我兴致上来总会忘记这玩意,你收着。”
轮渡巨大的汽笛声贯穿雏的耳朵,她把安全套扔出窗外。她这个动作引得丹尼轻蹙眉,眼角危险地眯起。
她面无表情:“我很干净,不需要这玩意。”
丹尼眉梢眼角的戾气缓和了一些:真是个孩子!禁不住就要伸手揉她的头发。想一想,还是没有摸她的头顶,而是摸向了女人的腰,掐了一把。
很细的腰,也就19寸吧。南美的女人大多身材丰满,身体里带着豪放的基因,成熟的快,熟透的更快,容易让人热情难耐也容易让人厌倦。 而身边这个女人,截然不同,倔强倒是倔强,但少了那么一点风韵。
他来金三角之前对穆做过全面的调查,知道这个男人豢养了个厉害的洛丽塔,跟很多军火商谈成的交易,也都是这洛丽塔的功劳。
“青草……你该叫青草。”掐在她腰上的手也不收回来了,带着欲望的手掌缓缓移到女人的胸部上,揉一下。
她穿的是短布衣,没有穿内衣的习惯,短布衣里面空无一物,他隔着布料,整个手掌握住她的乳防,用力搓揉着。
而他碧色的眼睛,正透过后视镜看她的反应。他滚烫的手指触及她的皮肤,捏住她凸起的乳首,技巧地逗弄。
她死死咬着嘴唇,逆来顺受的模样很讨人喜欢。
他不多做留恋,这个女人的胸型不错,乳首是他很中意的那种小巧精致的形状,但是称不上丰满。很快,女人小巧一枚肚脐,被他按住。;
雏脸烫,心却冷,没有吭声。他渐渐变本加厉,指端沿着她裤头的缝线滑溜溜地转。眼看他粗糙的手指就要钻进自己的裤子里,雏再也坐不住了,趁其不备,狡猾地往两个座位之间的缝隙一钻,坐到了后座去。
丹尼手上落了空,也不急,还是透过后视镜观察她。她忙着扣衣服,没理会他野兽一样的目光。 不,并非野兽,他是猎人,静静观察猎物,伺机出动。
他落下了四个车门的锁,“啪嗒”一声,雏警觉地抬起头来,就只看见一个黑影压近,迅速向她扑过来。
丹尼吧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成功的压在了身下。
“好了,开始吧,青草。”他一向不喜欢车震,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说着就要扒了女人的衣服。
雏伸手就要去偷他的枪,被他按住手腕,被他拉起胳膊,同时这边胳膊的袖子被他顺势扯下来,乳防白兔一样跳出来,丹尼看一眼摸一下,戏谑地吹了声口哨,拢起白嫩的肉张嘴就要吞咽。
她挣扎,她没带枪,但是带了装着海洛因的手表,足够结果点这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腰上的皮带也是致命武器,可是她偏偏不能杀他。
雏第一次痛恨首领的安排。之前也有男人向首领要过他,可是他从来都不给。为什么偏偏要对这墨西哥佬这么好?
顿时,她感觉胸口一热一湿,控制不住便无意识地呻吟出口,“唔——!!”
他立刻跃上来,堵住她的口。他的鼻子高挺,撞在她的鼻尖上。d 他吃着她的唇瓣,吮吸啃咬。
“接过吻吗?”他问,答案很明显:这个女人,张着口,如果不是她不懂接吻,便是她已经不打算再拒绝他——舌头窜进去,含着她的小舌头用力吮。
可是就在这时,汽笛又响了:船靠岸了。 他还打算继续,这女人的嘴唇和舌头,真是销魂。可是后面的车已经在按喇叭催促他们快点开下船去,“嘀嘀嘀!!!!”
扫兴!
丹尼松开这个已经忘了反抗的女人,吞咽一口口水,不错,有她嘴里那股青草的味道,甘甜清爽。
“你应该叫青草这个名字。”他说完,跨回驾驶座。 ************
对于一个带着大把美金的外国人来说,开房很容易。不需要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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