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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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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陪纤绘公主一道吃的?这么快?”在狐狸的桃花眼半眯着盯着我有两分钟之久,而且愈盯眼眸愈深邃,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慵懒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收敛一些。哎,每当狐狸这副表情,这副笑容的时候,可比出口警告更能让人有危机意识。
“嗯,有沉谙在。”他也跟着我叫“沉谙”,而不是白絮杨。
哎,也不知道这公主怎么想的,狐狸这样子摆明了敷衍她,她怎么就不知难而退?当然狐狸陪她吃饭我还是可以体谅的,毕竟他想将她留在龙州多一些时日,那么好歹给那纤绘公主有点幻想的空间。
“其实那纤绘公主也是个美人呢。”我中肯评价,并努力想象那假男人穿女装的样子。
他却不答,转而打量着我身旁的夭夭,若有所思。我示威地搂住夭夭的脖子,突然觉得有夭夭在身边,狐狸的手和嘴好象就不敢太使坏了,娃哈哈哈。
到了宫里,我先安抚了夭夭,直到它乖乖呆在狐狸寝宫的最左侧一间平常不常用的闲置房间,然后在我重复了不知几次不许吵架不许乱跑乖乖睡觉,而它也乖乖对着我点头保证之后,我才掩了门往里间走去。
狐狸坐在书桌后,正在批阅奏折,我走近,替他研墨。
“浅浅。”他突然放下奏折,伸手一把抱过我,让我背坐在他怀里。幸好墨已研好,不然他这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墨还不撒了一桌子?
“嗯?”我随便嗯了一声以示疑问。
他伸手将我身前,也就是书桌正中的抽屉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块红缎布。我心中大概明白,伸手掀开红缎,果然是一卷圣旨。不用看我也知道,就是之前那道我来不及盖下玉玺的婚旨。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微颤着手打开,眼睛望向圣旨左下角,赫然看到那枚大红的玉玺印。
“大哥……”
他突然转过我身,让我与他面对面,鼻尖轻触了触我的,脸上浮现那抹熟悉的慵懒笑意,闲闲地道:“那日浅浅来不及亲手盖上,只能大哥代劳了。”
我闻言轻笑,转身将那道婚旨放回原处,然后关上抽屉,环着他的脖子,撒娇道:“你还欠我一个隆重的浪漫的感人的正式的求婚仪式。”
他但笑不语,抱着我起身,然后拉着我一径往里走。我前一脚后一脚的跟着他,使劲甩了甩他握着我的手,奇怪道:“还有那么多奏折没批呢,不批了么?”
话音刚落,他站定,我跟着站定,转过头,惊呆,用手捂住嘴,这才没惊呼出声。狐狸这妖孽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偌大一张龙床上,竟铺满了一种不知名的红花,形似兰花,却热烈似火,竟有碗口大小。而且仔细一看,不是简单的铺满,竟是铺成两颗交错的心型。
“这……这……”我扶着下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555,这种浪漫的伎俩这妖孽从哪学来的?
“这算是隆重的浪漫的感人的正式的求婚仪式么?”他满意地看着我惊讶的表情,桃花眼里全是满满笑意。
“嗯。”我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555,这该死的臭狐狸,一准是狐狸精变的,不然哪有他这种会讨女孩子欢心的皇帝啊!
“那浅浅愿意嫁给我么?”他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问道,好象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拒绝。
可是我也一点也不争气,竟然想也不想就点头了。转念一想,不点头能咋的?昨晚上等于就点头了,今天再矜持,那就显得太假了。
“浅浅。”他的声音出现在我耳畔,我侧过脸看他的时候,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平放在床上那两颗心型花阵上。我被周围似有若无的清香迷惑,触目所及的红火映红了我的脸,灼烫了我的心。
缠绵之后,听他说着安排。盟书已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回修若,至于我暂时不回修若,他说他自有安排,老老头和云老头都不会怪我,或执意派人将我送回修若。我虽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想着狐狸既这样说,他自有打算与把握。寒星如今还蒙在鼓里,只怕要等叶苍和修若兵临城下才知此战事,彼时再派人向天青与龙曜求救,到时候就算天青与龙曜同意出手相助,待得两军“围叶救寒”时,叶苍修若已然攻打寒星,说不定还攻下了几个城池,届时叶苍发现不妙若想撤兵保国,修若恰可以断其退路,甚至如果天青龙曜攻打叶苍不利的话,修若还可以加派兵力一道攻打叶苍。
而至于狐狸说的纤绘公主有利用价值,只怕是如果顺利攻下叶苍的下一步棋子——顺取寒星,又或者早在叶苍修若攻打寒星的时候,便能派上用场,更快的攻破寒星。
我打着哈欠,无聊地用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暂时不回修若,于我倒是一件乐事,要是永远不用回修若,那就是一件大乐事了。
“还欠浅浅一场婚礼。”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听不清情绪。
我仰头看他,他亦看着我微微失神,半晌方怅然道:“不想浅浅心有遗憾,亦想明正言顺地娶浅浅为后,接受天下万民的祝福,所以这场婚礼,只怕还需时日。浅浅会怨大哥么?”
我摇了摇头,这两日的蜕变,是身体的蜕变,是心灵的蜕身,更是两人之间关系的蜕变。也只有这样,才更深刻的了解狐狸,看到他不常见却依然和一般人一样拥有温情的一面、热情的一面,以及偶尔无奈的一面。我想这样的狐狸,只有与他最贴近的人,才有幸得见。
他侧过身拥着我,让我枕着他的臂弯,一手在我背后来回轻抚,这一次,无关欲望。
似刚入睡不久,耳边便听到怒吼声、尖叫声、求饶声,以及各式嘈杂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狐狸已然起身穿好衣服,似感觉到我醒来,回身在我眉间落下一吻,轻道:“你继续睡吧,我去看看。”
我乖乖点头,待他背身离去,慌忙起身穿衣。如果我刚才听到的没错,怒吼声该是夭夭的,尖叫声却明显是女声,汗,夭夭不会行凶吧?
我的衣服早在花床上缠绵的时候狼狈不堪,于是挑了身狐狸的衣裳穿上,虽然衣服袖子哪都长,但我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反正他寝宫里一般无人,我来了之后更是连鬼影子都没见过,索性赤着脚跑到外间,反正我也是偷偷观察一下外边的形势。
一路往左,经过左侧狐狸批阅奏折的大书房,然后是他的私人藏宝屋,又经过两个豪华而闲置的空间,在临近关夭夭的屋子时我止步,趴在窗口往夭夭那间屋子方向看。
试探
我晕,这什么情况啊?那该死的假男人此刻竟窝在狐狸怀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貌似受了不小的惊吓,身子还一颤一颤的。我顿时想冲上去,一把将这八爪章鱼般缠着狐狸的假男人扔到南级去,忍了半天终于忍住,且看你这只狐狸怎么办,哼!
不过细看之下才发现假男人现在没穿男装啊,竟是一身玫红轻罗绸缎,此刻头发微乱,臻首靠在狐狸胸前,一脸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的娇弱模样。不过她这身打扮,这个时辰,怎么突然出现在狐狸的寝宫?而且还出现在最左这间临时关了夭夭的屋子里,太诡异了吧?
狐狸轻拍了拍她的背,似凑近安慰了几句,说了什么我是没听到,然后他就不着痕迹地将那假男人推开了。此时屋子里只余狐狸、假男人、李福,还有夭夭。对了夭夭,刚才的怒吼声不是夭夭么?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了?
我抬眼立马搜寻夭夭的踪影,赫然看到它躺在一旁的地板上,似感觉到我的到来,朝着我的方向,“呜呜”的低咽,竟有委屈之意。我心里一慌,这不是平时夭夭的风格,顾不得其它,赤着脚跑到门前推门便向夭夭跑去。
“夭夭!”我一下子扑到它跟前,然后慌手慌脚地检查起来,头、脖子、身子、四肢,一直检查到它的左后腿,才发现问题的所在——夭夭的左后腿竟然留着血!我心里一痛,蓦地起身,几步走到假男人跟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扬手狠狠甩了她一个巴掌。
“啪”,声音响起的时候,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浅浅!”狐狸拉住我手轻喝的同时,假男人已经醒悟过来,捂着脸大哭起来。她看我的眼神明明带着憎恨与暴怒,却没有冲上来反手回我一巴掌,或者一掌劈向我,倒是难得。我心里冷笑,看着狐狸转过脸看向假男人,猛地甩开他的手,几步走回夭夭身边,一边大声叫道:“夜风,夜风!”
“主子。”夜风果然没有离开,我只一叫,他便倏地出现,也不知是一直在这屋子里,还是从哪个地方闪电般窜进门的,总之是我话音刚落,他便出现在了我眼前。
“帮忙看看夭夭的伤口,有毒么?严重么?”我一边说一边弯下身,小心地扶着夭夭的左后腿,示意夜风。我知道如夜风这般武艺高强的人,总懂点基本的医学常识。
他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看狐狸,弯身伸手,将夭夭腿上的毛轻轻挑至一侧,察看长金毛掩盖下的腿伤。我亦不回头,不去理会身后安慰假男人的狐狸,忍住心头浮起的涩意,紧张地看着夜风与夭夭。
伤口附近的长金毛已经染上了鲜红的颜色,夜风拨开长金毛检查伤口时候,血还在汩汩地流着,我只一眼便明白,夭夭这回伤得不轻,因为夭夭的腿上,竟有个血窟窿,不大,但看得出很深,仿佛用某件类似于发簪这样的利器刺穿过。
“夭夭。”我心疼地抱着它的脖子,眼泪就猝不及防地落下来,一叠声哽咽道,“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疼?夭夭,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夭夭会受伤,若非我之前一再交待它要乖乖的不许闹事,那么便是假男人的身手实在太好了。
“主子,没毒,伤口深了点,但没伤到筋骨,不碍事。”夜风边说边已伸手探入怀,摸出一个小药瓶,然后倒了些在夭夭腿上的伤口上,“嘶”一声扯下自己衣摆一截,便替夭夭包扎起来。
“龙曜王,这只怪物袭击本宫,您不替本宫讨回个公道,竟还由着她掌掴本宫,本宫不依,本宫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
身后假男人的哭声传来,不止哭声,还有她不甘不愿而又委屈难过的不平,却闭口不提她这时辰出现在夭夭的房里所为何事。我依旧不回头,手一下一下顺着夭夭的长金毛,只在一边小心哄着夭夭:“夭夭,还疼么?不疼的话,我们回家。”
夜风已经包扎完毕,我跟着他起身,依旧背对着身后的人,只看着夭夭,鼓励道:“夭夭,能起来么?站起来试试。”
夭夭直着左后腿,似有些费力地站起身,晃了晃它一头一脖子的长金毛,对着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我的脸。我用衣袖擦干净眼泪,一步一步后退,引着它一步一步向前。
身后蓦地有温暖的气息,我只顾着后退,却忘了看身后。跌入那个熟悉的怀抱,我来不及挣扎,他已搂着我转过身,对着那假男人道:“公主不该夜入朕的寝宫,因着皇后仁慈与喜静,朕才下旨撤了寝宫的侍卫,不然公主这样跑过来,只怕早被侍卫当刺客就地正法了。”
声音格外的彬彬有礼,却也格外的疏远。
“你……”刚还哭得花枝乱颤的假男人似没料到狐狸有这一说,一时语噎,回过神来却是指着我道,“还未大婚,你竟然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来。”
我闻言不怒反笑,往狐狸的怀里靠了靠,方懒懒地说道:“公主半夜爬窗,不就想着能发生一些不知羞耻的事来么?”
我明显感受到靠着的胸口强烈地起伏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而那假男人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我的手轻颤了颤,蓦地一甩手,转身便向外跑去。
“李福,好生送公主回去,再不可发生今晚的事。”狐狸对着李福低声吩咐,然后一把打横抱起我,便朝里屋走去。
我在他怀里挣扎,他一手抱着我,另一手却抚上我赤着的脚,来回抚摸,叹道:“秋凉,出来了也不穿双袜子和鞋子。”
“放开我,我要回云府。”我继续挣扎,抗议。
“浅浅……”他将我放在床上,声音里微有丝无奈。
“龙翔煜,你明知那纤绘公主心怀不轨,明知她不简单,明知她对夭夭有所图,你为什么不阻止?”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抓起他手狠狠咬下,然后哭道。
心里却有一抹痛楚缓缓蔓延至全身,狐狸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假男人的底,不可能看不出她会武功,不可能看不出她晚上是为了夭夭而来。那么假男人会留在龙州,是不是因为夭夭,因为修若的圣灵兽难得的出了修若皇宫,来到了龙曜?
他任由我咬他,待我哭着说完,方拥我入怀,一边轻拍我背,一边安慰道:“浅浅,夭夭是你带来皇宫的,我之前不曾得知。我曾怀疑纤绘公主的动机,但直到刚才的事发生之前,我都不敢肯定她的目的究竟为何。浅浅,你不可以因此怀疑我,不相信我。”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头埋在他怀里,半晌方闷闷地说道:“大哥不可以利用我,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任何理由,都不可以利用我。”
他的身子似轻轻一颤,双手愈发用力,将我的头紧紧按在他的怀里,下巴却在我头发上来回摩娑。好半晌我才一抽一答的止住哭,他却依旧紧拥着我,我仰起脖子费力地抬头,额头鼻尖滑过他的下巴,侧过头往他的肩窝埋脸时,嘴唇不经意间触到他的下颌,似有一抹微湿的感觉。我伸出舌头轻舔了舔,微咸,微涩。
这应该不是我的泪,或许,也不应该是他的汗。
我不再抽抽答答,也没再动身,他的手在我背后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第二日一早醒来,他已去早朝。我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急急跑去看夭夭,却意外看到夜风。
“它不肯吃东西。”夜风看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小夜,麻烦你将东西端过来,我来喂它。”我对他点头致意,然后跑到夭夭身前,抱着它脖子问道,“夭夭,伤口好些了么?还疼么?”
他舔了舔我的手,然后摇了摇头。我接过夜风端来的大骨头,一根一根喂着它吃,又让它喝了点汤水,这才洗了手替夭夭换伤药。
伤口已不流血,但窟窿还清晰可见,遥想我初来的时候还是个晕血的人,到如今我已能坦然处理夭夭腿上的伤口,清洗,换药,包扎,顺便将它之前粘血的长金毛一根一根擦干净,这才拍了拍手,冲着它笑道:“夭夭,闷坏了吧,今天我们出去走走。你腿伤了,我们就出这屋子,不走太远。”
它起身,金色的眸子热烈地看着我,身上又有了那种圣灵兽独有的骄傲又高傲的姿态。
“主子,纤绘公主在寝宫外等你很久了。”
我转过头看夜风,不由一笑。这是哪门子的事,假男人在寝宫外等我?还等了很久?
“夭夭,以后不管在哪,不管我交待过什么,若有人想伤害你,记得一定要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我弯身对着夭夭叮嘱,然后起身慢慢地示意它跟着我往外走。
它微有些趔趄,但金色的眸子却是坚定的,微仰着头,姿态高贵。
当我与夭夭走出狐狸的寝宫,后面还跟着夜风,寝宫外守着的一应人等早已跪身行礼。我示意她们起身,抬眼看向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假男人,许是之前狐狸有过交待,那假男人显然已等了不短的时间,脸上已有不耐之色,而寝宫外的侍卫宫女太监却无一人进来通传。
她看到我明显一楞,继尔迎了上来,脸上浮现过于亲昵的笑容,竟对着我盈盈一礼,起身方道:“说起来,纤绘还得称您一声汐月皇姐呢。”
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干笑着回道:“客气了。”
汐月皇姐?她不说,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是天青的公主。哎,你说能跟天青王扯上关系的除了曦岚是我喜欢的之外,咋就没一个能让我觉得亲切的?偏生这天青王又硬收了我做义女,上哪都能冒出一个我不待见的亲戚,真让人恶寒。
说起曦岚,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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