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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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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痛,只一径流着泪,一声一声喊她:“翠儿,翠儿……”
还玉
是夜依旧早睡,翠儿守在我床前不肯离去,我见她昨日已熬了一夜,心中不忍,便唤了夭夭进来陪我,示意她回去休息。她不肯,最后妥协的结果便是她守在我屋外,夭夭在屋里陪我,如果我有什么事,叫一声,她便会进来侍候。我点点头,只能无奈的随她去了。
夭夭就趴在我床边,我微动身子痛得呻吟的时候,它便两只前爪趴上床沿,伸出舌头,一遍一遍舔我的脸,一声一声“呜呜”低咽。我心里感动,又落了几滴泪,最后终在夭夭的安抚中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看着我,这种感觉很强烈,而且有越来越强烈的趋势。我虽行动不便,但房里有夭夭,外间有翠儿,会是谁在看我?夭夭在,只要有陌生气息靠近,它必定会一声怒吼,扑向来人。
费力睁眼,借着外间宫灯投射进来的微光,我赫然看到站在床前的那个白色身影。第一反应不是恐惧,因为只一眼,我便知是曦岚!我不说话,扭过头找夭夭的身影,我知道曦岚武功高强,或许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云府于他不是难事,而且他做事向来就不喜欢按规矩来,这样子潜入我房里,未尝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夭夭呢,为何夭夭一声不响?
眼睛适应黑暗之后,我看到夭夭蹲坐在床前不远处,金色的眸子却正对着曦岚方向。曦岚进来,夭夭明明看到他,却没出声!我本以为曦岚或许是点了夭夭的穴,或者打晕了夭夭,没想到竟会是这种状况。夭夭他不是一旦有陌生人靠近便会怒吼反扑的么,它应该第一次看到曦岚,为何此刻的它会如此安静?
我的左手不由放在胸前,隔着衣服轻触衣服下的小锁链坠,小白送我的小金锁,与小金锁相同质地的护魂,夭夭这异常的反应,难道是因为曦岚右手小拇指上的护魂么?
“不觉得奇怪么?”他显然看到我已醒来,声音虽轻,但在静夜里依旧清晰,我有些心惊地望向屋外,他却不在意地笑道,“放心,门外的人睡得很香,不会听到。”
我依旧不说话,不知道曦岚趁夜以这种方式到访,所为何事。
“那天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怎么现在可以说的时候却没了声音?”他弯身坐到我床沿,伸手便抚上了我脸,来回摩挲。
脸上依旧有云老头那巴掌之后的余痛,我不自觉地转过脸,他的手却顺势,流连在我的耳畔。
“曦岚,不要这样,事情也不是你父皇说的那样。”我伸出左手,紧紧抓住他的右手,不让它继续在我耳后游走。我抓得很用力,左手小拇指碰到护魂,手心却恰好贴上他右手背上的那道疤。以往那温暖而干净细滑的触感,如今有道硬疤梗在其中。
“那你倒是说说,事情该是怎样的?”他反手握住我的手,问得漫不经心。
我该怎么说,说我认识他完全是个巧合?说我不是有心接近他,说我利用他但并不想伤害他?还是说我直到从天青回来都不知道自己原也是修若皇族中人,不是有意欺瞒他自己的身份?说我不能回报他的感情不是因为他是王爷,而是心中已经有了人?
“曦岚,你醒来后,可有看到你怀里的那两封书信?”开口,却是问了这个问题。凤兰玉佩的事,我需要向他确认。
“你写的信,你放的信?”他不问反答。
我直觉地点点头,他的手蓦地一紧,紧得好象要将我的手捏碎似的,我忍住没痛叫出声,他却身子一低,俯身便压在我身上,声音冰冷就好象带着天山的冰雪气息道:“那信的落款,不是一个叫‘浅浅’的人么?”
浅浅?浅浅?当时的情况,匆匆提笔写了几句,根本没时间细思考,落笔的确是写了浅浅。微眠,汐月,浅浅,真可笑啊,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套,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该!
“怎么不说话?”他突然将我受伤的右手高高举过头顶,我疼得抽气呻吟,他却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地道,“疼么?其实这点疼真的不算什么?云月,汐月公主,醉月公主,怎么还有一个名字叫浅浅么?那日你说你是微眠,这又是怎么回事?”
“曦岚没送信,是因为忘了我,不知这浅浅是谁么?”我根本顾不得疼,脑子里只反应出这个问题。
“本王只是觉得根本不必费力去送信,自有人会主动找上门来。”他笑,笑得格外温柔,松了我左手,右手探手入怀,将一样东西递到我眼前,我睁大眼细看,正是之前分放在那两封信里的玉佩,一块是狐狸的贴身黄玉,另一块,是清林自小佩带在身边后来送了我的青玉。
“还给我。”我心里一急,伸手便欲去取,他右手一晃,将玉佩放回怀里,又迅速将我的左手按压在头顶上方,我拼命挣扎,他的身子略一施力,我便动弹不得。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狐狸拿回了凤兰玉佩,却还是没拿回这两块玉佩么?怪不得当初我盯着清林的眼睛问这两块玉佩的时候,他眼里会有异色闪过,只是我随即被狐狸抱过身,再看的时候他已经敛了神色,我追问,亦被狐狸三言两语打发。万没想到这两块玉佩还在曦岚身上,这两块玉佩对狐狸和清林有多重要,不用想也知道,特别是拿着清林的穆家传家玉佩,只怕到军营在边境可以为所欲为。这两件东西如果我没能力保护好,便该还给他们。一想到此,我忍不住哭求道,“曦岚,求你将玉佩还给我,求你。”
他似乎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痛意与不忍,手一松,瞬间又紧握住,神情竟是困惑与狼狈,眼里却闪着愤怒的火花:“你这眼泪是为谁而流?你都不好奇我为何而来么?”
“曦岚,求你。”想起那日狐狸的话,他是不想我内疚不想我担心,而我竟也未发现异常之处,后来听了夜风的汇报,天真地以为狐狸已经将我惹出来的麻烦统统妥善解决了。
“好,你先问我为何而来。”他的神情似有一丝松动,却也只是一刹那的事。
“曦岚这么晚来是为了什么?”眼泪依旧止不住,但我还是顺着他意问道。只要能拿回玉佩,什么都好。
他突然松手,将我的右手放回身侧,又是一阵抽痛,我却恍若未觉。他的手转而穿过我背,紧紧抱着我,另一手轻轻替我拭去眼泪,声音突然恢复以往温润道:“我想念昨晚上的吻,我发现我虽然忘了你,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恨你,再不济也该厌恶你,却还是喜欢吻你的感觉。”
我瞪大双眼,一时惊呆,他却低头,深深吻住我的唇,容不得我一丝一毫的反抗,他一手牢牢搂着我肩,另一手穿过我的头发固定在我脑后,不让我闪避。
不要,我在心里大喊,他却趁机探舌入内,与我的舌纠缠。呼吸被淹灭,直到胸腔内似乎再没有空气,直到我以为自己会在下一秒窒息,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唇舌依旧在我唇畔流连,低低叹道:“只要我们完婚,你真正成了我的王妃,我便将这玉佩还给你。”
我不由闭了眼,只觉耳旁嗡嗡作响,他的声音却又轻轻传来:“你父王亦有联姻的意向,听说他今日也到了龙州,到时候我会亲自登门定下婚事,你就等着我回国复命后亲来迎娶你吧。”
他的身子牢牢压着我,任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我拼命摇头,一声一声重复:“不要,不要……”
“不要?”他轻笑,一手捏住我下巴,不让我再摇头,声音温和,却半是愤怒半是兴致地说道,“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本来你不来招惹本王,本王倒不想顺了父皇的意。不过你这么有趣,本王忽然觉得父皇的主意也不错,你又是修若的第一公主,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谁也不委屈。”
说完,俯下脸,再一次封住了我的嘴。
绝望与羞愧,挣脱不得,我只得张嘴,却不敢太用力的咬下。呼吸恢复自如,想哭却突然没了眼泪。我与曦岚,不该是这样的啊!无数次想过我与曦岚以后会如何,依然是朋友,或者从此陌路人,却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与他会是现在这种境遇!
狐狸,狐狸,我该怎么办?你与清林要商议的事可是与曦岚此次到来有关?现在呢,已过了两夜一天,你是忙着事情顾不到我,还是云府依然是你不容易踏足的地方呢?还有曦岚,我曾无数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又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不能让曦岚因为我变得不再是曦岚,可是如今,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已经发生,因为我而变得如此的曦岚,我该怎样赎了自己的罪,让你回到最初的自己?
不知曦岚是何时离去的,只知后来他又在床前站了很久。接下来连着几日躺在床上,吃饭喝药都得靠翠儿替我喂服。这一回西枫苑的侍卫丫环没被我连累,没挨上家规什么的,倒是让我有些小意外。云老头没再出现,只吩咐张德送来一大堆珍贵药材,其中还包括一枝天山紫雪莲,又让我始料未及了一回。
说起天山紫雪莲,心里又是一阵涩疼,直到现在才明白,上次被我说成极像大白菜的天山紫雪莲竟是如此珍稀,百年才绽放一次,长于终年冰雪不化的天山之巅,不仅稀少,而且难寻,更难采摘。我上回因为心里失望,更因心中有事,回到芷兰宫之后,竟随手扔至一边,再没理过。此刻知道紫雪莲只长于万丈冰崖之上,采摘的人哪怕是绝顶高手,也随时有可能一不留神失足坠下冰崖,我欠曦岚的,其实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关于西枫苑外发生的事,皆由夜风告诉我。听说曦岚是以天青使臣的身份出使龙曜,为的是之后天青龙曜共伐叶苍的时候,天青需兵经龙曜边境的事。这倒是一件需要慎重对待的事,儿戏不得,不过有狐狸和清林在,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又在西枫苑躺了两日,狐狸与曦岚都没再出现,我已能下床走动,右手的绑带也已拆开。这日午饭后正领着夭夭在西枫苑里散步,逛腻了便往苑外大花园走去。不知不觉已近秋末,云府大花园里却依旧是姹紫嫣红一片,穷极无聊摘了一大束花正准备抱回屋找个花瓶插起来,一个白色身影却映入眼帘。
“曦岚,怎么在这?”自那夜之后,就再没见过,如今遇见,脸不禁有些发烫。
他也不看我,声音清冷:“听闻龙曜国的云相贤名天下,今日难得到府上拜访,竟没想到云相爷出远门了。”
我一时无语,亦不明白他是否话中有话,只得对他弯了弯身道:“真是不巧,我先告退,不打扰六皇子游园了。”
哥哥不在,云老头却是在的。曦岚会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云府大花园,必是受云老头相邀,只不过云老头可能有事走开,所以只见曦岚一人罢了。
“公主留步。”他却开口挽留,声音突然变回温润。我背对着它停步,基本可以感觉得到他脸上又浮现了那抹熟悉的温暖的微笑。身边的夭夭跟着停步,没有特别亲近曦岚,但亦对曦岚没有丝毫敌意。
“本王明日便回天青,公主不说声‘再见’么?”他走至我身边,脸上果然带着笑,眼眸清亮。
我微怔,不明白一模一样的人,同样清亮的眼眸,同样温暧的微笑,同样温润的声音,却能给人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我想不明白。
“公主听到这消息,该开心的吧?”他在我身前站定,看着我,话有讽意,又或者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自嘲。
“曦岚?”我只是直觉地想摇头,不知为何,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点头,哪怕现在的曦岚是恨我的,或者说是想恨我,不喜欢我,讨厌我,不想看到我,但我若点头,他心里必会难过。一如他之前,脸上微笑着,心里却可能很痛。
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但我相信这直觉不会出错。
“你这是在难过在不舍么?看来我刚才不该犹豫,不过等下王爷回来,我再提亲事也还来得及。”他突然似很愉悦,连称呼又恢复了“我”都不曾察觉,欺身突地一手紧搂住我,一手扶住我的后脑,在我还来不及反应之来,俯身便吻住了我的唇。
手中捧着的一大束花悉数落在地上,待得他终于放开我,我抚着胸口喘气,正待伸手朝他甩去,却赫然看到不远处站着云老头。他似已经站了一会儿,见我看他,方坦然走近,看着曦岚,脸上似有赞色,又看了看我身边一直安静不出声的夭夭,眼里一抹疑色闪过。
“父王刚巧有急事,正想着是不是该让月儿代父王略尽地主之谊,倒没想到月儿已经过来了。这样就好,月儿,你与天六皇子也算是旧识,好好陪六皇子走走看看。”他边走边说,脸上难得摆出一副慈父的表情,说完方对曦岚点头致意道,“就由小女招呼六皇子,本王需亲自去办点事,如蒙六皇子不弃,晚上就留在府里顺道吃顿便饭吧。”
曦岚礼貌地微躬身说着不胜荣幸的话,然后目送云老头离开,方回过头看着我笑道:“公主,王爷似也有成全你我之意。”
从始至终我都插不上话,脑子里想着刚才一幕既被云老头看到,只怕又被他误会了去,事情估计只会越来越糟。大花园里依旧无人,连个打扫的路过的下人都没有,不知是不是云老头一早有了交待。
“公主似乎心不在焉啊。”他的眼里有道锐利划过。
我仰起头望天,静蓝而辽远,脑中思绪万千,最后却只剩一个。我依旧仰着头,娓娓说道:“曦岚,曾经有一个人,只是付出不求回报,那个人明知结果会是一场空,却毅然心甘情愿的愿意为另一个人付出所有,从不理政事的他因此涉足朝堂,一身白衣无悔上战场,甚至受伤、甚至昏迷、甚至可能从此长睡不醒,也从不要求对方有所回报,甚至有了事都不告诉对方,只为了不让对方担心。那样的一个人,任是谁都会感动不已,可是我那时常常想,其实这样的一个人呵,他有多让人感动,便有多让人感到愧疚。愧疚自己不能回报他同等的感情,愧疚自己明知回报不了他同等的感情,却因着一些不得不做的事不得不走下去的路而接受他的付出。”
头明明还是仰着,眼泪却收不住,从眼角一颗一颗滑下。我没有伸手去擦,嘴角努力浮起笑容,继续说道:“当我知道他为了救我将身上最珍贵的东西用一种最愚蠢的伤害自己的方法送给了我,当我知道他带着伤瞒着我上战场,当我看到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象没了呼吸,我告诉自己,林浅浅,你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出现在这些人的生活中,若眼前这人再也醒不过来,你又有何颜面再苟活在这世上,贪恋这人生?这一世欠了他的情,欠了他的命,如果有来世,就让未来的生生世世,来赎这一世欠下的还不了的债。”
“我自是没有死,他也活了下来,可是我们之间却再无联系。当我事隔半年多之后得知他来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我巴巴地跑去看他,当我看到他一身白衣如常般飘然若仙,当我叫着他名字跑向他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里却只有陌生。我只是想确定他好与不好,没想到得到的答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我看着他将我放在树枝上翩然离去,他看着我摔下树却无动于衷,我心里的痛远胜过身体的痛……”
“你想说什么?你想告诉我什么?”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我,声音里似乎有抹嗤笑。
“我想说,如果他忘了我,于他应是一种幸福;如果他不记得我的人不记得与我相处的点点滴滴却只记得恨我,那也比记得我的人记得我们的相识相知好。他说我不该再招惹他,可是我只是想亲口问他,身体好么?想亲耳听他说,我没事。我不知他已经忘了我,我若知他已经忘了我,我定不会再出现在他眼前,如果想确定他好不好,我可以远远地看着他。”我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眼里有晶莹泪花,却硬是忍着没落下,也不伸手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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