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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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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似两丸透而不明的黑水晶。
我一时有些恍惚,定定神道:“你别想什么名节不名节的,这里没别人,你只当我是大夫。”
他毫不客气。“你不是大夫。”
我随口胡诌。“那我是你先生,先生话你总要听吧?”
他不为所动。“你是冒牌的先生,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翻个白眼,有些不耐烦。“我还是你妻主,脱你件衣服怎么了!”
他瞳孔倏然收缩,手又复抓紧,慢而涩然道:“你不再是我妻主,婚约已经退定……”
我怒。“你说退就退啊!离婚还得协议呢,我不签字不认这事能算数么?”手上使点力,直接上手扒下外套扔在地上,又去解他的中衣。
他脸涨得通红,只是犟着身子,死抓着衣领不放。“皇上有旨,谁敢不从?”
江姐啊,刘胡兰啊,劝劝你们师弟吧。
我气得苦笑。“好好好,我不是你什么人,我就是风流公子何其轩,现在正在调戏你,就占你便宜了,就要把你扒光,你不乐意随便喊,看喊破喉咙有人来帮你么!”
奶奶的,强奸绝对是个体力活啊。
我心里烦躁,又兼折腾半日,肚中饥火上窜,手底动作也粗鲁起来。见他还是挣扎不休,而那衣服料子又韧,使劲撕也是不烂,更是暴躁。手里猛然一扯,他侧身想躲,两下错力,前襟全开,露出大片晶莹的肩头。两人同时愣住。
不是我说,虽然有些瘦,但这皮肤这光泽实在朵儿养颜,由内而外的美丽啊。
“啊!”正满脑子桃花朵朵开,听到门口有人没拦住的一声低呼。
老罗手里捧着食盘,一脚跨在门里,一脚还在门外,一脸的尴尬惊诧,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江晋久。
这女人想死了,居然吃小江豆腐。再看姐姐把你两只绿豆眼挖出来熬汤!
我身子微侧,挡在他面前,冷声道:“放下东西赶紧走,没我吩咐不准进来!”
“是是是!”她这才低了头,把盘上的鸡汤和粥都摆在桌上,临走前又不知死活地瞟了最后一眼,对上我杀人的目光后,哆嗦了一下,赶紧拉上了门。
我低头瞪了某人一眼,都怪他发倔,差点被人看了去!上手继续未完成的事业。谁料这死小子比刚才还来劲,手越挣越使力,关节都硬了。大概是被老罗误会给刺激到了。
憋屈。
明明是上门送温暖,偏赶上这登徒子一般的待遇。登徒子就登徒子吧,又没享受登徒子的权力,义务倒是尽得酣畅淋漓。冤啊,真冤。江晋久,就你神圣不可侵犯是吧,就你天山雪莲洁白芬芳是吧,男人的身子,有鬼好看?姐姐我八百年前看的不要太多!
两个纠缠中,看他绷着的小脸,满面凛然,我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一热,突然拎起他胸前衣服扯近了,一口亲上那紧抿的唇。
嘴唇触到一片冰凉软润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怀里那人突然不动了,仿佛瞬间空血,战斗力立时归零。我忍不住想笑,早知道他吃这套,我费那劲干嘛!晃晃脑袋,努力忘却刚才那一瞬间,其实我的脑子也跟着停了两秒。趁他发呆,三下五除二脱下了中衣。
从桶里绞出了毛巾,迅速给他擦了一圈身子。
好吧,我收回刚才说的话,男人的身子,其实也有很好看的。
此时天色已墨,这鬼屋子里就一盏昏昏油灯,可江晋久身上,竟似有荧光浸出,肌肤玉润,虽则瘦了些,可手指偶尔触到,滑韧无匹的感觉,在指间流淌,让人怦然心动。
我强忍着鼻血,几下擦完,又赶紧给他穿上干净的中衣和那件墨绿的袄子,然后双手使力,将他拦腰抱起。是的,修炼过李襄阳给的闭穴心经,我就发现,自己的力气变大了。不晓得这算不算内功,反正照以前,我肯定是打不过老罗大姐的;照以前,即使江晋久再减肥,我也不能轻松抱起这么大个小伙子搁床上,还不带喘气。
我一面脑子乱转,一面却一脸平静地去扒他的裤子。江晋久的手终于回复运作,下意识地抓住了腰带。满面通红,一如新澄的胭脂。乌溜溜的黑眼珠瞪着,极深处可见不知所措的战栗。
我想了想,松了手,把裤子递给他,又给他盖上了那层薄被。“自己在被子下面换吧。”
然后我不再看他,就着剩下的水随便擦了把脸,脱了外袍,换上那件蓝色锦缎棉袍。
整个过程某人一直盯着傻看,我心想这就叫百姓州官,区别待遇了。什么鸟事,女人看男人是占便宜,男人看女人倒理所当然。
走到桌边端起白粥送到床头。
江晋久看着我,摇头。
“不喝?”我挑起眉毛,“又想我亲你?”
他好不容易白下来的脸再度通红,愤而摇头。
我把碗放在他手心。“自己端着喝!仔细别吃到床上。”看他默默接住,我又说,“这床我一会还要睡,可别搞脏了。”
因为加了这一句,那碗粥不负众望地扑翻在被子上。
我额上冒汗暴青筋,手指着呆若木鸡地看着床上狼籍的某人,最后也说不出什么,只能认命地收走碗,然后卷起那床被子,走去老罗住处。
捧着碗顺下来的鸡汤喝得正欢的老罗显然没料到我会进门,这一吓就给呛到了。
一边咳嗽,一边磕磕巴巴地说:“公——公子有何吩咐?”
我把脏被子往桌上一扔。“给我拿床干净被子。”
“没多余被子了,就一床薄毯。”她有些为难。
我皱起眉头。此人眼珠子转转,贼笑。“要不我把自己被子匀给你们,如果公子不嫌腌臜——”
“我嫌。”我看看她的装扮,毫不犹豫地说。
她也没生气,只是谄媚地笑着又说:“毯子虽然薄,但你两个抱着睡,应该也不能冻着了,赶明个我再去集市给您买套新被褥。”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拿过她给的毯子,闻一闻果然没有异味,又盛了一碗粥走了。
其实老罗这人虽俗,倒也俗得坦白可爱。
回屋里先给小江盖上薄毯,然后再递过那碗粥。“这次拿好了,再搞脏,就只能睡老罗的被窝了,你愿意么?”语气平淡地威胁。
他没说什么,可捧着碗的指节都青白了。
我心里暗笑,又端过那碗鸡汤,坐到床头。
“看,多香的鸡汤。”这山鸡虽不像家养鸡那么多油,可是汤清醇美,着实诱人。
“我不喝。”江晋久别过了脑袋,面露厌恶之色。
这小子还挑食!幸亏不用娶进门,多难伺候一主啊。
我白他一眼。“我有说这是给你的么?自作多情,病人要忌口不懂?这是姐姐自己享用的。”说着大喝了一口,故意咂吧嘴夸鲜美,看他面上表情变幻,从诧异到羞愤到无奈,心情莫名大好。
整日奔波加照顾病号,我着实有些饿了,这鸡汤虽然做的手势一般,但胜在天然,而且肉入饥肠,更觉慰贴。我越吃越专注,越吃越高兴,一只鸡被我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发现江晋久此时脸上表情已经变成了鄙夷,手里的粥几乎没动。
“你赶紧把粥喝了,一会凉了。”人之将饱,其言也善。我见他不听话,不期然想起以前有次老板的千金上公司没人陪,最后我被牺牲去做保姆。小丫头也是不好好吃饭,我拼命讲笑话编故事才勉强骗她吃了两口。于是很自然地说,“你好好喝粥,我给你讲个笑话。”
江晋久用他的脸色生动表达了他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个笑话。
我也不以为意,捧着汤碗说:“从前有一群瞎子,听人说鱼汤很鲜美,就在门口支了锅,找人买了条鱼来煮。煮的时候就不停彼此夸奖说这鱼汤果然是香,光闻就知道好喝。等真的煮完每人盛了一碗,一尝更是赞不绝口,说真是从来没喝过那么鲜美的汤。然后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笑了,”说到这里停下来,“你猜是为什么?”
江晋久黑眸闪闪,没说话,倒是喝了一口粥。
算了,早知道你不会那么配合。
我继续说道:“因为那帮着买鱼的人促狭,欺负他们看不见,压根就没把鱼扔锅里,他们喝的只是一锅白水。有好心人把这事告诉了瞎子。他们半日没言语,最后说了一句话,你猜是什么?”
江晋久还是不答,又喝了一口粥。看着我的眼神倒是暖和一点了。
我平静地公布答案。“瞎子说,还好汤里没有鱼,要不然还不得鲜死!”
鉴于他之前的表现,我并没指望他听完后能有什么反应,更没想到他会把刚才喝的那口粥连汤带米地喷到我脸上,然后看着我那个狼狈样子,哈哈大笑。
那笑十分孩子气,十分欢畅又十分好看,笑得我恼意全消,最后只是绞了毛巾擦了脸,然后在他笑意未歇时,又拈着毛巾一角擦了下他嘴边的粥汤。
这一下动作温柔了点,轻慢了点,所以江晋久的笑就这样凝结在脸上,而一对眸子流波徜徉,十里春泉,直看得我心中一荡,忍不住凑过去又亲了他一口。
这一次偷香,在嘴上停留了片刻,方才慢慢挪开。
我微微笑着说:“鸡汤是不是挺鲜的?”
他面上神气古怪,之前的震撼退去后,又像气极,又像好笑。“什么?”
我凑近一点。“幸亏我没把舌头伸进去,要不然你还不得鲜死!”
江晋久绯红上脸,嘴角抽搐,咬牙道:“何其轩!你这人真是——”
“真是什么?”我笑。“真是风流?”
他冷哼一声。“风流?你根本就是下流!”
“哦,这样啊,”我摸摸鼻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对你不下流也不行了。”
说着脱了外套,跳上了床。
“你,你要做什么?”江晋久瞪大眼,声音都变了。
“睡觉。”我掀起毯子一角,钻了进去。
废话,上床还能做什么?这鬼地方就这一张床,还指望我滚地板。
伸展手脚,不小心碰到他,他如电击般缩了回去,整个人挤到了墙角。
我不由好笑。“傻子,你再躲就成壁虎了!”
抓起猎人大姐给的毛皮,伸开两臂,隔着那皮将他身子圈在怀里。毛皮甚是厚暖,而他身子的战栗仍清晰传来,不知是冷是怕。我紧了紧胳膊,笑,“这是我今日得的好东西,先给你用上,豹纹披肩可是这一季的超级流行单品。”
他一动不动地被我环着,也不挣扎。我渐渐收了笑,跟着沉默。
山里的夜特别静,静到两人的呼吸声明明压抑着,也显得那么清晰和无法掩饰的急促。
半晌,“噗”的一声,我眼前一黑,却是灯油燃尽了。
空气里立时多了一股子硫磺味道,不是很好闻,却让人恋恋红尘。
在这暧昧的漆黑里,他背对着我的轮廓渐渐清晰,如此单薄瘦削,我突然听见自己低声道:“江晋久,你抱也被我抱了,亲也被我亲了,身上又被我看光,再没人要你了,”下巴贴着他的后脑勺,心中那股陌生的怜惜也跟着渐渐清晰,在胸口荡漾。“所以还是嫁了我吧。”吸口气,很认真地说,“明日我回去,就求皇上重新许婚,你养好身子等我。”
第二十六章
隔着豹皮,我感觉到江晋久的身子再次僵直,好一会,又开始微微轻颤,继而动作变大,再听真切些,这人居然在笑。然后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厉害,笑声里却没有半点欢愉。
我心中惊疑,又不知如何开口相询。
最后,他终于慢慢止了笑,平缓道:“何其轩,你先放开我。”
我依言松了手,疑惑地看着他在暗中坐起身子。
不由也跟着撑坐起来。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刚才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他靠着墙,低着头,淡淡道。
“什么?”我真的懵了。并不曾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之前的话或者确是一时冲动,但说出来了我倒也不曾后悔。
他居然拒绝?或者是这一日他的脆弱让我觉得这人就像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年,听到我这话,即使会不自在,但这样的回答还是始料未及的。一时心里满是疑问。
“你来这里,是因为江夏跟你说了什么吧?”他问道,语气平和,倒叫我更莫名起来。
“是。”
“他必定说了我是被逼退定吧?”江晋久突然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饱含讥嘲。“要不然,怕你也不至于就赶来看我——”
我沉默一会,问道:“那你是被迫的么?”
“也是也不是。”他说着,顿了顿,“虽然御前求退不是我的主意,但这婚约我本人的确不喜,所以顺水推舟罢了。”抬头看我。“你大可不必因此对我心怀愧疚。”
我回看他。夜色如墨,原本人该只有隐约的轮廓,我却总觉他双眸似在发光。
不以为然道:“是么?”
他语带负气。“自然是!”
我“哦”了一声,淡淡道:“那你从此在这里青灯度日,与老罗双宿双栖,也是顺水推舟?”
虽然看不见,我也知他必定咬着牙。
“若你真是心如止水,只求一个清净地待着,我右相府里何尝不能给你?”
“你连老罗都能忍,嫁给我又怎么了?”
他不说话,空气中的烦躁情绪却在压抑累积。
我等了半日,见他还是低头不语,无名火更盛,冷冷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江晋久慕地抬头。我一把抓住他手,逼近了又问一遍。“真的这么讨厌我?”
他涩然道:“是!”
明明是滚烫的身子,手却那么凉。
我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答案,为什么这回听了就特别难耐?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人是贪心的吧。哪怕只是付出了一点,就本能地指望对方了解,记得并有所回报。
想了想,攒紧他的手,低声道:“如果你怕进了府被我骚扰,大可放心,我何其轩再不济,不会强人所难。”至少右相府里,你可以得到稳妥照顾,也不用怕人流言蜚语惹是非。
江晋久望住我,一片漆黑里,我仍被他的目光闪得心头一颤,又解释一句。
“不过是个虚名,我不怕担着。”
他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用比方才更冷淡的声音道:“何其轩,你不必如此。”
那声音里,尚有几分疲惫。
我皱起眉。不需要我这样?我自问已经做到我能做的全部。
你不需要我这样,还要怎样?
心里火猛然窜起。“你做人非要这么别扭么?”
江晋久突然笑了。“何公子误会,公子高义,人非草木,岂能不感怀!”
说得这样客气,语气却满含讥嘲。
我强自摁压着胸口的不耐,再次温言道:“我是真心想娶你。”
江晋久笑得更是厉害。“何公子说笑了。”
我低喝道:“我不是说笑!”
“不是说笑,那就是怜悯了!”他一下收了笑,冷声反驳,倒叫我一愣。
怜悯吗?或许是有的。
见我愣怔,他又笑了。“说出去怕没人能信,风流公子何其轩竟是如此心慈。”
“我说要娶你,也不全然是怜悯——”我缓缓说道,心里颇有些乱。
“当然不全是怜悯,”江晋久冷哼一声,口气更是讥刺,“何公子对我亲近,自然也因为我尚有几分姿色,一时情动昏了头脑。”
我瞠目结舌,张嘴待要否认。可再回味,自己一时冲动说要娶他,还真是不忍他境遇凄惨,而对他轻薄亲昵,也的确是为美色所惑。
这表面英雄情深的举动,原来动机不过如此。而对方又不领情,不由有些心灰意冷。
他咳嗽了数声,淡淡道:“亲过也罢,看过也罢,就像何公子说的,我这一世,原也不指望再结姻缘,所以名节什么的,不劳你牵挂。”
我默然一会,伸手过去,将他肩上半掉的豹皮重又裹紧。“不早了,先歇下吧。”
他也是真的累了,又在病中,强撑着精神说完这些话,倒下就昏睡了。
我给他拢紧了毯子,在旁边躺下。心中几番思量,一直没能睡去,不知不觉间,门外透白。
竟是天又亮了。
坐起身子,低头看看身边人。面色依然苍白,纤丽的睫毛如一只小憩的墨蝶。
伸手轻放在他额头,烧倒是退了。
轻轻下床,穿好衣裳,开门出去。
走到老罗的房外,就见人影一闪。
没好气地道:“躲什么?”
老罗嘿嘿笑着,从门边出来。“本来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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