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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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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江明佐为人低调,不像赵右君,方圆十米,不得有民居毗邻。
不然我还得找棵树爬上去。
地方换了,手里的茶也换成酒。
喝吧,一樽还酹明月。
咽下,奈何明月照沟渠。
“江上秋,出来陪我喝一杯怎样?”我看着对面虚无勾檐,低声自语。
倒一杯酒,洒向左相府的方向,再倒一杯,自己喝了。
幼稚,真幼稚。丢人,真丢人。
可是这么做,又莫名心里爽快。
我的确是在盼他出来,可一面并不相信他真会出来,甚至想着,他最好不要出来。
就算再见面,又能怎样?
他喜欢我么?自然是喜欢的。
只是没那么喜欢罢了。出来了,不过是再确认一次。
我也不是没努力过。以为虽不能聚首,好不容易接受天各一方的思念,他就来大变活人。
以为虽不能两情相悦,勉强安之若素地共处,他又要嫁作他人夫。
玩我呢是吧?搞系统升级是吧?
来,给何其轩镶嵌一级虐宋松石,韧性+20,法术穿透+20。
都说人生三大傻,借酒浇愁叫人哗。
但是我为什么不能借酒浇愁?自穿来这世,就没爽快过几日。是谁说的?如履薄冰。
做人那么累,喜欢人那么累,被人喜欢也那么累。
大口喝着酒,冰凉的液体入腹浇出一片火热,胸前衣襟早已半湿。
小叶子你这会又在哪里喝酒?今年生意好么?你还有一笔赏金没领,几时来拿了去?
说实话,我有些想你了,真的想。其实跑江湖挺辛苦的,不如也跟我回府里去,这样大半夜的,我就不用跑到别人屋檐上,一个人喝闷酒。
跟你在一起,真金白银,明码标价,最轻松了。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像其他人对我好,总要掂量掂量。或者莫名就没了。
夜半梁上风大,酒渐凉,两腋嗖嗖的。
喝是喝了不少,人其实还清醒。不过有点醉意,也是求仁得仁。
所以看到那个穿着月白长衫的人,真的立在对面,也并没有吃惊欢喜,连眼角都不曾去揉。
直到他起身一纵,站到面前,皱着眉头看我。
“何其轩,没想到你这么傻。”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孩子,生活会教育你的。
我嘿嘿笑着,不想理他,背过身,继续喝酒。
这人阴魂不散,又绕到我面前。站得更近。
走开,别挡着我看月亮。
伸手推人,却被他握住。
“手这么凉?”他似乎有些恼,还有些无奈。
“怕冷就放手。”我不耐烦地抽手。
他并不坚持,真就放了手。
我看着自己的手心,发了一会呆。继而肩上一沉,有个东西罩在身上,带着熟悉又陌生的温度。低头一看,是他的外袍。
“更深露重,回去吧。”他语气淡淡,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我哼了一声,将衣裳裹紧些。不穿白不穿不是。
捧起酒壶又喝。
“深夜不归,不怕家里夫郎惦记?”他又加一句,声音变得刺耳。
“关你P事。”我索性仰面躺倒,支棱的瓦硌着背,有点疼。
“不关我事?”他冷笑着,突然一把将我拎起,“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喝酒,不是来找我诉衷肠的么?”
“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看月亮。”我努力保持镇定。他这个姿势,几乎是抱着我。
“看月亮?月亮在哪儿呢?”他两个手一收,好吧,现在真是抱着我了。
“浮云遮望眼。”我眯起眼睛打量他。
近视的人都知道,看不清楚什么的时候,把眼睛合上点,就会好一些。
“嗯?”他的手越收越紧。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大半夜哪儿来的诗情?”他眉头互绞。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见他头疼,我没来由地高兴。
江上秋瞪我半响,咬牙道:“何其轩,你真是脑子坏了,听不懂人话?”
我懒懒看他,索性放松身子,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人话我当然听得懂,你的话就不一定了。”
他仰天而笑,抱得我那么紧,连我的身子也跟着轻颤。
“真有意思,你在这梁上等我半日,就为了跟我斗嘴?”
我嘻嘻笑而不答。
“你傻不傻啊何其轩。”
“你怎么这么傻?”
“傻得没边儿了。”
他声音越压越低,脸却越凑越近,说到最后一句,几乎已经贴住我的面。
我不客气地一把拽下,亲了一口。“不要嫁给她。”
“啊?”他呆了一下,挑眉。
“不要嫁给赵无极。”
“为什么?”他重又抬起头。
“她不喜欢你,她喜欢何其正。”我很认真地说。
“没事,喜欢了一个,不妨碍喜欢第二个。”
“不行,你不能嫁她。”我耐心地解释,“九箱还珠是吧,当初她以为我是何其正的时候就送过,你别当真。”
“我不当真,也不在乎。”“总之你不能嫁她。”
“不嫁她嫁谁?”他满脸讥诮,嘴角翘起。“嫁你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喜欢我——那又怎么样?”他的声音变得飘忽刻薄,“何其轩,赵无极可以娶我当正君,可以助我仕途亨通,你能给我什么?”
“真心,我有真心。”我真是傻了,这是什么狗屁台词?
条件反射吧,都是劣质电视剧看多了。
“真心?”江上秋失笑,突然将我松开,我脚下踩到瓦尖,一个站立不稳,坐倒在梁上,发出“喀嚓”一声脆响。而他给我披上的衣衫随之滑落。
他冷冷看着我。“你大半夜跑来这里对我说真心,府上两位又该作何感想?”
“感想么?”此时有人自身后将我抄起,抱在怀里。“就是原来我这正君的位置,还真不少人觊觎。”
这声音清沉婉转,冷淡中带点不屑。我回过头,愕然看着谢清流。
“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目家。”他冲我莞尔一笑,那样子当真迷人得紧。
我立时昏了脑袋。“清流,你帮我劝劝他。”
“劝什么?”他还是笑,眼里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劝他不要嫁给赵无极。”
“啪”的一声,面上一痛,却是他给了我一个毫不含糊的巴掌。
“何其轩,你醒醒吧!”
“你做什么?”江上秋抢上一步,怒道,“干嘛打她?”
谢清流鼻尖冷哼,一把将我抱起。“我夫妇打情骂俏,江少爷也要管么?”
低头用嘴唇轻蹭我面上红肿,轻声道:“打疼了么?”
那声音仿佛小虫子软软钻进心里。我不由自主点点头。“疼。”两个手挂上他脖颈。
他长目流转,柔声笑道:“疼就长点记性。”
言毕也不再理会另一个,起身一跃,下了高梁,就往右相府里走去。
我忍不住目头望去,那人还站在飞檐上。浅色衣衫猎猎。
他并没有追来。
我越走越远,他就越变越小。
“回去,我还有话要问他——”我急得推谢清流。
“问什么?”这一个脚下不停,只是冷笑,继而淡淡道,“何其轩,你真不明白假不明白?他嫁赵无极,根本不是为了气你,而是另有所图。”
我真的不明白么?皱紧眉头,或许不是真不明白。
但人们总是只记得他们想听的话,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推断。
从前我就知道,我与他并非没有机会在一起,只是他每次的选择都不是我。
“我的确是傻,这么傻,你怎么也不嫌弃?你这般品貌,干嘛非要做我的正君,你也是别有目的的对么?”明知道伤害我的是他陈诉的事实,不是他,我却仍肆无忌惮地说这样的话。
“他突然停步,看着我,嘴边露出微笑。“对,我的确别有目的。”将我往他怀里靠靠,柔声道:“你这傻样其实也不错。”
“清流,”我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他身上总有股淡淡药香,若有似无,伴着体温袅袅。“你知道么,我光是想着,这个我喜欢的人,马上会被别人抱在怀里,就心痛得要死。”
我在他怀里,说着想念另一个男人的话,不过是仗着我知道,他喜欢我。
无论是否别有目的。
谢清流僵了一下,半日不语。又继续走。
走了许久,路上些微的颠簸,加上酒意上涌,我昏昏欲睡里,听到他低声道:“我知道。就好像我喜欢的人,明明被我抱在怀里,却想着别人,一样的心痛。”
我浑身一颤,自心底涌出一股暖意,对着他心口位置,哈了一口热气。
这样,是不是就不那么痛了?
两个人贴的那么近,他的肌肉是如何紧绷流畅,我都知道。
隔着衣服咬住他的胸,嘴里含糊道:“清流,是不是快到家了?”
“嗯。”他说话时胸腔微微发震,青音更有磁性。
“我今日想歇在琼华楼,好不好?”
谢清流轻笑一声,极快地在我脖颈啄了一吻。“好。”
脚底腾云驾雾一般,及到相符,番强而入。没一会功夫,我已被放置在他那张软榻上。
他直起身欲行,被我一把拽住衣摆。“不许走!”
他无奈地笑。“我给你泡壶热茶,这样天喝冷酒,别伤了身子。”
我死不放手,只是巴巴地看着他。“其实——口水也是热的。”
谢清流闻言一笑,猛然俯低身子,一下封住我的嘴。瞬间温热充盈,那灵巧的舌在我齿间轻扫曼舞,搅得人意乱神迷。却在我一心想要汲取更多的时候,松开了桎梏。
我拽着他衣领,愤愤喘息道:“不要停!”
他笑出了声。“松手!”
“不行 ”我皱起眉头,“你是我正君,让我占便宜,天经地义,你不许走!”
“我不走,”他叹口气,“何其轩,我只是想脱衣裳。”
我眼睛一亮。“我帮你脱!”扯着他的外袍就往两边用力。
他又好气又好笑,拂掉我一个手。“行了,脱你自己的!”
我很是不爽,整个人缠到他身上,连两个脚都盘了上去。
“不行,我的要你帮着脱。”
谢清流无语,被我贴着的胸口悠然起伏,眼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最怕他这样直勾勾地看人,能把人魂都看出来。身子一软,嘴挨到他脖子摩挲。
“清流,我每次想起跟你洞房那一晚,都很生气。”
“作什么生气?”他微微扬起头,小喉结一上一下地跳着。
这个男人要死了,怎么可以连这里都长得这么诱人。
“生气我什么都不记得,日后连个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他忍不住笑,抱着我躺上床去。“不要紧,今日一定让你记得清楚。”
他把头埋在我肩窝处,轻轻吹了口气。好似一股孽火伴着滚油,兜头浇下。
“日后也不用回味,想我了,直接来要就是。”他低声说着情话,手底轻巧,只几下,灵便的指尖已揭开了数层衣裳,触到我最内里的肌肤。
“嗯——呜呜——”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古怪的呻吟。
这声音并不陌生,以前我养过一只小狗,每次他饿了或者想我摸摸他的时候,就会这样叫。
在谢清流眼里,我也是一只渴望被爱的宠物把。
哪怕我跟他亲热的时候想着别人,他也不会在意吧。
自然不会在意。我从不曾奢求谢清流,会像江晋久那般喜欢我。
他只是好玩,好奇又好胜罢了。
“清流,”虽然是这么想,在隔着薄薄亵衣的交缠喘息里,我还是问了他一句,“跟你欢爱的时候想着别人,你会在意么?”
他身子绷住了,豁然抬头,一根手指,轻轻掠过我的胸前,又沿心口直下。仿似最锐利高明的手术刀,在你觉得痛之前,已将人开膛破肚。
及后留恋至小腹,一圈一圈地打转,时轻时重,带出我身上阵阵战栗。
他脸上似笑非笑,一边眉毛高高挑起,那么骄傲地说:“跟我亲热过的,又怎么可能会想别人?”
“何其轩,你总会后悔,不早来试试。”
吞噬了我仅存的理智。是的,我一早已经后悔。我一直知道你很好,但真的尝到了,才知道可以那么好。
清流若春水,安肯为君妍。
我躲着你,不过是因为怕沉溺。没把握的事,谁都不想做。
三日后,赵无极与江上秋大婚。
整个京城,一时喜乐盈耳,红绸满目,处处是不堪的热闹。
我最后并没去赴宴,只叫人备了重礼送去。
该发的傻发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何必非要跑去现场受活罪。
不过他们的喜酒我还是要吃的,只是一个人到那里吃。
我坐着李三的车,又去到那个巷口的牛肉面摊子。
临近年关,天冷夜浅沉,吃面的人寥寥,桌子几乎都空着。
老板看我一眼,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问:“公子吃什么?”
“下两碗面。”
他依言照做。看那白气蒸腾,我深吸了口带着浓浓牛肉香的气,在同一张桌前坐下。
一会的功夫,两碗面就端上来了。
赭色清亮的汤底,雪白面条,碧绿葱花,暗赤牛肉。
光看就觉得温暖。充满人间气息。
拿了两双筷子,一双自用,一双摆在另一个面碗上。
幔幔吃了起来。
面条筋斗,牛肉酥软。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才吃了几口,有人在我身边坐下了,很随意地拿起另一双筷子,端着那碗面吃了起来。
我别过脑袋。
这人装束普通,穿的青布棉袍,头发扎得紧密。长得也很普通,眉目清淡,面容专注地捧着面碗。吃得很香很快,却丝毫不觉狼狈,反有种特别的优雅。
老板揭开锅,又一阵白气弥漫,蒸花了我的视线。
我停了筷子,笑着问道:“小四,这么久没见,你去了哪里?”
第四十三章
“公子可要记得,今晚开正,要净身,沐浴香汤一早备好了。”
“知道了。”
“还有,净了身之后,不得触碰污浊之物。”
“知道了。”
“再有,净身之后,不得留宿。”
“留宿?什么留宿?”
“就是,就是不要宿在姑爷处。”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宿在姑爷处?”
“公子真是……”琉璃白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苦笑。“姑奶奶,规矩那么多,你直接点。”
她叉腰竖眉。“笨蛋公子,就是说你开正前不得行房!”
“……知道了。”
今日是除夕。府里上下一早忙得四脚朝天。
张灯结彩勿需说,最要紧的倒不是年夜饭,而是过年的仪式。
有仪式,自然要有对应的服装行止。
自晨起到现在,琉璃就一直在耳边聒噪个不停,搞得我一个头足有两个大。
“公子,一会你打炮的时候,记得站远些——”
我脚下一个趔趄。“等等,打炮?什么打炮?”
“每年开正完了换岁,不都是你去放第一个爆竹,算打开年炮么!”琉璃瞪圆了小杏眼,有些疑惑地看我。“还道这两日你好些了,怎么又开始犯迷糊。”
原来是放爆竹。我吁出一口气。“是是是。姑娘教训的是。”
“我知道你顶怕这个,但谁叫你是公子呢!可别跟去年似的,手一抖,就把那爆竹扔何求身上了!”
我差点又是一趔趄。何求!太惨了,怪不得每次看我都含冤带恨的,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
何其轩也是,这么大人,居然怕爆竹。
“一会开正的时候,记得站在大人的右手边,还有拜祭祖宗的时候别说话——”琉璃仍滔滔不绝地念叨。
我捧着脑袋呻吟。“琉璃小姑奶奶,你就没点别的忙乎了?”
“怎么没忙活,这不是公子的事最要紧么。”琉璃噘嘴。
我起手推她。“走走,你赶紧忙你的去。小四呢,小四去哪儿了,叫他来伺候不得了。”
琉璃停了话,悻悻瞟我一眼,忍了一会,说道:“公子,我算看出来了,自打你前两日带了这个小厮回来,就开始嫌弃我了。”
我笑着掐她气鼓鼓的脸。“怎么,你这算吃醋么?”
“哼,我犯得上么?”琉璃扭着脖子躲开,“何求一大早就把他叫走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儿呢。”顿了顿又问道,“公子,你说这人是不是以前那个小四啊?”
我收了手,笑还在脸上。“你说呢?”
琉璃皱起眉头。“要说他是以前那个小四么,模样是不大像了,”一个手敲敲下巴,“要说不是么,举止神气又跟小四一式一样的。还真是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勾起嘴角。“不过一个小厮,名字叫小四,你管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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