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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轩若何-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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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她颤声道,你为什么不认我?
江上秋瞬间了然,心里嘿嘿冷笑,何其轩,这是你送上门来,怨不得我。
你连心上人都能认错,又有什么资格喜欢他?
将这人摁在桂花树下那一刻,他以为那些吻,那些亲抚带来的**快意,不过是源自报复的爽美。彼时江上秋还不能了解,这一回将错就错的人,并不只何其轩一个。
他更不曾料到,一时游戏而作的情话,到最后,竟成为此生最大的夙愿。
若得共赏江山水,何其轩畅。
只是当江上秋明白这一点的时候,终究已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期待的是狗血,可是强迫症患者一写就成了犯罪心理学。我错了,下一章一定是欢乐的麻将生活。
番外【二】
高卧南斋,银盘初吐。
清辉澹澹,滟滟在户。
又一年中秋好时节。
小院里早摆着数张小几,细脖银壶里是戚流光赠的桂花美酒,五彩釉盘里是姬少陌差人定制的京城兰桂坊的玲珑月饼,大口水晶樽里一粒粒青得碧透,紫得晶莹的,是今晨才送到,来自永宝国君沉香的西域名品葡萄玫瑰香。
此外还有各色鲜果小点若干。
公子我一袭便衣,斜躺在院子中间那张小榻上,身下垫的是黄黑相间的豹皮。
身边数个美人环伺。
最左边的,芙蓉清流畔,长眸酽如波,葱白玉指三两下剥去葡萄外皮,送到我嘴边咽下。
琼浆满嘴,唇齿留芳。
我冲他温柔笑笑:“清流,别顾着给我剥,你自己也吃。”
他闻言“嗯”一声,回手就将多余的汁液自己舔了,那丁香小舌灵动若斯,看得人魂也要出窍。
“公子放松些。”搁在我肩上的手停了下来,这一位站在我身后的,素衣青衫,面容平淡,然眼仁乌黑,好似诱人陷落的深井。
他轻捶慢揉,修长手指在我颈间头皮游走,时而流连背脊,带来阵阵酥麻酸胀,让人欲罢不能。我一面忍不住难耐舒服的呻吟,一面假惺惺地握住他一个手道:“小四,摁了半日了,你也歇会儿,吃点酒和葡萄。”
“不累。”他摇摇头,手移到我左肩某处,唇边是极浅又极温柔的笑,“公子这里比较生硬,揉散了日后才不会疼。”
我满意地点点头,顺势舒展□子。脚一动,右首榻尾坐着的美人怒了。
“何其轩你踢到我了。”
溶溶月色下,轻嗔薄怒,俊俏得动人心魄。嘴唇虽是噘着老高,手下的折扇还是动个不停,为我赶着那些个飞虫细蚊。
“晋久啊,手酸不酸,蚊子要咬就由它咬,反正我皮厚。”
“你少自作多情,谁替你扇了。”这人嘴里死硬,扇底香风却只往我处飘送。
千里共如何,微风吹兰杜。
我笑笑,也不戳穿他,转头看向院子空地上迎月舞刀的少年。
青光磊落,朔风飞扬。
朗朗眉,澄澄目,势若流星,挥洒自如。
一曲看罢,心旷神怡。
不由鼓掌大声叫好。“小叶子,你的刀法是益发进步了,都可以上街卖艺了!”
他收了刀,嘴抽搐道:“你可真会夸人。”行到几旁,拿了个齐来进贡的雪梨,三两下替我削了皮,递到嘴边。“何其轩,最近我做了几笔大生意,银子都交给何求了。”
我一口咬下那梨,立时汁水四溢,眉花眼笑,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行啊小叶子,还知道为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同志们都学着些!”
那几个彼此看看,笑而不答。我心情大好,吩咐道:“行了,开桌上麻!”
众美人自觉落座,小四仍是帮我捶肩,谢清流坐了我上首,叶归人是我对家。
第一把开牌居然就是清一色大四喜,正高兴呢,谢清流微微一笑,送我个东风。
“杠!”我气灌丹田。
轮到下家江晋久出牌,瞟一眼谢清流,哼一声,放出一阵南风。
“再杠!”我气冲云霄。
下张牌被叶归人碰去,然后他嘻嘻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放出一阵西风。
“又杠!”我气吞山河。
然后自摸一张,因为太激动牌没抓稳掉了,小四弯腰捡起。
“公子,北风。”
完了,这牌还用打么,大地在我脚下,众神都来参拜。
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把牌一推。“算了,今儿这一局,姐姐请你们,咱不收银子。”
四位美人听了,都是一脸崇敬。
“我家轩轩真是出息了。”
那是那是,纵观四国天下,只怕再没一个人,能有我这等福气。远的不说,就是咱凤起女帝,身边不是吴钩那种不解风情的木头,就是景千容那样的娘娘腔。谁能像我这般,左边绝色神医,右边才子佳郎,第一高手在腰间,赏金猎人伴身前。
越想越是得意,不由叉腰仰天狂笑。
啊哈哈哈哈~
“公子,公子!”
笑得正欢,听到有人叫我。
皱眉回头看去,扯我胳膊的是琉璃,此时一脸的不以为然,眼底是可疑的鄙夷。
“公子,你独个在这里傻笑什么?”
“嗯?”什么独个,什么傻笑?
琉璃看看院子中间。“东西都摆齐整了么,仔细回头姑爷们又抱怨!”
仿佛兜头一盆凉水。
我呆得片刻,不耐道:“差不多就得了,可不能惯得太厉害,这些家伙越惯越多妖蛾子!”
琉璃撇撇嘴。“公子莫嘴硬,只别说我没提醒你就好。”转身飘然而去。
我看着她一摇三摆的彪悍小身影,比划下小拳头。
不过一个白日梦,也不让人做舒坦了。
抬首望天,明月芊芊。
亮得这般团圆,还真给面子。
立在场上,大吼一声:“美人们快出来陪公子看月亮~”
第一个出场的是谢清流。我谄笑着迎上。
“唉呦,就一张榻啊。”他扫一眼周围。我赶紧拉着他在榻上坐下,“就一张也是你坐。”
一面又帮他除了鞋,将腿搁直其上,两手轻轻捶着。“今儿在丹室立了一天,腿酸不酸?”
他伸展下两个修长胳膊,懒懒道:“也还罢了。”斜眼看看身下,“这垫的什么?这么硌?”
我立马把那张豹皮抻平了。“这个硌么,要不叫琉璃换床羊毛毯子给你?”
谢清流还没说什么,身后有人冷冰冰道:“何其轩,你拿我的豹皮,感情是派这用场?”
我吓得一激灵,回头陪笑:“晋久,你来啦?”
谢清流两眼在我与小江身上扫来扫去。“不用换了,这皮子薄是薄一点,也凑合用了。”
江晋久冷笑道:“谢医正这么讲究的人,如何能将就呢?”伸手就去拽那豹皮。
我看着谢清流笑容不变,眼神却有些不对了,赶紧拖了小江的手。“晋久,你看一天书,累坏了吧?”胳膊撞一下小谢,“美人儿,你是我家正君,气量大些,往那边挪挪。”
谢清流半笑不笑地瞟我一眼。“我心胸一贯狭窄。”
我诧异道:“谁说的,你要不是心胸宽广,也不能就回来陪我。”
他抓起我一个手,贴在胸口,凑近了道:“轩轩,我说的真话,我这里,只能装你一个罢了,宽广不了。”
我愣了一下,笑道:“你要玩就玩,不过,先挪个位置给小江吧?”
他不说话了,身子一侧,倒真挪了个位置出来,我把小江往那一戳。
“来,你坐这里。”见他小脸已然临近雪崩,取过几上的扇子,在他周围轻摇。
“你干嘛?我又不热!”
“哦,我这不是怕蚊子垂涎你吹弹得破的好皮子么。”我恬着脸只是笑。
谢清流噗哧一声,忍不住跟着笑了,江晋久立时红了脸,秀眉倒竖。“你能不能少贫两句?”一把夺过我手中折扇,“别老跟这站着,看得人心烦。”
我有些委屈,悻悻走到一边,拿了几粒葡萄剥起来。
那边谢清流笑得眼角弯起老翘,一面冲我招手。“轩轩过来,他不要你伺候,我要。”
“你喂我吃葡萄吧。”
怪不得大师有云,梦境就是现实的镜像,梦境如何,现实就正好相反。
我暗自庆幸方才梦里不曾虐待他们几个,乖乖把剥好的葡萄塞进他嘴里。
愿狐狸大仙速速显灵,让这葡萄即刻变酸。
谢清流满意地吃着,两个眼春意盎然,突然冲我勾勾手指。
我疑惑地俯身过去,就被这人亲住了唇。
厮磨好一会儿,分开。我涨红了脸,无视身后江晋久两道雪亮目光,行到一边,噼里啪啦吐出一堆葡萄籽。妈的,回头我要告诉君沉香,以后不得再送有籽的葡萄!
“何其轩,今朝备了什么好酒?”
叶归人腰里拖着刀,施施然行来。
“桂花醇。”我把酒壶递过去,“是丹桂酿的,不是金桂,你尝尝。”
他仰脖喝了一口,修眉微蹙。“甜得过了。”扫一眼几案,“有什么清爽的吃口?”
我又想起之前梦境,故意挑了个齐来贡梨给他。“想清爽就吃梨吧,那葡萄可比酒还甜。”
他摇头。“大中秋的吃什么梨,多不吉利。”
我吹下口哨。“看不出来潇洒的小叶子这么封建。没事,我不忌讳,你给我削下皮。”
叶归人微一愣怔。“削皮?”
“是啊,”我嘴巴冲他腰际一努。“这不是有刀么?”
叶归人直勾勾看着我。“你确定,叫我用这刀给你削皮?”
我不耐道:“怎么?你不愿意?”
他笑了。“哪儿啊。”也不再罗嗦,倒转刀把,蹭蹭几下,将那梨削得个干净利落。
我接过梨,大口咬下。“谢谢!”
自古美梦留人醉,幸福要自己争取,别的肖想不了,小相公给削个水果什么的,总不难吧。
叶归人温柔地看着我。“如何,梨好吃么?”
我鼓着腮帮。“好吃啊。”
叶归人眉头一挑。“何其轩,”
我又咬一口。“怎么?”
叶归人问道:“你嗓子痒不痒?”
我跟着挑眉。“诶?吃梨嗓子怎么会痒?”心中开始有些不祥。
叶归人举起刀。“我来这之前,才用这刀刮了胡子。”吹吹刀锋,“也没来得及擦——”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跑开找地方吐去了。
吐完自怀里掏出帕子想擦,结果拿到嘴边才发现是一方浅绿香笺,其上一行清秀小楷:
天涯思君不可忘,碧海青天夜夜心。
不由呆了片刻。这是早上永宝国送葡萄来的使者亲手转交予我的。
沉香,这么多日子了,你还是记得我么?
这一生,对我最温柔的人,怕就是你了。看我家里这一群,一个个不是笑面虎,就是中山狼。呜呜呜呜呜,改天被逼急了,我就上你那儿去躲清净。
“看什么呢?”正在伤春悲秋,身后突然响起这个声音,立时吓跑了我满腔自怨自艾。
君沉香隔三岔五往我这里运东西,那四个已经很大意见,要是这东西再给他们看到,我当真怎么死也不知道。赶紧把那信往怀里一塞,打个哈哈,“没什么,就是方才何求给的账单。”
说完笑着拖住这个人胳膊。“小四,你找我作甚,是想我了么?”
他回我淡淡一笑,手指刮了下我的鼻子。“等你开牌呢。”
我的笑僵了。“不用吧,何必等我,我技术那么差。”
小四微笑摇头。“多练练就好了,熟能生巧么,没你这牌还怎么打?”
我被他反拖着去了牌桌,一面肚里暗骂:我去你们这群白眼狼!把姐姐赶下牌桌也罢了,还非得我端茶送水,敲背捶腿。还多练练就好了?鬼练啊,练好了还不更用力使唤我!
腹诽归腹诽,服务还是一丝不苟。
“何其轩,说了多少次了,泡大红袍的水不能太烫,不然茶香茶色全毁了!”江晋久皱着眉头把白玉盏递回给我,“去,重新沏一杯来。”
“遮!”江佛爷。我这边正拿着热水倒呢,那头谢清流又喊:“轩轩啊,我还要葡萄吃,记得去皮完了还要去籽哦!”
“是是是。”谢祖宗。我凉上茶,赶紧又去剥葡萄。
“何其轩,给我拿点旁的酒来吧,身子没劲。”叶归人两脚盘坐在椅子上,用刀背敲敲桌面。
“好——”叶大爷。我叹口气,小跑着取了瓶梨花白给他。他冲我笑笑,“乖。”
没出息地就有些心跳,何其轩啊,警惕糖衣炮弹!
立刻转开脸,却见正对的那人面色寂寂,不由浑身一凛。
“小四,你怎么了?”
“没甚,就是昨日落枕了。”他淡淡说着。
我关切地凑过去,两手放到他肩头揉了两下。“我给你摁摁?”
他微笑点头,用不了一柱香时间,我胳膊就有些滞了。有心想停了服务,可人家半点表示都没有,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人开始东摇西摆。
“公子,”小四转过头,柔声问道:“摁了这么久,可是胳膊乏了?”
正想就坡下驴,他突然自怀里掏出一方纸笺。
我好奇地看去,怎么有些眼熟。
小四此时念道:“天涯思君不可忘——”
我去!这一吓我立马又精神抖擞,一把夺过那纸,随手团了,扔得老远。
双手齐齐用力巴结。“四爷,这样您还舒服么?”
他嗯一声。“舒服自然舒服,就是心疼你受累啊。”
“我不累,”我大摇其头,“这么摁两下,哪里就能累到了!笑话!”
小四:“哦,如此就劳烦公子了。”
我愈加卖力,抽空擦擦额头的汗,抬眼正对上谢清流似笑非笑的眼神。
施主,你就别再落井下石了,阿弥陀佛。
半个时辰后,我的胳膊基本离抽筋只一线之隔,看他们碰来杠去的高兴,咽了口唾沫,试探地问道:“小四,可觉得好些?”
他好似突然醒觉一般,眼里是深深的歉疚,抓住我一个手道:“抱歉,公子辛苦了。”
我勉强笑笑。“无妨,只要你舒服就好。”
他深深看着我道:“可不是,若非你这般照顾,说不定从此做下这落枕的毛病,那不是碧海青天夜夜心么?”
我张着嘴,干笑了两声。“还是多摁一会儿吧,总得治彻底了不是。”
小四莞尔。“公子真会疼人。”
我没回答。心想你也挺能疼人的,我这胳膊快废了。
就在此时,琉璃手里扬着个东西走过来。“公子,你看我在那边捡到什么!”
我一见那物,恨不能一口鲜血喷到她脸上,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手欠。
起手夺了塞进嘴里。“什么,哪儿有什么?”
小四挑着眉,淡淡道:“哦,那不是账单么?”
我嘴里艰难地咀嚼,索性不予回答。
此时江晋久冷笑一声道:“是账单没错,只欠的是风流债!”
我听到这句,忍了一晚上的气就炸了,“噗”一口将那笺吐出来。“好么,原来你们都晓得了,那我又何苦百般隐瞒,还不是为了怕你们伤心么?”
“这信是沉香写给我的,我承认,但这算错么?有魅力能怪我么?我自问我跟他清清白白,没招没惹,但是你们要再欺负我,我明日就打包去永宝国!”
江晋久鼻尖出气:“好么,可是说出真心话了,慢走不送。”说完喝一声,“等等,我碰!”
谢清流头也不抬,只盯着牌面:“轩轩,你要去多久?”
小四倒看了我一眼。“公子,此去永宝流寇不少,路上注意安全。”继而把牌一推。“糊了。”
众人嘘声四起。“大奸人啊!”
我站在萧索秋风里,充分体会到了被忽视的怨。
叹口气,算了,我还是洗洗睡了吧。
才转身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
回头看着那目光炯炯之人,突然想起一事。“小叶子,你最近生意如何?”
叶归人笑:“巧了,我也正要跟你商量这个呢。”
想到有钱拿,我精神一振。“得了钱也留些自己用,不要都交给何求那小气鬼。”
叶归人揽住我。“是了,何求的确小气,不过问她支半年月银,死活不肯,你帮我去说说?”
我身子僵在他怀里。“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这我帮不了你,借钱倒是可以。”
“你们好好吃饼赏月,我自己转转。”
我说完这句,拎了瓶桂花醇,径自走到府里后院。
那里有小小一个荷塘,伴着几株桂花。
我倚在树干,临水喟叹。
这些日子,我算是明白了,什么东西,都不是多多益善。
喜欢的,也不必非要带回家。
这美人啊,娶一个,是良人。娶两个,是烦人。
娶三个,是磨人。娶四个,是非人。
你看我表面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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