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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修成日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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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损啊。太损阴德了!
“在想什么呢,小九儿?”南霁云就跟游魂一样突然出现在她身后,龙曦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茶杯给惊摔到地上。
摔是没摔到地上,不过她的手却被溅出来的水烫了一下,赶紧把茶杯放在了石桌上。
“你真的很变态。”她口无遮挡的直接说道。
管他的,她的死性子很难改的。
“我把这话当成赞美。”他捧过她被滚烫差水烫得有些发红的手指,纤细美丽而且青涩的皮肤上突兀了一块红,真是……不漂亮。
莹玉般润泽的小瓶从他袖中取出来,倒了一些清凉的水在她烫红处,一阵沁心的冰凉,缓解了汤红的烧辣感。
他细细地用大拇指指腹抚过,一圈一圈,一点一点,有力又不失温柔地将药效揉进她的肌肤里。
“好啦。”她抽回手,藏在身后。
受不了,被他这么温柔的揉捏着肌肤,想着他方才专注的表情,龙曦就浑身不自在。对,还寒毛直立。
“你找我有事吗?”她随口诌了一句话来,就怕没有话说。
“有事想找我的人是你吧?”他笑着,将龙曦抱起来,放在软椅上,顺手取了她系着发的玉簪。,长长的青丝披散而下,铺满了肩上,半抬着的小脸被他一手握着。
“我……”她垂下眼睛,轻轻微张了好看的嫩唇,“我……”
“我什么?”他侧身也在软椅边上坐下。
顿了顿,她好半晌才鼓起勇气说:“我不用和你做那档子事吧?”
“你觉得呢?”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烦死了。”她撒脾气地哀号。
早知道是这样,当时为什么要救她的命?拜托,她怎么可能和他……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他英俊的脸,以一条金丝头带将及腰的黑色长发束垂左肩的他,现在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四年了,她在长大,龙煌也在长大,身边的人也在长大,而似乎唯一没有改变的人,只有他……
“你为什么都没有变老?”还和以前一模一样,是因为采阴补阳吗?
“答案你很清楚的不是。”他的手指在她秀气的眉心一点,意味深长,她都知道了,那还需要点破吗?“我这两百年来,练过的药人已经可以堆满半个山谷,可小九儿,你是唯一和我一样,十成十,全身上下都是毒的人。”
话句话说,她也是他的危险。
致命的危险。
采阴补阳,采阳补阴。他们两个人是互相啃噬对方生命的人,可是,他不会让她晓得,她也可以反噬他。
虽然烦死了,但她妥协了:“好,我和你做!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
“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所以你和我的时间里不准碰别的女人,所有的人都可以遣散掉!可以吗?”
“其实我不需要答应你。”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不过你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像我提条件的人,我答应你。”
“第二,我要回皇宫!”她的目光变的坚定无比,“既然我和你做了,那么我不用再泡毒血,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对不对?”
“呵呵,小九儿,你以为只和我做一次就完事了吗?”他起身,抱起龙曦,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梳着他的滑柔的长发,“可不是一次,要到你死。”
“行,我到死之前都和你做!但是我必须回皇宫!无论如何我都要回皇宫!”她要报复,她不能再等待了。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
“小九儿,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我要你留下,你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这山谷。”他轻轻摇晃抱着她。
“只要你同意我会皇宫,我会做的比你之前的那些人都好!我对我娘的头颅发誓!”她认真无比地举手发誓;“我龙曦发誓,这辈子,这条命,这个身体都是主人的。只要主人要龙曦做的,龙曦死也会达成目的。若违此誓,龙曦和娘甘坠阿鼻地狱,永受烈焰焚身之苦!”
南霁云一笑
“当着吗?”他的双手饶上她的脖子,附耳在她耳边轻问。
“当真。”她认真无比。
“如果违反了此誓,小九儿,你不用坠入阿鼻地狱,你活着我也能让你感受到烈焰焚身之苦。”
“龙曦既发此事,就绝不会违背。”她信誓旦旦。
而十二年后,南霁云抱着龙曦,他能采阴补阳,龙曦也能采阳补阴,她能够将他的真元全部都一并的吞噬掉。
他只给过她一次,那一次还是压抑着的。而现在……
他望着一旁的龙殇,没有保留全部地都给了龙曦。他二百多年来,有过无数的女人,而唯一让他心甘情愿将自己的种子洒她身体里的人只有龙曦。
可是她已经忘记了当初的誓言。
在龙曦的心里,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当她不需要他的时候,她一脚踢开了他,而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看到了龙曦看他时留恋的眼神。
而从来没有在她看他时看到过……
正文 畸念
最重要的人和事,并不是龙曦自己。
最重要的人和事,只是他南霁云自己。
沉重而疲乏的眼睫轻轻地颤动,似乎她要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南霁云快速地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继续陷入了昏睡。
狭长的眸子转看龙殇脸上的沉痛。软香温玉在手的他,绝不可能将这个女人给龙殇。
“对你来说,她只是你的工具。”龙殇的视线落在她的依着他的后脑勺上,心疼不已,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他?
没有为什么……因为他是也是凶手之一。旁观者比行凶者更加可恨,他是可恨的旁观者。
“对我来说,她是我的支柱。”
龙殇的话让南霁云眯起眼睛。
“凶手也有权利说这话吗?”他扬着冷笑。
“身份无法改变,我能为她做的就是将她想要的拱手送上。”他占着太子的位置,就是等着她,从来不相信她真的会死,于是他等着她,等她回来,等她来取走自己的性命。
“就凭你?你以为你占了太子之位就可以百事无忧了吗?她要的,你给不了,也给不起。你的给予,只会将她推进更深的罪孽。你继承太子位十二年了,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有了地位,献媚之人,居心叵测之人,诡计之人,设陷之人……多不胜数。
枉死在皇宫中的冤魂,其罪孽,其怨怼,无人能及。
“她……”龙殇摇摇头,凝下眼,似乎对南霁云的话感到可笑,“你不了解曦儿,她想要的,无论谁,神佛鬼怪魔……比任何人都固执,比任何人都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如果说皇宫是个大染缸,人人见风使舵,勾心斗角,无所不用其及。惟有她才是仅存的一丝人性,她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信念,不会为任何人,为任何事妥协……这样的她,南霁云,你觉得可以拦她吗?”
两人的目光对峙,同样的幽深黑暗,同样的冷傲孤狂。
龙殇自问自答:“没有人能拦的住她。无论你,还是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拦的住她。”
一直以为皇宫中的人都恨不得你死我活,自己的对手就要铲除,而珑髓和百战,被贬的三弟,还有其他的人,她从来都不会用死来取的胜利,她让人活着,然后开始全新的生活,离开的这个地狱。
死很容易,一刀下去便见不到明日。
而活着很难。
谁也没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由自己掌握,她从来都是如此行事。
不能拦她,拦住她的去路,她就会是虚空的壳子,失了灵魂的傀儡。不能看她如此,只好自己从旁协助。
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是吗?你做不到的事并非代表我做不到……”霸气与桀骜暴露无疑,一手扮过她的下颚,细致的额上排满了细汗,美丽的容颜上有着满足,如果她的眼眸能够睁开,应该会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被染上了情|欲的猫眼。
折断她的翅膀,要她再也不能飞翔。
毁灭她的心志,让她再也不能思考。
专注地凝看她的睡颜,要不要这样做呢?小九儿,要不要这样做呢?让你不能动,不能想,不能说话,什么都不能做,其实也不错,对吧?
“不管你做什么都没有用。”龙殇叹气,“谁都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她是孤傲于天的苍鹰,翱翔在天空中,风雨雷电,对她来说早已无惧。
“她是我的女人,龙殇,我只要你记住这点,不要再打她的主意。至于她的事,我会接手。”
“也就说,我们会是敌人。”龙殇起身,笑道,温和如春风。
“呵呵,一个兄长对自己的妹妹有歧念,这天朝的皇宫还真有趣。”他抬头,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望着龙殇
“歧念……是歧念。是罪……”刨开自己的内心,龙殇发放副从迷雾中回过神来,他伪装自己对她是兄妹,他伪装自己是在还债,他伪装自己的邪恶内心。
在漓山的树林,脱光了她的衣服,看着她美丽的身躯,以为冰冷的没有人性的火焰轰然烧起。他不是没有女人,他有太子妃,他还有其他的女人,但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美丽动人的身子,让他舍不得移开眼睛,膜拜地看着她的娇躯,美丽想让自己进入她的温暖,让她是他一个人的女人。
隐藏在内心的欲|望,被压抑到最深处的黑暗,突然暴烈开来:“想和自己的妹妹*****,的确是罪!呵呵,没错,想和自己的妹妹交|媾,是罪。”
他承认。
他要承认,他想要曦儿,想得疯狂。
梦中他和她无数回的交颈缠绵,她在他身上呻吟,诱惑的手臂如同淫|蛇缠着他,让他更深地埋入她身体,一次一次,她主动扭动着自己,想要他,叫着:“殇哥哥,给曦儿……”
“南霁云,你能有多爱曦儿?”他带着诅咒一般的笑容,笑得天崩地裂,“我爱她,爱的——”他脱下外衫,解开衣服,精悍的肌肉下,全是无数抓伤的深痕,他爱她,爱的全身是伤,“全身是伤。”
全是他自己在压抑着对她的渴望时自己挖下的痕迹,用疼痛来让自己的清醒。
而你南霁云,你能爱的全身是伤吗?
南霁云突然发出诡异的怪笑:“你又怎知我对她不是伤痕累累?”
正文 白发
南霁云消失了。
龙曦睁开眼睛,身体的酸痛,以及缠绕着自己独特药味,她不用想也知道南霁云在她身边呆过。
唤来柳儿,她微微埋下头,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他……人呢?”
“主人吗?”
“恩,他……救了我,对不对?”天下如果有谁有本事将快死的人救活,除了南霁云绝对没有第二个人。
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是说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吗?她要死要活,与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那为什么要救她?
“主人回毒王谷了。”柳儿照实说。
“回去了?”失落笼罩了心头,她捂着眼,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救了她,却连一句话也没有,在她醒来之前就离去了?
……没有他在身边,心,空了一个大洞的感觉。
微微地细风从窗棂吹了进来,却好象是从四面八方扑来的寂寞与寒冷,让她昏身一颤。在柳儿的搀扶下,她撑手在床被上,想要起床,才发现手上摸到了几丝异物。
随手撩了起来。
是几根纠缠在一起的白丝。
颤抖着手,不稳中,白丝顺势而落,垂落在蓝色的被褥上,她触目惊心地看着那几缕白发。
白丝,白丝,白发……
那一个乌黑如墨,连光都不会反射的头发……变白了?
披着单薄的外衫,她颓然在床上,无法起来。脑里乱成一片,理不到头绪。她的伤很重,重得她拔了剑以后就陷入了昏迷。如果不是他出手,自己一定见阎王去了。
那么,他会那么做吗?
“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凝下脸,她不喜欢!不喜欢她现在脑海里所想的。她宁愿他没有他来救她。
他应该是高高在上,冷酷,阴毒,他应该视生命为玩物,他应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她,一个被他抛弃的人,为什么要救她?
“主人……”柳儿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小心地看了龙曦一眼,思量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一咬牙,她还是决定说出来,“主人……老了……”
什么!?
龙曦的眼睁得大大的,无法置信自己两耳听到的回答。
他……黑眸如夜,深不可测,邪魅的五官流露出幽幽的寒气,挺拔的欣长身材……他老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头发白了,他的眼浊了,他的背驼了……
她怎么可能想象的出来?
阔步而行的他,蹒跚……
她无法想象得到。
尽管知道他活了两百多年了,用他独特的方法延续自己的寿命,实际上他是一个老头子,但是她却常常忘记,渐渐地把他当成和自己差不了多的男人了。
慌乱地披上白色的单衣,她匆匆踩上绣鞋,伤势依然,她的动作拉扯到伤口,顷刻一阵疼痛,而她却顾不了,急急地追问:“他走了多久?”
“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小姐,你追不上的。”知道她想要去追,柳儿试图打消她的念头劝说道。
急促的呼吸,双眼迷蒙,心在颤抖。
许久之后,龙曦才听到自己沙哑了的低沉声音:“……不追了,就这样了……”
她只是他的药人,要抛弃的时候,随手一扔就可以了……
“咳咳……”依然虚弱地卧在床上,苍白的脸显示着她的病情没有丝毫的好转。
“什么御医!全是蠢材!”看到她依然收到之前外伤的纠缠,龙殇边喂她药,边骂道。
关于堂堂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喂她药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她受了外伤,没有办法好好地谋划些事,再者当心司徒宦会搞出些事来对她不利,于是她就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既然太子爱照顾她,得,这次就让他照顾够。
将龙殇锁在自己身边,给司徒宦一个警告。
莫要以为她龙曦卧病在床就可以为所欲为,她手里还捏着太子呢。
再者,其实她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故意自己点了自己的穴,让自己气血不顺,故意造成脸色苍白的病态。
既然生病了,不如就利用生病来做点事吧?
比如再把东夷扔回给百战?
“小五?”
“已经比前些天好多了。”缓回神来,她敷衍龙殇地说,“不过皇兄你到我府上一住就是数日,不帮父皇处朝政可以吗?”
“朝中事有右相在,大可不必担心。”
“朝权交给外人……父皇又在你娘哪儿。”当她是白痴啊,两姐弟,姐姐是皇后,弟弟是宰相。姐姐用美色迷惑皇,弟弟趁机掌权,再加上个侄子龙殇,这天朝基本就被司徒一家给全纳囊中。
不过说起来,那静妃,现在也是半老徐娘,到底用了什么招儿还能把父皇迷得团团转?不会是春药、媚药、苗疆虫蛊一起下吧?
父皇对不起的是娘,一边当着她的面说念念不忘,一边又在静妃,不,现任皇后处花天酒地。如果说这是爱的话,这种爱未免也太令人不耻了。
“……小五,她也是你娘。”
“哼。”她半眯了眼睛,瞟见龙殇复杂的神色,心中冷哼。
即使静妃现在是皇后,名义上来,的确她算的上她龙曦的娘,可是,不是,她不配。名义上的东西太多了,名义上的五殿下,名义上的太子,名义上的父皇……早已被人忽略,在心空了一洞以后,无论在多名义上的奖励,无论是五王府的赏赐,还是父皇的包容,或者静妃跋扈的视而不见,龙殇眼里的欲言又止……这些都填不满。
正文 挑明她是谁?
太阳火辣,晒得人快成肉干了。
船浆划破平静如镜的水面,画舫轻荡水上,渐渐朝湖中漂去,一路,洒落粼粼的水波,碧水连天,垂柳懒杨,热风阵阵,好在水上比窝在房间里要清凉多了。
蝉名阵阵如耳,只着了白色单衣的龙曦懒懒地躺在软椅上,梨木桌上摆放了一碗冰镇绿豆汤,某人的大手取过,勺了汤匙送到她的嘴边。
“啊~”单音,意思是要她张开嘴巴。
怒色的猫眼一瞪,玫瑰色的小嘴噘起,出口的却是……:“啊屁啊!我有手有脚,我自己喝!”她恨不得一脚把眼前的无赖男给踢飞。
“乖听话,再不喝这绿豆汤就热了。”消暑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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