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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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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远歉疚的望了秦雷一眼,饮了。
秦雷端起最后一杯,朗声道:“第三杯,为了明天的相会!请满饮此杯!”
李光远见秦雷恢复往日的神采飞扬,不由哈哈大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高声道:“真乃酒逢知己也!”掷杯转身上轿。
李光远支起轿帘,向秦雷拱手坚毅道:“微臣回国后定然面见圣上,为您讨个说法。殿下保重,后会有期!”
言毕起轿而去
秦雷走到门前,习惯性的踏上石凳,默默沉思。把守门的金吾骇的心中打鼓,他可听说面前这位‘武疯子’便是在这个地方将一伍同僚殴得卧床不起。
待秦雷回过神来,看到面前卫士满脸惊骇之色,有些愕然,转瞬又明白过来,伸手拍拍可怜卫士的脸蛋,施施然走进府中。
第一卷 【原上草】
第七章 为家族沈洛埋名 论拳脚秦雷进步
送别老朋友,迎来新朋友。李光远前脚走,铁中豪就来了。
又是一个从容优雅的中年男子。身材中等,微微发福,面色红润,保养得很好。那双鹰目居然与秦雷有几分相像,只是更沧桑,目光也更深邃。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上一次秦雷装病时,他来探望过。对这个人,秦雷只知道他是中都在齐商人的领袖,再就是李光远暗示,这人与自己有些亲戚关系。
“小人姓沈,名洛。”这是铁中豪的开场白。
秦雷没有什么反映,他不了解这个名字背后的东西。可铁鹰明白,他失声道:“沈洛?你与咱们殿下舅家什么关系?”
自称沈洛的铁中豪潇洒的一撩衣袍,向秦雷单膝跪下,抱拳道:“小人正是沈家外府执事,瑾妃娘娘的八弟。”
秦雷连忙扶住,瑾妃便是他这世的母亲,母亲的弟弟,不是娘舅是什么。
秦雷扶起沈洛,苦笑道:“舅舅折杀外甥,快快请上坐。”心中还是非常欢喜的。
沈洛没有推辞,坐定后,端详着这个令他从中都来到上京,又要放弃现在生活的‘外甥’。似乎比上次探望时强壮了些,也精神了很多。
秦雷见沈洛似乎陷入某种情绪,也不着急,安静的看着茶盏中袅袅的热气,他能感到眼前的男子似乎刚做出过某种抉择,有些沉重。
比较成功的人自控能力都很强,大商沈洛也不例外。他很快回过神,郑重道:“十六年前,小人受命前来上京暗中保护殿下,家主命我隐姓埋名,不必与您接触,只有在殿下最危难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您面前。请殿下恕罪。”这是在解释十六年不曾照拂的原因。
秦雷不是原本的苦命人儿,对这十六年凄惨历史也就没有感觉,因而诚恳道:“舅舅言重了,长辈深谋远虑,岂是小辈可以妄言的。况且您在此时前来,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听了这番暖人心扉的话语,沈洛眉头稍稍舒展,微笑道:“谢殿下宽慰,我沈家上京城五百忠勇,八百万资财自今日起便交予殿下了。”
饶是两世为人,秦雷也不禁站了起来,失声叫道:“真的?”
沈洛看到一直温文尔雅的表少爷终于露出了少年模样,心中呵呵一笑,点头道:“千真万确,家主有言,只要殿下能脱困,就是我沈家在上京的布置全毁了,也是值得的。”十六年前说过的,沈洛心中加了一句。
形势急转直下,与中都相距万里,请示是来不及了。这时候便是不执行这十六年前的命令,时候也有托词,但是沈洛矛盾之后还是坚决执行了。
即便不知内情,秦雷也知道人生能有几个十六年,看沈洛的模样,想来他离开中都时最多十八九岁,人生最好的一段时间便放在了这里。
秦雷突然恍然大悟道:“那日夜里遇刺,铁鹰说有人相助我们,应该就是舅舅吧。”
沈洛点头道:“不错,只是对手点子太硬,我们折损好些人手,也没救得了殿下。”
秦雷摇头正色道:“舅舅此言差矣,若没有那些兄弟牺牲,外甥定不能拖到刺客撤退。”站起身,整整衣襟,向沈洛躬身施礼道:“舅舅大恩,外甥不敢言谢,唯有他日以孝事您。”
沈洛生受他一礼,心怀大慰。他们虽是舅甥,可秦雷乃皇子之尊,君臣之礼压过了亲伦之礼,而秦雷这样说便是放弃了君臣之礼,从此以后只论亲情。这样的态度无疑令沈洛非常满意。他大笑起身,扶住秦雷问道:“殿下可有定计?”
甥舅两人转到书房中密谋良久,到天擦黑沈洛才满脸惊讶的离开质子府。
送走沈洛,铁鹰心道:“殿下果然不喜留人吃饭,连自己舅舅都要回家赶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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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洛按照计划紧锣密鼓的拜访上京的大小权贵。过一段时间便会来秦雷府上坐坐,商量些什么。果然是钱能通神,守门的金吾对沈洛极为客气,任他随意出入。
秦雷仍然按部就班的锤炼自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天晚饭后,例行打沙包时间。
秦雷按惯例以鞭腿开局,铁鹰反应稍微有些迟缓,没有及时格挡,带着呼啸的鞭腿抽向他的太阳穴,铁鹰后仰已经来不及了,那条气势十足的腿竟然瞬间停在他的耳边,仅隔一分。
秦雷看铁鹰心神不宁,方才虚踢一脚把他惊醒,笑道:“铁大哥可是想起那个园子里的粉头?”
铁鹰已经对这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主子初步免疫了,自动过滤掉殿下调笑的话,粗声问道:“殿下真不打算动用武力?”
秦雷点点头,笑道:“我道铁大哥担心什么,我是打算让齐国礼送我回国的。”
铁鹰也不接话,接着委屈道:“我乃殿下亲卫首领,理应为殿下保驾守卫,您怎么能不要我了呢?”
秦雷嘿嘿一笑,道:“铁大哥的心意小弟明白,可是我想不出第二个可靠的人可以把信送到大散关了,别的人我都信不过。”
铁鹰知道秦雷谨慎无比,即使是沈洛的人,他也不会全盘相信。这样看来,此次任务非他莫属了。铁鹰不甘心道:“那殿下的安全怎么办?”
秦雷伸手一撩额前的头发,哼道:“以为这些天本公子在作秀吗?”
铁鹰点点头,摆个起手式沉声道:“正要请教殿下。”言毕,一个黑虎掏心,右拳从腋下击出。临近分别,铁鹰终于主动进攻一次。
秦雷清声道:“来得好!”扎个马步,一招贵妃照镜,将铁鹰的拳击偏。紧接着侧身近前,右手手肘猛击铁鹰肋部。铁鹰忙将护住内脏的手臂下移,试图格挡这一击。没想到这竟然是虚招,秦雷的小臂猛摆,力量一下转移到拳头,速度陡然加快——实实在在击在铁鹰的鼻子上,顿时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铁鹰难掩心中惊讶:殿下进步太神速了,速度和力量都有了长足的发展,再加上那诡异的进攻套路,一般高手已经拦不住他了。他从衣襟撕下两块布条,使劲堵上流血不止的鼻孔,瓮声道:“殿下既然主意已定,那俺听你的便是。”声音竟有些幽怨。
第一卷 【原上草】
第八章 皇子与大师对弈 秦雷向至善行贿
齐国内务府自秦雷遇刺后派了一营金吾卫驻扎质子府外,同时每半个时辰都会有巡逻的兵士查看秦雷的状况。
秦雷起初的确打算武装越狱,甚至与铁鹰反复推演过几遍,他估计自己只要恢复七成实力,凭借多年的特战经验,逃脱这个破绽百出的牢笼的希望还是蛮大的。
与沈洛一次深谈,打消了秦雷的这个念头:非不能也,实不为也。沈洛明确告诉秦雷,据可靠消息,秦国这次出兵的理由便是迎回质子。倘若他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踪,秦国的计划必然受到影响:质子都逃了,还迎个屁啊。
所以秦国需要他被囚禁着,像被恶魔抓住的公主一样,等待王子去拯救。秦雷虽然没有这样的自觉,却也不能不顾军方的感受,秦国五皇子的身份意味着太多的东西,是秦雷不能抛弃的,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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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次谈话,沈洛告诉秦雷他必须亲自说服一个人,计划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那是个和尚,方头大耳,笑容可掬,法号至善。
两人对坐在小凉亭内,桌上摆着棋盘,此时黑方的大龙已被白棋重重围剿,眼看就要被灭。
至善大和尚拍拍圆滚滚的肚皮,对秦雷笑道:“施主太过计较了,岂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
秦雷捻着手中的黑子,无所谓的笑笑:“几个草芥之辈,打了便打了,大师乃慧能老禅师的衣钵传人,这点事情还兜不住?”
至善苦笑道:“若是别人,施主打了便打了,可贫僧恩师的俗家侄子却不是那么好打得。”
秦雷把棋子轻轻抛起接住,嘿嘿笑道:“谁知道堂堂国师内侄竟跑到我这质子府当起了门官啊。”他确实没想到那日被自己一脚踹晕的兵痞竟是国师侄子。
至善讪笑道:“咱们这位小爷确实有些胡闹,放着好好的差事不做,整日跟一帮兵痞厮混,吃些苦头也不全是坏事。”
秦雷听出他话语有松动之意,对身后伺候的铁鹰点点头,铁鹰从怀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礼单,推送到至善面前。恳切道:“自从知道误伤贵公子,小弟深感不安,几次欲前去登门赔罪,无奈唉这个就给赔贵公子买点小米鸡蛋补补身子吧。”
至善微笑接过礼单,打开一看,不由自主嘴巴大张,五十万两!要知道五十两银子就可以让小康之家舒舒服服过一年了。换成鸡蛋的话?齐国似乎没有那么多鸡蛋。
秦雷趁热打铁道:“若是小弟顺利回国,旅途遥远,自然轻装简行,我有些不值钱的字画就麻烦大师费心收着了。”
至善含蓄道:“既然施主所托,贫僧也就接下这个重任了。”
秦雷笑着起身,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挽起至善的手,诚恳道:“那就拜托大师了。”
说罢,送至善离去。那棋盘上被秦雷随手丢下一颗棋子后,局势竟然天翻地覆,黑棋奇迹般被盘活,再无大龙被杀之虞。只是至善被秦雷挡住了视线没有看到,看到的铁鹰又不懂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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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秦雷再也没有见过客,只是不时吩咐铁鹰做些没头没脑的事情:譬如给沈洛送去一些古怪武器,稀奇服装的设计图;去市集买各种奇怪东西,什么针头线脑,花椒八角之类的。他隐隐感到殿下还是会动点武的——收集硫磺、硝石和木炭不会是真要作爆竹吧?虽然在铁鹰的认知里这些东西只能做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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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鹰看到秦雷穿上沈洛送来的古怪衣服、再把那些武器熟练的别在上面时,他终于相信殿下那次昏迷中定有奇遇。
至善离去不久,秦雷便让铁鹰对外宣称报国寺的至善大师治好了自己的‘疯病’。
半月后的一个中午,守门的齐兵毕恭毕敬的递给铁鹰一张鎏金请帖。
秦雷正在用午饭,今天的主菜是红烧鹿蹄。齐国厨子手艺不错,把鹿蹄配上花生米、干椒、剁椒、红椒、姜、葱、红油、香叶、八角、盐、胡椒,烧得肉酥烂,色鲜艳,汁浓味厚。部队出来的,都好这口。
秦雷放下啃得精光的骨头,拿手巾胡乱抹下手,接过请帖,看了一眼,扔回给铁鹰道:“看来这沈舅舅不得了啊,几天就惊动齐国最大的官了。”
铁鹰皱眉接过被秦雷油手弄污的请帖,翻开看到贡品云纸的里面上写着漂亮的正楷:“敬具止戈公阁下:愚喜得一孙谨于六月初六巳时洁治汤饼,敬请阁下玉赐,老朽云鹤敬上。”
铁鹰火冒三丈,紧紧攥住请柬道:“这上官匹夫,怎生如此羞辱于人。”
秦雷端起茶盏,漱漱口无所谓道:“不就是请客嘛,去就是了。”其实他看不太懂请柬的内容,只能猜个大概。
铁鹰这才想起殿下很多事情都忘掉了,恨声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止戈公乃是您刚到齐国,在襁褓中被那齐国皇帝封的,一来,以您殿下之尊,屈就公爵之位,便是讽刺我大秦比他齐国低一级;二来,止戈这个封号是讽刺我大秦无能,只能靠女人孩子才能免于战争。”他越说越气,一掌拍到桌子上,把碗碟齐齐震起,汤汁飞溅。
随着训练展开,秦雷身手越发敏捷,轻描淡写的一晃,一点都没溅到。秦雷有些满意自己的身手,他双腿盘上椅子,趴在椅背上,欣赏铁统领难得一见的长篇大论。
铁鹰怒气不减,挥着被握成干菜的请柬,粗声道:“因而我大秦强烈抗议,齐国也就从未使用这个称号,谁想今日上官云鹤那老匹夫竟堂而皇之写著纸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更何况派人转交请柬,本就是蔑视!殿下,去不得呀!”
秦雷伸手抽过被握的不像样的请柬,使劲拽了几下,试图平整一下,试了几次,没什么效果,便扔到一边,问道:“这上官丞相平日里名声如何?”
铁鹰想想,道:“这上官老儿素有贤明,号称礼贤下士,温良恭俭,被称为天下楷模。”并没因为方才的愤怒,歪曲上官丞相的形象。
秦雷起身舒展一下臂膀道:“这样名声的人最爱惜羽毛,会做这种低级的动作吗?”
铁鹰也奇怪道:“是有些反常。”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是上官老头在试探咱们呢。”秦雷沉吟道。
“那咱们去?”铁鹰问道。
“去,还要欢天喜地的去!”秦雷坚决道。
“可是这请柬”铁鹰瞟了瞟桌上那惨不忍睹的请柬。
“可以不带请柬吗?”秦雷弱弱的问。
“不行,会被拒之门外的。”铁鹰肯定地说。
“那麻烦您把它恢复原样吧。”秦雷哈哈一笑,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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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齐国丞相前,秦雷先跟沈洛见了一面,仔细了解了齐国达官贵人的种种,又询问了下事情的进程,心中有了定计。
八月八日中午很快到了,铁鹰笨手笨脚给秦雷穿上齐国贵族服饰,繁琐的盛装显然不是铁鹰这种粗手汉子可以搞定的,他记不清是先扣前襟还是先挂流苏,弄不懂那一件件玉器该往哪里挂。若不是沈洛来了,五皇子殿下的第一次赴宴便会因为一个荒诞的理由告吹。沈洛不仅帮秦雷正好衣装,还在他的脸上敷了一层粉,画了下眼圈。
沈洛不陪秦雷去赴宴,他要见一个更尊贵的人。
丞相请帖果然非同凡响,包围质子府的金吾卫这次没有阻拦质子的马车,反而分出半营士兵护卫秦川上路。
初夏的正午,没有树荫遮盖的地方已经有些燥热。缓缓行进的马车上,被复杂礼服层层包裹的秦雷已经开始出汗。也不知沈洛用的什么材料,脸上的粉居然不怕水,在二十一世纪一定很好卖,秦雷腹诽道。他见对面的铁鹰强忍住笑的样子,哼哼道:“想笑就笑吧,反正这次就是去让人笑的。”平静的语调中,有掩饰不住的郁闷。
在铁鹰的嘿嘿闷笑声中,宰相府到了。
第一卷 【原上草】
第九章 齐丞相摆酒 止戈公扮痴
东齐号称礼乐传邦,皇家奉至圣先师孔丘为祖,最重礼教,体制严谨。丞相府作为齐国首宰驻跸之所,自然气派非凡:但见一棵千年古槐,冠如华盖,覆住宰相府正门。两丈高三丈宽的一对朱红大门上皆卯着纵七横七四十九颗鎏金钉,与门前那对威武的石狮一齐昭示着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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