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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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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馆陶面色一沉道:“王爷似乎很悲观啊。”想一想,安慰秦雷道:“我们如此周密的计划,要比商鞅公的变法可强多了,他虽然身遭横死,但已经深入人心的变法却继续发挥功效。为秦始皇统一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说着呵呵一笑道:“可见只要能顺势而为。民心所向,就一定会成功的当然谁也不敢动王爷一根汗毛。”
“但愿如此吧。”秦雷淡淡一笑道:“也许我真是多虑了。”他没法告诉馆陶。中国历史上三次最著名的变法,结果是一胜一败一平。第一次就是馆陶所说的商鞅变法,就像馆陶说的,虽然人死了,但政策还是得以延续下去,应该算是成功了吧;第二次,是在另一个时空里,与现在差不多同时发生地王安石变法,结果人还没死,便被一干所谓的清流伙同两宫皇太后给废掉了,可怜的王相公还白白背负了七百多年地骂名,是以绝对不能算是成功。
至于第三次,则是几百年后的张居正变法,可以说这次应该是三次变法中水平最高,效果最明显的一次,但因为自称吾非相,乃摄也!的太岳先生,与万历皇帝的个人恩怨,没有逃脱人亡政息的可悲局面。但其变法至少为神经错乱的明朝续命一个甲子,这是公认的。且在他家人遭受虐待的时候,就连昔日地政敌也站出来为他说话。
而且仅过了四十年,到天启时便恢复名誉。崇祯皇帝还曾感叹道:抚髀思江陵,而后知得庸相百,不若得救时相一也,最终为张居正彻底平反。识者感慨其功在社稷,过在身家。在江陵,张居正故宅有题诗云:恩怨尽时方论定,封疆危日见才难。
所以他没有败,当然也没有胜
三次最有名的变法,连带那些诸如范仲淹变法、戊戌变法等影响稍差的变革,这一系列的变法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变法失败居多,变法之人全部倒霉。
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仿佛有种强大的魔力,在诅咒着那些忧国忧民的大智慧者,让他们的结局无比凄惨。
在决意变法之前,秦雷便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在反复权衡之后,义无反顾的打开了这个神秘地盒子,不管从中飞出来地是仙女还是魔鬼,他都认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我们民族的美德之一。如果他秦雨田是个平头百姓。三餐还难以为继呢,就想着治国平天下,那纯属脑子被驴踢了。可他现在身为一国执政,威望冠绝全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如果还想着独善其身,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成,虚食重禄;素餐尸位的话,那可真成了大秦的罪人,历史的罪人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是对地,在其位,谋其政更没有一点错。
当然秦雷也不是仅凭着满腔的热血。准备当一个夸父一样地神经错乱者。他也有自己地法宝那就一位位先驱者的经验和教训
他知道商鞅地变法虽然方向正确,虽然得到了广大平民的用户,却严重侵犯了贵族的利益,这才导致了惨遭横死。
他知道王安石过于急功近利,过于避重就轻了。明明财政危机是由官府冗员过多引起,他却不敢动这个毒瘤,只是一味的想通过开源来解决。根本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能成功才叫有鬼。而且他地政策本身就有很大问题。许多法子看似合理,但实际执行时却千差万别,乱象丛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没有经过足够的实际调查,仅凭着想象拍脑门决定的。
他还知道张居正对百官过于苛责,后期又刚愎自用,连皇帝也不放在眼里;而且他为人孤直,这才树敌太多;却又不群不党,这才招致了身后横祸。连带着好好地变法也跟着完蛋了。
他接受了这些前人的教训,将其反复刻在心间,时刻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当然也虚心的学习几位的成功之处,踏着巨人的肩膀,总能看得更远,这是真理!
虽然满怀着诚惶诚恐,但秦雷和他的新法始终是上路了,这一去千山万水、这一去荆棘密布,这一去。再也没有回头的路
出发啦!不想问那路在哪。
不怕运命。给什么关卡;
当马车隆隆,梦开始阵痛。
它卷起了风。重新雕塑每个面孔!
夜雾那么浓,开阔也汹涌,
有一种预感,路的终点是晴空!
我一定会成功!
天佑二年六月,全国范围内的清查土地开始了。秦雷共出动十九万人次,在全国九省中同时进行,用时八个月,将全国土地地重新丈量,清查漏税的田产,到次年二月,统计全国查实征粮土地达二百七十万万三千九百三十三顷。再比照一下清查前的数字,整整增加了一百三十三万顷,多了足足一倍有余!
当年的赋税便大大增加,扣除所收的四百万两丁税,又按照新标准大幅减税,但数额仍然达到了两千九百万两白银,若是加上丁税,便足足是前一年的一倍。可见历年来,有多少国帑被损公肥私了?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六四二章 光阴的故事
时光如流水,转眼便过去了三年,现在已经是天佑五年的盛夏季节了。
这里是陇右省河西府上扬县城。此时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天上蓝的让人发晕,连块云彩都难得看见。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天如蒸笼,地似煎锅,不到中午,就热的人喘不过气来。那往日里无人理睬的大树全都变成了抢手货,树荫下到处躺满了光着膀子纳凉的人。
说是乘凉,其实个个都是一身出不完的臭汗
虽然天气炎热无比,但入城的官道上仍然车水马龙,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丝毫不见中午时该有的空荡赤着膀子的脚夫,穿着短衫的商人,躲在车身罩出的阴影里,以免被太阳照的中暑。脚夫们一边将草帽拿在手中用力的扇风,一边闭目养神,恢复着顺汗水流失殆尽的体力。
商人们却没有这些苦力的清心,他们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时不时的翘脚往城门望去,约摸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入城。可过一会儿又得把头缩回阴凉里,大口大口的灌水,实在是太热了。
但滚滚红尘,自有福地,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这么热。在上扬县城的西门外,临近官道,背靠小溪的地方,生着一排十几棵大柳树,连荫蔽日,微风送爽,堪堪遮起了一片阴凉。
几个满脸皱纹的老瓜农,用独轮车推了几十个早上新摘的大西瓜,往树荫下一靠,再去不远处的井里打几桶水来。把西瓜往那冰凉的井水里一镇,不用吆喝叫卖,那又大又圆的碧绿西瓜,便把四周围乘凉的路人吸引过来。
“你这西瓜甜不甜?”有人问出了大家伙的心声。
“不甜不要钱。”老瓜农面上褶皱一紧。颇为自傲道:“一看您就是外乡人,上扬城里的父老可都知道,俺们田家村的西瓜又大又圆,又脆又甜,吃一块消暑去热,吃两片凉甜解渴”
“要是吃三片呢?”有人打趣道。
“包您还想吃四片。”老农显然是个善谈之人。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纷纷道:“那就给俺们来俩。”“俺要仨。”“俺也要”
不一会儿。瓜摊周围便坐了好多地人。坐在树荫下乘凉吃瓜。闲聊嗑儿。有道是盛夏无君子。别看平日里士农工商分得那么清楚。那绝对是吃饱了撑地。没事干闲地。让这毒辣辣地日头一照。便都现了行。
甭管是什么官绅大户。贩夫走卒。还是士子书生。白面公子。清一水地光着膀子。捧着块西瓜在那哧溜哧溜地啃。什么礼仪规矩、斯文体面。全都顾不上了。
但也不全是那样。在树林东北角有一帮子劲装大汉。各个生得虎背熊腰、气度沉稳。一看就是些练家子。他们都是外乡人。没有参加那东扯葫芦西扯瓢地闲聊。就在那默默地坐着。全神贯注地观察四下地情况。就连那份外诱人地西瓜清香也没有分去他们一丝注意力。
“这些人干嘛地?”一个跑单帮地商人这不寻常地一幕。自然引起了吃瓜客地强烈兴趣。可惜那些人一看就很不好惹。不然早上去搭话了。
“估计是走江湖地吧。”有人猜测道:“一看就是大镖局出来地。”
“瞎扯吧你。现在是什么年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有个白白胖胖、财主模样地道:“甭说大镖局。就是十来个趟子手地小镖号。也万万不会闲着。”
这话引起了边上个年青人地兴趣,开口朗声笑道:“现在的年景很好吗?”此言一出,立刻受到了边上所有人的鄙视。那财主一晃白花花的胸脯道:“少年郎就是见识短啊,现在要是年景不好。那从贞观之治以降,就没有个好年景了。”
周围人也纷纷点头,附和道:“就是,咱们老百姓的嘴可刻薄,要不是实实在在的感受,那是万万不会说朝廷好话的。”
年轻人一见犯了众怒,赶紧两手合十,笑眯眯道:“诸位莫怪啊,小弟这是第一次出门。见识确实是短的很。一时好奇,莫怪莫怪啊。”说着对那卖瓜的老头道:“老丈。买几个大点地西瓜,我请大家吃西瓜赔罪。”
众人这才释然,哄笑道:“那就谢谢这位公子了。”那老者笑着点点头,取几个西瓜切开,扯一嗓子道:“谁吃谁来取,丫丫呸的,就知道欺负后生,也不臊得慌。”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几个西瓜拉近了那青年与众人的距离,青年人对身边那最先发话的商人道:“请问老哥贵姓、台甫,听您口音好像是中都人吧?”
那商人呵呵一笑道:“俺姓周,单名一个强字,确实是京都北城铁狮子街人氏。”说着把手中的西瓜啃出绿色,这才丢下瓜皮,意犹未尽的咂咂嘴道:“您也是中都城里的爷们吧?敢问高姓大名啊?”
青年点头笑道:“确实是他乡遇故知啊。”说着又递块瓜到那人手里,自我介绍道:“小弟姓田,单名一个雨字,家住南城烟袋斜巷。”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那咱们可得亲近亲近。”那商人顿时变的亲热道:“爷们离京作甚来了?”
“哦,出来做点小买卖,顺便长长见识。碰上这大热天,前面又堵了路,走都走不成了。唉,真是”田雨叹口气道。
那商人上下打量他一会儿,突然笑道:“恕小的直言,我看您老可不是个跑买卖地。”
“何以见得?”田雨心中微微吃惊,不动声色的问道。
“咱们走单帮的,全凭一双眼,要是连您的身份都看不出来。还敢出来讨生活?”说着,行脚商人显摆的笑道:“瞧您这手,干净修长,指甲也修得整整齐齐;再瞧您这脸,白里透红、神清气爽,哪有一点风尘气息?”说着一指田雨手中的扇子道:“别看您一身棉布短衫。可拿的这把檀香木扇,就得二十两银子吧,哪个跑买卖的能用得起?”
“真有你地!”看一眼手中地扇子,田雨有些郁闷地摇摇头,转而又微笑道:“那你说我是干什么的呢?”
“公子考我。”那商人周强呵呵笑道:“看您这举止、这气度,似乎是豪门大族地子弟,但那份气定神闲,从容不迫可不是一般公子哥能有的,”说着突然面色一变道:“您是不是前任内阁首辅地不对呀。田家住东城,不在南城啊。”田雨摇摇头,不置可否的岔开话题道:“不瞒您说。小弟自幼娇生惯养,仗着生的好些,一直不愁吃穿,也有些不务正业。这次出门,是家父有意让我历练一下。”说着挠挠头,有些好奇的问道:“记着四年前随家父走过一次陇右,感觉变化蛮大的。”
“岂止是蛮大的,简直是天翻地覆啊!”周强哈哈笑道:“不是俺夸口,咱大秦在这三年发生的变化。要比过去三十年加起来还要大的多!”
“有那么厉害?”田雨不信道。
“那是当然了。”边上一个歇脚的汉子道:“俺们平头老百姓说不上什么一二三四,但能实实在在地试出来,现在的日子可比昭武爷那时候好过多了,最明显的是四季有余粮,不用再逃荒了!”
“是呀,”周强点头道:“俺家原先是吃不饱地,每年春荒都要靠瓜菜撑过去,至于余钱就更是不敢想了。”说着颇为自豪的笑道:“现在不光吃穿不愁了,俺大弟都能上书坊进学了。”
“既然如此。周大哥你为啥还要跑单帮啊?”田雨奇怪问道:“我常听人说,这活计很累很苦,危险还不小。”“兄弟说的都是老黄历了。”周强摇头笑道:“这些年有了华夏票号,把银子往里面一存,到了地头再取出来。等回来的时候再跟着大商队后面,一点危险都没有。”突然有些索然道:“不过这是最后一趟了,以后再也不跑了。”
“不跑你吃啥?”边上那人插嘴道。
“中都城里随便找份活计,就不不比干这个差。”周强神色暗淡道:“你以为还是前两年,跑一趟就够花一年的啊。”
这话引起了边上人的集体唏嘘。纷纷点头道:“是呀。前年跑一趟能挣二十两,去年就降到十两。今年更是只有五两,听起是不少,可来回三个月工夫搭进去,一个月才能摊多少?”
也有人十分羡慕道:“还是你们京都人有福啊,天子脚下,有武成王他老人家镇着,那些牛鬼蛇神不敢胡乱折腾,挣钱肯定容易的多吧。”
“那是自然。”周强点头笑道:“我连襟开了个皮货铺子,就那么巴掌大点地方,一个月也能有个三五十两进账呢,你说我还辛苦个啥?”
这时,那沉默许久的田雨突然出声道:“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啊?你们一会说好,一会说坏,这世道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那得看怎么比。”边上那白花花肚皮的土财主摇头晃脑道:“若是跟昭武年间相比,自然是极好了;也要跟新政前两年比起来,那又是远远不如了。”
周围人感同身受地点头道:“是啊,眼下虽然还算不错,可照这势头下去,怕再过个三五年,就得恢复原样喽。”
那田雨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沉,低声问道:“为什么?《天佑新政》上不是说了,法令一旦颁布,不得轻易修改。即使迫不得已需要修改,也必须对百姓更优惠才行?”
“是吗?有这条么?”这些人里竟然没一个从头到尾读完《新政》的,对附录中的特别条款竟一无所知。
“确实是有的。”田雨认真的点头道:“前些日子刚看过。”
“那也没用啊。”周强摇摇头道:“陛下和王爷是爱民的,这我们老百姓都清楚,要不也不会变法呀。”说着突然压低声音。指着城门口道:“看见了没?这才三年就开始公然违抗圣明了!”顺着他的手指,田雨看到城门口有几个穿着号服的差人,正在耀武扬威地盘查入城车辆,似乎还在向车主人收取入城费用。
按照新法税不重征地规定,商人们只要在购货地一次性缴纳一笔税金,便可以在全国畅通无阻。各级州府县衙不得在辖区内巧立名目,设卡收费
田雨强抑着怒气道:“这些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就不怕陛下和武成王知道?”
“唉!陛下和王爷那是极睿智的,可他们老二位都在紫禁城里,那么多人围着,那么多人哄着。那些人早就串联好了,什么都瞒着两位圣人,弄得他们还以为天下太平,一切顺遂呢!”
“不是有考成法吗?”田雨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周围人纷纷诉苦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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