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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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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拉着大哥帮你解围,这么说说也不嫌羞!”
青年毫无自持似的,侧身光顾躲闪,“虽说我也不服气,可毕竟你大哥不是很厉害嘛!你看我这人打打杀杀什么的一点都不会,就连只鸡都没宰过,再说什么用‘术’的也就是看看他们那风来火走的,我看起来感觉都像烟花似的,就是觉得华丽漂亮得紧咧!”
少女头疼的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心想他说的也没错,毕竟这小哥只是嘴皮子利索会做点大力丸而已!还真是不能对他要求太高!
“头疼么?我帮你揉揉?还是——”
“大力丸就不必了。”青晗坚决的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我还要谢谢你来着,听言澧说你这么费心力的来找我,还真是麻烦了。”
“这算什么!这本来就是该做的嘛。”燕隐一听是表扬的话,也沾沾自喜起来,“再说,本来我当时就不应该让你自己去,我这么找你也是有些为了缓解心里的不安而已。”他顿了顿,“真没出什么事吧?”
青晗见他末了略略慌张的问话,也下决心逗他一逗,笑着启唇道:“还真出了点事。”
“什么!?”青年面上的表情一滞,“怎么?出什么事了?”
“那山大王说要抢我上山做压寨夫人呢。”说罢了,还自己绷不住的噗哧一笑。
这不笑还好,一笑起来,燕隐还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你别笑呀,你说的可是真的!?”话语间隐约的带了些紧张,“他……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少女狡黠的抬起眼来望着他,“如果他对我做了什么,到时候你还嫁我不嫁?”
燕隐听出这话中的端倪,也跟着笑了笑,“我可是以身相许给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哪里还敢不嫁?”说罢,还顺理成章的将手环过肩膀搭在她的肩头,将她侧身揽在怀里。
青晗没挣扎什么,依旧是挑着眼看他,一脸玩味的笑意。
“这回答您还满意不?”他低头看少女,也是不正经的挑起嘴角,依然频频献着殷勤。
她伸出手来,果真像大爷似的拍拍燕隐的脸颊,“小子,还真有你的呀,小嘴儿挺甜嘛。”
“那不知道这位大爷有赏没有~?”他半弯下腰,再次凑近了二人的距离。
却见少女一巴掌按在他额头上生生将他推远,“没赏。”
“呀!这么绝情?”
不知是青晗力气太大,还是燕隐故意所为,总之青晗是将他推得老远。“就这还想要赏呢?不过给赏也成,你是想赏被踢还是被打呢?”她依旧和青年嘻嘻的开着玩笑,末了才将笑意轻轻带消,“不说这些,我听言澧说是你找到了南聆才打听到寨子的位置的?”她盯着燕隐,隐约透出些好奇的语调:“你是怎么找到她的呀?”
燕隐说起这事,也苦笑了一声,“还能怎样,言澧当时先回了凤家,我呢,准备在城门附近打探些消息,结果就碰见一个小姑娘冒冒失失的跑来,问我了句‘刚才有没有人骑马经过’,说来那丫头也挺大条的,这种话怎么好随便问呢。不过幸好有她,我们才能找到你呀。”
敢情那南聆姑娘也是脑筋欠考虑的粗线条。
不过这话若是由青晗来说,似乎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呢。
“那那位南聆姑娘现在还在这儿么?”青晗突然想起了要结拜姐妹这一茬儿,赶忙追问。
青年却摇摇头,“她好像是回寨子里了,刚才就没见她,就算没回去也应当去找那山大王去了吧。怎么,你要见她?”
“是啊,我和她这么有缘分,当然想见一见啰。当然也很好奇那位南聆姑娘到底长得什么样子——”说到这儿,青晗不由得顿了顿,“说起来,我们长得真的很像吗?”
“长得像?你们长得像吗?”燕隐竟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我可不太觉得你们哪里像。”
“诶?难道果然是奚朝翔脸盲症太严重了吗,我还以为至少我和南聆还有几分相像才会被认错呢。”
“才不是呢。”燕隐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们一点都不像,人家南聆长得比你好看多了。”
“……”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青晗,青晗你怎么一声不响的走了?好歹要走好歹叫我一声嘛,綦晖兄可是嘱咐我好好的说要送你回去的,怎么能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呢——”
“青晗,你不会是生气我说她比你长得好看了吧……哦哦那好吧我换个说法——你没她长得好看!哎哎你慢点走等等我呀!”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这也不行?那好吧我再换个说法!青晗,你真的……”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嗷!好疼好疼青晗你干嘛揪我耳朵嗷嗷耳朵快掉了快住手住手……”
“你烦死人了!什么她比我好看的!明知道我不爱听还一遍又一遍的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她愤愤的松了手,拧着眉瞪着他捂耳朵跳脚的没出息样,“你说她长得漂亮,那好,你去找她以身相许好了你别跟着我了!”
燕隐一见她真动了气,自顾的往前走,也顾不上埋怨耳朵被她拧得多疼,赶忙追上去,“别生气嘛,我刚才和你开玩笑呢别不禁逗呀——”
还没等说上几句好话,就已经到了房门口,青晗依旧是愤愤然的模样,进了门,反手把门锁死,管也不管燕隐在门外拍门叫嚷,嫌吵的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脑袋。
“哎,还真生气啦。”门口的青年也好笑似的微微蹙眉,“好啦,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末了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二十六、言亲王
少女抱着被子躺在床榻上,只听那人聒噪的叩门声渐渐消失,最终只留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仿佛越发不满似的,蹬踏着褥子,在床上辗转反侧,依旧心里很不痛快。可思来想去,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让她不满。
反正……反正都是燕隐的错!
这就是她最终得出的结论。
天快要黑了,日光的颜色也从灿黄变得金红。她翻来覆去了好一阵,也全然没有睡意。
一开始还在琢磨燕隐那厮真是嘴贱到了极致,下次再也不理他再也不陪他玩了云云。不过这种没出息的想法过后,隐匿在心中的不安依旧悄然显现。
……
“她是个什么东西,你们难道看不出吗!?”
“生为人形,你就还真以为你是人?说你是东西已经算是抬举你了。”
……
凤言澈的话依稀入耳,她合着双目,不由得微微蹙眉。
如果自己真像他所说的不是人类,那难道真的是妖怪啰?
想从记忆当中找到反驳这一切的论据,可到了最后,所谓的记忆只有苍白的虚无。知道头痛欲裂,她也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连是谁第一次开口唤她这声“青晗”,少女脑中都没有丝毫印象。仅剩下虚空的人影,模糊着面目,一次次的、用不同的声线叫着她的名字,“青晗”、“青晗”。
她挣扎着坐起身,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应该去找凤言澈问个清楚。与其在这里期期艾艾钝刀慢割的烦恼,还不如直接见血封喉给个痛快!脑袋掉了才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吧,好像哪里开始有些不对了。
不说这些比喻是不是有些血腥暴力,就说这事情不问清楚也确实烦得恼人。苍薰既然之前肯宽慰她几句,那么就算言澈避而不见,想必她也能告诉自己实情。
仔细想想,苍薰这个人气场是足了些,不过可不能算是坏人。
至少和凤言澈相比来看!
她从床上爬起,整了整衣装,推门而出。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应当在何处,可当时走的时候总知道大概的方向,这上官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碰上哪个熟人——再不行抓个侍女问问苍薰去了哪里,这终究不会迷路吧。
打好了算盘,可心里依旧慌张得紧,虽说心理暗示着“是不是人我自己还不知道么!”“你说我不是人我就不是人了我才不信你有那么厉害。”
最终,她决定先将那个“人”,后面添一个字变成“人类”。毕竟这样听起来好像才稍微合适一点。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阵,就在她怀疑自己迷路了的时候,却见一个人影坐在石阶的阴凉处,托着腮像是在打瞌睡。
她走得近了,前后左右的看了那青年一圈,才将眉一挑,望望他身后紧闭的那扇门,不由得在心里“咦”了一声。
这奚朝翔好端端的怎么跑到这里看门儿来了?
“你看够了没有。”本以为在睡觉的朝翔突然开口,倒是将她吓了一跳。“走来走去的你是想烦死老子吗?”
“我以为你睡着了——”
“睡着了也快被你吵醒了。”朝翔虽然皱眉,可还是睁了眼,干脆放弃了假寐。“你……”他看着青晗的脸愣了愣,又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打量了许久她的衣着装束,这才好算确定了面前的少女到底是谁。“青晗?你来这干什么。”
“……问我,我还想问你呢。”青晗颇有无奈,虽然还是比较纠结他这脸盲症,但刚才看来他终归是有自己的办法。如此想着,也坐在他身边,“你怎么跑这儿来坐着了?莫非……言澧在里面?”她弯弯嘴角,笑得不知轻重。
不过,看他面色微露窘迫,想必她是猜对了。“对,老子就在等她的。”他毫不避讳,反倒干脆亲口道出。
“吓,真直白,就不怕别人听去来嚼舌根?”青晗故作惊讶,很是意外似的上下打量他几番。
那青年对她的话却嗤之以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一我不会说二,拐弯抹角的打官腔我最学不出受不来。又不是什么丢丑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你就是这样才受人排挤的吧。”
“罢,老黄历你也莫翻了。”他摆摆手,却不肯再提以前的事情。“你来这做什么,是来找谁的吗?”
“我来找苍薰,如果言澧在,她也兴许在吧。”青晗轻轻用手肘捅捅他,“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说不上多久,兴许快半个时辰了。”他闷闷的回答,“要么你也在这等着,估计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多话要说很久吧。”
青晗点点头,一时无话。
晚风吹起,撩着她的发梢,带来清凉的预兆,半晌后,她却突然想起——“对了,南聆还在兴元府么?”
她可到底还是忘不了南聆那茬儿。
“啊……?”朝翔一听她说南聆,揪着眉头搔了搔脑壳,看起来颇有些为难。“你问她做啥?”
“问问还不行?”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追讨,“我好奇嘛,想见见她。”说着,还不忘揶揄了半句,“能把我俩认错,我好歹也得知道她长得怎样吧。”
“哦,不巧了,她刚走。”朝翔如此回答道:“我拖在兴元府一时半会走不开,寨子那边总要有人打理,她不回去还真不成。”
真是可惜了,她在兴元府,南聆在寨子;她在寨子,南聆在兴元府;现在她回兴元府,南聆又回寨子了!
这两人到底应该算作太有默契呢,还是太没缘分呢?
而就在青晗坐在石阶上,屁股底下还隐约泛着凉气,没有完全捂热的时候,却听“吱呀”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青晗连忙站了起来,转身面向门口,还不忘拍拍身上不知有无的灰渍。见那漆门后,倒先是一只绣花小鞋迈了出来。
“言澧,苍薰也和你在一起吗?”少女见了她,忙不迭的开口询问。
“嗯,在呢,”她回头看看,似乎在望苍薰,“你别急,兴许大哥要和她说些别的话呢。”她顿了顿,扬起稚气未脱的小脸微微浅笑,“青晗你有什么事吗?要不要我去催催她?”
“不……没——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她连连摆手回绝。
而此时听言澧来了,朝翔却没有起身,依旧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只是侧过身子,将手臂压在膝盖上侧头望着她,“真是让老子好等啊,这也太久了吧。”他略显不满似的发着牢骚。
“咦——你……你怎么来了。”女孩见了朝翔依旧是怯怯的,还没等说完整一句话,脸上就已略略燥热起来了。
“还不是为了找你。”朝翔这才起身,走到言澧面前,依旧是一副痞里痞气的山大王嘴脸。
可这边青年话音还未落,青晗却见门口紫色衣袂轻飘入眼。她心里一紧,蹙了眉就想往后闪。而此时,言澈已经跨出了门来,一抬眼便见着眼前幼妹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在一起。
嘛,人道是长兄如父。
言澈身为长兄大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像父亲一般很照顾言澧,至少青晗可以确定的是,这股如父的威严他倒还是有的。
“言澧,他是谁。”他开了口,声音依旧冷如冰凌。
“大哥……他……他是——”言澧思前想后的不知如何解释,憋到最后反倒整张脸都变成了个大樱桃。“大哥那个……”说了半天,女孩也没解释明白朝翔和自己是什么关系,末了只垂下头来,手背按按脸颊——烫得很呢。
言澈前行了几步,那对锐利的视线锁定在朝翔身上,同时则带着一贯的轻蔑和不屑。
少女来来回回的看着双方,但很快她却发现了朝翔眼神中异样。奚朝翔明明是不认人脸的,再说他和言澈也是初见,但此刻,那青年的视线则充斥着无可抑制的愤怒。
凤言澈显然是觉察出了对方眼神中的细小变化,微微一垂眸,却见朝翔的拳头都攥得紧紧。他嘴角细不可查的轻轻一提,哼笑一声道:“怎么?尔等鼠辈还想对我动粗不成?”
“……那自是不敢,言、亲、王。”那山大王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言澈眉间淡淡一蹩,“你认得我?”而就在他面色一顿的瞬间,朝翔却突然发力,上前半步如流星般冲了出去。青晗能看见的,只是他泛红的残影,还有之后,言澈单手接下的、冒着青烟被冻上一层薄冰的拳头。
“自不量力的蝼蚁之辈。”言澈轻轻一捏他的拳头,却见覆在朝翔拳头上的冰迅速扩散变厚,眼见着就已经扩散到了整条小臂。
“大哥——大哥住手!他的手臂会废掉的!”言澧见状不好,赶忙冲上去扯住言澈的袖口,“大哥,快收手呀!”
“你这丫头,不帮你大哥,反倒是吃里爬外的替别人求起情了?”他连头都没有低,而只垂下眼来,依旧是高傲的姿态俯视着自己的幼妹。
“言澈,请放开他。”他身后,熟悉的女音幽幽传来,“我拜托你。”


 

二十七、谜团重重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似的。
朝翔的攻击不过转眼刹那,而下一瞬,攻击就已经被完全抵消。
这就是术的威力——
这才是术者应该具有的战斗本能。
也许正是自己不及如此,当时才会被苍薰恶言加身吧。直到此时,她才算被迫承认自己弱小的事实。就在青晗愣愣的呆望的时候,只听在言澈身后——那女子似乎刚刚出门,单手还扶在门框上,整个人半靠在门边,侧着头凝视着面前的青年。
“言澈,请放开他,我拜托你。”她微微低下了头,屈身向下,施了个万福。
被叫住的青年动作微微一顿,朝翔手臂上的冰冻也随即停止,言澈微微侧头,冰眸滑向她的方向,“薰儿,你说什么。”
“我求你收手。”她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垂头施礼的姿势,“却不说他是我们的客人,他是火术者,或许关于兴元府水患,他可以帮得上忙。”
言澈脸上依旧没有明显的表情,侧目瞟了瞟苍薰,又回过头轻蔑的朝着朝翔一瞥。“哼,也罢,薰儿,今日我就买你一个人情。”说着,他在那拳头上重重一捏,覆在朝翔手臂上的冰块瞬间崩裂,碎结成块簌簌落下,掉落在地摔成晶莹的渣滓。
“多谢。”那女子这才起身,抬起头来望着憋得快哭了似的女孩,“言澧,你带朝翔先去别处,我们和青晗还有些话说。”
“是了薰姐。”言澧匆匆的应着,拉了朝翔急急忙忙的扯走。而就算朝翔依旧是心有不甘的瞪着言澈,最终也被她好说歹说的劝走。
“不知好歹。”言澈依旧是不屑的脸孔,依旧是胜者的嚣张言语。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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