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妖女的二货人生-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躺在纸帐里,可还是有隐约的日光透过薄薄的藤皮茧纸,现出一抹抹的亮色。抬起手来,手腕上套着的那镯子折着光晕,莹透如玉石。
少女将那手腕放在眼前,这时才有机会细细的去看。那镯子通体乌黑,上面隐约泛着金色花纹。说不清是什么图案,可确实像是绘着巧妙的纹路。
也不知道那九渊说得是真是假,不过是个镯子罢了,还真能抵得住幻术的么?
青晗此时虽然有几分犯了嘀咕,还是将另一手按在那温凉的饰物上,轻轻地摩挲——刹那间,她的表情却一怔,讶然的再抬手看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半晌,却终究是没见到一条可以扣住的痕纹。
这镯子到底是怎么被他扣上的,怎么戴上之后就那么轻易的便收紧到合适的尺寸,通体圆润,找不到一点可以打开的机关!
她想,这或许真的是有用的吧,至少感觉这如此玄妙的程度就觉得不该是鸡肋嘛。不过到底这东西有用与否,到底还只能在实践当中证实——也就是说,若是再碰一回海綦晖,那一切奥秘都自然揭晓。
想到那个名字的时候,青晗依旧枉不住心中一慌,迟迟敛不回思绪。
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不能眠。
而正在第一缕阳光洒向层林的时候,一场激斗也终将落下尾声。
异色的瞳孔如同水晶一般折着阳光的亮泽,冷寂如冰。綦晖将视线从山间蹦跳而出的那团红日转向面前单膝跪在地上的青年。
那狼妖垂着头,不发出一丝声音,而手腕上弹出的风刃也显得暗淡了许多。他的身形不断地轻轻颤动,似乎在用力的大口呼吸。
他的身上的衣物已经多处破损,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就连他那灰黑色的发尾也沾了血污,显得狼狈不堪。
“还要再打么?“綦晖开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男子,声线中隐约带着轻蔑。“我看,或许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罢。”
朗御抬起头来,那双银灰色的狼眸此时近乎充了血,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敌手,面上也多处染了血污,让他本俊朗的面目带着几分狰狞。不知是愤怒还是太过疲惫,就连手上都开始微微颤抖,攥紧了拳头,狠狠地一击地面,咬牙切齿的呵道:“你别想——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允许你染指妖族!”
“哦?”綦晖转头,扬眉望他,依旧高傲。“你的意思是,若是你死了,那就可以了?”说着,他冰眸一凛,却见朗御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尽数结满冰痂,冰冻顺着伤口内部不断蔓延,爆裂血管,突起无数鲜红的冰晶!
“主人……不要!”
随着一声尖叫,冰冻刹那终止。綦晖回过头去望望她,似乎不屑的哼了声,转头去见那狼妖。
就算冰冻及时终止,朗御身上却依旧挂着无数无法融化的残冰。他的脸色显得异样苍白,强打起精神望望舞夜,又看了看綦晖,咬着牙歪头朝地上啐了口血。
“好吧,看在舞夜的面子上,今日我就先饶过你一命。”綦晖说着,故意走过近乎跪伏在地上了的狼妖身边,伸出脚有意的踏在他手上,用力的碾了碾。朗御受了如此屈辱,此时却只能半声不吭,无奈下默然无语。
綦晖此时斜眼瞟他忍辱的神色,却异常愉悦的媚弯了嘴角,经过他身侧,直接走向那象徵地位的王座。
拂衣落座,却不羁的将小腿横搭上膝盖,似乎对这个王位没有半点尊重的意思。指骨托起下颚睥睨四方,哼笑一声:“身为强者,就是唯一的规矩。今日起,我便是妖族的王,若有不从——”
他那张绝美的面庞面色轻舒,浅浅一笑。
“杀,无赦。”
一一五、凤氏宗祠
青晗被吵起来的时候,其实觉得自己还没怎么睡醒——其实更好像是根本就没有睡似的。
揉揉干涩的眼睛,坐起身来,长长的将气一叹,心想这也太心急了,怎得连给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在撩起纸帐翻身下床时她发现日头已经偏向西斜,都快过了日央。
少女哀叹一声,明明好像连睡都没有睡着,怎得就快日落偏西了?
懒懒的爬起身子,整了整衣冠,神情却依旧是恹恹的。拉开门,却见奴仆已经守在了门口,见她出来,上前行礼道:“青晗姑娘,还请随我来。”
她正半信半疑的跟那人走着,却不免开口问道:“他们呢?他们不跟着一起来么?”
“……还有谁?”说到这里,那仆从也不免回过头道:“这个小奴倒是不清楚,您还是快些走吧。”
听他这么一说,青晗自己心里也开始犯了嘀咕——怎的,难道这意思是说他们统统都没有跟去,唯独自己被召见了么?
想到这里,她也有几分心慌,攥紧的手心里头涔涔的全是粘汗。
会不会好不容易到了这凤家神族的地界,他们仗着人多,团起来欺负人呐。青晗想到这里,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有几分道理,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太过幼稚。毕竟当初在兴元府上的时候,几人也是都在的,除却练习用‘术’的时候确实将她欺负得不浅之外,好像也就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毕竟现在不说言澧,好歹凤家那边自己还挖来凤言淅这么个盟友……
吓,估摸着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凤家就因为她是魔,难不成还真能将她如何了么?好歹他们也是想借着自己的力量收复创圣琉璃,目前来讲应该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来。
这般想着,青晗倒也稍稍宽下心来,快走几步跟上前面引路之人,庭廊几转,绕去了一处别苑。苑前左右两边小门都未开,唯有中间黑漆的雕门大大的敞开着。奴仆送到这里,就业停止不前,微微弯身道:“小的是不能进去的,还请贵客先走一步。”
青晗侧头看看他,轻轻将头一点,抬眼看去,那大门顶上悬着一块匾额,正书“凤氏宗祠”几字。随即没顾忌太多,跨过门槛迈了院去。一入,则见是处三进院落,黑瓦玄壁,就连门窗都是暗色。檐角飞挑,肃穆庄严。
真没想到自己竟还会有这种礼遇。
少女想着,嘴角却下意识的轻挑,竟算是笑了。虽然不知道叫她来这宗庙中有什么要事,但好歹请她一个外人来这种地方——看来凤家当真是要予她重任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那屋子里匆匆忙的跑出一抹黑色的身影。
那人着一身玄衣,广袖宽大,颇有几分庄重。绲边腰带皆是金色,腰带上则绣着黑凤图纹,束起的银质鸾冠不过巴掌大小,并不扎眼但似乎雕琢精细,发尾披在背后,随着他快步行走悠悠飘扬。
“青晗,大家可就都等着你,母亲可都快等急了。”面前的少年开口。换上这么一身正装,再加之板起面孔来,此时的凤言淅好似瞬间长大不少似的,都快叫她认不出了。
“可……”少女略一犹疑,“你们叫我是去做什么的?我穿成这样进祠堂,这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言淅嫌她罗嗦,干脆伸手扼住她的腕子,半拖着她前行,“你到了就好,母亲点名说要见你,既然都这么急着催,那定然是不会介意太多的。”
青晗此时走得近了,面着那还是有几分不安,“可——为什么你们凤家的太夫人会想要见我?见了也不过是因为创圣琉璃之类的事情罢……那既然如此,何故又非要到着祠堂里来?”
此时言淅回过头去,无奈的抿唇苦笑,“你问我?我怎会知道这些,这一切都是母亲和大哥安排的,又怎会告诉我呢。”他叹气补充道:“我在家里不讨欢喜,这你也是知道的,可就别再提这档事儿了。”
她也倒没想故意揭他的短,只是总是隐约觉得有那么些许的蹊跷。进了内院,周遭树木却不见寻常该有的苍松翠柏,反而尽是碧叶青桐。
虽然也觉得奇特,但毕竟有‘凤栖梧桐’的典故,就也没有开口再去劳言淅解释。青晗见着梧桐木,不知为何,第一想起的却是兴元府上官邸的那只废柴到了极点的树妖。心想着若是碧梧能来这凤家住着,那想想倒也是个美差罢。
黑漆的木门已经及了跟前,此时并非所有人都在祠堂里头等候,反倒有数十人站在外面,有序的立着。那些人有男也有女,老少兼具,一样着了玄衣,可却没有像言淅那般的凤纹金带和鸾冠。
她禁不住好奇,快走几步覆在他耳边问道:“这些人是谁呀?”
“这些事凤家旁系的后代,稍占些神族血统的。”言淅解释着,脚步却依旧未停。
又走了十几步,眼见要进了门,少年也将她的手松开,先朝门内拜曰:“青晗姑娘到了。”随即将身一侧,俨然是先请她进门。
她从未遇见这等阵势,生怕做错了什么讨人家的嫌,犹豫数刻也还是将裙裾轻轻一提,抬脚迈入堂内。
屋中烟烛袅袅,香火鼎盛。祠堂越有三丈见方,甚是宽敞,青晗进了屋,面对的则就是一块块灵牌,最上面的那几尊木质发灰,俨然历经近千年沧桑。
灵牌下的正位,立着一名深衣贵妇。年纪约莫四十上下,却显不出几分老意,只有眼角的几处皱纹能显出些许沧桑——想必,这便是凤家的太夫人了。
青晗想着,连忙弯身施了个万福,但太夫人却好似有些惊恐的弯身欲将她扶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少女虽然有几分疑惑,可还是起了身,再度望向她。却见太夫人左右手边各立着一人,轻托小臂,半是搀扶着她。左手边,自不必说,言澧身形娇小玲珑,虽然一样着了深衣,可终究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可一见右手边,青晗吓得差点没瘫倒在地!
其实那凤家太夫人身边立着的妙龄女子并非什么鬼怪,而是让青晗及其熟悉的人:那本该在利州的苍薰!
搞什么!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来了凤翔府,怎么她本应在利州的也这么快的赶来了!?
却见此时她身着一样广袖黑色的深衣,和身边的言澧和太夫人衣着不同,苍薰那深衣曲裾上的绲边却是暗苍色。同时腰带不光也是青黑,就连本该同样的凤纹也是银白的。露出的领口处,白皙的颈子上挂着一块紫晶。略施粉黛,颦笑间高贵妩媚,气度卓然。
苍薰一抬眼显然是看见了她,看青晗这一脸惊悚的神色,那美人也赶忙朝她皱了皱眉,似乎在示意若要叙旧则不急这一刻。
说实在,苍薰来到这里,青晗虽然惊讶,但并不太奇怪。毕竟言淅也都说了,苍薰——凤言清是入了族谱的,不光是苍家当家还是凤言清的身份,既然是这样盛重的仪式,自然没道理不来。
但……这所谓的盛重仪式,又指什么呢?
少女终究不知其中有几分猫腻,闪着俏眼,余光好奇的扫过这屋内,却见着屋中靠左右墙壁两边则站着那凤家的四兄弟。言澈地位最高,却有意无意的站在苍薰身侧。言淅排位是最末的,于是和自家兄弟面对面的站在门口。
长序有辈,家规分明呵。
青晗收了视线,依旧是将头低着,“不知太夫人叫我来,是有何事?”
“抬起头来罢。”那中年妇人首先说道:“姑娘,我今日找你来,想必你也知晓,自然是因为创圣琉璃的缘故。”
她抬头看凤家太夫人,却依旧是几分疑惑:“我已答应帮助凤家封印创圣琉璃,那今日这又是何故?”
“青晗姑娘,你家师父,是否是金发金瞳的神尊,昭灵煌?”
“正是。”她点头称道。
“那你是否刚满了十七?”
她依旧是点头,“血狂化的事情,您恐怕已经听言澧她们说过了,有何故再问?”
那妇人摇摇头,转身面向那一面神龛。俯身跪拜,而后站起身子,在放着神主牌的暗柜取出一只宝匣。打将开来,取出其内的物什,重新转向青晗。“姑娘,伸出手来。”
她半信半疑的将左手抬起,手腕上的黑色镯子虽然隐约散着令人不快的亮泽,可太夫人似乎毫不在意,托住她的手掌,将那指环套入她食指。
指环似乎也是有几分大,可在接触她肌肤的刹那,却自动收紧,近乎凝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这戒指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而成,通体泛着灰黑色。一只翔凤的图样浮在其表,羽翼打开,灿然如生。
而就在她戴上戒指后的一刹那,其上雕琢出的凤凰那针尖大小的眼睛却突然散出灼灼亮光,继而蔓延整个凤身,白雾从戒指当中弥漫而出,这时竟在众人面前渐渐的显出一个人形!
就在青晗震惊之时,却见祠堂内外近百余口皆跟从着太夫人一同跪了下去!
“末辈,参见鸾尊上——”
一一六、惹不起的鸾尊上
鸾尊上。
则是凤家的老祖宗——云鸾的尊称。
青晗错愕的望着身前的那个白晃晃的人形,愣愣的见雾气团团散去。长发黑瀑般的垂下,只在发尾一捥成发髻,又有几分利落。
一身白色曲裾深衣,腰带绲边均为金色,刺着鸾凤图纹。她端手静立,庄重肃严。站在青晗身前,她只能看见那女子裸露出的白皙侧颈。
难道说面前这个从戒指中飘逸出的人形——竟然是……
还未等少女动作,却见那面前纯白衣袂一摆,她微微侧身,竟转过身来。
——杏眸缓缓睁开,近乎从双瞳当中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眉色如黛、唇粉似樱、柔肌胜雪。
惊为天人。
其实青晗本来还有几分害怕,那所谓的鸾尊上,会不会冒出来的就是一团鬼魂?亦或是陈尸之类的令人悚然。再不济也许是一脸庄正严明的老婆婆,或许保持着仙逝之前的模样——
结果,她到底还是错了。
面前的白衣女子分明就是和自己差不多般的年岁,至于像不像寻常的鬼魂——您见过这么面色红润有光泽的鬼魂么。
云鸾含着那双灿灿金眸,冷冷的瞟了一圈跪拜之人,似乎几分不满的轻哼了声,却迟迟有没准他们起身。
“鸾尊上,恭祝贵安。”
“我都亡毙了千年,哪里还有什么贵安?”云鸾将声冷冷的落地,金眸扫过面前正恭敬跪着的妇人,看了片刻。“你,抬起头来。”
此时凤家太夫人将面扬起,却又不敢直视那白衣女子的眼睛,直视垂着眼,只敢望她的裙摆。“鸾尊上,您可还记得晚辈?”
云鸾将眸子一眯,皱了皱眉似乎当真在想。而后启了唇,迟疑的说了句:“……你……其念,你为何衰却得如此厉害,你我上次相见后,究竟过了多少年头?”
太夫人——凤其念此时愧对垂首:“一十七年。”
那白衣女子说到这里,却再也没有追问下去,杏眼一转,哼声“罢了”,随即抬头打量着这新刚修葺一新的宗祠,转身又看看神龛当中,迭起如小山一样高的错落灵牌。
趁着她研究这些,青晗倒是站在那团白衣之后,越过云鸾的身体看着那群毕恭毕敬跪倒在地的凤氏族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面前不远处跪着的那青年。
虽说那凤言澈就算是跪着,也抹不掉冷艳高贵的色调。但此时他毕竟还是微微低着头,暗色的眸子静静地垂着地面,似乎也是有几分谦卑。
少女侧过一步,轻轻挪着身体——
嗯,这样看起来,好像凤言澈就在跪自己似的!
凤言澈啊凤言澈!你小子竟然也有今天!跪着罢!你就给本姑娘跪着罢!哼,本姑娘不许你起身,你就算将膝盖跪烂了也要跪着!
她想着想着,心中也越发愉悦起来。上古有句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现在用在她身上,大概就是:只要你凤言澈乖乖的跪我,这种成就感反倒比将他捅上千八百个窟窿然后鞭尸一百遍再一百遍更让她觉得舒坦!
正在她脑内幻想着她那仇家——寻常都装得二五八万似的凤言澈一脸恭敬的跪拜在地然后抱住她的小腿一边喊着‘大人饶命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吧’一边被人拖走预备杖毙的时候,青晗余光一扫,从臆想当中抽离思绪。却见那正主儿,名为言澈的青年正抬起头来,那双洌洌的冰眸正冷冷的盯着她。
青晗没出息的将身子一抖,此时却越发觉得身侧似乎也有一束灼灼的视线正凝望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