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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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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他已经不在了,还一而再的谎骗自己,说着什么‘是在做梦’的空话。
见少女进门,又踉跄了半步,在门口对着那床前跪着的、穿着孝衣的女子慌忙站起,唤了句“青晗小姐”抬手将她扶了住。她转头望去,却见是翠儿。
“是你呵。”青晗转头看看同样跪着的、回头瞧她的碧儿,心里却凉了凉,“怎的只有你们在,言淅这最后一程,当真是苍凉了些。”说罢,也摆开翠儿的手,径自去蒲团上跪了下去。
“青晗小姐莫要这么说,澧小姐已经守了两日的夜,薰小姐是怕她累着才叫她先回去歇着的。”翠儿此时低声的解释道:“至于为何只有我和碧儿,是唯有这三天里最后一天守灵才这般的,都是怕明日里下葬,诸位公子小姐身子都熬不住,才都先行回去,容我们这些下人再与他亲近亲近,送公子一程了。”
她听闻愣了一愣,转头去看她,“什么?最后一日?”
翠儿听罢将头一点,“是,淅公子都走了三天了。”她见少女面上错愕,也赶忙解释说:“听人家说,青晗小姐当日里就昏迷过去,连着好几日、换了各种法子都没唤醒,如今您身子好些了么?”
明明只觉是冗长的一梦罢了,为何已然过去三天?
青晗犹豫半晌,方才点了点头,“嗯,已经好多了。”抬眼望着那长明灯,幽幽的燃着,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亮。“说来……为何还是将灵堂布在这儿了?为何没有去祠堂?”
翠儿此时也顺着青晗的目光瞟了瞟长明灯,手上赶忙推了推身边的碧儿要她添些油去,“虽然也曾想过将灵堂去宗祠置办,可毕竟当时那日宗祠院落破损得厉害,这几日大公子正遣人连夜修缮。还有则是——”说到这里,翠儿却顿了顿,强压住喉里的哽咽,“淅公子他才十七岁有余,还未行冠礼,算不得成年。那宗祠——本来也是去不得的。”
青晗“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得进去,面上却迟迟没有特别的神情,只是望着他身下的那张床、静静地望着,近乎在发呆。直到又是半柱香的功夫,她却突然俯下身子,朝躺在床上的少年重重的叩了一拜。
“实在是对不住。”此时青晗抬起头来,望着身边的姐妹二人,却在嘴角扯出一丝黯淡的笑意,“最后一段时候,可不可以再许我对他说几句悄悄话儿?”
姐妹俩对了个神色,赶忙俯身一拜,而后匆匆的退出去了。
而见二人走远,青晗再度跪在蒲团子上,朝他再扣了一次首,而后方才站起身来,却走到他的床跟前,巴望着再看看他。
而躺在床上的少年,此时换上一身和他甚是不相符的寿衣,紧紧地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但可惜的是,恐怕她再也看不到他绽着两点酒窝的笑靥了罢。


 

一三九、落棺
天已经蒙蒙亮了。
苍薰早起,自然顾着匆匆赶去灵堂。
凤家的兄弟几个,虽说只是表亲,可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和嫡亲的兄弟也差不了几分。
那日自己刚回了利州,转而第二日却又出了这等事情。重回凤翔,总不料竟是这样的物是人非。
若说这老四言淅,平日里最会给她惹麻烦,也最不受言澈待见,每每惹了事,都要借着自己心软替他求情。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大麻烦,突然便欲躺在棺木当中,再也麻烦不到自己的时候,她也总总止不住眼里的酸涩,将泪藏去人后。
但就在她进了院,却见打老远是一双姐妹站在外头,见那女子来了,方才弯身一福,“薰小姐。”
“你们怎么出来了?不晓得灵堂守夜不能断了人的么!”此时苍薰也心中一急,下意识的开口呵斥了句,抬腿就朝里头走。
姊妹两个见了,则赶忙追了上去,“薰小姐,是青晗小姐在里头,说要和公子再说些话儿,将我们撵出来的。”
“青晗?”苍薰脚步一滞,朝敞开的门里头定睛望去,还真有那么个身影站在他旁边,远远地,只见她的唇轻轻地动,终究听不清声音。“她醒了?”
“虽说没什么精神,身子也稍是有些虚,可还算清醒的。”翠儿此时弯身回道:“我们估摸着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便叫她一人去了。”
苍薰点点头,抬眼望去那少女,下意识的将眉皱了皱,却转过头去,望向天边欲沉的星光,“这样也好,认清现实虽然残酷,但总比一直欺瞒着自己强得多。”
正说着,却见那灵堂里头的那道人影忽然回过了头,四目相对。苍薰这时总不好再退后一些装成什么都没看见,而青晗虽然面上惊异,可最终也恢复了以往的神色,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轻轻的说:“你来了,倒是真早。”
女子听闻也上前几步,却在灵堂之外顿住,看着门里头的少女。“你可算醒了,身子还好么?昏迷了两日,要不要先拿些糕点来……要不干脆就去吃些东西呢?”她望向青晗被白蜡晃得颇有些苍白的面色,不由得开口:“离下葬还有一段时辰,不吃东西若是熬坏了身子,他是也不愿看到的吧。”
听她说到这里,青晗却突然泛了几分委屈,似乎瞬间懂了言淅如此依赖苍薰的原因。虽然苍薰性子刚烈,严肃起来不输男儿,可毕竟依旧含着颗女儿家的玲珑心,身为长姐,心疼弟妹她自己只认为这似乎极正常的事情罢。
碧儿端来了精致的点心,而苍薰和青晗便顺势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少女大口的啃着手里的吃食,可却好似嚼蜡一般,什么甜香的气味也没有。她觉得,这东西好似还没有言淅买给她的锅盔好吃。
想到这里,她却再也不敢往下想,只是越发将啃食的速度加快,将嘴巴里都塞得满满的,强忍着泪滴没有落下。
“慢点吃,小心噎着。”苍薰见状也赶忙探了句,望着她的模样,也不觉伸出手来,在她后背轻轻地抚了抚。
“唔。”青晗只是应了一句,心不在焉。而后待她终于将嘴里的点心咽下肚子里之后,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渣滓,侧过头问她,“事情都查清了罢,言淳到底是何时被海綦晖控制的?”
此时她却好似被问住了似的,犹豫了数刻方才回答:“现在还不知道,毕竟在兴元的时候,似乎异状并不很明显,但那时他与海綦晖走得最近,恐怕就是那时被下了什么咒术吧。”苍薰说到这里,也叹息道:“对于血魔族的幻术而言,能排挤宿主的意识,最终操控人心,这也不是做不到的。可惜的是,来到凤翔之后,我们几乎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变……不,或许,言淅注意到了。”
一提这个名字,青晗脸色再度变了变,像要掩饰什么似的,伸手又抓过一块点心飞快地啃食。半晌之后,才模糊不清的问道:“言淅……和言淳关系很好吧。”
“是啊。”她抬眼看向天边泛起的团团红云,“淅不得言澈喜欢,自然是和言淳亲近得多。自很小的时候开始,似乎就是这样了罢。”
“海綦晖,当真是戳了他的软肋了。”青晗将手中的半块点心搁下,沉吟道:“明知道是他最喜欢的哥哥,所以料他不会出手回击。”
此时苍薰的目光从遥远的地平线转至身侧她的身上,“你说得对,虽我也总挑言淅的不好,但同为火术者,我甚至觉得我自己还不如他。按真正的实力来讲,若是兄弟二人真的狠下心斗起来,言淅就算赢不过言澈,但没道理会……”说到这里,她的话却戛然而止,迟迟断了后续。但随即,她却将话头一转,“青晗,说来那日,你是不在凤府的么?”
青晗自是知道她在说哪天,也没再问,只是答道:“是的,那天我门一行几个都已经上路了,唯唯因为凤言澈不许,便将言淅强扣在了这儿,谁成想竟会出这等事情……”说到这里,她也不觉迟疑半刻,“若是凤言澈不拦着,言淅就能我们一道走了,也不至于现在——”
她似乎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你说……是言澈拦着他不许走的?”
“嗯。”青晗点点头,“说是厌恶我血魔族的身份,不许他再与我接触的。”她侧过头看向苍薰,“怎的,他没与你说过这等事么?”
“我也是最近几日才发现言澈性情有变,还以为单单是因为言淅和言淳的事,可没料到这事情竟还与他有了关联——”
少女揪着衣角沉吟半刻,低声道了句,“罢了。”
再怪他还有什么用,反正言淅都已经不在了。
至于海綦晖——
下次见面绝不与他情面,言淅的血债,她总要亲手朝他讨回来!
而就在这时,却感觉身边的苍薰却挪了挪身体,她转头去看她,却见她的眼神望去,似乎在看着什么。跟着她一并看去,却见一个人影进了院子。
太阳已经缓缓爬出地平线,天俨然已经大亮开去。
那青年走得近了,青晗方才认得清容貌,下意识开口问了句:“燕隐……?”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此时他走得近了,才与青晗说道:“一早跑去你那就发现你不在,想想就知道你一定逛到这里来了。”
青晗支吾了句,却没听仔细他如何说的。身边的苍薰起了身,看看二人,随即开口:“燕隐公子你来得正巧,你先陪着她罢,我算算吉时也快到了,还要张罗着下人们打点大殓的。”
“这里就交给我罢。”燕隐点头答了,随即目送苍薰走得远了,方才在青晗身边单膝跪下身来,成了与她同高的模样。
“燕隐,你跑来做什么。”她双手抱着膝盖,将下巴枕在手臂顶上,静静地望着他,脸上却鲜有表情。
“本就是想看看你醒了没有。”他那双凤眸中充溢着些许温柔的神色,“想再试着叫你起来,毕竟都两日多了,好歹今儿下葬,你本也该来送送他的。”
她望了他一阵,却冒然开口,突兀的说:“我这次……不会再原谅他。”燕隐不傻,当然知道青晗口中的那个‘他’是谁,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听她地说下去。“本来从灵丘城出来的时候……知晓他的身世的时候,还稍稍对他有些同情的,可是我错了。”她平静地说着,眼中却不知何时满溢着泪水,稍一眨眼,一滴泪攀着眼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去。“我错了,我不该对海綦晖抱有任何可能的善意幻想。”她复述着,此时燕隐抬手,用指节轻轻刮去她脸上的泪滴。
“你明白就好。”燕隐只是答着,而此时那单膝跪着的青年身后,远远地见言澧走来了,身后头则是言澈和言淞兄弟俩。
若是远远地看去……言淞和他弟弟,长得的真像呢。都是一样修长身材俊朗的眉目,只是哥哥言淞没有他那般顽皮的性格……也没有笑起来甚是可爱的那双酒窝。
“青晗,你起来了?”此时言澧见了她坐在台阶上,忙快走了几步,伸手要拉她起来,“身子好些了么?”
“好多了。”她并没有着太多力气,只是被她意思着牵着起身,“怎的,这就是要大殓了?”
“对,”言澧仰起脸来看看她,回答道:“墓地和这凤府还有一段距离,还是早些出发罢。”
少女点了点头,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屋子里的时候,却见言淅的身子已经被抬去了棺椁里头。厚厚的黑漆棺木外头,则是一层红色的外棺,上面雕镂精细,又以金银镶着翔凤的纹样,夹层里面整齐排列着陪葬物,金银玉器之外,也有不少他之前用过的东西。
听言澧说,本来凤家的男子是不配有如此厚葬的,可毕竟言淅还没有成年,又是因此事而亡,才开了这特例。
青晗巴望着看去,却见躺在锦纹褥子里的少年就这样闭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此时,几名壮汉已经扛起了漆黑的棺盖,覆在棺上,自脚下朝头滑了上去。
似乎是这一动作掀起习习弱风,青晗竟分明的见到他的睫毛翕动着——
“等一下——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啊……”此时青晗却突然扑上去,双手扣住外椁的边沿朝里头再看他一眼。
可最后的最后,她却只低头,泪滴砸在漆面,缓缓的滑落了下去。


 

一四零、迷雾重重
一枚枚钉子尖锐的凿击着棺椁的钝木,声声刺耳。
每一次落锤的脆响,青晗的身子总不由得轻轻一颤,就好像这钉子是钉进骨头里似的疼。
明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醒过来了,可青晗还是奢望着,那棺椁中间突然冲出一道猩红的烈焰,而后那少年坐起身子,一脸无奈的说句‘怎么这就要将我埋了呢?’
所以说……如果你醒着,就出来吧。
惊喜也好,惊吓也罢,我受得住——都受得住。
只是万万别这样规规矩矩的被钉紧在那匣子里头,连最后的话都不怜悯我一句。
言淅……凤言淅。
落完最后一钉,起了灵,灵车缓缓地朝城外的墓地开去。她以为她这样见不到他的脸,可以再度淡薄一些对他的念想。可是当棺椁落下墓坑当中,苍薰主持完这一切后,当第一锹沙土落在那红色的外棺上的时候,与他所有的记忆潮水般袭来,却不争气的再次湿润了眼眶。
此时兄弟几个的母亲,凤家太夫人凤其念也站在跟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目光钝钝的望着,却颤抖着嘴唇,终于还是簌簌的掉下泪来,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重复着他的名字——“淅儿、淅儿……”
青晗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望着那一锹锹的黄土掩盖住了棺材那如血的红。每一粒的泥土,似乎都裹着一切美好的记忆,同他一并入葬。
“凤言淅——”少女终于开了口,可就连声音都沙哑。等到发音的瞬间,她却已经忘却了自己究竟想与他说些什么。直到他那坟茔垒成小山,她也终是想不起。
“我们还是走罢。”已呆立了许久,燕隐此时站在她身侧,轻轻地说,而后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前行。
见众人都纷纷转身离开,就连太夫人也由苍薰搀扶着离开,她也犹疑着跟着前行,但走到了一半,却突然回了头,望向他的墓碑。
风柔和的刮着、卷席着枯叶落在那座新坟顶上,却好似被石子绊住了,迟迟没有再飞。叶片随风摆动,又好似在挥别一般。
青晗回正了头,这时才跟着燕隐步步朝前慢慢地走着,跟上前头的众人,却没有再回头。
抬手,末了用袖口狠狠地抹了抹眼睛。
走到了岔路口,此时走在最前面的凤言澈却突然停了下,趁着前面的几人纷纷停下,青晗和燕隐也跟了上去,却听那青年如此吩咐道:“你们先随母亲回去,我去核实一些事情。”
“什么?大哥,这里是墓园,你要在这核实什么呀?”言淞此时上前一步,赶忙追问道。
“这你别管了。”几日不见,言澈的脸上似乎带几分消瘦憔悴,此时将眉皱着,却依旧不减身为长兄的威严。“淞你去送母亲回去。”他说着,又拍拍身边的言澧,“你也回去,你们都回去。”他此时神情中带着焦躁:“我看罢了就回去,时候不会太长。”
此时太夫人却发问:“澈儿……你要去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为娘的?”
“母亲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这等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能处理好。”言澈的话带几分敷衍,“儿子是怕您太累了。”
那妇人面上表情一变似乎是带了莫名的紧张,“你到底想做什么,为娘现在难道连这都不能知道了吗?”
凤言澈深吸口气,沉吟片刻方才道:“母亲,不是儿子想瞒您,而是不想太为难。”他顿了顿,“这件事压在我心头都两三天了,我必须要今日将它弄个清楚。我知道淅的死对您打击很大,所以才不想让您继续跟着……”
太夫人神色更加慌乱,瞪着眼望他,“我不想听这些……你要做什么!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开坟。”他轻描淡写的吐出二字,怕是众人听不懂似的,随即又解释道:“我妹妹凤言漓的坟。”
众人听罢皆是一惊,掘坟这可是对死者及其不敬的事情,更何况那还是他亲妹妹的坟茔!
“你——”若说太夫人脸上的神色也怪,并不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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