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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不朽也磨成沙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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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我家小区时,我赶紧让楚暮年停车。
“前面路口就可以停了。”我小声地说。
“下这么大雨,开进去吧!”楚暮年应承着。
“不用,我家就在前面,转个弯就到了。”我可不想让父母看到我坐男孩子的车回家。
“行,大哥,你就在前面停一下车吧。”楚暮年对司机说。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溅起了一地水花,我赶紧推开车门,人刚落地,楚暮年的声音又在身后响了起来,“哎,那个林晓朝,你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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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6)
只见楚暮年拿着伞也下了车,我只好从他手上接过伞,雨接着就落到了他光洁的额头上,我站在伞底下看着他,心底有种很莫名的情愫升了起来,像他额头的水珠一样光亮。
“谢谢!”我吐出了这两个字。
“总算不把我当敌人看了,”他笑,又赶紧说,“明天来我们排练室吧!”
我低下头,两手使劲地搓着,到底是应还是不应,这会儿我自己也没有了头绪。
“你不说话,我就算你答应了,明天不见不散!”
他说着就用食指敲了敲我的额头,我整个人跟触电似的,恍惚了老半天,然后傻傻地看着他,什么都不知道说了。
“明天见!”
他朝我挥了挥手,然后钻进了汽车,而我一直站在雨中,看着那辆黑色的奔驰消失在雨中,很久很久,才转身跑回家。
那个晚上,因为淋雨我发起高烧,烧到四十度,好不容易烧退了又变成了低烧,折腾下来我的一双腿直发软,人也迷迷糊糊的。爸妈吓坏了,连夜把我送到医院。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放晴,爸爸上班去了,妈妈守了我一夜。
“妈!”我轻轻地推了推妈。
“醒来了。”妈妈站起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地说:“烧总算退了,昨天晚上说了一晚上的胡话,吓死我和你爸了。对了,楚暮年是谁?”
听到“楚暮年”这三个字,我警觉得就像一只猫,我发誓我要知道整晚上都在喊楚暮年的名字,我一定会咬掉自己的舌头,我连忙找了一个借口应付了过去。还好妈妈没有再问起,这件事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妈妈替我请了两天假,我也在医院睡了整整两天,打点滴打到手都青了。第二天傍晚,才办了出院手续。刚进家门,电话就响了,妈妈一路小跑过来接电话,没几下就把电话转给我:“晓朝,你的电话!”
我有些奇怪,这个点谁会打电话给我,马大啦下午已经来医院看了我,不会是她啊,我接过电话,那端传来的竟然是楚暮年的声音,他说:“我在你家后面的水果湖,你现在能出来吗?”
我回头看了妈妈一眼,她没有要走的意思,很少有男孩子打电话到家里找我,这会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赶紧应变说:“你给我送练习题啊,哦,好的,好的!”
“啊?练习题?什么练习题?”电话那端的楚暮年估计被我弄糊涂了。
“你已经到了啊,好,我马上下来,一会见!”我语气急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三下两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什么练习题?要不我去给你拿!”妈妈赶紧凑过来问我。
“应该是这两天老师讲的题吧,没事的,妈,我自己下楼拿就成!”我推辞着她,生怕她真的下楼似的。
虫工木桥◇。HQDOOR。◇欢◇迎访◇问◇
第18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7)
老实说,我是有点想见楚暮年。在医院的这两天,无聊得要紧,整天盯着天花板发呆,晚上做梦的时候梦到的竟然是楚暮年,只是怎么也不能开口和他说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真像马大啦说的,我爱上了楚暮年?
我换了一件衣服下楼,水果湖离我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水果湖并不产水果,原是一片荒丘野岭,沟壑纵横,连农田菜地也不多。每逢下雨时,野岭上的雨水顺着沟壑汇集到这里的湖汊里,由此出口流入东湖,人们便把这个东湖的湖汊称为水口湖。日久讹变,谐音转化为水果湖。
楚暮年没有坐在那辆标致性的黑色奔驰车上,此刻他正站在湖边数着双湖桥的桥洞,我走到他身边,他才看到我,“你……你还好吧!”
我今天的样子十分憔悴,脸色苍白,身上穿着一条粉色的裙子也是松松垮垮的,猛一看还真像弱不禁风的纸片人。
我不想和他抬杠,可又忍不住,“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楚暮年看着我,眼神一下就黯淡了下去,“对不起!”
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认真的道歉,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这又不关你的事。”
“要不是你把伞……”
“得,你就别跟我提那事了,你找我出来就为这事,我可还是个病人!”我打断他的话。
“不是,听同学说你病了,所以我给你买了一些药!”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大袋药递给我。
“这都是什么啊?”我狐疑地看着他接过袋子。
“都是一些治感冒的药。”他看着我,笑得很腼腆。
我拆开袋子,看到满满一包感冒药,真是被他打败,这个袋子里最起码装着十来种不同的感冒药。
“你是不是巴望着我天天感冒啊?”
“我……我……我没有那意思。”他突然结巴了起来,样子特别的好笑。
我一下就笑了,“开玩笑啦,谢谢你,这药我收下了。”
他也嘿嘿直笑,“那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
“其实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就是气自己而已。”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早就不生他的气了,更多的是好感。现在想想与楚暮年初相识的那些日子,常常会觉得好玩,只是那时候太小了,不懂得怎么样去表达自己的感情,其实自己内心的那些小怨恨都是爱情最初的模样。在这一点上,马大啦果真是比我发育健全。
我拿着楚暮年送的感冒药,满心欢喜的回了家,大概是心情好,我觉得整个人都好了一大半,连走路也加快了脚步,我对自己说:“林晓朝,你喜欢上人家了吧!”没有人回答,我心底里有小小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是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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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8)
这以后,我和楚暮年的关系好了很多,而我和马大啦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看他和谢晋齐的排练了,他弹吉他的时候特别认真,低着头,拨弄着琴弦的样子,像一幅完美的油画。很多时候,我都会看着他发呆,每次都被马大啦逮个正着,她说:“完了完了,你和我一样陷入了单相思,这回我可是有伴了!”
“你瞎说什么啊?以为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样早熟啊?”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行行行,我早熟,你晚熟。你对楚暮年不是单相思,你们是郎有情妾有意,刚好配成一对。”马大啦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头比画着。
马大啦每次都这样没心没肺。事实上我和楚暮年的关系很奇妙,比朋友深一点比男女朋友又少一点,隔着那张纸,谁也没有去捅破。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好感,但是告白这种事情,不是女孩子主动的,所以,我一直在等着,等着楚暮年主动对我说那三个字。
日子就这么过着,我和楚暮年打着好朋友的旗帜整天混在一起,时间久了,自然绯闻就传了出来。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俩在谈恋爱,班主任急坏了,虽然在别的问题上他比较大度,但如果班上学习成绩最好的两尖子生谈恋爱,影响升学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那会班主任前前后后没少找我和楚暮年谈话,我否认得人都麻木了,就连谢晋齐都说:“林晓朝,你和楚暮年主要是太般配了,不然大家怎么不怀疑我和马啦在谈恋爱。”
我回头看了一眼马大啦,她的脸色难看极了,虽然她一直不敢向谢晋齐表白,但是不代表她爱得不够深,有些深爱是不需要彰显在脸上的。马大啦对谢晋齐简直就是一门心思的好,知道谢晋齐家境不好,她便找她爹拿钱资助他,还得以全班同学的名义,只是这些谢晋齐都不知道,以前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谢晋齐,她总是一脸享受地说:“为什么要让他知道,我爱他,但与他无关。”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是呀,我爱你,与你无关,只要我能在你身边,默默地关注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那天看完楚暮年排练后,他没有让他们家的奔驰来接他,而是心血来潮的和我一起坐公车回家。
“你干吗有奔驰不坐,非得跟我挤公车。”
“我喜欢!”他的回答简单明了。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幸好车上人多,他没有看出我的小心思。倒是楚暮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他哼着歌,好像对公车上的所有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我想我大概也是和马大啦一样心思太多,人家也许只是想表达喜欢坐公车,并不是喜欢和你一起坐车。
车子到双湖桥站时,楚暮年硬要拉着我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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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9)
“干吗在这里下,我还有一站才到。”我甩开他的手。
“你知道双湖桥一共有多少个桥洞吗?”他答非所问。
“不知道,没数过!”我故作毫不在乎的语气。
“你去数一数嘛!”他推着我往桥边走,一脸的神秘。
双湖桥穿越了东湖及水果湖,是一座颇具园林风格的拱桥。桥的两侧为花岗岩贴面,白玉般的桥拱掩藏于绿树丛中,色调明丽、和谐,体态多姿,线条流畅;桥下碧波荡漾,倒影成环,十分诱人。虽然每天从这里经过,但我从来没有数过双湖桥有多少桥洞。此时楚暮年一脸奇怪地看着我,我突然特别紧张,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但还是乖乖地按照他的旨意数着。当我数到十六时,突然一只停留在桥下的船迅速地划开了,我看到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浪漫的告白。
一条红色的彩带从第十七个桥洞上飘了下来,上面写着:“林晓朝,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晕了,然后脚底板一滑,掉进了水果湖。天啦,我发誓我一定是和水有仇,要不就是和楚暮年有仇,不然为什么总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掉进水里。很多年后,我在北京遇到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他告诉我,我是五行犯水,所以,这一辈子才会有那么多和水逃不开的故事。
回忆像河流一样奔腾不息地在我心里流淌着,直到飞机降落,那个叫罗密欧的男人再也没有跟我多讲一句话。我有些沮丧,下飞机后,我看到有人在出口举着写有“罗密欧”的牌子,他走过去,将手中的行李递给来人,然后出了机场,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坐上公车直接到鼓浪屿,买票上船,一路上脑子里全是楚暮年。这几年我年年夏天来厦门,但每次都只在鼓浪屿停留。那时候,我和楚暮年约定,高考过后一起去海边看海。可惜这个愿望直到他离开,也没能实现。后来,每一年的夏天,我都会去不同的海,我不知道楚暮年喜欢什么样的大海,只能像苦行僧一样,不停地走,不停地找。四年前,我第一次到鼓浪屿时,我就认定楚暮年一定也会喜欢这里,因为这片海,可以盛下我们的故事。
我住在一家叫“留念”的家庭式旅馆,老板是一个中年单身女子,姓叶,我叫她叶姐。叶姐养了两只小猫,小白和小黑,整天都在旅馆里跑来跑去。我最喜欢抱着小白躺在阳台的沙滩椅上,看着眼底下的那片海,时而平静,时而凶猛,就像人生。
这四年来,小白已经肥了不少,她和小黑结了婚,还生了它们的猫宝宝,只有我始终是一个人,叶姐总是说下次你应该带你的男朋友一起来这里住。
我也想有一个人可以让我放下楚暮年,去重新开始一段新恋爱。可是始终没有哪个人能代替楚暮年,就像回忆,只对某一个人开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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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10)
大学的时候,有不少男孩子追求我,包括谢晋齐。那时候他在医科大学,离我们学校只有几站路,他经常会买水果来我们学校找我,只是每次看到他,我都会越发的思念楚暮年,有时候我会在他的身上寻找楚暮年的影子,直到他向我表白时,我才发现,我对他的某些依赖,在他眼里渐渐变了味,而我只是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后来,参加工作后,每天事情多得要死,认识的新朋友都是一个办公室的男同事,更是没有恋爱的心情,就像马大啦说的,我迟早会沦落为剩女。
在旅馆吃过叶姐做的晚饭后,我打算去海边散散步,叶姐提醒我,“早去早回啊,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暴雨。”
“好的,我知道了。”
跟叶姐道了别后,我站起来,走到院子里抱起小白,拖着人字拖便朝山下走。旅馆在半山腰,走到海边大概需要二十分钟,从山腰下到海边的路是一条单行线,两边都开满了不知名的花。一路上,我遇到不少来这里度假的游人,他们和我一样,穿着人字拖,仿佛溶入到了这个宁静的小岛。
我去了常去那个码头,不远处站着很多行人,远远地我能看到摄像机,大概是有人在拍广告或者电视剧,这几年越来越多的剧组喜欢在鼓浪屿上取景,于是慕名来这里旅游的人也越来越多,我开始怀念起自己初见这个小岛的宁静气息了,如今却怎么也回不到曾经的氛围里。
我站在岩石上,远远地望着对面的海,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我以为是叶姐催我回旅馆,可屏幕上显示的却是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我按下接听键。
对方没有说话,我又接连喂了好几次,仍然没有回音,我只好挂了电话,可是就在这瞬间,我绊到了一块小石头上,整个人向前倾了一下,然后如抛物线一般,落进了大海中。
心想,这下完了,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我看到楚暮年朝我跌落的方向跑了过来,我发誓我没有看错,是他,是楚暮年。他一定是来救我的,这个世上,只有他才会在我落入水中的时候救我。
以前和楚暮年在一起时,我总是莫明其妙的掉进水里,后来,他教我学游泳,可惜我的资质太差,怎么都学不会,他便说:“以后你走到哪,我都会跟到哪,我随时随地都会保护你。”
“那如果我再掉进水中怎么办?”我问他。
“笨蛋,当然是跳下去救你啊!”他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特舒服。
“那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我不依不饶。
“拜托,我妈会游泳的好不好?”他一副被我打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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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11)
“我是说假设你妈不会游泳嘛!”我瞪了他一眼。
“先救我妈。”他说。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爱我。”我假装生气不理他。
“林晓朝,如果你和我妈同时掉进水中,我先救我妈,然后再和你一起赴死!”他说。
我一下就愣住了,这样的表白似乎很奇妙。
我想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的誓言,不能同生,便同死。
“楚暮年,是你在海的那边等我吗?九年了,你没有忘记我吧!”我轻轻地闭上眼睛,微笑地对自己说。
那张熟悉的脸顿时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可是,我还是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他说:“放开我,林晓朝不会游泳,她会被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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