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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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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贵多,贵在精。”婉月的眼中似乎凝聚着一团精火,跃动燃烧,灼热之下是她一贯的自信,这份自信,这种神采并没有因为她苍白的面色,虚弱的身体而减退半分。
“你今日要么杀我,否则他日,我必夺回沧平!”
无涯也不由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了,愣怔半晌,却不知如何回答。无奈,只得叹气道:“师妹,你为何这般固执?”
“固执的是你。”婉月微微喘了喘,其实无涯刚才没有再对睿王下杀手,她的心里还是感动和感激的。
“师兄,我问你。此次征战沧平,你觉得睿王麾下的将士比之东南王如何?”
无涯略想了想道:“沧平的确是有几员猛将,齐楚天勇猛果敢,如出海蛟龙,气势迫人,足可独当一面;张起马上功夫极佳,他训练出的骑兵也是个个骁勇善战,鹤敬刚毅有胆,也是个难得的谋臣,还有御风……若不是我诈降而逃,只怕未必能胜他……”
他说了这么多,心里却突然发现,睿王手下的文臣也好,武将也好,个个都有过人之处,而廖迁的东南军虽兵势强大,但除了无涯之外,却似乎没有才能特别出众的领兵之人,这也是当日为何廖迁一心想得婉月之故。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师兄,这些人都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人才,一个人能抵得上一座城池,你可曾想过为何他们不去投靠杨守中,不跟随廖迁,而要死心塌地跟着睿王呢?还有我和宁远,当日又为何愿意留下辅佐于他?”婉月的这些话如钟鼓一般敲击在无涯的心上,令他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婉月见他似有触动,又道:“我再问你,睿王和廖迁相比,你觉得他二人谁更有君临天下之风?”
廖迁久居东南,表面看来谦和,实则内心却是极为阴沉,他谁也不信,只信自己,也正是因为他多疑的性格,所以手下才没有忠心耿耿的大将,若是将来他登临帝位,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也符合他的个性。
而睿王能够身边能够有这么多的死忠之士,就算穷途末路,他们仍能不离不弃为他誓死守城。如今沧平的牢中,齐楚天、御风、张起,谈笑风生,竟是半点不惧死。
而能令婉月一世倾心,生死相随的男人,也绝不是一般之人,他的风流气度,他的挥斥方遒的豪气,在云川、在沧平,还有在刚才抱起婉月无惧无畏的时刻,都令他深深感受到了。
他的心突然受到了一股强烈的震动,虽然此时此际,睿王不过是一个落荒而逃,卸下一身权利的普通人,可是他的神采之中却仍是充满了霸气。
若真要论起,比之东南王廖迁,他更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月儿,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婉月瞧着无涯的神色,便知他心里已有所触,若白玉般瓷白的脸上掩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师兄,当日你曾对我说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身负雄才,在这乱世之中,无非也是想辅佐良主罢了,既然你已心知谁才是良主,又何必再固执?”
“你是想劝我,帮睿王?”无涯的身子不自禁地微颤,不过震惊之余他心中也是十分佩服婉月,她自知若是无法说服无涯,她和睿王便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就算是重伤之下,她却依然能够如此镇定清醒地将所有利害关系一一道来。
若撇开别的不说,睿王的确是一个值得投靠的良主,但是,身为逍遥宫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无涯思忖片刻,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月儿,逍遥宫和廖迁的关系非比寻常,就算我愿意听你的,转投中原,逍遥宫也绝不会放过我。”
“你是怕他们的追杀?师兄你武艺超群,足智多谋,更何况若是你投靠了睿王,他们又怎会这么容易便能下手?”
“若只是追杀,我自然不用担心。”无涯凄然道,“逍遥宫中所有人都被种下了蛊毒,每一年,若是没有圣主的解药,便会毒发身亡。要不然,逍遥宫的教众又怎会如此死心塌地?”
婉月突然想到了留在沧平的青莲,她应该也是同样的境况吧。
“只要是人配出的药,就一定能有破解之法。而且,我看那逍遥子前辈,也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半是安慰无涯,半是安慰自己。
“月儿,你不了解圣主。其实当日我没有对你说出圣主的身份,也是有所顾虑,但今日,也没必要再瞒你。”
“难道和我有关?”婉月有些奇怪。
“你道为何圣主待你如此不同,和你如此投缘?”他顿了一顿又道,“你可知她屋内墙上的那盘棋局是布给谁所解的?”
是谁?
无涯想起了当日逍遥子派他前去悠然谷之时所说的那番话,世间上痴情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个。
情之所钟,一世不忘。
“那人名唤玉鹞山人。”
他此言一出,婉月大惊,失声喊道,“外公!”
逍遥子除了是逍遥宫圣主之外,还有另一个并不为人所知的身份,当年还是如花少女的她,是从前的平南将军的嫡亲妹妹,也就是今日东南王廖迁的姑奶奶。
当年的逍遥子是个名动武林的清秀佳人,多少少年英雄想要得到她的垂目,可逍遥子却偏偏爱上了一个穷酸书生——江玉鹞。
她布了一个棋局,曾言谁若能破此局,便能得到她的芳心。江湖武林人士谁又能比得上江玉鹞的聪明才智。
他对着逍遥子翩然一笑,言曰:“待我解得棋局便来迎娶你。”
可谁料,那不过是一句戏言。她等了十年,终是未嫁,当她派出的人终于寻到玉鹞山人的下落之时,他已是一抷黄土。
他早已娶妻,还生了个女儿。
逍遥子从此便遁入江湖,一生伤心,她亲手所种的这蛊毒便叫“断魂符”。
“婉月,你的相貌定是和玉鹞山人有些相似,她才会格外待你厚些,只是这断魂符的厉害却不是你所能想象。”
“若是我无法配出解药,我便和你去求爹爹,既然这逍遥子前辈和我们家渊源颇深,也许从外公留下的东西中,也能有所发现。爹爹的医术药道高我百倍,定能有破解之法……”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睿王深吸了一口冷气,望着初升的红日,它是如此的光芒万丈,洒满了整个大地。
这耀目的光,不就是希望吗?沐浴在清晨的第一缕日光之中,仿佛所有的不安挣扎,也都随之烟消云散了。
门打开了,他们彻谈了一夜,睿王并不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只是着急进去看着婉月的伤势。
她已经劳累地躺在了一旁,可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她握住睿王伸来的手,似乎是十分兴奋地说道:“王爷,无涯答应帮我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这章很扯~~~~~~~~~~~~~~~~~~~~~
63
63、除夕 。。。
追兵已经不会再有了,之前还是敌意甚浓的三个人,此时已经结伴成行,一起上路了。
天色渐晚,在定北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三人找了一户人家,休息一晚,待天明后再行上路。
今天是旧历的除夕,村子里人虽不多,但却也在为着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忙活着。
睿王一行是在一家青年夫妇家借宿的,年轻人本就热情好客,他们见睿王一派风流气度,婉月又是个灵秀的美人,也很乐意招待,只是见到无涯的时候,看着他的紫瞳心中微微有些寒颤。
婉月打趣无涯:“师兄,若是你眼睛中的紫气去除不掉,看来可很难招人喜欢啊。”
无涯挑眉不屑:“我又何须别人的喜欢?”
虽是如此,但这对年轻夫妇仍是十分客气,正值除夕,他们也忙里忙外,准备着年夜饭。
婉月虽身子才好,但想着叨扰别人已是不好意思,又怎能坐着白吃白喝,便也走进了厨房一起帮忙。
这小伙子的名字唤作金三,她的娘子便叫金三娘子。金三娘子手巧的恨,包的菜馅饺子个个玲珑小巧,婉月帮着她一起动手,不一会儿,几十只饺子便立在了灶上。
“这样的年月,能吃上一顿饺子已是不易,还要你们给我们一起准备,真是实在过意不去。”婉月心知这一顿饺子定是他们积攒了许久的面粮,心内歉疚之余更是十分感动。
金三娘子见婉月温婉娴静,又有巧手慧心,便愿意多和她说上几句,她凑着婉月,小声说:“外面那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是你的相公吧?一看你们俩就般配的很啊。”
婉月知她所说是睿王,也不由朝外偷瞄了一眼,睿王和无涯坐在外屋,映着窗外白雪,睿王清冷的脸庞看起来越发颀俊,他正帮着金三一起给门上贴上门神。而无涯独自一人靠在墙角,默默无声,闭着眼似乎是在休息。
婉月会心一笑,并不答金三娘子的问题,只是凝神望着睿王,此时的她仿佛就是一个山野村妇,在家中为心爱的男人做着饭,而他就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丈夫,到了新年的时候,给家里重新布置,焕然一新。
可是这样的生活,却又似乎离他们很远,是他们永远都无法真正靠近的。他若注定是一世君主,又怎能抛开繁华俗世?
也只有此刻了,就像一对最寻常的夫妇吧,有着一刹那的片刻安宁。
待到夜幕降临,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便端上了桌,五个人围聚在一起,也算是一顿热闹的团圆饭了。
婉月拿出了身上还剩下的一些钱,给了金三娘子道:“我们来这里白吃白喝心里过意不去,这些就请两位收下,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金三娘子笑着推却道:“几位过门便是客,不用这么客气,我们夫妻俩平时也没什么人好招待,今天这么热闹的过年倒还是第一次呢。”
他们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拗不过婉月,只得将钱收下了。
睿王心疼婉月,见她身子不好,还劳累了半天,便帮她夹了一个水饺放到碗里,以表体贴。二人相视而笑,绵绵情意尽在不言中。
无涯见他们这般,仿佛是赌气似的,也夹了一个水饺放到婉月的碗中,“月儿,快趁热吃。”
原本还算和谐融洽的气氛突然间似乎有些尴尬起来,无涯邪魅的似笑非笑,拉起婉月的手道:“你身子这般弱,自然是要多吃一点,不然我可会心疼坏的。”
金三和他娘子顿时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紫瞳男子也太过嚣张了,居然当着睿王的面公然和婉月亲热?
婉月想要挣开无涯的手,却不料另一边睿王早就一把揽住了她的肩头,不以为忤,反而更加温柔地对着婉月说:“早跟你说了别苦着自己,让外人瞧见你这般瘦弱的样子,还道为夫平日里苛待你呢。”
为夫?他居然还说得那么自然……
婉月瞪了他一眼,心知现在这两人是对上了,正置着气呢!
她咬着无涯的耳朵,小声道:“师兄,你不是已经答应我?”
“我只是答应你帮他,并没答应把你让给他啊?”无涯突然站起了身来,直接横在了婉月和睿王中间,将他刚才揽着肩头的手臂又给打了回去。
金三和她娘子饺子都顾不上吃了,只愣着眼看他们两个男人像孩子一般斗气,心里暗暗好笑。
婉月倒是真恼了,站起身来,嗔道:“我饱了,你们两个自己吃吧。”她十分抱歉地朝主人家行了个礼,打开门便到外面去了。
又是一年,村子里的爆竹声开始响了起来,声声震耳,带着新年的喜悦,贫苦百姓家,一年到头求的也不过就是个平安度日,丰衣足食罢了。
这样的日子该不会太久了。
远方的天际一团红色的火焰直上云霄,在最高端绽开了绚烂的花火,灿烂了婉月的双眸。
想起许多年前的除夕,她曾在悠然谷中看过一场绚丽异常的烟火,漫天的银花洒落,带着最繁华的胜景。已经有很多年的除夕,她没有再看过烟火了,她多么期盼,能再一次与心爱之人,并肩而立,看这璀璨天下。
“婉月……”睿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身边,将身上的外衣解下,披在了她的肩头,“外面冷,受了寒可不好。”
“你看那烟花,多美……”她似乎是沉醉其中,眼神中恍惚迷离。
“你若喜欢,将来我每年都放给你看,各种样式,各种色彩。只要你喜欢的事,我都会为你去做……”
烟花,很美……可是婉月突然回过了神来,这里不过是个普通的小村庄,家家户户能够吃顿年夜饭,买上些爆竹便已是很难得了,烟花这么奢侈的东西出现在此处似乎是太不合适了。
果然,不一会儿,从远处烟花的源头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待到近前看清,竟是几十匹黑色的大马,上面个个都是彪悍强壮的大汉。
为首那人身材魁梧,眼若铜铃,脸上满是横肉,一看便非善类。睿王携着婉月后退了几步,可却早已被他们看见。
为首的汉子饶有兴致地盯着婉月看了看,饶有兴致的对身后的兄弟们喊道:“今日下山打劫,原来只想捞点粮食钱物,可谁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标致的娘们儿,弟兄们,你们说该怎么做?”
后面一阵笑声,有人扯着嗓子大喊:“当然是抢回去给老大当压寨夫人!哈哈……”
笑声不绝,婉月心里一沉,暗怒这些人跋扈无礼。睿王见他对婉月出言不恭,更是心怀不轨,心里的一团火早已冒了上来,正想发作,婉月却早已拉住了他的手,“可别冲动,他们人多势众,看看再说。”
那汉子仗恃着人多势众,根本就没把睿王放在眼里,鞭着马儿便向前来,他伸出长臂一捞,想要将婉月揽过,可睿王眼疾手快,早已掏出了了怀中匕首,猛地刺向了他的手臂。
那汉子猝不及防,又不吃痛,顿时“哇”的一声喊叫了出来,忙将手缩回。这一刀其实并没多大的杀伤力,可却惹恼了那人,他恨意犹升,恼怒地盯着睿王。
睿王并不畏惧,接过他的目光,回视了过去,他虽势单力薄,但那汉子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眼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霸道力量,不可逼视,不容侵犯。他的目光竟生生就被逼退了下去。
“老大,杀了这个男人,美人儿就是咱们的新夫人了!”身后的喽啰们不停撺掇,那汉子操过手中长鞭用力向睿王挥去,将他一下震开,他复又策马向前,一把拉过了婉月,将她提起放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放开我!”婉月惊怒。
“小美人儿,待我收拾了你家男人,就带你回去享福。”他看着婉月夜色之下的娇弱脸庞真是我见犹怜,恨不得立刻就带她回去。
不过眼前,他仍是记着刚才的一刀之仇,眼里冒出了火来,直想要取睿王性命。
“快放了她,否则我定会要你身首异处!”睿王咬着碎牙恨恨说道,一颗心儿全悬在了婉月的身上。
“你说什么?”那汉子假装听不到,想要取笑于他。
“他说,你快放下那马上女子,否则便要你身首异处!”一个清冷邪魅的声音从天而降,以极快的手法抽出身上软剑,一剑便砍下了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大汉的头颅,随即又抱过马背上的婉月,翩然坠地。
“师兄……”婉月喘着气,看着无涯手中提着的头颅,一阵骇然。
他刚才一剑一抱,手法极快,身后的那些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首领的头颅便已被砍下,这时候更是惊得作不出一点儿声响。
无涯将他的头往地上猛地一掷,眼望着婉月道:“这个粗鄙汉子真是无理,竟然敢这样辱你,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算是便宜他了。”
他寒冰一般的紫瞳随之射向其余众人,他们见到了无涯的厉害,哪还敢造次?早已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恨不得立即便下马大喊饶命。
无涯倒是不惊不忙,只淡淡笑着,问婉月道:“月儿,你说,想要如何处置他们?”
“他们是附近的山贼,若是放他们回去,将来定还会祸患村庄,最好便是将他们交到军衙。”
“这……也太便宜他们了。”若是依着无涯的性子,他定是要将这些人统统杀死。
婉月脱了无涯的怀抱,走到睿王身边,柔声问:“你说,这样可好?”
睿王点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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