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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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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在田提醒过,这位太子恐怕自持身份,听不进去。”宫绣画为李之龙分辨,她对庄继华那么容易让出好几个重要位置有些不理解,既然知道蒋经国是蒋介石伸出来的一支手不如干脆砍断这支手:“文革,我看可以利用这件事,把这位太子送走。”
庄继华想都没想就摇头拒绝了:“不行,赶走他,委员长会派别的人来,其实蒋经国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个人有能力,而且还有太子身份,我们可以通过他干些以前我们不能干,干不了的事,他不能走。”
“干不了?”宫绣画有些迷惑了,西南开发几年了,减租减息这样大的事都干了,还有什么没干呢?
“当然,比如整肃国民党,革新党组织,消灭军内的贪污**,打破地方宗族势力在地方上的盘踞,特别是中央的暮气,这些以前我都不敢插手,现在可以让蒋经国去干,所以我不但不会赶他走,还会帮他上位,让他尽快进入中央,特别是中央党部。”庄继华叹口气,这个动作的难度恐怕不比南京保卫战差,可又是必须作的。
“那就把四川开发公司给他,这可是件天大的功劳,有了这个功劳,你那位校长恐怕会让他进中央了吧。”宫绣画没好气的说。
“那有那么容易,”庄继华一翻白眼:“这事得慢慢谋划,先把三青团给他,唉,谁来接替刘湘呢?这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
“还是在二十一军系统内找吧。”宫绣画提出她的建议,这也是庄继华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但他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他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却无法从二十一军系统找出一个合适的人,潘文华、唐式遵、王赞绪、邓汉祥,没有一个可以让二十一军其他一致赞同,至于傅常、乔毅夫等人,这些都是幕僚,更不可能让那些赳赳武夫拜服。
除了二十一军外,川内其他势力也在他脑中过了一遍,但无论邓锡侯还是田颂尧,二十一军的将领会同意吗?庄继华心中没底。
“难,”庄继华站起来,很是沮丧:“**者都有个烂习惯,从不培养二把手,因为二把手会威胁他的地位。刘湘如此,冯玉祥如此,校长也如此。我真不知道选谁了。”
“恐怕斯大林也这样。”宫绣画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庄继华楞了下不知道她为何提及这个,半响没等到下一句,扭头看看她,却发现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
庄继华苦笑下,他不知道如何化解宫绣画心上那道伤痕,两人陷入沉默,良久宫绣画才幽幽叹口气:“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你殚精竭虑,恐怕你那位校长也同样在摩拳擦掌等待刘湘的死讯,在四川省主席的位置上安上他的人,你想得再多也没用。”
“如果我们提不出人选,那就只有接受校长的人选。”庄继华坐在椅子上,有些苦恼,脑袋有些发胀。
宫绣画走到他身后,细嫩的手指轻轻压在他的太阳穴,小心的按摩起头部:“你不是没人选吗,就算勉强提出个人选,他们群起反对,到时反而尴尬,不如等他们出牌,我们再设法把我们的人推上去。”
庄继华心中一东,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刘湘一死,留下的省主席位置必然是各方势力的焦点,过早投入争夺自己就暴露得越快,倒不如先让他们争去,自己站在岸边看,视情况决定。
“好主意,就照你说的办,给在田发电,若刘湘死了,关于省主席的事情不要表态,就说请川内群雄自己决定,我们支持。另外,关于太子,要尽力调解他与川内实力派的矛盾,四川开发公司不能拆,这是底线。”
“好。”宫绣画答应下来,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还把庄继华的脑袋往后搬了下,靠在两个柔软的中间,两侧隐隐的揉动,连日的紧张渐渐松弛,一阵阵困意袭来。
徐祖贻当了一夜指挥官,敌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汤恩伯和庞炳勋又来了两份求援电报,邓锡侯来电报告,谷寿夫的攻击更加猛烈。各条战线的调整都在紧张的进行,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大的问题。
虽然如此,但他和龚楚都没离开作战室,这个习惯是庄继华传出来的,徐州战役紧张时,庄继华曾在作战室内待了整整十天没出门。
“燕谋兄,您怎么看庄司令这个人?”清晨,龚楚和徐祖贻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散步时,龚楚轻声问。
王家是庄子里的大姓,祠堂占地比较大,前院祭奠祖宗,后院是栽满松柏,仿佛一个小的孔庙,清晨时出没在松柏间,一股松叶的清香萦绕在身边,让人舒心气爽。
“庄司令,委员长的高足,才华横溢,军政双优,是个难得的帅才。”徐祖贻淡淡的说。
树林里很是安静,冬季鸟虫绝迹,没有春夏时的那种热闹,龚楚贪婪的吸了口气,仿佛要把那股清香全吸进肚子里,将肺腑间那股郁结全洗涤干净。
“我是从GCD那边过来的,”龚楚语气有些落寂:“无论在粤军还是在中央军,从来没有那个长官像庄司令这样会放手使用我们,我们是指我们这些从GCD那边过来的人,包括我,包括杨遇春。”
龚楚说到这里站住脚步,徐祖贻也停下来,龚楚看着徐祖贻郑重的说:“这些天,我在司令部,我知道庄司令压力很大,战局发展不顺,他心里憋着口气,出不来,有些冲动的地方,我们应该体谅。”
徐祖贻明白龚楚什么意思了,他笑了笑:“听说,GCD那边每个部队都有政委,负责思想工作,龚处长在那边该不是干政委的吧。”
“在那边干的工作挺杂,什么都干过,编辑记者,政委,军事主官,大革命时期还做过农运。”龚楚苦笑下,他听出徐祖贻话里的揶揄,他没打算反唇相讥:“这段时间我观察过庄司令,他这人还是比较公平的,少有派系之分,你看他身边,有黄浦系,义勇军,川军,滇军,还有我这种前GCD人,他都敢用,也敢放手使用。”
徐祖贻入围楞了下,他明白龚楚这是在提醒他,他也不是黄埔系出身,严格的说,他是东北军出身,当年张学良易帜,他就是与中央的谈判代表之一。
以前东北军和张学良是他的靠山,可现在这个靠山倒了,他凭借这些年在北平任职期间搭上了何应钦这条线,若没有这个关系,这个战区参谋长还轮不到他。
徐祖贻添添有些苦涩的嘴唇,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被龚楚看破了,这是在委婉的劝他留下来。
“庄司令,年少气盛,再加上这一次作战本就不是他设想的,他尽了最大努力配合,可最终却落下这么个结果,这放谁的身上都不好受,发点或很正常。”
徐祖贻慢慢面对龚楚:“龚处长,我对庄司令没有丝毫报怨,那个消息传来,我也气炸了,我只是担心他在暴怒的情况下作出不理智的决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龚楚看着他微微点头,他能做的都作了。之所以与徐祖贻谈这么多,在他看来徐祖贻和庄继华都是比较好处的长官,徐祖贻沉稳,庄继华锐气;庄继华没有派系之见,徐祖贻江湖经验丰富,凡事留人一线,在这两人手下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事,前途有保障,如果换一个人来,会来个什么样的人就不知道了,倒不如把徐祖贻挽留下来。
两人又绕了两圈才返回作战室,到门口就看见花春站在那,有点百无聊赖的与两个军官闲聊。看到徐祖贻和龚楚过来,三人连忙敬礼。
“花处长,你来做什么?支前队和新兵招募怎么样了?”徐祖贻问。
宣传处实际工作并非只是宣传,还要负责组织支前队和招募新兵,原来是邓文仪在负责,后来邓文仪去了武汉,现在暂时由花春负责。
花春叹口气,愁眉苦脸的说:“参座,您不知道,这里的刁民很多,红枪会、妙道会、看家队、自卫团,遍地都是,每个村子都有武装,小鬼子不让进,**也不让进,城市里还好点,商丘、虞城组建了几个支前队,农村还没打开局面,新兵也只招了三千人。”
花春完全没想到豫东的情况会这么复杂,这里几乎家家有枪,村村有武装,各村联防,锣声,周围十数个村子的人一涌而出,而且这里及其排外,应该说是排穿军装的,根本不让他们进村。
“这一带,兵匪遍地,老百姓早就受够了。”徐祖贻摇头说:“看来你的任务不轻呀。”
“还是参座体谅我们,”花春立刻顺杆爬上来,给徐祖贻和龚楚作揖:“待会司令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徐祖贻和龚楚忍不住乐了,这庄继华身边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鲁瑞山脾气耿直,伍子牛直率中带着圆滑,宋云飞严肃冷峻,赵汉杰真诚,宫绣画七窍玲珑,实际拒人千里之外,这个花春就是属泥猴的,有些痞赖,也不知庄继华是怎么调教的。
“你这个花春呀,怎么,司令交下的任务没完成?”徐祖贻笑道:“这我可没办法,你就等着挨训吧。”
“参座,我的好参座,”花春苦着一张脸,连声哀求:“让我至少组织三万人的支前队,招收两万新兵,要在重庆就是小菜一碟,可豫东这个情况,昨天去个村子,任我嘴皮子说破,连村口都没让我进。又不让我抓丁,这任务怎么完成?这司令那,就是这样像个小媳妇,什么都怕,又什么都想作。”
“小媳妇?花春,你就这样在背后说我?”庄继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花春心中一寒,身体却滴溜溜迅速转过来,面对庄继华,立马改口:“谁敢说长官是小媳妇,我们司令是堂堂伟男子,谁敢胡说八道,我去收拾他。”
庄继华睡了一小会此刻精神好多了,正站在花春后面,宫绣画看着花春,眼中尽是笑意。
第十节 大撤退(十一)
庄继华却依旧冷着脸,看着花春心里发毛,徐祖贻和龚楚却只想大笑,花春心里并不怕庄继华生气,他知道庄继华不会因这两句话就处理他,赶紧把话题岔开:“司令,长官,我看是不是让老鲁配合一下,抓两个抗拒**的治罪,这样我们的工作也好开展。”
“好开展?你脑子是浆糊呀,”庄继华没好气的骂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自古皆然,照你那样干,老百姓会怎么看政府。你要记住,政府就是政府,不能毁民害民,民心永远是第一位。如果打退了小鬼子,我们要在待上很长一段时间,百姓的支持是最重要的;即便打不过小鬼子,我们退走了,老百姓也会念我们的好,将来**或者敌后部队也能得到他们的支持。用强的事想也别想。”
庄继华也不知道花春是否听懂,花春始终不是作宣传的最好人选,让他去接待下记者这些还可以,让他去发动百姓,那就是让毛驴拉大车,自从滕杰邓文仪走后,庄继华还真没找出个合适的。原以为花春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多少应该懂点,可现在看来他实在不是这块料,应该换个人了。
花春闻言,脸上的神色更苦了,想想又要去面对那刀枪林立的村子,真是有点不寒而栗。
这时,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两女两男,其中一个男的穿着不是军装而是长衫,他们看到几个战区最高指挥官在此,不由停下脚步,踌躇着该不该过来,其中一个女兵很快就朝这边来了。
“林月影?”庄继华认出那个女兵,林月影心中没来由一松,看来他还记得她。
“长官。”林月影到了面前就以标准的军人姿态向在场的长官敬礼,庄继华首先还礼,徐祖贻等人也举手还礼。这时候,那两男一女也过来了。
“林月影,你来这有什么事吗?”庄继华问。
“报告长官,我是来向花处长会报的,”林月影答道,然后向花春报告:“小张庄同意出八十人的支前队,另外还有二十名青年报名参军。”
“嗯,他们不是不让我们进去吗?”花春有些惊讶了,昨天就是这个小张庄坚决把他们拒之门外。
“多亏了这位贾先生。”林月影侧过身露出身后的那位长衫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四十多岁,一袭碇蓝色土布长袍,头发有些短,带着副黑框眼镜,脖子上围着一条黑色围巾,脚下是双黑布棉鞋,对着这个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扑面而来。
“贾先生,多谢您了。”庄继华心中明白,或许这就是那个村子的教书先生,这样的教书先生在村子里是很受尊敬的。
没想到贾先生微微一礼后却平静的说:“庄司令见外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抗战是整个国家民族的事,贾某能略尽薄力,乃尽责而已,如果要说谢,庄司令,前线战斗的士兵们该怎么谢呢?”
庄继华微微一怔,迅即开始重新认识这个私塾先生,他神色一整坦然的说:“贾先生,责备得是,我是矫情了。贾先生,军队作战需民众支持,损耗也急需壮丁补充,可本地民众对军队似乎有成见,对抗日…,如何能发动群众,让全民参加抗战,还望先生教我。”
贾先生轻轻点头,庄继华的态度似乎也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沉稳的看看庄继华,脸上露出微笑:“闻名不如见面,庄将军礼贤下士,贾某早有所闻,重庆的朋友早就来过信,只是贾某不信,看来当初我真应该去重庆一趟。”
这话让庄继华更加意外,连忙追问,原来这个贾先生真名叫贾仲贤,是北大教授,与宣扬乡村建设的梁漱溟是好友,赞同乡村建设,跟随晏阳初在定县搞过乡村建设,后来在河南的村治学员任教,村治学员倒闭后,回到家乡商丘继续搞乡村建设,在这一带有很高的声望。
了解了这些后,庄继华对贾仲贤更加礼遇了,他正要进一步了解,这时值班参谋来报告,谷寿夫攻势猛烈,邓锡侯终于开口求援了。
可庄继华一听就火了:“怎么回事?七八万人就挡不住了?瞎扯,他手上有十几万,告诉他不准后退,擅自放弃阵地者,杀无赦!”
“文革,”徐祖贻立即制止:“谷寿夫手上有五个师团,邓晋康那里的压力很大,一旦谷寿夫突破毫洲,从我们侧后杀来,我们就只有通过睢县,向新郑撤退,几十万大军抢这一条路,后果难以想象。”
庄继华忍了口气,徐祖贻的称呼让他意识到徐祖贻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他不能再像上次那样直通通的不留丝毫情面的驳斥他,否则很可能就会把他逼走,再也无法挽回。
庄继华从鼻孔里喷出一股粗气,皱眉想了想,对徐祖贻说:“邓锡侯是个水晶猴子,二十二集团军和五十八军的装备都是比照四十九集团军,他的战斗力丝毫不弱于二十四集团军,按照我的计算,他至少可以阻挡谷寿夫五到七天,有这些时间,我们的反击已经发起,击退东面日军后,谷寿夫绝不敢孤军深入。邓锡侯求援的目的并非真的挡不住了,而是是为了稳妥,他担心挡不住,要兵只是为了保险。”
徐祖贻微微一笑:“好吧,我明白了,交给我处理,龚处长,我们走,贾先生,抱歉,抱歉。”
贾仲贤当然不敢接受,连声推辞,林月影等人忙向他敬礼告辞。
“告诉他,不要光挨打不还手,”庄继华冲徐祖贻的背影叫道:“要敢于反击,演练的战术要敢于实行,以消灭日军有生力量为主。”
“是,明白。”徐祖贻转身答道。
等徐祖贻龚楚他们走了,庄继华又转身邀请贾仲贤到会客室,花春想走,可庄继华把他叫住了,连林月影和那一男一女也一起叫进了会客室。
“你们是?”庄继华落座之后开口便问那对男女,两人很快站起来:“宣传处纪妃香,请长官指示。”
庄继华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坐下,从他们的动作中就看出两人参军不久,他微微沉凝下便问纪妃香:“那篇为放弃徐州告国民书是你写的吧?”
“是,长官。”纪妃香嫣然一笑,刚才院子里站了那么久,那几个高级军官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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