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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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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 庄文革不是自诩为抗战派吗,这下可是自作自受了。”
“哈,哈”众人发出一阵大笑,似乎看到庄继华左右为难的样子,笑过之后,长袍却忽然皱起眉头:“统购统销,孔院长,这好像,那个,是苏俄的方式吧。”
“没错,这就是苏俄的方式,”白思同笑道:“不过为了抗战,我们勉为其难吧。”
“说得对,”蓝马甲手一挥手笑着说:“管他谁的,只要能把盘尼西林弄到手就行,熙公高明。”
一遍赞誉声中,孔祥熙神色也极为欢畅,不过目光中的清冷却显示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等大家安静下来他才开口:“既然大家都赞成,那就说说谁来当这个物质局长。”
这下众人心动了,每个人心里都打起小算盘,这个物资局局长看上去官不大,实际上油水丰厚,就算给个部长也不换。但若就这样表态,肯定会受到其他人的围攻。
“既然大露出家都不说话,我就提个人选,白老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屈就。”孔祥熙扭头问白思同,白思同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孔祥熙请他来居然要给他这么大一个好处,惊喜之余,他不仅又思索起来,长期在外交生涯告诉他,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开始思索起孔祥熙的目的来。
“我一直是外交工作,对物质这些不太熟悉,该怎么作不明白,可亭兄以前就干七星公司,生意做得好,对各种物质都很熟悉,院长何不让他担起这分重任。”白思同小心的说,边说边打量其他人的神态,果然这些人一个个神态各异,妒忌羡慕兼而有之。特别是蓝马甲徐堪,丝毫不隐藏他的不满,他原是七星公司总经理,抗战开始后才进入行政院,孔祥熙刚提物资局时,他几乎笃定这个局长就是他,没想到孔祥熙却属意白思同,这让他迷惑不解,又有些警惕。现在白思同又把他推出来,他连忙看着孔祥熙。
“正是因为他在七星公司干过,所以他不可能当上这个局长。”孔祥熙平静的说,然后用手指指其他人:“他们也一样。”
白思同顿时明白了,孔祥熙已经料到一旦推出这个策略,物资局局长之位肯定会成为各方争夺的焦点,徐堪的名声早已在外,如果让他出任,会成为各方攻击的焦点,徐堪恐怕连蒋介石到时也不一定压得住,如此一来就有为他人作嫁妆的嫌疑。想通这点之后,白思同心中狂喜,这种好事居然从天而降,他脸上禁不住露出笑容。
“既然如此,卑职定不负院长厚望。”
徐堪等人露出失望之色,船舱内一下沉默下来,孔祥熙知道他们想什么一抹笑意浮现在他嘴边:“等白老弟当上物资局局长,什么盘尼西林,钢铁,汽油柴油,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
徐堪在心里说那能一样吗,可孔祥熙既然已经说出口,再反对就是不识趣,不过事情还没完全绝望,徐堪心念电转,,想好对策,能让孔祥熙改变主意的,除了蒋介石外,还有一个人,孔祥熙在她面前,比在蒋介石面前还老实,只要她开口,孔祥熙就得让自己上。
打定主意后,徐堪也略微轻松下来,船舱内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一条花坊从不远处划过,船头的两个人看上去是如此熟悉。
“那是不是陈部长他们?”长衫眼力最好,首先看清船上的人。
“不是他们是谁,”孔祥熙瞧了瞧说:“那是卢山鸣和李彦国,看来那两兄弟已经按耐不住了,想把四川重新收入囊中,刘湘这一死,四川可真热闹了。”
孔祥熙的判断很准,这条画舫上的确是陈立夫他们,连很少出面的陈果夫也在议题也是四川,不过除了四川外,还有重庆和庄继华。
卢山鸣自从被庄继华赶出四川之后,在中央组织部担任处长,这当然远不如四川省党部主任舒服了,为此他在心里是把庄继华恨透了,可恨归恨,他也知道,与庄继华相比,他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对手,连他的靠山,也不得不退让三分,他只能把这股恨压在心里,找机会咬下对方一块肉来,现在机会来了。
对于卢山鸣的心态,李彦国心里很清楚,不过他同样瞧不上这位同盟者,到四川上任,居然不知道与庄继华搞好关系,说他不知进退恐怕还是轻的,以为得到陈立夫的赏识就能为所欲为,简直是天底下头号傻瓜,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
吹了会风,李彦国感到有些冷,返身回到船舱内,留下卢山鸣一个人在船头。船舱内也同样有张雕花圆桌,不过桌上的东西却少了很多,只有几盘干果,周围散乱的放有几杯茶杯,陈立夫正与几个人谈笑甚欢。
“彦国,你说说,这事有几分成算?”陈立夫抬头问李彦国。他向蒋介石推荐张厉生出任四川省主席,但他没有把握,打算再增加一个保险,因此召集几人商议。
李彦国坐回桌边,给自己倒上杯茶,然后才说:“难说,盯上这个位置的人太多,而且还必须考虑庄文革的因素,杨永泰他们这次没有任何动作就很令人疑惑,川内的田颂尧、邓汉祥等人,还有在外的杨森、邓锡侯诸人,不可能没有想法,这事只能说尽人事,安天命;少武兄,你从未在西南任职,前景恐怕不是很妙。”
陈立夫推荐张厉生时他去了广东,巡查广东的党务发展以及三青团发展状况,前天才飞回武汉,听说推荐了张厉生,禁不住连声称糟。
张厉生一向在北方任职,从未涉足西南,不过主掌一方领地,成为封疆大吏,这个诱惑实在太大,让他不能不动心,这个时候李彦国突然泼上一盆冷水,让他那已经热切的心,顿时有些失落。
“少武在北平和河南都干得不错,有地方行政经验,又有与地方势力打交道的经验,我以为是合适的。”旁边一位脸型有些瘦削的学者型人物有些不解。
“少武兄,这里都是自己人,我就开诚布公了。”李彦国感到自己说得太直,担心张厉生难以接受,便先冲张厉生抱歉的笑笑:“北方和西南是完全不一样的,我在南北干过,知道其中的差异,而四川更是其中重中之重,情况复杂超过任何一省,军阀之多为全国之冠,工业发达也为全国之冠,民情勇悍也为全国有数之省,所以我的意见最好是挑个四川人,如果找不出四川人,那最好就是贵州人。”
陈立夫沉凝思索,坐在对面陈果夫却默默点头,陈果夫自从到江苏担任省主席后,逐渐远离蒋介石,南京失守后,去年担任中央政治学校校长,最近据说要调到蒋介石的侍从室出任第三处处长。
“那你认为谁比较合适?”陈果夫问道,张厉生心中忍不住一颤,感到有些不妙。
“叔常兄就很合适。”李彦国下巴微扬点了点正在船舷旁的谷正纲:“担任实业部次长,组织部副部长,现在是行政院社会部部长,以资历而言足够了,而且他是贵州人,与川内势力有交往,容易得到他们的认同。”
谷正纲闻言摆摆手笑道:“彦国兄,四川的情况复杂,要在四川站稳脚跟,没有那位的支持是不行的,我可不想与那位打交道,还是算了吧,我就干我的社会部。”
李彦国闻言心中鄙夷,谷正纲是原宪兵司令谷正伦的弟弟,谷正伦以一种不光彩的方式出了南京,虽然没有身败名裂,可在高层中却已几无立锥之地,谷家兄弟每念及次,心中无不大恨,可又无力与庄继华斗,只好退避三舍。连想一想勇气都不敢,让李彦国非常失望。
“唉,庄文革,”陈立夫叹口气,他对庄继华始终心存顾忌,这是个绕不过去的障碍:“从冯诡以往的来信看,庄文革有个习惯,只要不碍他的事,这种事情就不会管。”
其实这才是陈立夫推荐张厉生的真正原因,四川的那几个川耗子,其实并没有放在他心上,真正顾忌的还是庄继华,而庄继华一向不管这样的事,只求不挡我的道,卢山鸣之所以被坚决撤掉就是因为挡道了。
张厉生有些委屈,也有些气愤,他忍不住说:“这究竟是怎么啦,中央委任一个省主席,居然要战区司令同意,庄文革还是不是国民党员,是不是变成了新军阀?委员长能容忍这样的事吗?”
陈果夫的目光游移,脸上却浮现一层微笑,陈立夫也一愣,两人随即交换个眼神,瞬息间,两兄弟就明白彼此想法了。
第二节 重建(一)
四月的豫东,春风让大地披上一层绿装,细细的嫩叶尽力伸展躯体,粉红色的桃花星星落落的点缀在原野上,战争味道被越来越浓的春掩盖,除了倒塌的房屋外,其余爆炸的的弹片,烧毁的汽车,被辛勤的农人收回,迅速变成一把把锄头镰刀,更笨重的坦克则被部队收回。田野里,农夫在忙碌,临近中午,小媳妇提着篮子紧赶着往地里送饭。
战争最激烈的虞城东战场,牌坊庄及其周边数十里内皆成一遍废墟,返回家乡的村民们欲哭无泪,只能栖身在充满搭就的草棚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太阳正高时,五辆轿车卷起长长的尘土在村口嘎然而止,几个穿着长衫西装的文人陪着两个金光闪闪的军人从车上下来,在大群卫士保护下走进村子。
很快保甲长们被叫来时,一群人已经在牌坊店内的北部,这里是战斗最激烈的区域,几乎所有房屋被毁,现在只有密密麻麻低矮的棚屋,一家人局促于屋内。
庄继华低头走进棚屋内,屋内阴暗潮湿,几张木板搭成的床上堆着一堆破棉絮,几乎没有任何家具,多进去两个人,里面就转不开身。
庄继华在里面只站了几分钟,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出门就看到屋角用几块石头搭了个简易灶,用钢盔制成的锅里是黑糊糊的一团,不知道煮的是什么东西。
“老人家,家里的其他人呢?”庄继华神色阴沉,皱眉问在一旁晒太阳的,正冷漠的看着他们的一位老女人。
老人身上只有一层单薄的,不知道什么颜色的单衣,破破烂烂的,露出里面的东西,身上披着一床棉絮,借以抵挡整整寒风。目光呆滞浑浊,好像没听到庄继华的话,庄继华以为她没听清楚,提高声音又大声问,老人还是没有反应。
“李老太婆,长官问你话呢,你聋了!”当地保长有点急了,连忙大声呵斥道。
庄继华忍不住皱起眉头,他看看这个保长,保长穿得也很寒碜,一身长衫皱皱巴巴的,两腮凹陷,脸色苍白,看上去境况也很不好,便轻声说:“轻点,别吓着她了。”
然后伸手用勺子搅动了下锅里黑糊糊的东西,空气中立刻散发有点糊,又有点说不出的呛人味道,庄继华赶紧把锅盖上。
“这是什么东西?”庄继华扭头问保长。
保长诺诺的答道:“苦芥草根,树皮,混在一起的,现在大家都吃这个。”
“你也吃这个?”庄继华问。
保长没有答话,只是点点头。庄继华轻轻叹口气,过去拍拍他的肩头:“苦了乡亲们了。”就这两下,那保长身体晃晃,差点就软到在地,庄继华连忙扶了他一下。
“这里的乡亲们生活都这样吗?”庄继华转头又问虞城县长苏辰岭。
苏辰岭大约四十多岁,戴着付眼镜,一袭长衫,有点文人气质,他连忙答道:“差不多,都差不多。”
庄继华忍不住反问:“差不多是什么意思?到底差多少?全县受战火波及的乡镇有多少?这段时间你跑了多少个乡?这些地方的乡亲生活怎样?有多少像这样断粮的?”
收复丰县后,反击就逐步停止,庄继华的全副精力就投入到部队补充和整顿上去了,各支损失都非常大,这次作战战果巨大,虞城反击消灭日军五万多人,黄河南北两岸消灭日军六万多,加上沂蒙山阻击和南线歼敌,总共消灭二十四万日军,但中**队也付出了四十六万人的伤亡,其中阵亡就达到二十八万,邱清泉的快速纵队,一百一十辆坦克只剩下六十三辆,折损近半,其他部队更不用说了,第一批接战的孙桐煊部和孙连仲部,还有五十九军和四十军、汤恩伯的二十军团,损失都过半。
二十万从各地来的新兵,以及在豫东,皖北就地招收的十万新兵,陆续进入军营,各部队都在加速训练,庄继华督促巡查各部,另外还催促后勤部尽快把损失的物资补充到位。
一心扑在部队上的庄继华在前两天忽然接到有难民抢劫部队运粮车,随后又接到战区大遍区域出现饥荒的报告,这让他从胜利的喜悦中惊醒过来,连忙到虞城视察情况,同时还拉上豫东行署专员曹新平、以及商丘后援会会长贾仲贤,这个后援会是在日军攻势最猛烈时成立的,由商丘各界公推成立的,另外就是新到任的五战区民众动员会主任余新涛以及县党部主任车军。
对庄继华的一串询问,苏辰岭心中有些慌,日军攻到虞城时,他早就率领县政府逃到周口去了,等日军被打退后才返回虞城,这些天他也就在县城里组织城内的抢修,虞城内的损失也很大,全城有一半被炸。
“苏县长这段时间忙着组织城内的难民安置,城内也有十来万难民。”正在苏辰岭为难之际,豫东行署专员曹新平插话,替他分辨了几句。
庄继华没有再责问他了,把矛头转向曹新平:“你估计一下现在有多少难民?缺多少粮食?无家可归的有多少?行署有什么救济计划没有?”
“具体数目没有统计,像这样完全断粮的,整个豫东估计有近百万人,”曹新平看上去对情况比较了解:“缺少住房的有三十万户左右,行署最近主要抓的是春耕,老百姓虽然回家了,可春耕的粮食,农具都没有,我们从外地紧急购买了部分种子,坦率的说,不够,可我们也没办法,行署只有那么点钱。”
庄继华默默的点点头,曹新平说的是实话,种子农具这些都要钱买,那你有那么多,曹新平见庄继华的态度,趁机说道:“庄司令,能不能请刘主席帮帮忙,否则豫东今年的饥荒是肯定的。”
“刘主席那里恐怕也没多少,”庄继华摇摇头说,想了下对宫绣画说:“电告武汉大本营,请他们在三天之内,调拨…”说到这里他看着曹新平,曹新平立刻补充:“一百万斤种子,至少一百万斤,如果能弄点粮食就更好了。”
“一百万斤恐怕不够,兰封、永城损失都大,至少一百五十万斤种子,另外至少五百万斤粮食,送到商丘,然后给徐参谋长发电,让他把战区内所有运输停下来,将所有汽车集中到商丘,种子、粮食一旦到达,立刻分送虞城,夏邑、永城、兰封;电令蓝运东,速查砀山、丰县的情况,立刻上报。”
宫绣画的记录很快,庄继华说完她几乎就记完,然后将笔递过来,庄继华签字后补充了句:“马上发。”
宫绣画当然明白其中的厉害,立刻转身就走,庄继华现在不管走道那,身边都带着部电台,随时与徐祖贻保持联系,以便随时掌握前线动向。
这时,颌下三缕长须的老者和三个壮汉匆忙过来,老者正举手准备与曹专员打招呼,可一看与曹新平站在一起的庄继华,立刻放下下已经微微抬起的手,眼光直接扫向苏辰岭,苏辰岭微微点头,这一幕恰好被刚要转身的宫绣画看到。
“必须马上恢复生产,另外,必须立刻着手为返乡民众修建住房,另外,还必须组建医疗队,到各处巡查,警惕疫病发生。”庄继华转过身又对曹新平说。
曹新平苦笑下:“庄司令,难呀,我们没有这么人力物力,就说医疗队吧,先不说药品,就是医生也不够呀,这么大规模的一场战斗,虞城里只有两个西医,还全部被军队征调了,那里去找医生,药品,我敢说,全豫东也只有军队医院里柴油药品。”
庄继华一愣,轻轻拍拍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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