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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草-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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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在京城不应该有什么尊贵的男朋友。既然严嵩都认为他尊贵,必然是个大官。猛然间,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到一人。以前他过来京城求官,莫非已经高升。这人倒不是旁人,就是那姓吴,名承恩,绰号‘八届’的浑人。自己当初助他重金来北京应差,果然成事。看来得去好好见见。于是对严嵩说:“我已经想到是谁了,该去见见。”
严嵩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反应回来,告诫道:“原本那人是不想着,先让你知道身份的。既然你已猜到,我便好心奉劝,在他面前千万不可造次。无论他说什么,都要小心顺着他的意答话,莫拂逆了他,否则平添许多凶险。所谓伴虎,莫过于此。”
王直想了想,莫非吴承恩真是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官。连严嵩都很忌讳他,不敢得罪。若是和他攀攀交情,“改革开放”的事岂不是更有把握。顿时喜形于色。


三百六十二、是基友道长,不是吴承恩
更新时间2013106 20:42:32  字数:1289

 王直和严嵩一起乘坐马车,来到一处大宅院的门外。按照严嵩的意思,就由王直单独入内。下车前,又特意叮嘱道:“虽然你已猜得他的身份,但为避免惹他生气,还是假装不识得吧。否则他也可能会认为是我办事不利,泄露消息。”王直连忙应了声“是”。
待得下了车,已有两位仆人过来迎接。不知为何,王直一路过来,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疲乏,四肢软绵绵地提不起劲。下车时,双腿都打起晃来。王直平素里身体都是异常强健的,今儿也不知是怎么了。两位仆人想上来搭把手,搀扶王直走路。被王直果断地摆手拒绝了。虽然每挪一步都异常吃力,王直还是自己坚持着往里走。
进了门,沿着走廊七拐八绕,进了一处侧园。若是换了平日,王直绝对能又蹦又跳,都快可以飞起来。但是这时偏偏身体一点也不行。虽然只是慢步,却也让他苦不堪言。最后不得不扶着走廊的栏杆,跟着往前走。
仆人给带到地方,便回头了。而这次见面的主人,已坐在前边凉亭中的桌椅处等着王直。戴道冠,着道袍,手里还拿着个拂尘。如无意外,该是位道士。年纪稍大了些,满头发丝有半数成了白色。黑白交杂,更显老像。面色倒还好,带些红润。端坐着,闭目养神。可惜,看相貌,并不是那个受过自己赏赐的吴承恩。
王直尽量加快脚步,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挪挪停停,费了好一会劲,才来到亭子里,与那道人对面坐了。
亭子里的桌上,已先摆了茶水点心。王直累坏了,便伸过手,自己拿了一边的茶壶,又拣个空杯,倒起喝了下。
那道士倏地将眼睁开,盯着王直说:“来了,等你很久。”
王直说:“不知道长如何称呼?又找我何事?”
道士想了想,说:“就称呼‘张天君’吧。至于为什么找你?是因为有些事要问问你。当然了,本天君也想见见,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王直谨记严嵩的吩咐,不敢无礼,冲着道人抱下拳,然后说:“天君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便是。”
道人微微一笑,脸色舒缓,说:“你曾浪迹海外,旅居仙岛,必见识过一些不凡之物。有否知晓长生法门?”
王直一愣,想了想,说:“原来天君对长生感兴趣。但就我所知,长生不过是虚幻。我等肉体凡胎,必有生老病死。”
道人一愠,颇有不悦,说:“只怕未必。”顿了顿,又接道:“信耶稣得永生,怎么解释?”
王直不由瞪大眼睛,惊问:“你一个道士,怎么知道这话来着?”
道人更加不喜,说:“当初你祸乱江南,宣扬魔教,故而本天君有此一问。”
王直愣了愣,应道:“这基督教确实是魔教。而耶稣则是大魔头。”现在王直对基督教的实际态度,可是有了180度的大转变。
道人神色一改,似乎有些希冀,说:“常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本君求道多年,终不得长生法门。倒是这魔教竟能永生。不知可否不吝赐教?”见王直面露难色,又说:“本君必有重酬。想要什么样的回报,提来便是。”看王直依然无动于衷,又劝道:“封王拜将,亦无不可。”
王直长叹一口气,说:“长生都是迷信。信耶稣得永生,指的是死后,会升入一个叫天堂的地方,永远在那里享受快乐。而不是说,相信了他,就能长生不死。就我所知,信他的人极多,长生的却没有一个。”
道人脸色大变,说:“胡说八道,简直无理。”
王直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总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难逃老死。”
道人面成死灰,却真像死过去了一般。


三百六十三、坚城大炮轰绝鞑虏
更新时间2013106 20:44:41  字数:2066

 王直知道揭示生死的真相,对于沉陷于长生迷信中的人来说是残酷的。但做人得诚实,不可欺骗。虽然道人面如土色,内心肯定也不好受,王直却管不了那么多。见桌上的点心颇为精致,用手抓了些,放进嘴里大嚼。
道人沉寂了片刻,竟放声大笑,倒把王直差点吓了一跳。听那道人又洪声道:“误哉,谬也,长生之道确实可笑。”接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王直也没想到,这道人情绪变化竟能如此之快、如此之大,完全是反复无常。嘴里塞满糕点,愣住了。
道人笑完后,说:“再问你一个事,想听听你的高见。”
王直嘴里塞满东西,自然说不得话,连忙先将头点点。接着连吞带咽,还一气喝下大口茶水。然后才回答:“天君尽管发问。”
道人说:“北方鞑虏屡次犯境,不知有何高招可以克制?”
王直想了想,说:“若是炮舰能直接在陆上行动,只消开枪放炮,便能打得这些蛮子人仰马翻。可惜这时候没有发动机,不然造些坦克,也绝对无敌。”
道人听得云里雾中,只好又问:“能不能说得更明白些?要知那些鞑虏可是我朝大害。长此以往,便会久患成灾,动摇社稷。”
王直觉得对明朝人说“坦克”,是太过分了点。想了想,有了主意,便说:“可行之法是‘于要地,筑坚城,架大炮,以守代攻’。鞑虏来多少,便轰死多少。长此以往,自然断绝。”
道人沉吟片刻,说:“此计甚妙,妙不可言。红夷大炮配合城塞,应该能够克制鞑虏的骑射。红夷大炮本用在你的船上,不过换个地方,威力也应该是相当的。”
王直却想着,这不过是折中后的办法。真正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先前提到的“坦克”!!大炮配合机动装甲车。城塞本身毕竟不能移动,这个巨大的缺陷其实限制了大炮作用的完全发挥。500年前的科技毕竟太落后了。想那500年后,必说车子能载大炮,飞机也可以。更能装导弹,超远程投放。若能用来对付那些不入流的原始骑射的蛮人,那是再好不过。但这毕竟是在500年前,科技完全跟不上,只能在没有办法中,硬是折腾出点办法。而如果解放军的船能上岸行动,充当另类的坦克,那也该有多好。
道人又问:“不知阁下,未来怎么打算?可否做本朝的镇北王,来操作这筑城架炮、对抗鞑虏的大计?”
王直想了想,说:“我的未来,应该还是在海上。我想回去扶桑,因此不能做这个镇北王。”
道人的脸色越变越难看,问:“为什么要回扶桑,连本朝的王都不愿做?”
王直说:“因为我有更大的计划,想要实现,那就是为大明开拓海外疆土。”
道人的脸色顿时又好转了,笑了几声后,说:“我大明疆域广袤无边,根本无需于海外另辟。还是当镇北王吧。你那些船的炮可以拆下来,用到城上。”
王直却说:“你可不要小看了海外。那些疆土绝对比大明大得多,而且总有那么一天,会变得比大明更加富饶。”
道人的脸色又转向阴沉,问:“此事当真?”
王直说:“千真万确。因此大明也需要改革开放,取消海禁。不仅与海外通商,更要向海外扩张。这样才能保证优势地位不动摇。”
道人沉吟许久,说:“海外毕竟遥远。大明真拿下那些疆域,也只能作飞地。若是他日反了,岂不是前功尽弃、贻害无穷。”
王直连忙解释:“怎会反呢?”顿了顿,又说:“确实有些道理。”英国殖民美洲,后来这块飞地反了,成了美国。历史上有根有据,确有其事,只是尚未发生罢了。
道人又说:“再问你一次,愿不愿一直留在大明,做镇北王。”
王直想了想,皱着眉头,说:“可是如果这样,大明绝不能永远保持第一强国的位置。只有向海外扩张,占领更加庞大的疆域,大明才能真正长盛不衰。”
道人讪笑了会,说:“大明的疆域已经够大了。大到让本君烦心。你只要灭了鞑虏,能让本君高枕无忧,便成了。海外的飞地,本君不想要,那会带来更大的烦恼。”
王直想了想,眉头皱得更深了,问:“那改革开放怎么办?”
道人说:“适可而止,本君尚能容忍。而就那枪炮看来,红夷也有可取之处。”顿了顿,接道:“只是也怕,这些红夷食髓知味,逐利蜂拥而至,扰乱本朝,更添烦恼。因此必得加以限制。沿海渔获,倒是可以完全放开。”
王直想了想,竟也觉得道人说得有理。但还是有些疑虑,便问:“与红夷交易,可是能获重利,利民利国呀。”
道人的脸皮抖了抖,说:“比起国家社稷,财利反倒在其次。无商不奸。只怕这些红夷得了本朝货物,转手之后,更有惊人暴利。若是不加控制,红夷必定强绝一时。若是那时,再对本朝起了异心,岂不更糟。譬如你,历时不久便成海上一霸,而本朝却不能有效应对。因此这海商,少许便可。”见王直也陷入沉思,便问:“你可愿安心做镇北王?”
王直说:“倒也无妨,只是我有家眷留在扶桑,还需去接来。”
道人的脸色一阴,问:“你既然诚心来投,为何还留家眷在那边?”
王直说:“我原本是不考虑招安的,想向朝廷称臣纳贡,立个藩国。”
道人现出惊色,问:“你是本朝人士,又非外族,何能立外藩?!”
王直反问:“我若真不是大明人,可否立外藩?”
道人的脸色剧变,忽然又高声大笑,说:“外族之人,怎会如此精通本朝官话?休要愚弄本君。话说,做藩王确实要比单做个王,来得爽快。你可是存了好心思呐。”
王直谦虚地笑笑,说:“哪里哪里,一个藩王而已,不算什么。”
道人的脸色似笑似怒,皮肉连抖。突又肆意大笑,连说:“好一个而已,好一个而已。”


三百六十四、大明皇帝本姓张
更新时间2013106 20:45:46  字数:1622

 正当王直和那道人在园子里聊得非常“高兴”,严嵩却在大门外不远处的马车边,焦急得来回踱步。突然门口出来一个老道士,对着严嵩招了招手。严嵩一见,连忙紧了步子,赶上前去。那道士声线尖细,压低道:“相爷,借步说话。”严嵩赶紧也低声答复:“谢过德公公。”那德公公带路,将严嵩也引进了庄园。避开门旁的一众侍卫,却是进了一间小屋。
进去后,德公公将房门掩上。严嵩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情况如何?”德公公转过头,嘿嘿一笑,却不忙作答。好整以暇一番,才应说:“吉,大吉!”
严嵩马上又问:“怎么说?”
德公公笑而不语,盯着严嵩,眼光越放越亮。
严嵩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送进德公公手里。
德公公接了锦囊,用指头微微一搓,心里边就有了数。接着便将其纳入怀中。然后说:“相爷有福,圣心大悦。”
严嵩听了这话,眼里也放出了光,完全是两道激光:“此话当真?!”
德公公说:“皇上和那人,具体说什么。老奴离得远,听不到。但皇上连番大笑,却是漏不了的。喜事呀。老奴在皇上身边伺候,是多久没听到皇上开口笑了,都已记不清。今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喜。相爷荐人有功,好处定是不小。”
严嵩也是喜不自禁,连着干笑了几声。要不是必须克制,绝对会大笑一场。又从身上摘下个玉佩,递给了德公公。
德公公说:“此乃相爷随身之物,怎能使得”。
严嵩倒说:“该的,该的。”
德公公稍加推辞,便也收下了,照例收进怀里。
正事谈完,德公公和严嵩也不拖延,一前一后便离开了屋子。德公公往里走,严嵩却是回去门外。
严嵩耐心在马车边又候了一会,终于等得王直出来。
然后两人坐进马车,上了路。
严嵩心里有了底,也是满脸喜色,问身边的王直:“和皇上谈得怎么样?”
王直一愣,说:“我是和一位道士谈了,不是皇上。”
严嵩呵呵一笑,说:“人尽皆知,皇上早做了道士。你倒是孤陋寡闻了。”
王直一惊,说:“大明的皇帝不是姓朱吗?那道人可是说他姓张。”
严嵩说:“皇上说自己姓张,那便错不了。因为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这还算轻的。皇上若是不高兴,要谁死,谁就得死。”
王直说:“皇上乃是一国之主,身份崇高,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但随意改姓,是不是有些过了?”
严嵩正了正脸色,低声说:“你怎知皇上不姓张?若是传闻无误,皇上还真是姓张。”
王直大惊,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严嵩连忙说:“小声些,这可是一等一的秘闻。”用眼神打量了下王直,又说:“对于你这种江湖人士,应该不足为奇才是。毕竟你的‘王直’便是假名。道上混出来的,有多少会用真姓名?”
王直似悟非悟,问:“你的意思是……”
严嵩说:“传闻,太祖生性多疑,反复不定。当年起事时,借用‘诛元张’的谐音,取了个半假半真的姓名。因而他的本姓是张,不是朱。后来太祖曾对人言,本只想打家劫舍,不意竟得了江山;早知如此,当初便该用真姓名。”
王直顿时明了,说:“原来是这样。”
严嵩说:“谋逆可是大罪,太祖也是留个后手。”
王直说:“难怪皇上自称姓张。”
严嵩突然笑了,说:“传闻而已,你也信。”顿了顿,又说:“信信无妨,但不可太当真。毕竟天下人皆知,皇家姓朱。”缓了缓,又说:“像这种事,是绝对进不了正史的。哪怕确有其事。”
王直想了想,也说:“对,正史也是人写出来的。真假全看人的用心。”
严嵩又问:“你与皇上到底都谈了什么?”
王直红了脸,说:“胡说了一通。要是我先知,他便是皇上,必不能如此实说。”
严嵩哈哈一笑,说:“皇上的本意便是要听你讲真话。因此着我先不向你透露身份。”顿了顿,又问:“你不是说过,你先已猜着了吗?”
王直的脸更红了,说:“我还以为是另外一个人。”
严嵩有些兴趣,问:“是谁?”
王直回答;“姓吴,名承恩。”
严嵩“哦”了一声,问:“此人闻所未闻。他与你什么关系?”
王直说:“曾经萍水相逢而已。不过此人应该做了官。”
严嵩仔细想了想,说:“百官之内,并无此人。应是不入流的无名小卒。”
王直的心没由来地一寒,想着吴承恩确实不像有本事的人。不然也不会,人到中年,还替人顶岗当兵。既然严嵩都没有印象,估计现在是当着品阶特别小的官吧。


三百六十五、朕从来就没用过真名
更新时间2013108 20:36:15  字数:1105

 德公公沿着走廊往嘉靖皇帝那里寻去。见皇上已离了亭子,在庭院里散步。满脸笑意,看似心情极佳。一个好奴才必须掌握拍马屁的节奏。主子大喜的时候,正是“乖猴子顺竿往上爬”的良机。
德公公赶紧上前跪好了,三呼“万岁”。
嘉靖皇帝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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