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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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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大殿,太子妃立刻站稳了脚跟,压低了声音催促那女官快快带路,二人左拐右行,到了一处隐蔽所在,从窗中透出了昏黄摇曳的烛光,越发显得此处宁静幽深,与方才热闹的景象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女官停住脚步,低声道:“您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请抓紧时间了。”

太子妃抓住自己的襟口,脸上露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坚定的点了点头,果断地伸手推门,进去后,看了一眼醉卧塌上的男子,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起来,她站了片刻,回过身,手忙脚乱地把门又反插上了。

太子妃提起裙摆,快步行到了榻前,男子双颊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在眼上投下两排阴影,薄薄的嘴唇殷红一片,看的人垂涎欲滴。

太子妃屏住呼吸,俯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他的唇火热的像是燃烧的木炭,太子妃一触即分,怔怔地看着他俊朗的侧脸,喃喃道:“齐王,齐王……”

念了不知道多少声,她的本还有丝犹豫的心意迅速的坚定起来,太子妃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情,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带,外袍,小褂,里衣,最后仅剩了肚兜亵裤,却是无论如何下不去手了。

纵然李祈正依然醉酒中,太子妃依然羞得不能自已,脱的只剩下肚兜亵裤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双手环着胸,颤颤悠悠地俯下身子,在她的唇和李祈正的唇将要接触的刹那,耳边突然传来了戏谑的声音:“皇嫂就认准了七弟了吗?”

一桶冷水从头到脚把太子妃浇了个透心凉,瞬间心如死灰,她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面色如土地看着自屏风后转出的男子,向来沉稳低调的脸上带了一抹奇异的嘲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晋王殿下太子妃心中瞬间涌过无数的念头,伏地苦苦求饶?巧言狡辩?死死抵赖?最后脑海中浮起的却是太子那张温润儒雅的脸,她最后一点求生的欲望渐渐熄灭,太子妃一把拔下发上玉钗,毫不犹豫地向自己脸上划去,只要她划花了这张脸,太子,太子就不会有事了吧。

原本带了几分鄙夷的晋王眼睛一闪,明灭间,快如闪电的出手抓住了太子妃的手腕,却还是让她在额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血痕,晋王手上使力,将太子妃的手腕反制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死死抵到了身前。

太子妃仅着了一件肚兜,胸前敏感处被晋王这猛地一压,一股难以言状的燥热从胸前迸发出来,她羞耻地别过脸去,恨不能就此死掉。

晋王看着她白皙的侧脸,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邪邪地笑了起来,如同魔鬼一般在太子妃耳边诱惑的低语:“皇嫂,你给七弟下的是*药吧,你就不奇怪,他怎么到现在还烂醉如泥?”

轰的一声,有若惊雷在太子妃耳边炸开,她情不自禁地看向醉倒床榻上的李祈正,他果然睡的极死,丝毫不像是中了*药的样子。

晋王另一只手捏住了太子妃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了自己,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道:“七弟的酒已经被我换掉了,加了十倍的酒曲,就算把他放到最惨烈的战场上,他也不会醒过来。”

太子妃怔怔地看着他,这么说,皇后娘娘的一番算计全都在晋王的预料之中了,就算晋王没有出现,她的目标依然无法实现。

晋王看着太子妃微张的双唇,像是含苞待放的玫瑰,不由低下头,在她双唇之上肆意蹂躏了一番,随后贴着她微微红肿的唇角,极具诱惑地道:“皇嫂的愿望,我也可以实现呦。”

太子妃眼睛猛地睁大,眼底闪过一抹决绝,反客为主,迎头吻上了晋王的唇,晋王立刻十分热情地回应起她,自然地放开了太子妃的手,铮的一声,玉钗掉到地上摔成了两截,yu火焚身的两个男女却无人注意它。

片刻之后,晋王已经脱的只剩一条外裤,他的肌肉结实,线条优美,太子妃痴迷地伸手抚摸过一条条纹理,俯下头在他身上一寸寸的亲过去,像是在顶礼膜拜自己效忠的主人。

晋王看着她,天朝之中第二尊贵的女子,自己的嫂嫂,忍不住低吼一声,一把将太子妃打横抱起,跳上了床榻,顺脚把李祈正踢了下去。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四十九章 阴差阳错

这一对干柴烈火燃烧了整整一个时辰,晋王赤luo上身,一头黑发披散到了胸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背对着他穿衣的太子妃,她动作缓慢而优雅,举手抬足充满了成shu女人特有的味道。

仿佛知道晋王在身后盯着她看,太子妃故意又把动作放缓了许多,赤luo的肩背上满是一条条红紫的淤痕,映得她肌肤越发白皙,她清晰地听到身后晋王加重的喘息声,太子妃嘴角上挑,浮现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终于穿戴整齐,太子妃开始梳理起她的一头秀发,这次动作却快了许多,片刻功夫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拾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玉钗,看了一眼,毅然转身,把其中半截塞入了晋王怀里,二人四目相交,太子妃垂下眼睛,低语道:“请君保重。”

待她站起身,脸上已经无懈可击,所有的脆弱,所有的柔顺,都被隐藏起来,她是这天朝未来的女主人,尊贵无比的太子妃。

再也没有看一眼晋王,太子妃雍容华贵的转身,端庄无比的迈步离去。

看着太子妃踏出房门,步入夜色之中,晋王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屋子里残留着二人欢爱后的糜烂味道,让这场*梦异常的真实起来。

晋王懒洋洋地坐起来,两手互击,立刻从屋外鱼贯进入一队侍女,有的端着水盆,有的拿着抹布,有的手捧香炉,她们快速而麻利地动作,消弭了一切太子妃存在过的痕迹,包括床榻上散落的碎发,都被一一拾起,床上被褥全部换成了新的。

最后,这队侍女来到了晋王面前,为他擦身更衣,待一切妥当,晋王站在榻前,看着几个侍女合力把齐王殿下又搬回了床铺上,无言地看了一眼这焕然一新的卧室,毅然离去。

待他回到了酒席之中,酒席已尽尾声,成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怒道:“老七醉的不省人事,你又中途落跑,剩下我一个独撑大局,老实说,你做什么去了?”

晋王瞄了一眼成王一脸春风得意,又看了看坐上首席陪他宴饮的几个士子,状元榜眼探花,都被成王一网打尽了,只怕他是恨不能自己一去不返吧。

晋王一念至此,淡淡一笑道:“方才出去小解,看着月色甚好,就在外徘徊了一阵,倒是叫皇兄担心了,小弟在这里赔个不是。”

成王心照不宣地挤了挤眼睛,笑道:“只怕是月下美人颜色甚好吧,哈哈。”

桌上的士子们也陪着笑了起来,一个个赞起了成王和晋王兄恭弟谦,堪称国民表率云云。

晋王但笑不语,又陪着喝了一轮,见人人面带醉色,知道时辰差不多了,若是再喝下去,这些士子殿前失仪,反倒不美,和成王低语两句,却是宣布酒席散去,请众位士子留宿公主府中。

角落里,韩生眼巴巴地看着李思怀,嘴唇蠕动半晌,终于没有说出话来,李思怀对他抱以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出门左转,第三棵槐树下,放心吧,韩兄。”

韩生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林生已经过来拉李思怀,兴致勃勃地道:“走走,我和你同路。”

李思怀与他并肩而出,此时大厅中的士子已经去的只剩下寥寥数人,他二人与旁人方向截然相反,却也不引人注意。

月色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地给他们披上一层银色的披挂,林生扭头看了一眼李思怀,他俊美的侧脸在月色中朦胧起来,带了一种绰约的美。林生暗忖,他能获得本届花魁却也当之无愧,单看这容色,就连我这男儿也要动心了。

李思怀不知林生的这点小心事,一心查着槐树的数目,行了半柱香的功夫,他看到第三棵槐树前刚好有一座小巧玲珑的楼阁,不禁面露喜色,拉了拉林生的衣袖,低声道:“林兄,小弟先行一步了。”

林生看着他一脸欢喜,暗自好笑,心道,莫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哪个少年不怀春呢?一本正经地与李思怀拱手作别,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道:“李贤弟,当忍则忍啊,莫要让美人儿失望了。”

李思怀微微一怔,不解何意,林生已经扬长而去,李思怀摸了摸脑袋,随后掏出怀里的木牌,大步上前,叩起了门板。

今日公主大宴新科进士,府里所有的下人都被调动起来,忙的四脚朝天,华云是内府管事,更是整整一天,连坐下片刻的功夫都没有。

酒席终于散去,世家千金们乘了马车回府,士子们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三人一间,五人一舍的安排好了住处,华云一屁股坐在了花园里的山石之上,松开襟口,喘了口气。

刚坐下片刻功夫,路的另一端行来两个丫鬟,二人间的絮絮低语顺着清风飘了过来:“公主吩咐我给齐王妃换上一身女官的衣服,还说旁人若是问起,就说齐王妃酒醉吐了一身,只好替她更了衣服。”

另外一个丫鬟年长些,压低了声音呵斥她道:“公主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莫要多想。”

华云眉头蹙起,直觉察觉不对之处,齐王妃若是呕吐到了身上,大可从平安公主的新衣里随意取一件出来,她一年四季新做的衣裙堆满了几间屋子,很多根本就没有穿过,就算按照礼制,也不当叫齐王妃穿女官的衣服。

华云想起前些时日,自己在湖边被齐王殿下救回一命,毅然站了起来,喝道:“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半晌,华云便从两个丫鬟口中打探到了齐王妃的休息之处,她连唬带吓,叫这两个丫鬟莫要多嘴,自己站起身来,疾步向着齐王妃所在的楼阁行去。

李思怀叩了两声门,却是无人应答,他觉得奇怪,停顿了一下,干脆转身离去,身后的屋子里却传出了两声呻吟。

李思怀一怔,屋子里的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他转过身贴着门板唤道:“有人么?有人在里面吗?”

依然无人应答,那呻吟声却一波一波地响了起来,里面似乎有一个病人病入膏肓,在床榻之上辗转反侧,痛苦不堪。

李思怀咬了下牙,手碰到门板之上犹豫再三,毅然把门推开,眼前一片黑暗,里屋传来了沙哑的唤声:“水,给我水……”

李思怀掏出怀里的火折子,擦着以后,举在手里,谨慎地向里屋行去,火折子的光线昏暗,他只看到床上一个穿了女官长衫的女子面朝下躺着,一只手伸了出来,口里不停地唤道:“热,好热,给我水……水……”

李思怀把火折子举起,环视了一圈屋子,却没发现灯烛,桌上倒是有壶,他上前一步,倒了杯茶水,端到了床前,伸手拍了拍那女官的肩膀,轻声道:“姑娘,起来吃口水。”

那女官闻言,单手撑住身下,却无力翻转身子,李思怀见她这样,只得暂时熄了火折子,又探手把她搀扶起来,手里的茶杯凑近她嘴边,那女官一口吃尽了一杯凉茶,喘了一口气。

李思怀正要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怀里的柔躯突然缠了上来,她一双手臂柔弱无骨,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滚烫的脸在他颈上不断摩挲,一股幽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不断地侵袭着李思怀的口鼻。

李思怀的脑子里轰然一声,手里的茶盏落到了地上,咔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暂时唤回了他的理智,他勉强抓住了怀里女子的手臂,尝试着唤回她的理智:“姑娘,姑娘……”

怀里的女子却越发热情,一张唇已经漫无目的的在他的头颈间胡乱的啃着,李思怀急的满头大汗,身上亦是开始燥热起来,他本非圣人,更非柳下惠,一时之间,亦是情动起来。

关键时刻,他毅然甩脱了脚上布鞋,向着方才茶盏掉落地方位狠狠踏去,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从脚下传来,直接把昏沉的脑袋炸的清醒无比。

怀里的女子力大无比,李思怀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她的纠缠之中摆脱出来,一把将怀里的娇躯掷向床铺的另外一头,在她爬过来以前,李思怀镇定地擦着了火折子。

这火折子方才燃了半晌,现在却只剩下了半个火头,明亮瞬间后立即熄灭,这片刻的光亮却足以让李思怀看清了床榻上热情如火的少女的脸。

李思怀愣在当场,心中震撼已极,那脸生的小小,眼睛小小,鼻子亦是小小,一双眉毛细细弯弯,在他少年之时,想过无数遍的容颜,就算焚烧成灰也绝不会认错,他喃喃道:“顾盼,顾盼,怎会是你?”

未及他细想,顾盼已经再次袭来,一张素脸紧紧贴上了他的脸,手足并用攀爬到了他的身上,李思怀脚下依然钻心疼痛,却再也没有方才的勇气,能够把身上的女子一把推开。

他颤抖着手,环住了顾盼的腰,情不自禁地在她脸颊之上轻吻,蜻蜓点水一般,似乎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生怕失手打破了她。

上卷 从丫鬟做起 第五十章 死里逃生

顾盼扬起头,迎向他的唇,一双眼朦朦胧胧,轻声呢喃:“李……”

李思怀的手臂一紧,却听得顾盼口中含糊不清地唤道:“……祈……正。”

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李思怀喉咙发干,苦涩地复述道:“李祈正?”若是他没有记错,那应是齐王殿下的名讳才对。

李思怀的手臂缓缓放下,一颗心跌入了无底深渊,顾盼依然与他亲密无间,二人之间并无丝毫缝隙,他却只能仰望云端的她,距离何止天与地,李思怀喃喃道:“错过了一时,就是一世啊。”

他的手复又伸出,坚定地钳制住了顾盼的双手,不顾她的苦苦挣扎,一把将她制在了床榻之上,不知为何,顾盼一身蛮力似乎都爆发了出来,他纵然比她年长,又是个男子,却几乎制不住她,只得用双膝又压住了她的腿。

华云一路上急急赶来,虽然不知道平安公主又要做什么事情,她心中忐忑万分,这个主子仗着圣上的宠爱,可以说任性妄为,满京之中没有任何人胆敢得罪于她。

华云见屋子里漆黑一片,心中稍定,毫不犹豫地将门一把推开,手里的灯笼同时举起,一眼看到里屋之中,纠缠的两个身影,一个男子双手双脚钳制住了身下的女子,似要行那不轨之事,华云心中一紧,断喝一声:“何人如此大胆,公主府里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

话罢,她大步上前,一手抓住那男子的手臂,要把他从女子身上拽下来,李思怀见来了旁人,心中大惊,生怕来人看清楚顾盼脸面,污了她的名声,一双手反把顾盼拖到了自己怀里,死死护住。

华云大怒,她与齐王妃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因了是救命之恩,印象格外深刻,自然已经认出男子怀中的齐王妃,而这个男子,明显不是齐王殿下。

她自然也不欲声张,若是被旁人看到了二人这副模样,齐王妃只怕要断了活路。

华云亦是死死抓住李思怀的手,想要把他的手从齐王妃身上扒开,二人均是一般的心思,都想要保护顾盼,阴差阳错之下,却变成了二人角力。

纠缠中,顾盼的双手解放出来,她死死扒住了李思怀,口中连连哀鸣:“热……好热……”

华云闻言,皱起秀眉,冷叱道:“不要脸的东西,你给她下了*药”

李思怀闻言一惊,却是主动住了手:“*药?”

华云见他这副模样,又想起了方才那两个宫娥的话来,平安公主叫她们给齐王妃换上女官的袍服,脑中灵光一闪,莫非这男子也是被诓骗来的?

华云轻咳一声,伸手死死抱住了顾盼,压低了声音道:“既然你不知道,还是速速离去,这个女官自有我来处理。”

李思怀如何肯走,待到天光大亮,眼前的女官看出顾盼的身份,若是说出什么话来,岂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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