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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魅集by小葬 (灵异文 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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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到命令后赶紧溜进了厨房。
看外婆脸色不善的样子,看来那两个人是不速之客啊……听刚才那个中年人的口气,似乎跟是亲戚?不过那一副故意讨好的口气真是让人不舒服……
向日把泡好茶的端进客厅的时候,只见那中年男人一脸谄笑地跟外婆说话,“婶子”“婶子”地叫得很是亲热,外婆却沉着脸,并不领情的样子。跟中年男人一起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他并没有参与话题,倒是好奇地打量着屋子,见向日端着茶进来,立即把目光投在他身上,毫不掩饰眼神中探寻的意味。
向日被他盯得发窘,端茶的时候险些把茶杯摔在地上,他眼疾手快地扶正茶杯,然后似笑非笑地说了声谢谢。
倒完了茶,外婆又叫向日去厨房看火,说别让锅里的年糕烧焦了。他领会外婆的意思,转身走开,看来她是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
他不知道他们跟外婆聊了什么,只隐约地听见那中年男人不停地提起“那盒子”,而外婆几乎是两三分钟才说一句话。他趴在厨房的窗边,回想起小时候就是透过这扇窗户第一次遇见小雪,开始发呆,直到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窗外。
向日吓得差点往后倒去,然后才认出那是刚才客厅里的那个青年,他什么时候溜到院子里去了?
对方用手指扣了扣窗玻璃,微微一笑,示意让他到外面去。
他照做了,只见那青年站在庭院里,身边堆着一个白色的雪人。向日看着那歪瓜裂枣般的雪人正纳闷着,就听见对方说:
“我刚才做的,还不错吧,小少爷?”
他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才反应过来——
“你干嘛这么叫我?”
“哦?我叫错了?”青年歪歪脑袋,“可是屋子里的那只犬妖不就是这么叫你的吗?你听——”
向日愣愣地盯着他,然后照他说的竖起耳朵,才勉强听到夹杂风中的微弱声音:“小少爷……小少爷,危险……”
确实是阿福的声音。
他听清之后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听见妖怪的声音?……为什么阿福说他危险?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这种标准的坏人台词让向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到向日面前,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
“我叫慕锦,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认识你。”
向日愣愣地接过名片之后,慕锦没再跟他说话,摘下自己脖子上深色的围巾围在身边的雪人身上,就回屋子里去了。
他们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走。走的时候那中年男人灰头土脸的,看来是在外婆那里碰了钉子;慕锦倒是一脸轻松,事不关己的模样。向日送他们出门之后,一直站在院子里的雪人旁边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身后的目光,在走出几十米远之后,慕锦忽然回过头来,暧昧一笑,用两根修长的手指送去一个飞吻。
*
那两位不速之客离开之后,外婆一整天都阴沉着脸,向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吃晚饭的时候再详细告诉他。
结果到吃晚饭的时候外婆还是什么都没说。直到向日洗好了碗,她才把他带到屋子的旧仓库里。这个仓库自从外公去世后就一直锁着,百魅集就是小时候他偷偷地溜进那里无意中找到的。外婆打开旧仓库的门,一股阴湿封闭的气息立即涌了出来,看来这几年来她没有再进来过。
那是一个狭窄的空间,堆满了各种杂物,跟向日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外婆眼睛虽然不好使了,但用手四周摸索着,很快就启动某个机关,打开了墙上的暗格。他纳闷着藏得这么严密会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电视剧里常出现的传家之宝?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外婆已经从里面捧出一只小小的木盒子。他这才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那名中年男子念叨的东西,连忙从外婆手中接过。
是一只陈旧、漆黑的木盒子,说不上这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只觉得沉甸甸的。盒子打不开,上面有一个锁孔,看来需要钥匙。
外婆告诉向日这是外公留下的最重要的遗物,她没有钥匙,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自从他去世之后,家族里就不停有人来出钱买这盒子,而且出的都是匪夷所思的天价,但外婆始终遵循他的遗愿,一直小心保管着。
“囡儿啊,我老了,不中用了……这东西,就由你保管吧。”
外婆交待了这一句,就没再说话。
*
当晚他把木盒子抱回房间,仔细地研究了一番,除了发现表面镌刻着的复杂花纹之外,没有任何新发现,也没能找到打开盒子的方法。不过这只盒子的出现重新勾起了他对外公的好奇。
外公去世得很早,向日对他几乎没有任何记忆。不过既然他有役灵,就说明他生前应该是从事除魅活动,我的“鬼眼”也应该是遗传自他……不知道外婆知不知道?他的父母呢?还有他的家族……
向日知道就算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便带着这些问题去找阿福。
阿福看起来更虚弱了,听了向日的疑问之后,他说:“小少爷,本来老爷不让我告诉你的……老爷他……他生前确实是除魅师……他年轻的时候,也正是家族的势力如日中天的时期,咳咳,可惜啊……”
向日等着后面的故事,但阿福的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直到完全消失。他低头,发现它已经地闭上眼睛,紧张地探了探它的鼻息——还好,只是睡着了而已。
但之后向日都没有机会再听接下来的故事,因为阿福一直睡着不醒。外婆说这次它恐怕真的熬不过去了,开始给它准备入殓的草席。
接下来他也试过向外婆打听外公生前的事,但她却没有多说,他不知道她是不清楚真相还是纯粹不想透露太多。
*
按照他们家的惯例,大年初六是上坟的日子。向日一大早就爬起来,挑着装满祭拜品的扁担跟外婆上山。外公和母亲的坟墓都在后山,离这里并不远,不过由于一路上铺满了雪,他们去那儿还是花了不少力气。
虽然向日从小就有鬼眼的能力,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外公或者母亲的鬼魂。
外婆从来没有见过向日的父亲,据说他母亲怀着他的时候还没有结婚,甚至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肯说,外公在震怒之下把她赶出了家门。几个月后有人把孩子和母亲的尸首一起带了回来。
从母亲的遗照上可以看得出他长得很像她。看着眼前的墓碑,他并不觉得悲伤,只是无限地惆怅——她的脸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就像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向日对于外公的印象也不是很深,他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唯一记忆深刻的是他对他很冷淡,几乎每次一见到他就会绷起脸。外公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去世前的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去世之后,那房间就变成了现在灰尘满布的仓库。
在他们的坟前,向日跪拜着上香,求他们保佑外婆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天阴沉沉的,看起来很快又要下雪,为了避免被风雪困住,他和外婆拜祭完后就马上动身下山。走到一半,他忽然觉得脖子上空空的,伸手一摸,才发现一直戴着的项链不见了!
他心里一凉,完全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弄丢的,便让外婆先回去,自己沿路上山找。山上铺满了雪,除了黑色的枯树之外,眼前完全是白茫茫一片,要找到一条小小的项链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他不肯放弃,一边说服自己肯定是在祭拜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坟地了,一边加快上山的步伐。
天色越来越沉,明明还是下午两三点,却感觉好像夜幕即将降临,看来很快就会有暴风雪。他再次加快步伐,走了半天,看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怎么还没到?
他记得他们下山时根本没有走出这么远的距离。他连忙望望四周,发现自己被一片雪白包围,看不到山路,连方向都判断不了。
……迷路了?
这后山向日从小就上上下下数不清多少回了,对这里的山路非常熟悉,但是现在却感觉像走进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风吹得他瑟瑟发抖,他想暂时下山,可是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救命……救命……”
就在这时,微弱的呼救声随着风传入他耳里,听起来像是个女子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找了半天才发现声音是从一颗枯树下传来的。一只浑身纯白的猫窝在树根上,那颜色几乎跟雪地融在一起,要不是因为它腿上的伤流着血,他根本发现不了它。
刚才是它在叫救命?……是猫妖?
向日蹲下身去稍微检查了一下,发现它已经昏了过去,右后腿上的伤口汩汩地留着血,看起来很严重。他迅速把围巾解下来,小心翼翼地包住它的伤口,然后把它抱在怀里,继续找下山的路。
这时雪开始下了。他把连衣帽戴上,还是无法抵御寒风。脚上穿的靴子由于在雪地里走得太久,早已经被雪水渗透,现在他的两只脚冻得简直就像冰块。
他抱着小猫在枯林里转悠,忽然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这树林里有人,不,有鬼!而且不只一只!
确认了心里的想法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跟上次遇到那只纵火的妖怪时的感觉很像,这次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向日想要加快脚步,两只冻僵的脚反而由于跟不上大脑的指挥而害他一下扑在冰冷的雪地上。感觉不到痛,因为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冻透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周围一股巨大压力迅速来逼近,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已经被远远近近的一圈鬼魂包围了。鬼魂们都是男人的样子,但是全部面目狰狞,难道是以前死在这座山上的人们?看他们怨气这么重的样子,恐怕死得很冤吧……
当时他扑倒在地上,僵硬的身体动弹不得,看着鬼魂们纷纷伸着扭曲的爪子向他扑来,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偏偏这种时候项链不见了……
等了很久,并没有想象中疼痛的感觉。他使劲全身力气抬头,惊讶地看见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白色身影正在跟鬼魂们缠斗。仔细一看,更是目瞪口呆地发现那不是人影,而是雪人,因为它脖子围着的那条深色围巾,正是那天慕锦留下的!
雪人的动作很凌厉,就像真的活人一样,但由于鬼魂数量实在太多,尽管它极力战斗,最后还是被鬼魂们包围。就在向日再度失去希望的时候,突然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原来是雪人突然爆炸了,瞬间与包围它的鬼魂们同归于尽!
等爆炸的旋风停息之后,鬼魂们都不见了,周围只剩下一条挂在树枝上的深色围巾。
向日愣了好久,半晌才接受自己被慕锦救了的事实——那个雪人,应该是他制作的傀儡之类的东西。他本来还想去研究一下那条围巾,不过实在是没有力气,别说爬起来了,他现在连继续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眼皮越来越沉,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安静。
向日也不知道他在雪地里躺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中途被吵醒过一次,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居然是阿福和外婆的脸,后面还有好多提着灯的村民。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发现自己躺在镇上医院的病床上。外婆哭得泪眼婆娑,见他醒来,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福在昨天夜里走了。后来听别人说起,向日才知道原来是在它的带领下,外婆和村民们才顺利地在山上找到了他。等他被送进医院,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人们才发现阿福已经回到柴房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
三天之后向日才被批准出院,回到家里后,他意外地发现那只被自己顺手救下的小猫。
小猫脚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见向日,便扑上来叫他“恩人”,还说一定要报恩。向日想了想,拜托它替他照顾独居的外婆,它一口答应了。
他摸摸小猫的脑袋,发现它的毛色真的像雪一样白,便给它取名叫小雪。
后来在外婆的陪同下,向日再上了一趟山,在外公的坟前找到了他遗失的项链。外公的坟经过暴风雪之后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那条项链却依然好好地躺在雪地上。他没想到这么大的风雪过后项链居然还能完好无损。外婆说,一定是因为外公在天之灵的保佑。
向日跪下,在坟前磕了三个头。
至于山上厉鬼的来历,他后来向村民们打听最近这一年在山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在他们闪烁其词的叙述中才得知,原来去年春天,山上曾经发生重大矿难。这场矿难中只有少数人幸免于难,但真相却被隐瞒下来,到现在都不知道确切的死亡人数。
*
很快就到了回学校的日子。那天外婆默默地帮向日收拾好行李,临行前,按照家乡习俗又给他煮了四只鸡蛋让他带在路上。他背好行李,在院子里跟外婆和小雪告别。
出了家门之后向日就没有再回头。
手里紧紧攥着热乎乎的鸡蛋,他踏着雪一路走去,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逆着仿佛能割裂皮肤的冷风,往未知的未来奔跑,他觉得手心里的那点温热就是自己的全部力量。
番外一何岚的表白
第一次见到阿葵是在两年前的夏天。
开学整整一周后我才第一次去学校。班上的座位早就分配好,班主任随手指了指一个空位,让我先坐在那儿。那是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一个穿着校服、规规矩矩地端坐着看书的男生坐在旁边,早晨熹微的阳光透过绿色窗帘的缝隙照亮他柔和的脸,很安静。
我上前去,把书包放下,向他打招呼:
“嗨,我叫何岚。”
他抬头瞄了我一眼,又迅速把目光收回到书本上,半晌才闷闷地说:“你好。”
一开始以为这是他的冷淡,后来跟他混熟了之后,才知道这是他腼腆的表现。
他很安静。每天默默地在座位上看书,下课也很少走动,一个人去食堂,放学独自骑车回家。平时如果我不向他搭话,他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想尽各种办法逗他。他虽然有点闷有点冷,但毕竟不是木头人,后来也渐渐地跟我混熟,变得开朗起来。
他笑起来很好看,左脸颊上有一个的小酒窝,这一点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到了高一的第二个学期,我们已经从普通的同桌变成要好的朋友,每天下课一起出去走动,中午一起去食堂,或者坐在座位上各看各的书,哪怕不说话也好。
到后来,每次放学时的道别居然变成我一天里心情最低迷的时刻,但每次听见他用温和的声线说出那句“明天见”,我都很开心。
真希望每天都能说明天见。
*
后来我才慢慢知道他跟我一样不是南京本地人。他的老家在北方的某个小村子,那里住着他的外婆,埋葬着他的外公和母亲。他从小跟外婆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第一次跟我提起这些事的时候,他语气淡淡的,嘴角带着勉强的笑。我伸手捏捏他左脸的酒窝。
跟他一样,我平时也不怎么愿意提起自己的家庭。我出生在一个大家族里,父亲目前在家族里是最有权威的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我们家是世代传承的“除魅”家族,在历史上似乎还赫赫有名,然而作为父亲最有资格的继承人,我却天生一点除魅的天赋都没有,甚至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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