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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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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合适不过。”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妒妇!”岳临柟冷笑一声,将锦被往身上一扯,闭眼不再说话,魏黎春抿唇轻笑,将茶盅递给紫菀,又让她扶自己躺下,这才阖上双眼。

紫菀见状便端着宫灯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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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人常说小孩子不经夸,前一日还在许乾泽面前赞扬腹中孩儿乖顺,后一日就开始孕~吐,且来势凶猛,不止吃什么吐什么,连闻到油腥味都犯呕,如此这般七八日过去,魏黎春的双颊便明显瘦削下来,只靠每日一碗补汤支撑着。

倘若她是个普通的嫔妃,卧床休养三个月倒也不妨事,可她终究不是个普通的嫔妃,每日要上早朝,下朝后批阅奏折并与要臣议事,决断宫中琐事,并且又值新春佳节,命妇们一天好几拨进宫来请安,从天亮忙到天黑,半刻都不得闲。

而反观岳临柟,虽也上早朝,可人坐在帘子后,不是闭眼补眠,就是悠闲的翻书,下了早朝后去慈宁宫请个安,之后或者窝在丹房炼丹,或者去香雪园赏雪,或者找陌尘论道,任何烦恼都没有,悠闲好似神仙。

两厢一对比,魏黎春心里不平衡了。上元这日,寻了个岳临柟不在长春宫的空,她将朱瑾黄婵紫菀结香四人召到跟前,咬牙切齿的吩咐道:“从今个起,本宫安置后,你们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必进来侍候,包括本宫指名道姓的传唤。”

黄婵不解的问道:“娘娘这是?”

魏黎春抬了抬眼皮,往后殿小佛堂的方向斜了一眼,哼道:“凭什么本宫累死累活,他却能潇洒自在?得让他吃些苦头,好叫他知道人父不是好当的。”

黄婵了然,立刻幸灾乐祸的拍手道:“这可好,以后奴婢们值夜时就轻松多了。”

“娘娘,桂公公回来了。”娘娘虽这样说,但到底不能全仰仗皇上,少不得见机行事,朱瑾刚想提点黄婵几句,外厢便有小太监来禀报,她只得做罢。

魏黎春应了声,小桂子便快步走了进来,一手提着个食盒,另一手抱着个瓦罐,跪地磕头后,笑嘻嘻道:“娘娘赏的灯已经送到武陵侯府,老太太大爷大太太二爷并几位公子小姐都很喜欢,灯谜的谜底奴才带了回来,还请娘娘过目。”

他将瓦罐跟食盒放到地上,从袖子里掏出叠纸来,交给一旁侍立的朱瑾,笑着说道:“二爷还夸娘娘来着,说娘娘文采越来越好了。”

“听见没?二爷夸你文采越来越好了呢。”灯谜只是应景罢了,魏黎春哪里有心思折腾这个,送去娘家的宫灯,花样是朱瑾挑选的,上面张贴的谜面也是她出的。

“那也是娘娘教导有方。”朱瑾谦虚的笑了笑。

“大太太听说娘娘近日来呕~吐的厉害,不怎么吃得下饭食,便又叫人赶做了些酸枣糕。”小桂子将食盒交给紫菀,又指了下地上的瓦罐,解释道:“这个叫辣丝子,是老太太山东那边庄子上的人送来的,酸辣咸宜,十分可口,大太太叫奴才带了一罐回来,给娘娘尝尝鲜。”

结香将瓦罐接过来,打量一番,笑着对魏黎春说道:“倒是个稀罕物,娘娘晚膳时没吃进几口,不若现下就着辣丝子喝碗碧梗粥?”

魏黎春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结香开了封口的瓦罐,用只青花碗装了一些辣丝子出来,与碧梗粥一起呈到了魏黎春面前的炕桌上,魏黎春用筷子夹了口辣丝子送进嘴里,既酸又辣,而后又有香味浮上来,很是开胃,不觉间竟将大半碗碧梗粥吃了下去。

众人面露欣喜,又怕魏黎春积食,陪着说了好一会子话,直到岳临柟从丹房回来,这才散去。

*

睡下去没多久,便觉腹中翻腾的厉害,喉间有酸水涌上来,许是吃了辣丝子的缘故,竟带了些许的辣味,呛的她咳了好几声,艰难的哼唧道:“难受,想吐……”

魏黎春咳第一下的时候,岳临柟就醒了,想着有值夜的宫女,便没有理会,可见她如蚕蛹般在床~上滚~动了好半晌,都没人进来,便坐了起来,朝外喊道:“值夜的人呢,你们娘娘又难受了,还不赶紧进来伺候?”

外边一片死寂,半点回应都没有,他只得扯了外袍披在身上,塔拉着鞋子来到暖炕前,先将魏黎春扶坐起来,然后端了个痰盂过来,一脸嫌恶的看着魏黎春先是吐了几口酸水,接着一阵干~呕,然后将尚未消化殆尽的吃食也倒了个干净。

“呕……”味道着实有些难闻,饶是他别开头,仍然被熏的干~呕了几下,见她已然吐无可吐,连忙将痰盂盖紧盖子,丢去隔壁放置恭桶的耳房。

“漱漱口。”岳临柟提起茶壶来,倒了杯温水递给魏黎春,魏黎春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咕噜咕噜的漱了口,待到吐掉时却不见了痰盂,于是鼓着腮帮子问询的看向他,他只得起身去耳房,从木桶里舀了些水,将痰盂清洗干净,然后端着返回来。

魏黎春将水吐出来,又喝了几口,仔细将口腔以及喉咙漱洗干净,指使着岳临柟为自己冲了杯蜂蜜水,小口的啜饮完毕,这才重又躺回炕上。

岳临柟舒了口气,脱掉外袍甩掉鞋子,爬进早已凉透的被窝,闭眼睡了过去。只是没有安睡多久,魏黎春难受的哼~唧声再次传入耳中,他再次朝外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回应,只得不情不愿的起身。

如此这般折腾了三五次,窗外便有弥蒙的亮光透进来,宫人们走动的声音将靠坐在床沿上睡过去的自己惊醒,他瞅了眼多宝阁上的漏刻,快到上早朝的时辰了,便走过去推了推魏黎春,提醒道:“该起了。”

外厢候着的人听到动静,在黄婵的带领下走进来,有端脸盆的,有端胰子的,有端布斤的,有端青盐的,有端痰盂的,乌泱泱的站了半屋子,他不禁怒道:“昨晚是谁值夜?你们娘娘那般折腾,竟没有半个人进来伺候,莫不是睡死了不成?”

“是奴婢。”黄婵一下跪到地上,委委屈屈的说道:“原本是奴婢与朱瑾轮流带着宫女值夜,只是朱瑾眼下要忙宫人大赦的事儿,倘若晚上值了夜,白日里便没有精神,只好奴婢一个人熬着,偏小皇子是个顽皮的,每夜不闹腾个三五回不肯罢休,奴婢着实有些吃不消,这才会睡死过去,还请皇上恕罪。”

“若是人手不够,便同内务府说,让他们多派几个人来伺候。”岳临柟以袖掩唇打了个呵欠,哼道:“堂堂皇贵妃,起夜时竟无人来伺候,这成何体统?”

宫女们正在魏黎春更衣,闻言她冷笑道:“眼下风头浪尖上,臣妾宁愿无人伺候,也万不能要内务府派来的人。”

虽说宫里嫔妃们被料理的所剩不多,无人能翻得起风浪来,但是保不齐宁王会下绊子,岳临柟没再多说什么,只瞪了黄婵一眼:“吃不消又如何,在宫里当差可没那么轻松,以后值夜时给朕警醒些。”

“是是是,奴婢一定会警醒些。”黄婵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转身勾唇一笑,暗想:“您说您的,我睡我的,也不怕您罚我,横竖有娘娘护着。”

*

黄婵心里这样想的,实际行动也是这样做的,岳临柟被折腾了三五天,便有些撑不住,与国师对弈时,困的一下扑到棋盘上,还好陌尘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扶住,否则僵持了近一个时辰的战局便被打乱了。

“她这是存心折腾朕呢,朕如何瞧不出?”岳临柟洗了把脸,又用了杯浓茶,总算清醒许多,无奈苦笑道:“不过这法子的确有效,否则朕也不会知道十月怀胎竟是如此劳心劳力的一件事儿!”

陌尘拈了个棋子,摁到棋盘的一角,笑道:“皇上也只是困倦罢了,娘娘帮您挑着那么重的单子,受的罪可是只多不少。”

岳临柟哼道:“朕知道你与她是一条船上的,无须时时做说客。”

将棋子放到陌尘那颗旁边,他又挑眉道:“不过张家人向来不掺和这些事儿,你怎地就与她跑到一条船上去了?”

“臣也是想知道呢,只是与娘娘相连的那条命线隐藏极深,数次探查都无果,只得慢慢等待。”陌尘摇了摇头,随即噗哧一笑:“保不准两年后臣大限之时,会投胎到娘娘肚子里,成为大齐第三位皇子。”

岳临柟嗤笑道:“你若成为朕的二皇子,兴许朕还会有些兴趣。”

“二皇子是紫薇星君的宿主,臣可不敢去抢。”陌尘连忙摆手,见岳临柟似是不在意,便又主动解释道:“紫微星乃帝星,掌管下界王朝更替帝王命数,若为紫薇星君转世,生于乱世则是能结束战乱的枭雄,生于太平则能开启盛世。当然,若该王朝气数已尽,作为末代皇帝,昏庸起来那也是相当的昏庸……”

“照你这么说,二皇子将来岂不是大有一番作为?”沉吟了片刻,岳临柟摸着下巴,下决心道:“等他生下来,朕便亲自教导,免得跟太子一样任性胡为。”

皇贵妃打定主意不让皇上好过,陌尘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自然要落井下石。怀胎再痛苦,过去头三个月便能轻松许多,真正的噩梦是孩子生下来嗷嗷待哺之时,而且据传紫薇星君性子孤僻冷傲,是个极难相与的,天上仙人无不绕道走,连天帝都奈何不得,转世到凡间历劫,想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到时有的是苦头让皇上吃。

“娘娘,臣又帮了您一回呢,但愿您身上的命线不会叫臣失望。”他细长的眉眼眯起来,暗自嘀咕一句,随即往棋盘上摁下最后一颗棋子,拍拍手,笑道:“皇上,承让了。”





、O(∩_∩)O

前三个月炼狱般的日子,魏黎春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来的,然而到底是撑住了。进入怀孕第四个月,没有了呕吐的征兆,饭量开始增加,小腹渐渐隆起来,枯黄的脸色也恢复了昔日的红润。

宁王在军中的亲信已经全部撤换完毕,只余西南跟北方两个故意留出的缺口,二月底她又借口纵容属下殴打朝廷命官以及强抢民女,在早朝上将吴辛岩狠批了一顿,然后连下三道折子召他进京,而被拔光羽毛的宁王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这条翅膀,果真不负众望的给南诏王去了密信,没过多久南诏便在两国边境屯军,并发动了几次小规模的攻城战。

三月初八,是魏家二姑娘魏纤珞与当朝首辅之子林静清成亲的日子,原本侄女成亲,打发人送些玩意便可,无须亲自到场,但魏黎春一直惦记着老母亲的身子,正好有个借口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家,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早便催促朱瑾替自己换上喜庆的衣裳,然后在大队御林军的护卫下,出发前往魏府。

两家本就尊贵,往来道贺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东西角门外停满了车架,男客被请进前院,女眷在二门换成小娇去往内院,随行的车夫小厮们则捧着喜饼蹲在墙根下唠嗑,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种和乐而又充满市井之气的婚礼,让魏黎春既羡慕又欣慰,眉眼间不自觉的带出了笑容。

喧哗声传来,跟着紧闭的中门被打开,武陵侯魏思贤带着家中男丁跪迎了出来:“臣接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魏黎春没有下车,隔着帘子说道:“今个是二姑娘大喜的日子,本宫只是作为姑姑过来添妆,算不得正式省亲,也没打算接受族人进谒。”

“是。”魏思贤了然,站起身来,来到马车前,引路道:“二姑娘以及诸位女眷都在后头绣楼里,臣送娘娘过去。”

*

“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女眷们在梨香院听戏,听闻魏黎春来添妆,忙不迭的赶了过来。

魏黎春在主位上坐下,命妇们上前来磕了头,然后识趣的退回了梨香院,魏家女眷们这才上来行礼,“扑通”“扑通”的跪了半屋子,包括双鬓斑白的老母亲,年过半百的大嫂以及刚蹒跚学步的侄孙女。

当皇上的妃子,虽尊崇荣华,可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亲人不得相见,便是有机会返家省亲,也要谨遵国礼,半点天伦之乐都享不到,这如何不叫人心酸?魏黎春含着眼泪将老母亲搀扶起来,又扶了大太太一把,然后对众人抬了抬手:“都起来罢。”

她坐回主位上,又给几个长辈赐了座,转头看向母亲,关切的问道:“母亲身子可大安了?女儿一直记挂着,只是朝堂宫里事情忙,着实腾不开身,未曾早些来探望,还望母亲莫要怪罪。”

魏老太太连道“不敢”,恭敬的说道:“劳娘娘挂心了,老身已经大安了。”

大太太笑道:“亏得娘娘派了太医来救治,咱府上的大夫医术虽过得去,可比起太医来到底差了些火候。”

魏老太太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偷瞄了眼魏黎春的肚子,说道:“娘娘这胎怀的着实辛苦,瞧着似是清减了不少,可要多注意保重身子。”又转头对朱瑾吩咐道:“你与黄婵可要尽心的伺候,娘娘要若是磕了碰了哪里,我可不听理由,只管与你们算账。”

朱瑾笑道:“老太天放心,奴婢们会定会伺候好娘娘的。”

魏黎春四下里环顾了一圈,问道:“怎地不见新娘子?”

“正梳头呢。”大太太站了起来,解释道:“全福太太说了,梳头要一气呵成,中间不能停顿,否则就折了福气,所以妾身便没叫她出来。”

魏黎春了然的点点头,说道:“天大地大没有新娘子大,本宫过去瞧瞧她。”

大太太连忙阻拦道:“等梳完头叫她来给娘娘磕头便是,怎能让娘娘去瞧她呢,这不合规矩。”

倒是忘了娘家人最注重规矩了,魏黎春叹了口气,重又坐下,点头道:“也好。”

不过没让魏黎春等多久,一身大红嫁衣的魏纤珞便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声音亦如黄莺般婉转动听:“给娘娘请安,娘娘能来添妆,是纤珞的荣幸。”

但凡模样周正的女子,穿上嫁衣都会容色亮丽,更何况魏纤珞这个本就样貌极为出色的,魏黎春满意的上下端详了一番,又一本正经的训导了几句,这才吩咐她起身,然后让朱瑾送上两套价值不菲又样式新奇的头面。

手上事多,且唯恐近日来一波多似一波的杀手出现,给魏家添麻烦,她又与老太太叙了会话,并嘱咐了大太太几句,便急匆匆的回宫了。

*

熟料刚回到长春宫,就见黄婵一脸着急的扑上来:“娘娘,不好了,兰泽公子去了厂子,要净身做太监呢。”

“胡闹!”魏黎春打了个趔趄,气急败坏的说道:“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叫人去把他带回来。” 

结香跟在黄婵身后过来,见娘娘脸都吓白了,忙道:“娘娘莫急,兰泽公子身份特殊,厂子的净身师父不敢擅自拿主意,遣了徒弟过来禀报,黄婵姑姑一得了信,便叫小桂子去捉人了。”

朱瑾闻言舒了口气,斥责黄蝉道:“你说话就没个轻重,娘娘双身子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惊吓。”

黄婵嘟嘴,无所谓的哼哼道:“我也是关心则乱嘛,娘娘才不会怪罪我呢。”

没多久小桂子就将兰泽带了回来,似是怕他反抗,竟用麻绳将人捆了个结实。

魏黎春提笔在奏折上快速的书写着,头也不抬的说道:“兰泽公子今个唱的是哪出?”

趁自己离宫的时候跑去净身,显是下定了决心,若不是净身师父机灵,只怕便被他成事了,阉人身体不全,死后无法再投胎,这比恩将仇报还要严重,简直是在打她的脸。

兰泽歪在地上,低垂着眉眼说道:“奴身上的伤养好了,没道理再赖在宫里,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奴过惯了悠闲日子,到外边只怕又要过回从前那种被人作践的日子。与其这样,倒不如斩断恶根,绝了别人的念想,也能永远留在娘娘身边伺候。”

魏黎春冷笑道:“本宫身为摄政监国的皇贵妃,要什么样的太监没有,偏就缺了你这一个?”

兰泽吃吃的笑道:“是啊,宫里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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