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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无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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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面摊老板远远叫着没给钱,小九估计得给他这个市侩绊住。我一时有点不敢走得太快,心里既不想小九来拉我去折腾,又不想他别就这么不理我。两厢矛盾指向,我发觉自己变矫情了,跟个二八小儿女似的,竟这么幼稚地跟人闹起了别扭。

不管如何,既已走到了这一步,想回头服个软,哪里拉得下脸?我拿了许多大道理来说服自己,例如我迟早要回公主身边,例如我是太子党一员……

对了,刚刚忙着逃出清风楼,竟把醉酒的太子给忘了!不过,这也不要紧,林麟应该可以善后。小九刚刚说什么收到我行踪的现报,八成也是这厮给透漏的。此人两面三刀,非把人往死里整,又是引我碰上了太子,又是扔给我偷来的玉玺。我这条小命再跟他搭上什么关系,保准会玩完的。

殊不知我这样腹诽着乱七八糟的人事,我这身打扮却早已引得街上人的注目。不管男女,走过我身边都盯着我瞧,仿佛我十分稀罕。我只怕自己刚刚吃面之时沾上了什么作料在脸上,于是急匆匆进了家首饰店,顺手拿了店里的镜子好好照照。

那店家看见我进门,一张弥勒佛似的脸蛋立刻红光乍泄,一连做起了我的生意。我懒得理会他,拿了一面雕花手镜就自己照自己的。这一照,吓了我一跳。镜子上的脸真真一个女人像,又柔又媚,一点刚毅之气都没有。说不定我现在换回男装来,谁也不信我是公公改扮的。

我慌兮兮地问那店家道:“老板,怎街上人都盯着我看?”

“自然小姐好看。小姐是本店这几年来遇到的最俊的一位。若是小姐看上了哪一样首饰,本店一律打个半折。”

这店家真会做生意,可惜首饰这种东西我也用不着。我其实只想着一件事,往后顶着这样一张脸,可还怎么继续公公的伟大历程?

还没想出解决的法子,不防旁边有人突然抢了我手上的镜子,一双眼睛就瞪着我,视我为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见小九果真追了上来,便也有点理亏,脸上悻悻的,没敢抬头看他。

小九气得捏我的脸,道:“你脾气比我都大。一句话不合你意就翻脸不认人。仗着自己会点功夫,跑得比贼都快。知道我多急吗?”

“我……”我又被他给说得无地自容了,连反驳一句都不敢,简直被治得死死的。

那店家见我们吵架,竟还是冒死上前来张罗生意道:“公子,要哄女人得软话来哄。女儿家脸皮子薄,说不得重话的。不如在小店里买些小礼物送给这位漂亮的小姐,方才是正道。”

小九缓了缓,竟真被说动了,问我道:“你刚刚是看中了什么?”

“哪有?我就是进来照镜子,首饰我也用不着了。”我又开始用“我”了,口气里一点敬语都没带。

这样说话,小九听了反而高兴,忙道:“哪里会用不着?我还没见过你认真打扮过。今日赶巧就把事儿办了。”

说完他就挑了一套翡翠钗环并着一副耳坠和手镯。看价钱和质地,店家怕宰了他一顿。我也不说破,让他这么瞎花钱。

这还不算完,他继而又拉我去了一家很气派的成衣店里选了几件京城时兴的衣裙,定要我一件件换上给他看。

我慌道:“公子,小昧子真的用不着这些,还是别破费了……”

“现在用不着,以后就用得着了。”他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心里打是什么小算盘,我一清二楚。

淫威之下,我就这么从葱绿短襦裙试到了绛红石榴裙。试到一条盘扣绕到后背的裙子时,我一个人实在素手无策了,便从试衣间里悄悄叫他道:“公子,小昧子这件穿不上,还是不穿了。”

“太小了吗?”

“扣子、扣子扣不上……”

我听他半天都没回声,正奇怪呢,结果他倒是整个人挤进来,脸红着问我道:“哪儿扣不上,我帮你。”

不知是谁给了这小子这么大的胆,我一只手都能废了他的咸猪手,他竟敢这样来吃豆腐?我推搡他道:“公子,这不妥,这不妥啊……”

外面店里的伙计听到我进退两难的声音一个个都在偷笑。我更臊了,一跺脚,真想使出武功来打他个趔趄。

小九本来玩得开心,无意间一拉我的领口,脸色顿时就变了,严声质问我道:“脖子上谁咬的?”

他简直是在怒吼,两眼都喷着火。我仿佛被捉奸在床似的,竟口吃得解释不了。跟他说实话吧,这小九说不定要跑去找他大哥评理,事情闹大了谁都难看;不说实话吧,我有编不出像样的谎来。

我和他,就在这小得不能再小,闷得不能再闷的试衣间里僵着。我估摸着自己必须得服软,不然跟他关系铁定从此崩了,于是便轻声细语地说:“你别生气,好不好?你现在看起来挺吓人的……”

“你怕吗?”

“我……”我本意是想怎么地也先稳住他,便道,“怕,自然是怕。你生气非得把我碾成脚下的尘土。我若是再弱一点,肯定要哭出来。你忍心把我惹哭吗?”

他果然很吃这一套,掂量了轻重便不再一张怒目圆睁的脸了。但,我这脖子上的印子仍让他在意的很。他就着袖子努力地搓了几搓,搓得我皮肤都大片大片地发了红,才罢手道:“回去好好上药,一点印子都不能留下,不然我可不饶你!”

我疼得真有点想哭。想我苦练十几年功夫有个毛用,最后还是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九。儿女情长,公公气短,道的便是这出无奈。说到底这事又不是我自己惹来的。我凭什么一副小媳妇样子?

小九估计看到我眼睛里含着点泪花,不知不觉又呆住了。我从昏暗的光线里看他,他竟也一脸委屈地看我,宛如含了冤屈的窦娥,苦得比我还卖力。

我究竟怎么了他?骂也让骂了,折腾也让折腾了,憋得我连大一点的力气也不敢往他身上招呼,他哪里来的怨又哪里来的冤?

遂,我也想明白了。他是一傻子,我是一笨蛋,俩人一碰面,绝没可能有聪明的,只有蠢到疯的。我恍惚觉得自己是有点疯子的初期征兆。就好比我现在很是觉得小九跟我这么僵着,其实是想我主动安抚他。

据说女人都是心软得快的。我也不想一直在这里跟他一起闷死,于是一咬牙就伸手小心翼翼地搂了他的脖子过来。他倒是很配合,轻轻一带,整个人就压在我孱弱的肩膀上。

长到了十七岁,小昧子我今日终于开了荤,主动抱了一回跟我一个岁数的男人。以前看杂书,总觉得这滋味应该不错,其实真做了,感觉还真是那么回事。小九他也不像个情场老手,回抱我的时候整个身子都是板硬板硬的,像块大石头。

我大了胆子,抚了抚他的背,他这才轻松了些,有点被顺了毛的意思。他身上有尘土味,有粉条味,端的是个人间烟火气。可我不觉得难闻,反而感到意外的熨帖,心里头实在、舒坦。只是他整个人忒烫了些,跟只火炉一般,我连他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果真一个没历练的毛头小子。想来这人小时候定是很需要人来哄,也定是很容易被哄。哄得好了,合他心意了,他自然就跟你亲亲热热,难舍难分。

虽,我跟他一个是男,一个是女,按中原的规矩要授受不亲。可这样抱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不妥,更没觉得污秽,仿佛这是件挺天经地义的事,跟宗法教条什么的一点都不沾边。

还正想这呢,他突然来了一句:“你还是这么平,究竟怎么才能长大点?”

他戳我痛处!我回他道:“我一辈子就这么平了,你拿我怎么着?“

“回去以后我多想想法子,看有没其他办法。不如每天让你喝一斤牛乳,再吃几个番木瓜,好好补一补?”






28

28、抽鞭子,撞破头 。。。 
 
 
28
小九这般认真地打趣,脸贴着我的脖子,快把我烫掉了一层皮,臊得我实在忍不住,狠狠推了他一把,直接就冲出试衣间去。

不想这刚一出来,竟有一群听墙角的黑压压堵在门外,有男也有女的,有大婶也有小媳妇,个个看见我出来都暧昧地偷笑。我的脸今日是全丢完了……

这地方是不能呆了!我没头没脑使劲跑到了大街上,想找个地方把自己今日做的一连串傻了吧唧的事全忘掉。还没等迈开步子,这京城大街却是吵吵嚷嚷地被一群官差开了一条道。接着,两辆极是华丽的香车,由五匹骏马拉着,一路缓缓驶来,还有几个穿着明丽的少女在前路抛洒香花。其排场简直嚣张到了扎眼。

两个穿褂子的男人在我旁边悄悄议论。一个说:“老弟,这究竟是哪个皇亲国戚上街,要弄得这般招摇?”

另一个道:“还不就是德妃家的两个姊妹。每每她们要上街游赏或是郊外出游,便是这般排场。”

“呵呵,唐朝杨氏姊妹不过如此。只怕将来树倒猢狲散,境况也比不过咱平头百姓。”

“说的是,说的是呀……”

我听着起劲,没想后面小九赶上来,一把挡了我脖子上半搭着的领子,将稀稀落落的盘扣快速扣好,继而责备道:“动不动就跑,你让我追你几次?”

我回过神,见他仍旧红得不像话的脸,终是低头向他认了错。他狠狠捏我的耳垂当做惩罚,却明显是原谅了我。我于是也不计前嫌,指着街上的排场问他道:“你看,这几辆车里坐的德妃的姊妹,比我们乌良国国主出行还风光。德妃如今很得宠吗,她的姊妹出门要这么有气派?”

“你进宫这么久,怎还不知本朝正史。我朝国号为余,你还不知为何?”

“为何?”以前我就奇怪德妃的姓氏,今日倒要好好问问原因。

“便因太祖皇帝曾是前朝群雄起义时余家军麾下一员。后来余家与太祖皇帝结了姻亲,自动将兵权出让。太祖皇帝感念知遇之恩,夺下江山时便将国号定为余,余家从此世代恩荫,世袭爵位。有这般背景,余家子孙自然富贵荣华。当朝的余宰相便是有燕国公的封号。”

我“哦”一声,倒是因此解了许多困惑。难怪德妃能跟皇后平起平坐,原来是家世上更胜一筹。回想皇后的娘家韦家,虽也是名门望族,却全是依赖显赫军功拼出的家业。即便如此,至今韦老将军都没有一个封号。这不知是皇帝厚此薄彼,还是预防掌兵权的外戚做大。总之,我就感到一个悬字。只怕哪一日这两派斗起来,会掀起一场大风波。

小九捏我的鼻子,把我的神给唤回来,道:“今日你不必回凤翔宫,回我的辉烨殿。”

“这、这恐怕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抱都抱过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做的?”

不能做的事多着呢!我铁了心不肯跟他回去,搬出各种理由搪塞,最后把他亲娘拿出吓他,他方才放弃了念头。

我与他分别时,不得不将女装换下,将他今日给我买的一摞东西全寄存在他那儿。小九哀怨地看我了许久,知我不肯改变主意,便叮咛我道:“人可以走,但你的心得多留给我一点,再留给你自己一点,别都给你的公主了。”

“遵命遵命。小昧子不敢违抗殿下的旨意。”

他敲我的头骂我口是心非,握着我的手半天也不放。我不能再理他了,拿了宫牌出来,甩了他的魔爪,连忙奔进了宫门。不想我这一趟回来好巧不巧就遇上了一件大祸。

这事发生在我回凤翔宫的路上。我进宫门的时候估计守城护军里有人漏了风声,于是在回凤翔宫的半道上突然出现一匹人马,说什么奉旨要将我捉拿。我问这群人凭什么罪名来抓我,竟是无一人回应,全是一通编排我大逆不道的话。

这几个人虽都有武功底子,但到底不是我的对手。我大可以将他们打倒,却定会落人把柄,将泼来的污水弄得更脏。既然如此,何不束手就擒,看看这拿了铁证抓我的黑手究竟是谁。于是我也没有多做反抗,让人将我押了去。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猜是不是皇帝已经知道我藏着他的玉玺,所以才派人拿了我去。可这群人却径自押我去了暴室的囚房。于是我也明白了。等着我的一定不是皇帝,而是后宫里面捉住我小辫子的妃嫔。

德妃在那样阴暗发霉的囚房里面恭候我的大驾光临时,我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照样还得给这老婆娘行礼,喊她一声娘娘长乐无极。

德妃一脸红妆,笑着对我道:“听说公公今日换了女装,艳丽尤胜宫中美人。本宫未能亲眼得见,竟是可惜了。”

德妃这般说话,真比指着鼻子骂我下贱的奴才更让人觉得恐怖。那张涂得艳红的血盆大口,趁衬着阴暗的囚房光线,真比吃人妖怪还可怖上一分。

我还跪在地上,回她道:“德妃娘娘有何吩咐但请说来。皇后娘娘那边还等着小昧子去复命。”

“小昧子,这次只怕皇后也保不了你。你可知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也不知德妃拿住了什么证据,干脆装傻到底,连忙磕头道:“小昧子惶恐,还请娘娘明示。”

德妃做了个手势,很快就有人将一张图纸摊开在我面前。那上面画着我绣给太子的鸳鸯被,一针一线,痕迹丝毫不差。

德妃指着图道:“你的手艺不错,用针黹功夫画幅地图。这被子上藏的东西是什么,不如跟本宫好好说说?”

“娘娘说笑了。一张被子罢了,如何能做成地图?”

“抵赖?没有用的。这样简单的暗图你以为本宫身边没人可以破解吗?本宫早已派了人在你画好的地方埋伏。只等跟你接头的人去挖那块地方,便是一个人赃并获。看那时谁还能将你保住!”

我头对着地面,一直都没抬起来,任由德妃在那里发威。她哪里是想对付我小昧子,原来只是想拉太子下马。也不知她有什么能耐将这鸳鸯被上的讯息看透,反正事已至此,我认不认都没什么分别。

德妃估计也知道我不会承认,指挥身边一个太监道:“帮本宫撬开她的口,打到他说为止!”

我抬头看她身边站着的人,竟是上次在骊山行宫领着一群太监来验我身,最后被我奉送了熊猫眼的仇家。看他这满脸横样,八成是来出上次的恶气的。

我有点拿不准了。可别今日我小命就丧在这衰人手里了!

果然,那一脸衰样的太监得了德妃的令以后就对几个手下道:“先给本公公扒了这奴才的衣服,用沾辣椒水的软鞭子抽!”

此人表情猥琐至极,更胜我一筹。我想,凡是做太监的,基本上在这方面都不会太正常,一出手就是扒衣服什么的。好在我皮厚,鞭子也是挨过的,所以这番酷刑其实并不让我觉得害怕。

现下,德妃离我只有几步之遥,我只消一招,便能扼断她的喉咙。可这样一来,我罪名就又大了一层,不止会牵涉太子,公主和皇后定会一一受到波及。想我一个小卒子该弃时还是弃了好,免得祸害无穷。

这样一想,我心里倒是平静了。有人上来扯我衣服的时候,我顿时像蛮牛似的冲了过去,吓得旁人都逃难似的躲开。我可不是疯了,我只是想撞个墙罢了。

这一撞上去,脑壳顿时被我撞出个血窟窿来,可比他们动手打我要方便得多了。这么狠的一招上来,我也不用人逼问什么了,直接上地府老爷那儿报到去。早点喝完孟婆汤,我早点上路,投胎去个好人家。

唉,我其实真舍不得这么就去见阎王。小九怕是要伤心了……






29

29、水里来,火里去 。。。 
 
 
29
这一次,阎王爷宽宏大量没收了我去,吩咐小鬼们将我这缕魂魄又送了回来。是以,我睁开眼睛时,人竟还是在暴室的囚房里面。那头上撞出的窟窿差点没把我给疼死。

自尽这玩意儿我虽在乌良国训练时被教过,却没真玩过,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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