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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无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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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我也这么做了。我躲走了。

关于东宫太子和永王的这次突然冲突,民间很少有人知道。我住在京城一家小客栈里,一边听着大堂里的喧闹,一边等师傅来找我。

师傅今日旬假。他出宫若找不到我会担心。所以我只把行踪告诉他。

师傅按照约定的时辰前来与我会面。我便将这些天的事都告诉了他,包括被袭击的事。

师傅听了以后就说:“太子也好,永王也好,选一个。你自己不小了,赶紧嫁人。”

“师傅,我不想嫁人。就算嫁也得找门当户对的。”

“少说孩子气的话。为师的意思就在这儿。二十岁前嫁人。要挑要捡不是你能想的事。”

师傅给我下了最后通牒,我想了想,说好。

我凭什么现在端着架子挑三拣四呢?我有什么资本清高,嫌弃那些女人们梦寐以求的男人?

到最后,我就选择了阿愚,让师傅回宫的时候带个话去东宫那里。但这件事很久没有动静。阿愚要跟我闹腾。他面子在那里,一时下不来台面。

东宫又不是那么好进的地方。阿愚想冷我个几天,我即便想找他也不行。京城客栈的钱不便宜,我耗不起这个钱,思来想去还是大着胆子回了农舍。

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有小姐妹被我劝回了四合院去住。因而这里现今只有我一个人。虽然不能说不怕再有袭击,但穷迫的我担不起那个心思。

我又恢复了往日的作息,每天忙碌手里的活计,反而感到充实自在了许多。阿愚和轩忆仿佛从我生活里消失了一般。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脱离不开这两个男人的视线。

那天,有一户街坊家里生了儿子,送来一筐鸡蛋。我给了红包,说了吉利话,然后很有兴致地用小锅子煮了几只茶鸡蛋。茶叶的香味飘散出来的时候,阿愚就进门来了。

他连门都没敲,就这么像进自己家似的进来,自来熟地往我的椅子上一坐。我慢慢剥了蛋壳,他接过去大嚼了几口,说:“你可真想好了?”

“想好了。”

“以后都跟我了?”

“不然你还不拿剑劈了我。”

“谁让你跟我九叔呆了一个晚上。我能不生气吗?”

“你九叔是为你好才接我去保护的。你现在在风口浪尖上,我不能给你出力,至少不给你惹麻烦。”

“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还保护不了?”

我知道说维护轩忆的话是火上加油,就再也没说。

阿愚很快搂着我,脸埋进我头发里蹭了蹭。他说:“以后你可不许轻易跟我说分开的事。你一提这个我心里就难受。”

“嗯,不说。但我有个条件。你得答应我。”

“什么,你说。”

“咱们以后真要是到了成亲的地步,我怕到那时就得卷进你后宫佳丽们的争宠当中。那样的日子我过不来。真到了那个地步,你打我进冷宫也罢,总之要给我些清净。你能答应吗?”

阿愚显得有些不高兴。他坐直了身子说:“天下哪有你这样的?我还没登基你就想着进冷宫?”

我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爱我吗,阿愚?”

他很慎重地思考了良久,最后重重地点头。可怜的阿愚,你爱我,我却不爱你。因为我不爱你,我才能忍受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可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

阿愚从轩忆那件事以后就有了蠢蠢欲动的念头。我们这才和好,我这才问他有关爱和不爱的问题,他马上就想歪了。我明白得很,他一度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存到最后才慢慢享受的美食,居然先被人一口夺去吃。现在发现食物还完好无缺,他就不如从前那样放心地存着,时时惦念着不让自己再有后悔的机会。

这小子开始学会了毛手毛脚。随便一句话,绝对想不到正经的道道上去。推开他吧,他还能忘欲拒还迎的路子上想。总之,不让他得逞就耗到能得逞。

我很郑重地对他说:“你想跟我那样是吧?”

“废话!”

“要干那事,我只跟我的相公做。没做成我相公前,你敢硬来,我不废你手脚就是客气的。”

我端了这么高的架子,非要吊着男人的胃口,一来是想测试阿愚,二来也为保护自己。

阿愚在我这碰了颗软钉子,死活缠着我到半夜,仍旧没能得逞,只有没意思地跟我要了碗米线,吃完了走人。

今晚的不速之客似乎远不只他一位。我刚收拾好碗筷,敲门声就传了过来。现今能敲开我屋门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我身边已经布满了一批护卫。

打开门来,站在眼前的人令我吃惊。这不是我在轩忆那里见过的名叫小燕的女子?

她趁着夜色而来,神色十分匆匆,一见我开门便道:“郡主,云星郡主,请让奴婢进屋一叙。”

“你认错人了。”说完我就要关门。

她用手夹住门板,带着哭腔说:“不,请郡主听奴婢解释。否则奴婢死不瞑目!”

“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我觉得这个女人比我想得愚蠢。但她卯足了劲要跟我耗,我没奈何,也硬不起心肠再说狠话,只好让她进来。

小燕进屋以后,手还在发抖。她确实很紧张,嘴唇都泛白起来。我泡了杯热茶给她,她喝了一口,说:“郡主,我被永王殿下赶出来了。”

“你找我求情的话,我无能为力。要是你缺钱,我倒可以勉强帮点忙。”

“不,不是为了这个。永王殿下给了奴婢许多东西,足够富甲一方。奴婢只是不想离开殿□边……”

“我跟轩忆的交情很浅。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还有,你别再叫我什么郡主。那位云星郡主年纪算起来也挺大了,跟我完全就是两个人。”

“难道世上不会有驻颜之术?”

“你竟然信这个?”

“奴婢信!奴婢信郡主你十年前遭逢不测,大难不死。永王殿下也这么相信,所以等了许多年,就是要等你回来。可惜你现在已经不爱他了。那么,奴婢在殿□边,不求名分,又有什么关系呢?”






68

68、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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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走火入魔不轻。我已经懒得跟这般女子纠缠,当机立断道:“我说这位大姐,你果真是求来错地方了。若再不离开,我怕要下逐客令了!”

“郡主,你不知道世上有起死回生这种事。奴婢就曾经死过一次,被人溺在水里,身子都已经冷了。永王殿下他硬是把奴婢从棺材里救了出来。他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怎么能离开他?”

这事听来玄乎,其实也不足为奇。没死透救了回来,恩人是轩忆那般的男子,哪个女人不死心塌地?

小燕还欲要说些什么,门外就又传来了响动。轩忆在外面说:“是我,开开门。”

今日真是热闹。我说:“进来吧,门没关。”

轩忆踏进屋中,看见小燕。小燕也看着他,低着头,轻轻地行了礼,然后非常识时务地告退,根本不用一道命令。

小燕走后,轩忆歉意地说:“打搅你了,请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倒是你,何必将人赶出来呢,都不给人退路?”

轩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以后不会有人来烦你了。我也不会。不日我就要回江南,没有皇兄的传召,怕也很难再来京城。”

“哦,是这样。”我听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轩忆从来没跟我这样赌气似的说话。

“阿愚今日当众向皇兄请求赐婚,着实掀起一番风波。你是真要跟他成亲吗?”

原来如此。他们两个今日的反应是因为这件事引发的。

我平复了心情,说:“是,阿愚对我很好,会是个不错的夫婿。他因为我是我,才喜欢我。”

这样委婉地宣布了轩忆出局的理由,我心里涌上一股罪恶感。对我来说,两人之间要是还存在第三个无法逾越的人,无论她是生是死,都会是一辈子的疙瘩。
我仍旧是清高了一回,想把自己的感情装点得纯粹。

轩忆不知是否明白我的意思,只道:“好,我知道了。祝你以后都幸福。”

他转身要走。我又道:“你别再等她了。她十年也没回来,就不会回来了。”

轩忆第一次向我发脾气。他带着怒气对我说:“这不劳你操心!”

轩忆一走。我仍旧保持着往常的平静,就像今夜谁也没有来过,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刚走了一步,天地就开始旋转,我支持不住身子,倒在了地上。

在梦里,我衣衫单薄地走进了巨大的冰山,四周冷得彻骨,连呵出的气息仿佛都要凝固。天空上满是海市蜃楼般的奇景,像绚丽的轻纱绸缎。

睁开眼睛的时候,轩忆还在。他走了,却舍不得又回来了。我不知该感到轻松还是沉重,再一看窗外,原来天已经亮了。

我想起身,轩忆说:“再睡会儿。你需要休息。”

“我旧病复发了吗?”

我知道自己自摔坏了脑子就有了病根。这病不管不顾其实没什么,但若要认真治起来非得花掉金山银山。师傅说天各有命,就让我走一步算一步。我也是这么想的。

轩忆问我道:“你知道自己有病吗?”

“就是有点小毛病罢了。其实也不碍事。不是你说,我都快忘了。”

轩忆一脸严肃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自己的身体都不好好照顾?”

我也想照顾好自己,只是没有那个条件罢了。

轩忆见我没答话,继续说:“你不能这样嫁给当今的太子!这事关重大,不是你想什么就能是什么的。”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你会送命。”

轩忆开始用我听不懂的话讲述我的病情。我听得懵懵懂懂,但大致意思是,我不适合嫁人,需要花很长时间来养病。

为此,轩忆不再愿意离开我。就算我赶他走,他都不肯。他像守着宝贝似的日夜守在我身边,对我施针,给我煮药,甚至还亲手做饭,从不假手任何仆役随从。

这样过了三天,阿愚再次造访了我的农舍。我担心他们再次起冲突,可他们却没有。轩忆瞒着我跟阿愚谈过。他们都对我的病感到忧虑。

我大致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把阿愚单独留下说话。我说:“阿愚,瞒着你有病,你别怪我。我看来似乎不太适合跟你过日子了。”

“九叔说你这不是病,是毒素未清积在体内。他会想到办法治你。你没必要担心。”

“那等我治好了,咱们再谈婚事吧。”

阿愚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又反悔了,拿着病来当借口?”

“没有。”

“你就是!现在只有九叔能帮你,你嫌弃我不懂医术,帮不了你。”

“你要是觉得我是这种人,干脆和我绝交更好。”

阿愚的脾气发得实在不是时候。他太年轻了,我都感到了一丝疲惫。可话说回来,我怎么有这般苍老的心境?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轩忆也过分年轻。

我们这样争吵。阿愚忿忿地离开,带着沉重的无力。

轩忆进来看我,说:“你们常这般吵架吗?”

“也不是经常。”

“你就是那种往别人火气上加把油的性子。年轻些的孩子你怎么能吃得消?”

我笑了笑,说:“你嫌我老?”

“你跟我同一年出生。我们是都不小了。”

话题到了这个份上,我知道轩忆要开始跟我说那件匪夷所思的事了。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但终究太过荒唐,并不敢真的相信。

轩忆说:“我的未婚妻子,十年前中了剧毒。”

“跟我身上淤积的毒素一样?”

“是,你们是同一个人。”

我很冷静地接受了这个我一直排斥的事实,然后问:“为什么我一点都没老?”

“我不知道。这也许需要问你的师傅。但我明白你就是她,没有错。从我们在桃林重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仔细回想那场相遇,发觉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十年后重逢的喜悦。他可真是镇定。

现在,我已经接受了这个极其神奇的身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如果我拥有和他在一起的记忆,那样我会毫不犹豫地重回他的怀抱。可问题是我没有,他对我来说是可以和实际上小我十一岁的阿愚相提并论的追求者。

想到阿愚,我就更难过了。但我不得不庆幸我早一些知道自己的身份。要是我有一天记忆复苏,回想起往事,然后对着成为我丈夫的阿愚说:“我真怀念你还是个小娃娃的样子。你那时候真可爱。”

此情此景该是多么的恐怖。






69

69、亲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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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忆陆陆续续跟我说起不少往事。我想听的他都说,甚至问我们好到了什么地步他也说,就像老先生问学生话那样,答得一丝不苟。在女人看来,真是一种让人心疼的乖巧。

我现在大致明白了我那过去十几年的经历,原来大半时间是在陪着乌良国清源长公主瞎混,剩下一点便是卷入了中原宫闱的隐秘。这一点让我相当恐慌。

我现在开始特别害怕见到阿愚。他一国储君的身份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介入了我的视线。倘若轩忆一走了之,不告诉我真相,我岂不要糊里糊涂地嫁给我的侄子?

“你们的血缘并没有那么亲。皇兄是族里过继的养子。他继承大统很不容易,现今也只有阿愚一个儿子。如果你们真的两情相悦,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思?”

轩忆这一句话让我气闷。我说:“万一我有一天什么都记起来。你觉得我到时有意思没意思?”

“万一有那一天,我再把你接回来。”

“你就不嫌弃我?”

“不嫌弃。”

“我那时候说不定都有孩子了。”

“真那样,我也不嫌弃。”

很奇怪,我不怀疑轩忆此时在跟我镜花水月式的山盟海誓。他不是那个年纪了,知道说的话是要负责的。

他真是个好人。我真想想记起爱他的记忆。那样我不用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摇摆不定,只要义无反顾地跟他同生共死就可以了。

但我不能这般仗着他的感情糊弄他。出家为尼都好过玩弄感情。当然,我是无法逃走的,就算逃到寺庙,按照阿愚的性子也会我到哪儿,他拆哪儿。谁叫他是未来的皇帝呢?

我和轩忆一直生活了七天。直到他宣布我病情稳定,才告辞离开。然后,阿愚来了,说:“去见我的皇祖母吧。”

我答应了。我很想见见我的这位亲生母亲。若是将来哪怕是有一点可能我要叫她一声皇祖母,我现在都必须去。

阿愚这几天一直忍着没来,心里还存着上次我们吵架的气没消。这是一种猫吃不到鱼的咕噜吵闹。我这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能和从前相比,因而也不能像往常那样安抚他的不安。

我们到达皇城,接应我们的是来自尚宫局的人。我远远看见一堆宫女里有个眼熟的,仔细一想才想起这本是东宫里的人。阿愚被我弄伤了腿那一阵,我在东宫伺候过他,于是接触了不少他身边的人。

当时就有个叫明月的女孩,年纪不过十七,是专门给阿愚做通房的宫女。据阿愚说,这是他拥有的第一个女人。明月没有名分,但性子算得上三贞九烈,对阿愚死心塌地,予取予求。

但自她十四岁那年落红以后,阿愚就对她失去了兴趣。也许是出于某种愧疚,明月被委任了东宫宫女长的职位,与其他宫女不能同日而语。她对我这个不速之客还不错,但私底下多少有点醋意。今日见她竟然已经在了尚宫局中当值,不禁有些奇怪。不过这也不好问阿愚,问了显得别有心机,还是干脆别问。

阿愚牵着我的手,仔细看了看我这好不容易装扮出来的脸,说:“你还是不化妆清秀些。我喜欢你散着头穿着素裙。”

他见惯了饕餮大餐,偶尔看上了我这清粥小菜。等到我要变成饕餮大餐的时候,他自然是反感了。

我说:“我要是天天这么打扮,你是不是就嫌弃了?”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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