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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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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喜地将图纸装进肚兜里的暗袋中,又好奇地打开了花轴,霎时间,花想容那灿烂的笑容刺花了她的眼睛。
他居然把画轴和布防图放在一处,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竟然和布防图一样的重要……
眉儿装作痛哭流涕的模样走出清轩阁,看到王公公,淡淡地交待了一句;‘王爷说任何人不许进去打扰……’
王公公嗯了一声,心中有诸多疑惑,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他紧皱着眉头,望着眉儿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想来,侧妃是被王爷赶出来了,才会哭的那么伤心,唉,王爷又在想念夫人了吧。
眉儿急匆匆地回到梅园,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把布防图藏好,这才跑出来,将酸梅汤如数倒进了夜香池,释然地长吁了一口气。
……
赵怜狼狈地爬出暗道,从床底下钻出来后的第一眼,便看见花想容临危正坐地坐在椅子上,紧紧地盯着他。他嘿嘿地干笑了几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特意在等我吗?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花想容不动声色地看着赵怜;“睡不着,索性就坐在这里,赌一赌你到底回不回来。”
“结果呢?我来了,你赌赢了吗?”
花想容摇了摇头,若有所指地道;“没有。”
花想容随手拿起一颗蜜饯,忽然道;“平阳王,我一直依赖着你,信任着你,却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值得依赖、值得依赖的朋友,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过敏感呢?”
见赵怜没有说话,花想容又继续道;“平阳王,现在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你会有一种不可思议地想法。”
“不可思议?”
“是呀,还记得我大婚以前,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只要我开口,你就会帮我。”
赵怜笑意吟吟,认真地听着花想容的话。
“当时,我硬是不吭声,即使受了那么大的屈辱,我也没有开口向你求救,我想,当时我不屑让你帮我的吧?可是现在,依旧是你在帮我,老天爷让我们兜了个大圈子,结果又回到了原点,是不是很好笑呢?”
赵怜收起了一脸笑容,神色有些黯淡地说:“回到原点了吗?偏出了轨道再回来,即使又到达了原地,却依旧抹不去曾经偏离的事实。我们……多多少少都改变了。我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以后,你找我都会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问我城门到底有没有解禁。你知道,我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句话。”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你离开,从一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与你密不可分。或许你不知道,我日日夜夜倍受煎熬,就是在想,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即使你嫁给了三哥,我的这颗心依然没有死,它依然鲜活地跳动着。”
花想容一愣,淡道;‘可我们是没有结果的,就像是两条平行的线,没有交集。’
“你不尝试,怎么知道它不能交集?当年,你要嫁给三哥,我虽然痛苦却从没放弃过,一直站在你的身边,瞪着你侧目。只要你的眼睛偏过一点点,你就能看见不远处的我。”
“可是,我还是没有看见你。”花想容抬起头,郑重的问道;“平阳王,我再最后问你一次,城门到底解禁了没有?”
赵怜不自然地瞥向花想容,忽然意识到她的神情不对劲,不由得颤抖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花想容点头;“是。可我有一点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告诉你,你就会看都不看我一眼,便决然地离开。”
“不会,我会感谢你的。”
“可我不需要你的感谢,我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花想容绝决地道;“不可能。别说我现在的身份还是你三哥的小妾,即使他下了休书休了我,我也不会和你们再沾染一点关系。”
听了花想容的话,赵怜往日的温儒在一瞬间一扫而光,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深不可测的阴郁。
“容容,不要任性,从现在开始,你要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花想容傲然拒绝:“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原以为,我们可以当朋友,可是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容容,不要那么绝情,你现在在我的王府里,你以为你能走的了吗?”
花想容忽然意识到什么,自嘲地咧了咧唇角,道;“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从一开始就要帮我开始,然后救我出南阳王府,献了一条‘瞒天过海’的计谋,把我骗到了你的王府里,这都是你的计谋,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地想要帮我,对不对?”
“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只会让自己徒增痛苦……”
花想容退了一步,绝望而又凄然:“如果我聪明,我就不会嫁给南阳王,让自己深陷火坑,如果我聪明,就不会那样地信任你,把你当作最值得依赖的朋友。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闻言,赵怜没再说什么,而是愤怒地转身离开。在他一只脚踏入大门的一霎,他又转过头来;“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不会再耐心地等下去!”
084 露馅
起风了,微风细卷着树叶,沙沙作响,这一夜,注定了,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花想容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忽明忽暗的星星,愣愣地出神。她的手下自觉地抚上颈间,一根细细的绒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稍用力地拽了拽,一块骨牌跳进了她的视线。
“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拿这块牌子,可以在全国的‘原鸿米店’里奢取银两,还可以号令米店的伙计帮你做事。当然,你是千金小姐,钱粮的问题,自然用不着你来解读,不过,如果你想见我,或者需要用人跑跑腿的话,它就能大派用场了……”
她豁然想起,这是洛羽曾经送给她的。想到了他的惨死,她紧紧地将它握在手心,久久不愿松开。
要不要去原鸿米店里碰碰运气呢?虽然洛羽不在了,他们应该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她一把吧?花想容犹豫着,终是叹了一口气,关上了窗子。
“小翠,我们明天逃跑吧。”
“逃跑?”小翠放下手里的针线,一脸不解,“我们能跑到哪里去?再说,要是走,王爷应该会派人护送我们,干嘛要逃呢?”
花想容满眼复杂地说:“城门早就解禁了,平阳王却他不准备放我走,所以一直在瞒着我,你觉得他还会派人护送我们吗?”
“可恶。”小翠怒不可遏地抱怨道,“他是王爷啊,要说话算话呀,怎么可以这样呢?”
花想容摇了摇头,以示不解,随后又道:“小翠,收拾好东西,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不管是明天还是后天,只要抓着机会,我们就离开。”
……
梅园。
眉儿克制了许久,狂跳的心总算是平静下来。她来到窗前,悄悄地释放了信号。
随着一颗美丽的焰火绽放出绚丽的色彩,一个黑衣人悄然而至。
“唤我何事?”低哑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温度。
眉儿将偷到的布防图交给黑衣人,道;“免得夜长梦多,这个你快带给主子吧,放在我这里不安全。”
黑衣人接过布防图,粗略翻看了一眼道;“这么快?会不会是假的?”
眉儿也不敢肯定地说:“不知道,反正是在暗格里找到的。”
黑衣人正要说什么,忽然骤起眉头,竖起了耳朵;“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呆在这里,如果图是假的,我会再通知你的。”
说完,黑衣人一个跃声,隐进了浓浓的夜色。
黑衣人刚刚消失,王公公便带了一小撮人赶到了。他恭敬地施了一礼道;“侧妃娘娘,刚刚有像是从这里窜出一颗烟花,在天上炸开,王爷特意差奴才来问问。”
眉儿暗道;赵夺中了她的幻药,而且又经过一番云雨的劳累,怎么能这么快就醒过来呢?唯一的解释是,王公公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吗?好像又不是。因为如果他发现了什么,自己又怎么会安然地呆在这里呢。
承认,难免遭人怀疑;不承认,烟花却又是明明白白地从这里飞出去的。
犹豫了半晌,最后,眉儿还是笑道;“大婚的时候,特意找人要了一颗。原以为,大婚的时候,幽暗的星空会开满鲜花,谁知道,夺哥哥竟然没有安排。今天受了些委屈,因此找出来放一放,试着调解心情。”
王公公没有吭声,猜疑地四下看了看,这才不甘心地离去。
……
当清晨地第一声鸟鸣响起的时候,从梅园里,抛出一个贼头贼脑的侍女来。她左瞧右望了好一阵,发现周围没人,这才迈开步子,大步而行。
王公公站在一棵树下,远远地看见侍女正行色匆匆地小跑而来,和蔼亲切地朝她招了招手,待她走了近了,这才问道;“怎么样?”
侍女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公公,昨天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提前回了梅园,发现一些掺了药的酸梅汤,赶紧装了起来,不然等侧妃回来,全都毁尸灭迹了。另外,还有一件事着实巧得很,昨天后半夜,我偷偷地瞧见侧妃来葵水了。”
葵水?王公公不由得松了松眉头,这可是告诉王爷,侧妃假怀孕的好时机呀。
他不动声色地道;“娃儿,饭可以知己吃,话可不能乱说呀。谁不知道侧妃怀有身孕,怎么会有葵水呢?”
侍女见王公公不肯相信,立即道;“王公公,您可别不相信,这包里就有侧妃换下来的锦缎,若是您还不信,可以找人验验嘛……”
王公公拿着包袱,警觉地道;“你出来有没有看见?快回去吧,小心被人发现。”
侍女点点头,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清轩阁里,赵夺刚刚起身,他下意识地看看周围,一片籍乱,却不见了花想容的身影。
“容儿,容儿?你在不在?不要和我开玩笑,快出来。”
侍女从门外进来:“王爷,夫人不在府里呀。”说完,便凑上前去替他梳洗。
王公公拿着手里的锦缎进来,打发了侍女,将锦缎往桌上一放。赵夺侧目一看,不禁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道;“王环,你拿这个东西做什么?干净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是用过的。”赵夺一边说,忍不住扫向王公公的裤裆,“王环,你该不是没割干净、有什么怪癖吧?”
王公公面色窘了窘道;“王爷,这是侧妃用过的……”
赵夺怒道:“王环,你在做什么?你居然拿了侧妃用过的……你说什么?”
赵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忽略了原本要追究的问题,一连不敢相信的表情道;“你再说一次,这是谁用过的?”
“胡说,侧妃怀有身孕,怎么会……”
赵夺越说,底气越发地不足,王公公跟随他多年,凡事小心慎行,这一次,他不会无缘无故地拿这么一个锦缎来,告诉他这是眉儿用过的。
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大手一挥,背在身后,冷道:“去梅园。”
……
赵怜得到了布防图,欣喜的一夜没睡,他仔细地研究了半晌,终于确定这是一张真图。
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么多年来,细密地准备,精心地布局,装无谓,装闲散,韬光养晦,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吗?如今,所有的一切唾手可得,他竟然变得紧张起来。
他想要去找花想容,告诉她一切,却又因想起了三日之约,才克制住自己的脚步。
容容,三日之后,我必定给你一个美好的天下。
收起布防图,赵怜唤来了莫离;“召集所有的人,到秘厅里商议大事,你去保护她们主仆,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在,她在,懂不懂?”
说完,赵怜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一脸凛然地离开。
……
赵夺来的时候,眉儿还没从睡梦中醒来,他径直跑进了寝殿里,直接掀开了轻搭在眉儿身上的锦被。
身上一凉,眉儿猛地被惊醒,看见赵夺一脸怒意,不由得心虚起来。她随手拉了拉锦被,颤声道;“夺哥哥……这么早,有事吗?”
“你们都出去!”
赵夺居高临下的地俯视着眉儿,一双胴眸紧紧地盯着眉儿的柔情似水的双目。
待屋里的人都撤了出去,他才淡淡地开口;“眉儿,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说,说什么?”眉儿暗暗地抓紧了锦被,越发地不安起来。
赵夺胴眸一缩,怒道;“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要不要本王脱了你的衣服,你才死心?”
眉儿意识到,他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怀孕的事实,脸色霎白。
“为什么要欺骗本王,为什么说你有了身孕?你知道一颗心由软绵绵的云彩掉到硬梆梆的石头上,是什么滋味吗?”
眉儿心底的委屈与恩怒一时迸发,她仰起脸,反怒道;“我怎么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你捧在手心里,你一心一意地爱着我,可是自从花想容来了以后,你的心就不在我的身上了。夺哥哥,你说,如果……如果我不说我怀孕了,你会答应娶我吗?”
“眉儿,我说要去娶你,说了何止上百遍,哪一次,你不是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回避话题?最后一次,你甚至直接就拒绝了我。你的态度让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你不甘心只当我南阳王的王妃,你想当贵妃,甚至是皇后……所以,我一心一意地想要成全你,知道你告诉我,皇上要给你和花禀轩指婚,我都在积极地想对策,这些你都知道吗?如果你直接告诉我,要嫁给我,我一定会娶你,你又何苦弄出个‘孩子’来骗我?”
赵夺越说越怒,又继续道:“你可知道,为了你能有一个喜欢的住处,我硬着心肠让容儿搬出梅园;为了你不被人嘲笑,我狠下了心除了她精心培育的许愿瓜;为了你侧妃的尊严,我亲眼见着容儿自己的手落在她的脸上,……就为了我曾经那一句‘护你到底’的誓言,我失去我最爱的女人,这种心痛的滋味你体会过吗?”
眉儿一脸不敢相信地望着赵夺,眼中噙着泪水,兜兜欲下:“夺哥哥,你说……她是你最爱的女人?那么,我算什么?你不是说爱我的吗?”
赵夺抿了抿嘴唇,虽说不忍心,却还是不得不告诉她这个事实:“当你直截了当地拒绝我的那一刻,我的唉就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离你远去了……”
就在眉儿想要继续发问的时候,王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虎阳王的世子求见。”
“让他候着。”赵夺有些不耐烦。
“王爷……世子说,他见过夫人……”
赵夺闻言,如同一头被惊醒的猛狮一般,瞪起了眼睛。瞬间,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没有一丝留恋,只剩下眉儿,呆坐在床上,一脸死灰。
赵诚不耐烦地在客厅里东摸摸西看看,知道赵夺赶来,他才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无聊模样,认认真真地行礼道;“拜见三叔。”
赵夺顾不上什么礼数,将他托起,弯着腰,紧紧地捏着他的肩膀,急切地问道;“诚儿,告诉三叔,你真的见过她吗?”
赵诚想了系那个说;“我也不敢肯定。那天在七叔那里玩‘撞天婚’,我一把抓住一个侍卫,等我拉开蒙着眼睛的腰带,仔细一看,就觉得他很眼熟。因为当天赵非说我好男色,被七叔训了一顿,也就没在意,等我回家仔细一想,就觉得她像是三叔你的小妾。”
“侍卫?”赵夺骤起眉头,一脸不解地道,“侍卫也能和三叔的小妾联系在一起吗?再说,你又何时见过她?”
“三叔你忘了,你娶侧妃的时候,我也偷偷地混在人群里看热闹,当时,她拄着拐就来了。你小妾找她麻烦的事,还是我事后偷偷告诉你的呢。”
听赵诚这么一说,赵夺倒是有那么点印象,他兴奋地说;“这么说,我的小妾在平阳王府?”
赵诚挠了挠脑袋,似乎有点困惑;“三叔,那侍卫和你的小妾,要说像,那是真像,可是,她为什么打扮成侍卫呢?”
赵夺直起身子,眼中闪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三叔……三叔……”赵诚见赵夺走了神,便跳起来,用手在他的眼前晃动。
赵夺回过神来,忙道;“好诚儿,快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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