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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王爷的贱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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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爹,我是你爹呀。”
花想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反而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洛羽推了推愣在当场的花想容道:“怎么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呀。”
“我……我只是不敢相信,当我知道花丞相不是我亲爹的时候,我多么期望能见到亲爹,可是,当亲爹站在眼前的时候,我又不敢相认。因为,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遥远的梦,现在,我是不是也是在梦境里?是不是只要我一扑过去,所有的一切美好都会消失?”
“不是梦,这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你亲爹。”洛羽肯定地告诉她,“他是你失散多年的亲爹。”
“爹!爹!”花想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对亲人的渴望,不顾一切地扑进了继练风的怀里,向来沉稳内敛的老人,抱着失散多年的女儿,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他慈爱地抚着她的头发,嘴里喃喃地道:“琉璃,是爹对不起你,是爹让楚枫那个奸人钻了空子,让你凭白吃了这么多的苦,你不要在心里埋怨爹才是啊。”
花想容摇摇头:“不怪爹,要怪只怪那个大恶人。”
继练风欣慰地点点道:“唉,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难为你在外受苦多年,总算是有惊无险,且也算有所历练。你现在就跟爹回邀月宫吧,到了邀月宫里,有爹的保护,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其中一位蓝衫打扮,年岁稍大的男子站出来说:“对,妹妹,爹爹年岁大了,马上要移位了,我们想来去,为了弥补你,决定宫主一位由你来担当。妹妹,你跟我们回去吧。”
其他人也随即点头附和道:“是啊,跟我们回去吧。”
花想容点点头,却在下一秒,又摇了摇头:“爹,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你不是医术高明吗?能不能帮帮南阳王?平阳王谋反,挟制了太妃和皇上,虽然调动御林军的虎符在南阳王的手里,可他的腿受伤了,而且,他出没有能力回京城……”
继练风眸光一凛,半怒半嗔地道:“要我帮他?璃儿,你可知道,当我得知你在花府的时候,就派洛羽去打探你的消息,确认了你的身份以后,我就派人来接你,只是你却突然嫁进了南阳王府。原以为,你能风风光光地做你的夫人,我们也就不再打扰你的生活。可后来,洛羽误打误撞地得知你在王府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们想要悄悄地接你出来,可你又从南阳王府里跑了出去。而这一次,我怎么也打听不到你的下落。如果不是你肯现身相见,只怕这一次,我们又要错过了。孩子,我只问一句,南阳王那样对你,你还要帮他吗?”
这时,周围那些拿刀握剑的人也都纷纷站出来道:“对,妹妹,这样的人,不要帮他。”
花想容看了看大家深恶痛疾的样子,淡淡地笑道:“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可是,如果我们不管他,皇上和太妃要怎么办?平阳王政权不稳,如果被敌国钻了空子,那要怎么办?”
那个年岁稍大的男人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妹妹,你说实话,你还爱他,对不对?即使是他那样对你,你依然还爱他,对不对?”
花想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开口道:“我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他,但是不可否认,当他向我表白他爱我、他想要我的时候,我的确是从内心有一点点小小的雀跃。但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一部分是因为他对我的伤害,但更多的,便是他的偏执,他的优越感,还有他的霸道。虽然我们现在可以不计前嫌,可是将来,不能保证不会再起任何冲突。与其今后还要彼此伤害,不如现在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
所有的人听了花想容的话都面面相觑,没有说话,纷纷把目光转移到继练风的身上。
继练风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后笑了笑道:“好,既然璃儿这么说,爹就替你了了这桩心愿。”
说完,练继风的身上再一次染上了那风云称霸的气势,他花白的发丝凌空飞起,旋起一股巨大的气流,眼神一沉,尽展王者之势,嘴唇轻启,却响如洪钟:“既然琉璃这么说了,那就集合整个邀月宫的力量,全力帮助南阳王。”
当花想容带着继练风、洛羽一起来到义庄的时候,上官一家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女子竟然会是邀月宫的人,更没有想到,他们一心想要让女儿嫁的人,居然是南阳王。
赵夺看着站在眼前的一群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知道,花想容离开的日子到了,他别过头去,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将眸底凝起的一丝绝望掩示起来,随即冷道:“邀月宫的宫主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如果细数起来,我应该叫您一声岳父大人吧?”
闻言,花想容难在置信地看着赵夺,问道:“你都知道?你知道我的身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怀疑我图谋不轨?”
赵夺装作不屑的样子,解释道:“我也是后来听卓言说的,但是,他告诉我了,并不代表我要告诉你。”
“可是……你后来不再怀疑我,甚至对我好了一些,就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花想容细细地回忆起来,忍不住道:“没想到邀月宫的势力这么大,连南阳王都有所忌惮啊!”
赵夺冷哼一声道:“邀月宫势力再强,也不过是个江湖门派,怎抵我御林军的千军万马?”
洛羽不悦地道:“那就是说,南阳王根本就不屑我们的帮助了?师父,我看,咱们还是走吧,此次前来真是多此一举。”
花想容急道:“爹……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不管是洛羽的话也好,还是花想容的话也罢,继练风一直没有出声,而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赵夺,只待他的开口。
赵夺扬了扬眉,自嘲地道:“原来,你们想帮我,全是因为她?看来我赵夺真是娶了个不错的女人。只是你们说好了什么?谈的什么条仵?是不是你们帮了我,她就跟你们回邀月宫?”
洛羽扬了扬嘴角,应道:“不错。”
赵夺狠狠地盯了花想容一眼,那眼中的凌厉让花想容忍不住颤了一下。
“抱歉,用女人换取兵力,我办不到。她,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休想回什么邀月宫。”
花想容急道:“你不要看不清楚状况,你的母妃和兄长现在被人挟制,没有邀月宫的力量,你根本就进不了城。”
“这一点,不需要你来担心,只要上官老伯再把我装扮成死人,推进去就好了。”
“赵怜之所以不敢登基,就是怕你手上的虎符。他料定你一定会想办法救人,所以才会留下太妃和皇上的命,用他们来引你自投罗网。所以,你觉得城门是那么好进的吗?对于你来说,出城难,只怕,进城更是难上加难。”
赵夺不得不承认,花想容在向他阐述事实。他沉默了许久,才道:“如果你们是为国为民着想,愿意帮助我,我自然是感激不尽,但是,要我拿她去换,我真的……办不到。”
他嚅了嚅嘴唇,轻道:“我很累,一直都是,有的时候,我会告诉自己,自私一些,但是,我总是咬牙坚持下来,因为我一个人的放松,会让整个朝廷都为之一颤。可是现在,我唯一一次,想要自私到底。太妃和皇上,我自会去救,即使是死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们,而她,绝对不会成为我希望获取你们帮助的交换条件。”
继练风咧了咧嘴角,自是上扬一股霸气,他用冷眸看着赵夺,开口道:“你要明白,她是我的女儿,她必须要和我走。况且,你也知道,她身中遗心散之毒,我那里有许多名贵稀奇的药材,是她调养的最佳之处。”
“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我不休她,永远都是,你带她走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她身上的毒,需要蔓蔷藤,你有吗?”
继练风哼声一笑,满眼嘲讽地道;“哦?这么说来,你有?”
赵夺道:“我会有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管是野外生长的,还是落在某人手里的,就是挖地三尺,我也会把它找出来。”
两个人的眼中如同烧着两同炙热的火焰,似是要将周围的一切烤化一般,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忍让一步。
花想容左右为难地看着两个自己最最亲近的男人,终于痛下决心,忍不住大声吼道:“爹,我请您帮助他的目的不是因为我还爱他,而是因为我爱这个国家。之前,我也跟您分析过利害了,我觉得虽然邀月宫是一个江湖门派,但作为国家的一份子,我们是有义务维持国家的和平的。”
她转过头,一脸恳切地望着赵夺,轻道:“谢谢你没有杀了洛羽,谢谢你没有在最后让我再一次陷入失望。曾经,我以为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最幸福的事,不管过去,你有没有爱过我,我都想说,谢谢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接着,花想容又走到了一直在角落里沉默不语地看着事态演变发生的上官一家人的身边,郑重地跪在上官老伯的面前,道:“请您收我为徒,
093 蔓蔷藤
四年后。
南阳王府里一阵萧瑟,自从四年前赵怜篡位之事发生之后,这里再也没有往日的热闹。
当年,天子与太妃被囚,被赵夺与邀月宫的人及时救出,继而生擒了赵怜,将他关押天牢,永世不出。而眉儿亦受到牵连,被皇上施以腰斩之刑。清音、秋月还有汀兰三名侍妾,则在赵怜预谋篡位时,被赵怜一一杀害,理由是她们曾经公然地找花想容的麻烦。
赵夺负手站在窗前,皱着眉头,望着冷清的月色。月光下,似有一点霜花落于鬓发之间,闪落光华。微微一动,那点异色又悄然不见,只剩一团墨色。
寂寞飞花,蓝田种玉,碎碎琼琼天涯。
不忍山河陋,西风踏,别去宫阙仙家。
携来春风絮,千花散,依依风飒。
吴霜晓融,藏了旭日羞了月华。
谁怕,冷雾斗轻白,斜坠明铛银簪。
仙踪泥尘,雪里傲梅,同争芳华。
梦里又忆花想容,依稀旧春貌,一树红艳落云霞……
一首词,哀哀婉婉地吟完,赵夺又再一次陷入沉思。
书房外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卓言手执长剑,细步而来。
“王爷,属下回来了。”
“怎么样?”赵夺猛地回头,满眼焦灼,“邀月宫还是不肯交人吗?”
卓言道:“回王爷,邀月宫坚持说夫人在外学艺,一直不曾回去过。”
赵夺点点头道:“卓言,让你周旋在朝廷与邀月宫之间,的确是让你为难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希望你能够谅解。”
卓言垂首道:“属下明白。”
赵夺眯了眯眼眸,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又道:“那上官一家找了没有?”
“不曾找到,据说当日收了夫人为徒,那上官云展就辞了仵作一职,隐匿无形了。”
赵夺握了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派人继续盯紧邀月宫,另外,一定要想办法查到上官一家的所在,如果她果真不在邀月宫,那就一定跟在上官云展的身边。”
“是,属下明白了。”
卓言走后,赵夺信步走到书柜前,打开暗门,取出一个精致非常的盒子,掀开盖子,里面赫然躺着一棵紫色的小草。没错,这就是千万人都想要得到了蔓蔷藤。而这棵蔓蔷藤,正是七十二年前,烈焰国为了救她母亲月如太后,用半壁江山换来的那棵。
容儿,你到底在哪儿?我找到蔓蔷藤了,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呢?时间已经过去四年了,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的安危?
赵夺叹了一口气,盖上盖子,轻轻地用手指细抚去盒子上的微尘,小心翼翼地将含子放回原处,扳动机关,咔地一声,便隐入了书柜,丝毫看不出一点破绽。
“王爷,平阳王在天牢里,大吵大嚷,要你去见他。”不知何时,王公公已然站在门外,细声细气地禀报,当他看到赵夺那张阴冷的脸,不由得放低了声音。
赵夺缩了缩胴眸:“哦?这么晚了,他因何事想要见我?再说,他一个罪臣,岂是说想见我就能见得着的?”
王公公点点头,缩着身子小声称是,随后又道:“王爷,平阳王嘴里一直嚷嚷,说是王爷不去见他,他就自尽。”
“自尽?,他曾经不顾兄弟之情,暗算于我,如今,他在那暗无天日的天牢里,等同死了一样,他以为我还会在乎吗?”
赵夺虽是这么说,却又动手披了件外袍,无奈地轻道:“走吧,看看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王公公错愕地看着赵夺的背影,想着当年他拼死替赵怜求情,留他一命的情景,暗道:王爷还是嘴硬心软呐。
天牢内,霉气横生,昏暗的火把照亮了四周的墙壁,几根粗硬的铁链缠在铁栅上,轻而易举地将赵怜的自由禁锢。
赵怜蓬头垢面地靠在墙上,潮湿的地面散发着阵阵凉意,冻得他瑟瑟发抖。
赵夺站在铁栅外面,看着赵怜的样子,心中一阵惋惜。他咳嗽了一声,随即冷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赵怜闻言,猛地抬头,眼中晕上一层难以言表的激动,却又在下一刻,黯淡下来。
赵夺道:“怎么?大叫大嚷地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赵怜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想向你要一幅画,我听杜眉儿说过,你的暗格里,有一幅画,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赵夺闻言,立即知道他要的是哪一幅,想也来想便拒绝道:“不行。”
“皇兄……三哥,你胜利了,你可以天天守着她,看着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她的画像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好孤独……”
赵怜的一句孤独,触动了赵夺的心事,心底那层最最柔软的地方,立即出现了一道压痕。他摇了摇头,苦笑道:“七弟,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只是,我也离不开那张画。你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我也是看着它,才能以慰相思啊。”
赵怜一脸不敢相信地道:“你的意思是,她不在你的身边?
赵夺点点头:“她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她的家人,而是拜了师傅,学习验尸去了。”
“什么?”赵怜不禁瞳孔放大了数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三哥,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文治武功,你样样拨尖,怎么对付个女人,就如同白痴一样?她居然愿意整天对着尸体,也不愿意面对你,你未免了也太失败了吧?”
“你也不必在这里冷嘲热讽,当初你把她拴在你的平阳王府,之后又怎么样?她还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逃走?”赵夺掩下心底的愤怒,心中衍生出一丝报复的念头,随即又道:“跟你比起来,我觉得我幸运的多。至少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小妾,我得到过她的身子,她是我的女人……”
赵怜冷哼一声,斜眼睨向赵夺,笑道:“她在我府里呆了那么久,你焉知我就没有得到过她?”
“你说什么?”赵夺眉头一纵,怒意横生,几欲冲进牢房将他的嘴撕烂。
赵怜一脸不屑地道:“说什么你不是听的清清楚楚?难道要我再重复一遍?”
赵夺咬牙切齿地看着赵怜,恨不得能用眼睛把他瞪死。
“好,你好,本王会让人提醒你,惹怒本王注定会有什么下场。”
说完,赵夺便甩手而去,只剩下赵怜,用长长的指甲在墙壁上,留下一条条尖利的划痕。
荒郊山外,一个短衫打扮的俊俏小生正蹲在一个土坟前,凝视着石碑上的字迹,暗暗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动手。这时,上官云展从不远处走来,看见他迟疑不决的样子,不由得沉下了声音道:“琉璃,你还不动手?”
“师傅,不是说了不要叫我琉璃?从现在开始,你要记得,我叫继承,承诺的承。”
没错,这位俊俏小生正是当年决意要拜师的花想容。
“我不管你叫继承还是叫什么,眼下,我叫你继续。”上官云展一边说,一边从腰间解下一把小铲子,扔在了花想容的身边。
花想容垮了垮脸道:“师傅,这些年来,我从一个见尸怕变成一个不怕尸,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要把我变成盗墓贼吗?这可是丧尽天良的事,我可不想将来变成绝户。”
上官云展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愿意干这档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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