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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生献给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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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在美国也有,Charles有时会拉他去类似这种酒吧坐坐,他去过一次也便不想再去第二次,无非是些有钱公子哥消遣的地方,比谁更阔气,上一杯高昂的红酒,配上高档次的名媛,调|情而已。说来说去,不过是发泄无聊,调|情娱乐的地方。
他不禁蹙了蹙眉,略有所思地看着辛夏暖走进维纳斯酒吧。她去那里,可是那高档次的名媛之一?
***
辛夏暖走进酒吧,在前台签了毕方时的名字,便进了大厅。她被霓虹灯闪耀得眼睛都睁不开。她半眯着眼睛寻找熟悉的身影,寻了一遍,也见不到人,便到吧台去问调酒师,“请问,你知道毕方时先生吗?”
这是一位很帅气的调酒师,大约不过二十三岁,虽衣着打扮成熟,但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稚气。也许是老人看小孩的心态,辛夏暖用老一辈的归纳小一辈人——稚气。
调酒师流里流气地上下打量穿着老实巴交的辛夏暖,显然对她这种看起来很“正”的人,不该来这种地方。他正邪魅地看着她笑。
辛夏暖有一丝不悦,刚想发飙,自己却被一酒鬼撞了下,她一脸嫌恶地拧着眉头,看起来不高兴。帅气的调酒师突然俯身把手拄在吧台桌上,靠近她一分,“小姐,第一次来?”
辛夏暖把头撇过去,不去搭理他,而是掏出手机,本想直接打电话过去。可见周围这般嘈杂,想必也听得不是很清楚,便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翻出配套耳机,插好后,把电话打了过去。那头不一会儿便接通了。
“在哪?”
似乎曼妮那头很静,周围听不到嘈杂的声音,她说:“包厢里,A85。”
“我马上过去。”她把电话挂了,扯了扯耳线,问那调酒师,“请问A85怎么走?”
调酒师似乎对辛夏暖这种态度感了兴趣,觉得她很有意思,邪恶地说:“要是告诉你,你把手机号给我?”
辛夏暖懒得理会他,随手抓一名侍应生,再问了一遍,偏偏这侍应生还要看那调酒师的脸色,见他一脸笑嘻嘻,无关紧要的样子,连忙摇头,逃跑一般闪人。
辛夏暖张着嘴,一脸无可奈何,白了那调酒师一眼。不告诉她是吧,她有的是办法。她不他眼皮底下问,她到别的地方问。她提腿便走到舞池中找其他侍应生。
问到了地方,她便去找A85了,在路过吧台的时候,见那调酒师在打趣地看她,她故做得逞地哼唧一声,走过,不想惹来那调酒师哈哈大笑。
辛夏暖敲开A85,门打开,便见到倒在沙发上死睡的毕方时,还要可怜兮兮光着脚丫的曼妮。辛夏暖扶额,走了过来,拾取地上那断跟的高跟鞋。果然,这鞋子才是上个星期买的,价格上千,居然这么弱不禁风英雄就义了。果然应征一句话,“花钱就为买个牌子,有牌子的东西不一定是好货。”
“夏暖,咋办?我出不了门。”曼妮扁着嘴,似乎像是辛夏暖欺负她一般。辛夏暖白了她一眼,拿起地上另一只完好的鞋子,死命用手一掰,很好,另一只鞋子也就义了。辛夏暖把两只无跟鞋子扔给她,“穿上。”
“……”曼妮纠结地看着地上诡异的鞋子。
“反正你是开车,只不过是穿着鞋子过个场子。明天再叫金主赔你一双鞋子不就得了?他有的是钱。”
曼妮觉得也有道理,便把这奇怪的鞋子穿了上去。她孱孱弱弱站起来准备抗醉死不起的毕方时。辛夏暖无奈,只好帮忙扛一只肩膀,说道:“这男人一喝醉,怎么总是打电话给你,他不是很多情人吗?”
“看我好欺负呗。”曼妮嘀嘀咕咕,看不出不满,也看不出上心,总之是随便发下牢骚,便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结账没?”
“结了。用卡划的。”
“哟,你还舍得为你金主花钱。”
“他的卡。”
“你还知道密码?不简单,混得真不错。”辛夏暖确实在用很欣赏的目光看她。
曼妮扯着嘴皮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卡密码现在都是我生日啦。”
“佩服。”辛夏暖很敬佩地看着她。
两女人拖着一喝醉的大男人出去确实很诡异。待他们出去了,曼妮去车库取车,辛夏暖只好扛着死重的毕方时在门口等着。
“曼妮……”毕方时嘴里呢喃着,眼睛都还是闭上的,嘴边朝辛夏暖靠过去。辛夏暖吓一跳,立马把他推开,可这醉死的男人,站也站不稳,马上便要倒下去,辛夏暖又只好扶住他,一脸黑线地说:“总裁大人,你的小情人快来了,先别发骚。”
这是毕方时才把眼皮稍稍抬起来,然后好像锁定了那儿,一下子蓦然睁开眼,手抬起来指着辛夏暖身后,“陆……咯……”他就吐了一个字,便打了个酒嗝,捂住嘴跑到一边狂吐了去。
辛夏暖连忙转身,只见陆子昂正睥睨地看着她,似有些不高兴,“这种男人你认为你父母会喜欢吗?”
“……”辛夏暖只觉得头顶有一只乌鸦飞过。他是不是误会了?她跟这花花公子毕方时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陆子昂再说:“你有纸巾没?”
“有。”
“递给他,脏死了。”陆子昂把眉头一皱,面瘫的很。辛夏暖刚把纸巾递过去,车道上开出一辆白色宝马,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曼妮从车上走出来,接过辛夏暖手中的纸巾为毕方时擦了擦,然后把他扶上车,嗔怪:“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就爱逞强。”
在曼妮临走之前,扫了眼辛夏暖身后的陆子昂,朝辛夏暖使个眼色,似乎以为是在维纳斯酒吧钓到的凯子,很赞赏的看着辛夏暖。
辛夏暖又一脸黑线。
目送他们曼妮开车离去,辛夏暖的脸已经很黑了,她无力地看着陆子昂,“哥,这下你总明白了吧?”
陆子昂不语,拉住她的手,扯了过来,离他近一些。辛夏暖却被陆子昂这突然的靠近,脸扑腾一下红了起来。他嗅了嗅她身上的酒气,很好,82年的拉菲法国红酒,够有档次。
陆子昂问:“想喝82年的拉菲法国红酒吗?”
“啊?”辛夏暖抬起头,木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子昂。
陆子昂抿嘴微笑,轻轻淡淡地说:“去我家。”
其实去他家,与去她家有什么区别,不过百步距离而已。虽然有些晚,但是也不算失礼,喝完就可以快速回家,而且陆伯伯和阿姨都在家。
“好吧。”82年拉菲红酒,辛夏暖早就听说过了,记得上次在一本杂志上看到拍卖,十万底价!
陆子昂笑了笑,走到马路对面去。辛夏暖跟在后面,不禁一愣,那辆车停的位置正好是她下车的位置,他一直没走,在等她,送她
chapter。5
辛夏暖没想到陆子昂的家,并不是离她家只有百步的那个家。车行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她屁股还未坐热,车便在莲花小区停了下来。
莲花小区是别墅制,里面只有别墅,未开设平房。其实这小区设施与其他地方小区设施差不多,就是地段比较好,房价高一些。
每个别墅都有自己的停车库。陆子昂把车停到别墅车库里,熄了火,前车灯也灭了。顿时,整个车库昏昏暗暗,车内又很是安静。借着不明的灯光,辛夏暖想看清陆子昂的表情,然而只见他目光一直盯着前方,似乎在看很远的地方。
辛夏暖也只能跟着安静起来。
少顷,陆子昂才幽幽侧头,“暖,我们结婚吧。”
“……”辛夏暖当即一愣,心口一紧,只觉浑身血液沸腾,她慌神语无伦次地说:“哥,别逗我了,我老了,经不起逗。”
陆子昂扑哧一笑,拍了下她后脑勺,“下车吧。”他先下了车。辛夏暖通红的脸已经退潮,她的心也归于平静。她是真的老了,不再像以前一样,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小女生一样猜测他这话的意思。
她毕竟清楚明白,她叫了十几年的哥,说这话,只是一个拿她揶揄的笑话,而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次数多的让她都不记得有多少次。
莲花小区里的别墅不是新建房,算是半新不旧。陆子昂拿起钥匙开门,一进屋,打开大厅水晶吊灯,亮的刺眼。家具摆设看起来都是新的,装潢似乎有些历史了。辛夏暖看着这房子,不禁问道:“你买的?”
“随便住的,新房在万松山上。周末才去住,下次带你去看。”陆子昂走到吧台,拿起一瓶红酒,倒进高脚杯里,倒了三分之一。
辛夏暖走过去,在他身边抽出一张椅子,坐下,笑嘻嘻地道:“一个大男人随便住就住这么大的屋子,也不怕寂寞啊,话说嫂子呢?”
辛夏暖早在她妈妈口中知道陆子昂在外国有女朋友的事。那时她只是很轻松地笑了笑,真的不怎么在意了。早在很早前,辛夏暖便知道无论她怎么去在意,也是枉然。她跟陆子昂的关系,跨越不了。这也许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陆子昂听辛夏暖这话,身形顿了下,随即扯出一丝笑意,似是苦笑,又似是嘲笑,“我回国是娶你的,还有什么嫂子?”
辛夏暖当即白了他一眼,端起他递给她的酒杯,轻轻抿了口,做出浅酌品尝的样子。其实她就个土包子,哪里懂得酒啊,只是想尝个鲜,看看这昂贵的酒到底怎样的与众不同。结果表明,不懂的人,喝什么级别的酒,都是一个味。
她兴趣黯然地放下酒杯,问道:“哥,你在外国也是这么享受吧?红酒配美人?”她自己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真酸,不是她性格。
陆子昂眉毛一挑,嘴撇了撇,“我知道你可怜,情人到国外,一人独守空房。”陆子昂说这话没有酸味,张扬的却是一顿挖苦。
辛夏暖苦笑,她真是糗啊,想来也都知道她这档子事了。辛夏暖越想越苦闷。她想让自己过的好点,不要让他来看她的笑话,满足她内心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卑劣心态。她总是告诫自己,得不到陆子昂不一定就不幸福。她要过的很幸福。
可如今,事业没事业,爱情没爱情,样样废柴的自己,怎么说自己幸福?
她气闷地把桌上那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扁着嘴不说话。真是气死人了……
陆子昂也跟着抽出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不知因为喝酒引起还是被气引起的脸红,“瞧你这么可怜,我收了你得了。”
辛夏暖一横眼,“别瞧不起人,我……我会有人要的。”她底气不足,事实证明,这么多年,除了廖修,似乎真无其他人问津。曼妮说,是她接触的少,以她的姿色,绝对可以钓几个凯子玩玩的。
辛夏暖不是那种喜欢玩的女人,说好听点是循规蹈矩的乖宝宝,说难听点就是有自闭的废柴宅女。总之曼妮得出一个结论,辛夏暖浪费了一副好皮囊。
陆子昂此时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绕着杯子转了转,看着里面的红酒左右摆动。他轻笑,“我一向瞧得起你,暖。”他把眼睛稍稍一抬,睹向她,“这么可爱的女人,谁都想要,不是吗?嗯?”
他嘴角噙着一种促狭的味道,辛夏暖不理会他的暗讽,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上半杯,一饮而尽,“我懂你的意思,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陆子昂挑眉,示意让她继续说。
辛夏暖只觉突然浑身一热,血液直接冲上脸颊,脸颊火烧一般,额……这难道就是为自己将要说谎做好的反应吗?她底气有些不足,“我马上要升官了。我本来秘书助理对吧,我过几天就是总裁秘书了。”
陆子昂好笑地看着她,“这么自信?凭什么?”
“凭我准备勾引我们新任总裁做情人,而且必须成功。”
陆子昂有些无奈,皱着眉笑了起来,“这么自信?我想你连你新总裁是谁都不知道吧。”
辛夏暖老脸一红,又一波热血涌上脸颊,“反正是个男人就行,我能搞定,我要证明我有这个势力,别瞧不起我。”辛夏暖确实有点激怒了。你说她条件多好,为何这么潦倒?还要让陆子昂看她笑话?
陆子昂不知为何哭笑不得,只能也把手中把玩着的酒杯里的红酒举起来,做出敬酒的样子,“不用了,我知道你一定能成功。先预祝你成为总裁秘书。”
辛夏暖愣了一愣,又倒了一半杯红酒进酒杯,碰了下他的杯子,一口干掉。辛夏暖喝完后,终于知道酒的不同……这酒的时候当白开水喝掉不呛喉咙,但是喝完以后……
她头好沉,有些想睡觉。脸颊上的红潮一直无法散去,浑身如火烧一般,她知道她喝过头了,她有些醉了,此时酒劲犯上来了。
陆子昂看看旁边的笨钟,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了。他知道辛夏暖的家教严格,便站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好。”辛夏暖刚一站起来,脑袋跟着沉下来,四肢不受控制的歪道,差点倒下去,还好陆子昂及时扶住,他低笑:“这种酒你也敢一口饮尽,就你那三脚猫酒量。”他这么好的酒量也不敢向她这么喝。
辛夏暖抬起红得不能再红的脸,一脸难受并痛苦地说:“你明明知道这酒烈,为什么不阻止我?”
“因为我就想你醉。”陆子昂突然坏坏一笑,把她背了起来,浅笑:“想背一背你,像我们以前那样。”
辛夏暖没有听清陆子昂后面那句话,她此时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嘴唇微微张开,响起匀称的呼吸声,她沉沉地趴在陆子昂的背上睡着,正如他们以前那样。短短的背她,几分钟……
陆子昂有个很照顾他的跟屁虫妹妹,辛夏暖也有一个霸道毒舌的好哥哥。辛夏暖与陆子昂是邻居,那时候是住在小区平房。两家同层对面住着。他们在一个学校读书,路程也不远,十五分钟的路程。辛夏暖总会等高她几年级的陆子昂回家,陆子昂在家不爱读书,陆伯伯便命令他在学校完成作业再回家,没完成别想进家门。他总会拖得很久,而她总会等得很久,无论多晚,她总是搬着椅子坐在旁边,双手拄着下巴,静悄悄地等他这个半吊子写完作业,不吵不闹,不吭不声,如个雕塑。每次她总会无聊地睡着,每次都是陆子昂把她背回家。
大了以后,辛夏暖为了陆子昂超前学习高年级功课,自己总会在课间把自己的家庭作业完成好,到了放学以后,便帮陆子昂把他的作业完成好,如一位殷实的好保姆。空闲的陆子昂少爷便会拿着篮球出去玩,他一运动总会忘记时间,回来的时候,无聊的辛夏暖又闷闷的用睡觉打发等待的时间,陆子昂从来不吵醒她,只会像小时候一样,把她慢慢地背回去。后来陆子昂提早回来,辛夏暖还是死睡,他没辙,又背着她。其实辛夏暖根本没睡,她只是想让他,背着她回家,她觉得他的背好宽好温暖,让她很温暖的去享受短短的却很知足的十五分钟。
那时候的她,很容易满足。她只觉得每天十五分钟,便是她年年岁岁中最美好奢华的沙漏。她喜欢慢慢地看着沙漏一点点的漏沙,默默数着时间,在拮据又紧迫的剩余时间里,去聆听自己心里最真实的呐喊:慢一点,再慢一点。
只有这样,她才会懂的。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分秒必争。
chapter。6
辛夏暖是被闹钟吵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重重的打个哈欠,想让自己清醒点,她拖着拖鞋蹒跚去洗手间刷牙,眼睛迷迷瞪瞪,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她无力地看着眼前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乱,即使拥有一双大眼睛,此时也眯成一条逢,睡衣扣子也未扣好,上下参差不齐。
“你这德性,看谁要你。”镜子里,她后面来了人,是辛夏暖的妈妈,辛母。她手里抱着她心爱的宠物吉娃娃,一身运动装,想必是晨练加遛狗回来。
辛夏暖一边刷牙一边转头看去,然后很机械地转身看镜子里的自己,继续刷牙。
“你昨天怎么喝个烂醉?你知道你爸爸差点抽起鞭子准备打死你。”辛母一边抚摸她的吉娃娃一边与她聊天。
辛夏暖灌了口水,漱漱口,觉得嘴巴干净了,才说:“我完好无损啊。”
“要不是看在子昂的份上,你以为你能幸免?还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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