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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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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下这里。”一把扇子轻点在一交叉点上,是刚才的男声。
无尤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头都没转,只是看着棋盘不看来人,轻吐几字:“观棋不语。”
来的应不止那男子一个,一个甜一点的女声笑了起来,银铃一般的清脆,“八哥,人家可不买你的账呢。”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八堂兄。”青若撇了一下一侧来人,继续等着无尤下那子。
“我也在想谁能是住持的贵客,原来是文景郡主,小堂妹近日可好?”那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些慵懒,叫的却是青若的封。
“无尤,今儿不下了,遇见不顺的事儿了。”青若起身。
无尤起身,对着那个华服男子福身行礼,“林门纪氏见过八皇子。”
八皇子用扇子挑起无尤平放在左侧腰间的手,对着身后道:“善信,这就是你家那个,比我皇妹可差多了。”
无尤抬头,就看见林善信从亭子外信步走了上来,站在台阶上的女子也跨进亭子,那女子明艳动人,一身青莲紫的衣衫,上用金丝绣成并蒂莲花,看见无尤微微一笑,眼如春水含波,笑意扫入人的心底。鲜少有人敢穿这样明艳的紫色,因多是衬不起这艳丽的颜色反而被这颜色比下去,而眼前这个少女却被这青莲色显出一股雅致的贵气,让人不能忽视。
青若拉了下无尤的手道:“这是永安公主。”
她就是永安公主,果如传闻,无尤后退了一步,低眼盈盈一福身,开口:“见过永安公主。”才对八皇子的方向道:“今日见到公主不禁为之光彩折服,无尤必然是不及公主万分之一的。”
一番话说的八皇子尴尬的咳嗽了下,永安公主轻笑了,“我皇兄素来喜欢玩笑,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无尤忙行礼,道:“民女不敢高攀!”
善信站到了无尤的身前,想握住无尤的手,却被无尤避开了,善信抓了个空。青若看着这个情形也是有点雾水,永安刚过了三年孝服之期,怎么会和八皇子和林善信一起,林善信素来是太子的人,这会儿怎么得了八皇子的请呢。
“无尤鲜少出门,公主和八皇子请不要为难她了。”善信对着两位道。
“善信误会我了,我本是想着无尤和堂姐素来交好,我叫青若姐姐,便可叫无尤姐姐,也好显的亲近。”永安急着解释,似乎唯恐善信误会自己的用意。
“妹妹为难你了。”青若坐到椅子上,“人家相公为娘子说话,你着个什么急呀。”
永安被青若这么一说便不好再什么了,只得道:“三年不见堂姐,堂姐都和我生疏了。”
青若强忍着脱口而出的话,只是笑了下。她本想道:我自来也未和你多亲近过。
八皇子打了圆场,“皇妹不是要看这株玉兰吗?这会儿怎么尽说话了。”八皇子指了指那株双色玉兰。
“对呢,”永安拉住无尤的手,“无尤可愿意随我看看,听说你说这里熟悉呢。”
无尤只得点点头,这公主真是……
青若快步站在无尤跟前,“我更熟悉,不如一起呀。”
无尤看了眼林善信,八皇子道:“不如我和善信把这盘未下完的继续下下去?”
善信知道八皇子叫他不是仅仅为了看花,点了点头,不变应万变即可。
无尤被永安公主拉住拽到玉兰花下,无尤给她说起这玉兰的典故,青若也会插嘴一两句。接着三个人又往那片桃花去了。三个人站在小桃花林中,这桃花林虽不大却种类不少。其中紫叶桃,宫中也不过几株。而撒金碧桃更是稀种,就连宫中都没得有,听闻是住持云游之时在外救助过一个孤寡老太太,老太太将自己院子里的一株小枯树给了住持,住持师太看着那枯树还有的救,便带回了寺院,种在这里,悉心养护,来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桃树的报答,开满了满枝桠的花朵,竟是稀有的撒金碧桃,此种是千金不换的。
“这是什么桃花,好奇怪。”永安公主指着一株问,“一树生出了粉红、深红、素白三色桃花来,你看那白色中有粉。”
“这叫撒金碧桃。”无尤说给她听。
“撒金碧桃,”永安略侧了下头,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下,那样子真是让人想护在羽翼下。“曾在书中看过,说是极为稀有。”
“传闻京城只在这里有这一株,是住持慈心救护而来的。”无尤想起幼时师太常给她和青若说:存善念,行善事,必有所得。
“一直听闻这莲花寺里清净且出高人,早就想来拜访,不想就惹了堂姐和无尤的清净,真是永安不对了。”永安很客气。
青若觉得永安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去一侧看梨花了。无尤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道:“只是一切凑巧,缘分使然吧。”
“我八皇兄说话自来就是没轻没重的,我看着无尤的肤色好看的紧呢。”永安用手轻碰了下无尤的脸,“我也是才知道善信已经娶妻,今日看见觉得你很好,便也安心了。”
无尤没有说话,永安觉得自己似乎说的不对,忙又道:“我自小便熟识善信的,因为钦慕他的字,总是希望练出和他一般来,后来忽觉男子和女子本就有别,再练也不会有他的劲道,才觉得自己痴傻。无尤可也练字的?”
“家父有教,只是民女素来不喜,家父每每教,却常常偷懒,所以并无好字。”无尤回应。
“无尤不用在我面前自称民女,我都未在你面前自称公主,也请无尤不要拘谨。”无尤的生疏让永安有些别扭。
无尤微微看了下永安,似不是玩笑。既然都这般说了,也不能驳了她的面子,无尤道:“无尤斗胆了。”
“你们两个说个没完了?”青若喊到。
无尤看着青若的脸色不是很顺心,对永安道:“公主,我们过去吧,那边有些梨花树。”
永安颔首,边走边问:“善信还是那个犟脾气吗?”
“收敛很多,倒不见他多倔强。”无尤回应。
永安不自觉的笑笑,那种脾气只有对着亲近的人才会有吧。“他为官了,自然也会变变性子的。”
“朝上部里都是忙的,许也没时辰给他发少爷脾气。”无尤有点烦躁,对于这样的关于林善信的对话。
梨花还没到花期,只有很少的争春来开在了枝头,不过小小的几朵,青若拉住无尤指给她看,在高叉上有一个小鸟窝,去年来看时还没有呢。青若道:“你说会不会是去年你救下的那只。”
“这哪能猜的出。”无尤去年和青若在这边救了一只受伤的小鸟,不知道哪个人讨厌的伤了它的小爪子,当时血糊糊的看着都让人难过。
永安站在一侧看着青若和无尤,那种笑容青若堂姐似乎自有对着无尤才有,而无尤的落落大方却是很多这般年纪女子没有的。一个动若脱兔,一个静若处子,这样两个笑颜的女子竟生生的把自己比了下去。而自己却从来没有这样的闺中至交,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有目的一般地靠近自己,唯一一个没有目的便是林善信,如今已是她人相公,再也不能靠得太近,再也不能跟随着那桀骜身影之后了。三年真是漫长,漫长到山外已千年。
三人回到亭子里,八皇子和善信也正好下完,和棋。八皇子一直说林善信刻意让他,说下次还要邀他一起。青若和无尤都只是吃了些点心,觉得有些饿了,要先走。善信忙拽住了无尤的衣袖,说和她一起回去,已经和部里告了假。人家小夫妻要一起,青若也不好拦,便随了去。一行五个人到了山下,八皇子和永安公主先乘了马车走。青若要送两人回去,善信道走走好。青若只得先乘车驾去了。
*************
水红和有容跟在无尤和善信的身后五步之遥。无尤也不想和林善信说话,而善信也不知道怎么和无尤说自己与永安公主的事儿,所以干脆闭嘴。四个人就这样一路走,本是乘车而来,现在走回去却觉得那条进城的路无比得长,似乎要把腿走断了一般。一直到无尤累到腿开始打晃,瞧见路边一个大石头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了,她就坐了上去。善信看她不走了,便只好站在她身侧,水红递上水袋子给无尤。无尤已经累到没有力气去接了。
善信蹲到无尤跟前,“腿不成了?”
无尤没有说话。
“是我不好,应该让青若送你回去的。”善信又道。
“无妨,反正……总要回去的。”无尤说话已经有点喘了,似乎坐下休息并不比刚才更舒服,本是出了一身的汗,这风一吹无尤觉得头重的很。
“有容,”善信扭头,“你快点进城去先雇量马车来。”
有容一听,把善信随身的物品放到水红手中,就先一步往前走,好在没有多少路了。
“没有多远了,有容一会儿就能回来了的,你且等等。”善信碰了下那石头,虽然已经是立夏了,但是石头还是冷的。想拽无尤起来,但是看她那个样子也不好动的。
“恩。”无尤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
等了好一会儿,一辆马车奔了过来,车把式稳住车,有容跳了下来。善信也顾不得太多,一把就把无尤横抱了起来,水红掀开帘子,善信把无尤放进车里,自己才进去。无尤靠在车厢内缩到一角。
善信几次张了张嘴,好不容易说了出来,“我和永安公主……”
话还没说完,无尤就蔫蔫的接了道:“旧识,对吧?”
“对,就是旧识。”善信点头。
“谁还没几个旧识呢。”无尤随口说着。
“是呀。”
……
病来如山倒'VIP'
当天夜里,无尤就开始发起了热,水红、以蓝前前后后的忙着,元香在厨房煎煮姜汤。林善信站在一边却什么都帮不上,心里着急。大夫已经打发人去请了,可是大晚上的,要敲醒人家哪能容易呢。一直给林府看病的大夫去了外地,这会儿不在,只得打发了几个小厮可着城里去找。李氏听到无尤病了,忙穿了衣裳,也来了故明园。这夜,故明园灯火通明。
李氏坐在无尤的床前,接过水红投湿的帕子搭在无尤的额头,“咋这么烫呢?”
“都怪孩儿,今儿非要从灵山走回来。”善信立在床边,眉头紧皱,从回来就没舒展过。
“你也是个没分寸的,无尤那身子拿能和你这般折腾。”李氏瞪了善信一眼。
无尤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觉得冷,紧紧的裹着被子,嘴里含糊地喊着:“娘,爹,我冷。哥哥,我冷……”不停的重复,却没有一句是喊着善信的。
李氏看着心疼,“这孩子都烧糊涂了,直喊爹娘了。”转又对善信道:“还不去看看大夫来了没,若来了快迎进来。傻站着干嘛!”
善信被李氏指使了出去,刚走到院子门外,就看见林湛卢往这边快步冲了过来。看见善信就问:“无尤如何了?”
善信从下午就憋着的一股邪火正没地方发,对着林湛卢嚷嚷:“关你什么事儿!”
林湛卢斜了善信一眼,“自己没看好,和我发脾气算什么本事!”
“我告诉你林湛卢,少打无尤主意,她已是我娘子了!”善信恶狠狠的指着林湛卢道。
林湛卢用手挡过善信的手,“我想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善信堂弟!”
“哼,”林善信撇了撇嘴,道:“没那个心思管你。”
“对,你的心思应该在那娇艳如花的公主身上吧。”林湛卢双手横在胸前,挑着眼梢对着林善信道。
林善信握紧拳头,忍住了。“与你何干!”
林湛卢哐的一下迅速的出拳打在了林善信的右侧嘴角,速度之快善信全然没有防备,“代纪为用教训你!”说完就要往故明园去。
善信用舌头添了下嘴角的血渍,这林湛卢果不是个吃素的种儿,出拳之快绝对不是一个文弱书生,善信眯起眼睛,他对这个家伙越来越有兴趣了,快步上前拦住他,“那里不适合你进去。”
“你连个女子都照顾不好,有什么资格拦我!”林湛卢被善信一拦便顺势靠在了廊庑的柱子上,倚着问他,神情已经回复成了原有的面具样。
“我劝你少对她动心思。”林善信再次重复。
“呵,”林湛卢翻动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道:“她本就该是我的新娘,是你讨巧了而已。林善信,你一山望着那山高,你也不怕摔了,小心晕船时两不得。”
“哎呦,我的少爷,您怎么还在这儿呢?”元香的声音出现在两个人身后。
“无尤如何了?”两个人同时问了出来。
“还说胡话呢。那边有两个小厮说请不到大夫,一听说是安国公家就吓的不敢来了。”元香急地寻了出来,却不成想在这里看见了两个人。
林湛卢一听,对着林善信说:“去马厩!”
“为何!”善信还没问完就被林湛卢抓住了。
“我认得一城中的大夫,许看得上我的面子。”林湛卢示意元香去叫人开角门,然后对善信说道:“我没坐骑,去把你的牵出来给我。”
善信听了明白,迅速就带着林湛卢往马厩而去,牵出自己的坐骑——一匹纯黑色的骏马,底下头对着坐骑耳边说了几句,才把缰绳递给林湛卢,“它性子烈,但是善奔。”
林湛卢看着马眼睛一会儿,然又摸了摸,两步就跨了上去,善信早就将门打开,林湛卢骑着马飞奔了出去。
善信赶回故明园,李氏还守在床前,不停的叨念着“咋还不降下来呢?”元氏也知道了,打发了绮晴姑娘来守着。绮晴和水红一直在床前看着,来回地换手巾。善信站在一边什么都帮不上,懊恼地把自己狠狠地骂了一遍又一遍。他看着无尤被烧红的小脸,突然觉得她竟然是这般的脆弱,似乎碰一下就会被打破。这几月来,纪无尤在林善信的心中一直都是恬静且温暖,可是今儿的无尤却如外面的黑夜一般看不见温度。林善信的手紧紧的握着,似乎这样就可以握住无尤的命。
林湛卢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一个老头拉进了屋子,老头极为狼狈,外面披着的外袍七扭八歪的,内里中衣也有点错位,显然这是被人从床上直接端了出来。老者一看这一屋子的年轻丫头都在打量着自己,忙要往外躲着去整理下衣裳,却被林湛卢门神一样地拦住了。李氏听善信说了林湛卢去找大夫,看来就是这位了。
“请吧,病人就在里面。”林湛卢冲着老者笑的很和善。
老者摇摇头,刚才把自己从被子抓出来的时候,这小子可是真真儿的凶神恶煞呢,“不是说是纪御史家的小姐吗,怎么来了安国公府了呢。小子,你忽悠人的能力见长呀!”
李氏起身,对着老者道:“纪御史的女儿正是我的儿媳儿,请您瞧瞧吧。”
老者扫了一眼床上的少妇,快步走了过去,先是看了看无尤的脸,然拉出无尤的手臂,对着林湛卢正声道:“小子,笔墨伺候!”
老者的指头轻搭在无尤的手腕上,正色严肃的转头对李氏问:“怎么着,你们国公府虐待媳妇儿不成?”
李氏先愣了一下,然马上反应了过来,才道:“这孩子是什么了?”
“我就知道这大门户里糟心的事儿多,一年前我给丫头把脉那会还啥的都得好呢,怎么到了这国公府几个月,就气血两亏,还肝气不舒导致郁结,现在外发出来了。”
“很严重吗?”善信问,一脸的凝重。
“你是?”老者没有回答他,先是打量了下林善信,发了问。
“我是她相公。”善信道。
老者一把拽过他的胳膊,把手搭了上去。轻轻皱起了眉,这到底是在咋过日子的,都挺淤的。老者把完脉就走了过去,林湛卢准备好了笔墨,然后写了两个方子,对林湛卢道:“让你的封言跟我走一趟吧,先把药抓了。”
“您还没说她的情形如何呢?”善信拦住准备要走的老者。
老者道:“这京城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你且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
善信一听,心里落下了大半,“请问高姓?”
老者已经出了屋门,“让你岳父把他珍藏的女儿红给我搬去正一堂,死老纪总算欠了我一份大的了。”
正一堂,林善信听见后先是惊讶了下,原来这人就是正一堂的大夫正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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