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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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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咱儿在了临州给她写信。”善信圈住无尤,道。
“出发吧。”无尤深呼吸了一口,道。
“这一路要你受委屈了。”善信知道这颠簸必然会苦她。
“有你在的地方算不得委屈。”无尤笑了下,拉着他的手。
*******
六月十五日了,在路上已经五日了,虽然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住在驿站里。无尤总是在晚上会觉得肚子一阵阵的疼,她知道是肚子在长大,可是多少还是有些揪心的。无尤睡不踏实,善信在一侧必然也睡不踏实,无尤动一下,善信就会醒一下。有的时候林善信会觉得无尤肚子里那个小东西太捣蛋了,自己不睡,也要搅的别人不要睡。无尤翻了个身,背对着善信,善信看了看,靠了近揽住无尤。
“你还没睡呀?”无尤轻轻地问。
“本来已经睡着了,又醒了。”善信蹭了蹭无尤的头。
“我觉得肚子里有东西蠕动,一下一下的。”无尤说的很小声。
“是吗?我摸摸。”善信把大手轻放在无尤的肚子上,感觉着,“没有呀。”
“真的在动。”无尤把善信的手移到自己有感觉的地方,“你感觉下。”
“那是你在呼吸,身子在动。”善信觉得好笑。
无尤突然觉得善信抚摸着自己肚子的手开始移动,“你干嘛!”
“别动,让我抱一下。”善信靠地更近了一些。
“你的手……”无尤感觉到善信的手极为不安分地碰到自己的胸前。
“我好几月都没有了,让我抱一抱就好。”善信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无尤在怀还是有些忍不住,所以只能这样抱着。
过了没一会儿,林善信突然起身,穿衣出去。接着就听见院子里有练剑的声音。一早有容就说这少爷也不知道怎么了,大半夜的练剑。无尤上了马车后,越想就越觉得搞笑,水红几个都不知道这晚上这两人又怎么了。只是大家都晓得,必然是林善信吃了亏,不然无尤能乐成这般吗?
接下来几日林善信怎么都不肯和无尤同屋,倒是把水红丢进去照顾无尤,自己单独一房。六月二十三日,距临州已经不远了。林善信换上件半旧的蓝色长衫,完全看不出什么贵气,只带了一个家将,三个家丁先快马加鞭往临州去。让剩下的人随着无尤按着原定行程到达即可。几个丫头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有无尤明白他这是微服示弱呢,要在进入临州之前好好的体察下民情知民意。
无尤他们依旧是缓车慢行,一直到了六月二十八才进了临州的地界。进了临州,无尤也打起了精神,这临州周边环山,很多地方倒是种下了不少果树,良田也许不多,但是田间地头还是有不少人,一片片的地上不知种着什么,绿油油的。黄昏时分,进了临州城,城墙坚固。本觉得苦寒之地人烟稀少的,却不想这个城还很繁华,临街商铺一个接着一个。这会儿正是饭点,酒楼里人潮涌动,还有穿着异族衣裳的人喝着酒,看来是一个边境互商之地。
“夫人,我们是直接去官府还是如何?”紫杉在车外询问着。
“去寻一间本城最大的客栈,咱儿今儿住栈。”无尤吩咐道。
“好。”紫杉应下就吩咐起了家丁。
“为何不去官府呢?”水红问。
“明日风风光光的去难道不好吗?”无尤心中自有算计。
“需让人通知下姑爷吗?”水红又问。
“不用,等我们住下,他自然会派人来。”无尤道。
这么浩荡的车队进城,善信又怎么会不晓得呢。
喜乐客栈是临州最大最豪华的客栈。小厮一看这么多人,又看了看那发话的丫头一身衣裳才觉来人的来头不小,忙把掌柜的叫了出来。掌柜出来的时候,无尤正被水红扶着下车,掌柜眼明手快地在地面放下一个凳子,却被元香拿开,放下一个缎面软墩子在无尤脚下。无尤肚子已经微微显了出来,掌柜一看忙迎了这些人进来。又是开房间,又是招呼,凭着这些年的眼见,这些人不是一般人。
果然一会儿元香就来问这客栈内可有单独用的厨房,掌柜把自家用的厨房给了这丫头,元香带着粗使的婆子从车上拿了一些食材,便进了去。掌柜这才晓得那夫人的吃食用度原来都不假手于人的。就连用的水都是家丁亲自从井里打上来的。元氏特意吩咐了这些丫头家丁们,三少夫人现在怀着孩子,金贵着呢,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回来就要他们好看,这些人自然是不敢不小心。
不出所料,晚上有容摸进了客栈,见到了无尤。善信让她们明儿大大方方地把车马驶进衙门。无尤从看见善信换了旧衣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自然算计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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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信六月二十五的黄昏就已经进了临州,先是在临州边被恶狗拦截,心中积攒了一份怨气。真是应了那句老百姓的话: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在林善信多年的学习里,他很清楚的知道天下事务莫不起于州县,州县衙门掌柜一州一县的劝农、理财、狱讼、兴学、治安、工程建筑等。所以州县虽小,却五脏俱全,是老百姓唯一指望得上的父母官,也成了贪官污吏频出的地带。老百姓不会真的去撞那景阳钟告御状,但是若是身为一州一县之官员都不为百姓做主,那百姓必然是没有活头的。
临州地处边城,常常有友邻外族在城内通商,互市买卖。本该是一个富庶祥和之地,却在第一日到临州就被衙门恶狗给林善信了个下马威。那些恶狗口出狂言:自己就是王法,险些打了善信。若不是家将岳老二,林善信必要挂彩了。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这算是见识到了。当初在京城,安国公也算得上是地头蛇,谁也不敢惹到安国公府的人,可是这边远小地,山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地头蛇就是老大。本该良田万亩的地儿,却干旱无水,林善信这一路心中也是着急了。
当日圣上在宫中对他说:“宰相必起于州县,你就去锻炼下吧。”给了他这个看似尚好却问题连连的临州。元氏的考虑还是周到的,若没有这些家将,善信估计也会有些措手不及。果然老人言必要听之。衙门内的同知、判官、吏目都是州属内的老人,有的已经跟过一两个老爷了。倒是那同知年轻一些,是本地的监生,跟着上一个老爷不过一年多。善信出发前把连续几任的知州都寻了个底掉儿,上一任知州干了还不满三年,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莫名地陷害了,现在还在刑部大牢里待着呢。林元机为儿子找个由头去探了探,大概知道这个地儿妖孽还挺多,这才有了十六个长随、三个家将的架势。
无尤一早不着急不着慌地先是洗漱,然后出门在后院子里和掌柜闲聊了几句民声,掌柜的也不敢多抱怨什么,只是能说的话说了些,不能说的必然是只字不提。倒是水红从那小二的嘴巴里问出了本地几个大户、商贾等消息。无尤也不知道哪来了兴致,亲自为丫头们选了衣裳、配饰,说着今日是去衙门,怎么也不能丢了林善信的面子。水红看着无尤选的衣裳虽说不上张扬,却是色泽类似的一致,皆淡雅清新。无尤自己也换上了李氏亲自给买了五月初显怀之穿的新水绿色夏衣,新月色的长裙上精致的绣着一支火焰的石榴花。无尤并没有刻意梳什么漂亮的发髻,还是一个简单的喜鹊尾,插上一支绿翠珍珠流苏步摇。水红看着一支单钗过于单调又在无尤黑发的右侧贴上一个小小的蝶恋花。
等一切拾掇好了,元香已经退好了房间,紫杉也已经把所有的车驾、人员点好。水红扶着无尤上了车。一行人就往早就打听好的衙门方向去了。走了没一会儿,就到衙门口。无尤还没下车,就听见门子和家丁有争执。元香凑在车窗下道:那门子说要见新老爷就必然先给买路钱。无尤一听就笑了,看来善信必然也是一脑门子官司。无尤撩开帘子,就看见一个人从衙门内走了出来,一听这一行人要见新老爷,再打量了下各色人的穿着,接着狠狠打了那门子一个耳光,嘴里骂道:“你个不长眼的,要钱都要到新老爷身上了……”
无尤已经下了车,一个家将问要不要直接闯进去说是夫人到了。无尤笑笑摇头,抬头看了看八字墙内的州衙大门,上面匾额写着四个朱漆大字:临州州署。那朱漆正新,想来是刚修葺不久,透出一股子的威严来。八字墙左侧的一方挂着圣谕:“六月,说与百姓每:谨守法度。”大门两侧各有一座对称的小亭,被木栅栏围裹,一个是申明亭,一个是旌善亭。申明亭用来挂坏人坏事,写在黑漆板子上;旌善亭用来挂好人好事,写在红漆板子上,如今两座亭子什么都没有,倒是灰尘不少。
这时又出来几个人,看装扮是差役。听见门外喧哗出来看看热闹,几个人看见紫杉等几个丫头都是瞪直了眼睛,想必是第一次看见大户人家的丫头。瑞紫脾气大对着那几个人嚷嚷了起来:“看什么看,小心挖了你们的狗眼!”其中一个年纪尚小的先红了脸,忙低下了头,又悄悄抬眼看了看瑞紫。刚才那个人对其中一个年级略长的人说了一下缘由,来人听说是见新老爷的,忙打发了一个人进去。过一会儿,有容先了跑了出来,瑞紫狠狠地捏住了有容的耳朵叫:“让夫人累倒了,你赔得起吗?”
“夫人。”林善信随后就迎了出来,忙扶住了无尤,“一路辛劳。”
“不及相公劳苦功高。”无尤作势把手搭在了善信的手上。
林善信心领神会的笑了下,道:“紫杉让大家拾掇起来吧。”
然后又道:“我先带你去后院吧。”
“要有容带着去就好了。”无尤道。
“不,还是为夫带着你吧,别人我不放心。”那句不放心说得格外大声,似乎是刻意说给那些差役们听的。
“少爷!”
紫杉带头,所有的随从、家丁、仆妇等齐刷刷地对着林善信恭敬的行礼。门外几辆马车、十几个红木大箱。那些看热闹的差役小吏们看见这阵仗,当下傻了眼。不少的小吏都是当地富庶子弟出身,也是见过不少东西的。如今再看领头的三位丫头的行头,就连腰间的荷包都精致的耀眼,而站在那夫人身侧的丫头,戴在脖颈下的玉佩竟然见都未见,且不如另些人合流,只在夫人后侧想来是陪嫁的丫头。
“省了。”
林善信发了话,这些人才一一起身,开始听着紫杉的指挥,卸车的卸车,搬运的搬运。有容已经把内宅的图绘递给了紫杉,紫杉略看下,就开始分配了起来。那些跟出来的衙门内的粗使之人一看这样利索的丫头都是没了吱声。这些差役官吏之前将林善信当成新科寒门,那同知看见紫杉等丫头的样子顿时呆住了,那样貌不知好到了哪去。如今这出,让多少人都瞎了眼,本想看着新老爷的笑话,倒是先被新老爷将了一军。
林善信扶着无尤走进衙门大门,就看见有些官吏和散落的差役都在打量着两个人和随后的随从。有的眼中露着算计,有的是惊讶,有的是不动声色地躲在柱子后探头。过了三堂,一拐弯就进入了后衙,竟然是个三进小院,建的有模有样。花厅外还有个小花园,也是拾掇的干净利索,无尤看了看善信,善信只是耸耸肩,也不知为何如此。善信带着无尤看过花园,就往自己住的房间过来,元香、瑞紫早就进了来,正拾掇着。
旧帐子、旧被子,一把就被元香丢出了门外。瑞紫把旧单子撕扯了下就丢给了粗使仆妇,道:“放去厨房倒也可以当当抹布。”两个人一番折腾,一个屋子已经天壤地别。元香从箱子里搬出了新的丝绵被子,铺上杭丝的单子,道:“夫人现在身子腻,只能用杭丝的,你小心一点,手劲儿那么大。”瑞紫应下,从箱子里取出崭新的青瓷香炉问元香道:“可还点香吗?”元香看了箱子,指了一个道:“用沉香吧,夫人历来喜欢,这屋子也不知之前少爷怎么住的,一股子香粉子味,筲得慌。”
站在屋子一侧的三个丫头,被元香的话说得一阵的脸白。那三个丫头看了看元香和瑞紫手腕上晶莹的玉镯,当下就去了底气。元香又打开另一个箱子,把书卷琴几放在一侧的书台上,看了看,还是有点不满意,又在书台上铺上了撒花银布,这才点点头。然后又把瑞紫手上的香炉放置到后面的案几上,把那个粗俗的花瓶塞进一个丫头手中。又接过瑞紫手中的一对玉壶春瓶摆了上去,才觉得好。瑞紫瞧了瞧那三个丫头,那香粉味不用猜都知道是青楼出来的人,一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好姑娘,一身的狐媚子气儿。
紫杉已经带人把书房拾掇了起来,一方小榻已经安置了进去。拦住了善信和无尤,让他们先往书房坐上一会儿,卧房还要再拾掇下,一会儿过来请两人过去。紫杉进了屋子,看见已经收拾好了,又看了看那三个丫头,她已经询问道了底细,知道是从贺府的红馆子里买了出来的。那些供男人的地方养出的丫头学也学不会怎么伺候主子,怕都是魅惑人的功夫。紫杉搬了一方凳子坐了下来,看着三个丫头。
“从今儿开始你们不用在少爷身边伺候,我姑且不管你们什么出身,如今既然在衙门里,就当时衙门里的丫头吧,少爷夫人这边都有自己的伺候,怕也许不下你们什么。我刚才和嬷嬷们问过了,你们就去给衙门当丫头即可,衙门的厨房浣衣都需要人手,你们现在就可以过去了。”紫杉知道这些眼线是绝不可留在这边的,所以刚才已经和衙门里粗使的婆子打好了招呼,把这三个打发过去做些粗活。
三个人虽不愿意,但是也不想重回青楼,只得扭捏地去了那边。
********
无尤在书房坐着看看书,善信已经回到了正堂那边去。水红走了一圈回来,对着无尤细细说着什么。
“那些本留着的丫头婆子怕都是各户的眼线。”水红道。
“紫杉怎么给处理了?”无尤闲闲地翻着书,问道。
“都支使到给差役们当老妈子去了,咱这后院是容不得外面人的,也刚刚够住。”水红说道。
“那三个丫头呢?”无尤早就看见了,紫杉还不想她揪心,必然是自己去打发了。
“也是打发过去,给厨房帮忙、洗洗衣裳。”水红道。
“可打听到了来历?”无尤问。
“听说是乡绅出的钱从贺府青楼里买来的。”水红道。
“晓得了。你晚上得空了让有容把那些乡绅的名字给我写了来。”无尤大概明白了。
“紫杉还是牢靠的,这些日子变化了不少。”水红道。
“她也是一时迷了心窍,现在估计开了,绮晴姑娘必然是点过了。”无尤看着紫杉这些日子,心中多少明了了。这丫头确是个好手,什么都能不需要说就能做的让人放心,毕竟是国公府的家生子,至少对林善信的忠心是不会错的。
“瑞紫还是小了一些,好在对夫人是可丁可卯的好,似当初的以蓝。”水红想起瑞紫道。
“那丫头就是急躁了点,再过上一两年就会好了,孩子心性。”无尤道。
“跟着元香身边渐渐总是会好的。”水红点点头。
散堂鼓响起,今日一天还是没有任何人来敲鼓。不知道是真没有事儿还是老百姓抱着观望的态度不想多事呢,林善信自己现在也说不上来。不过仅仅是几日,他就觉得这地方官比起京官真是难多了,京官要揪心的事儿说白一点就是上司,而地方官却什么都要想到。今日还是继续清盘仓库,银库、料库、粮仓等的账册摆在林善信的桌子上,当初也不是没有查过火器库的账册,只是这会儿他的确有点有心无力了。一个长随把账册分给几个长随,大家轻车就熟地翻看了起来。元氏果然没有选错人。
“少爷,您回屋歇歇吧。”一个长随对着善信道。
“这些?”善信指着这些问。
“少爷放心,这些账册不出三日我们必然会清查清楚。”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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